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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姜朝月覺得自己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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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景打了個酒嗝兒, 一回頭就看見了雙眼放光的姜朝月,頓時他身為哥哥的責任感就爆發了出來。

只要妹妹喜歡,做哥哥的怎麽也不能讓妹妹饞著。

然後喝的暈頭轉腦的季時景完全忘了自己現在在哪裏, 歪著步子就往外邊晃蕩了出去。

“誒,你, 就是你。”

宋鈺一行人正在處理南風倌內昨天晚上發生的一起命案,還未將倌內的人清空,然後他就聽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只聽見那聲音繼續說道,“小爺我妹妹看上你了, 你, 快過去陪她。”

然後就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該怎麽做你都知道吧, 只要讓她開心就好了,錢小爺我多的是。”

宋鈺側頭, 看著神志不清的季時景,然後轉了個身, 看見了房內此時和姜朝月挨的極近的慎行。

再然後, 他就看見姜朝月鼻尖緩緩的流出了一道鮮艷的紅色。

“……”

當那個人轉過頭來的時候,怎麽說呢, 就是……

姜朝月鼻尖一熱, 然後只感覺就是自己要完。

她慌忙的抹了兩把自己的鼻血, 一臉欲哭無淚, “宋鈺, 你聽本宮解釋。”

她不是故意來這裏的,也不是故意要流鼻血的!

偏偏季時景那個醉鬼不知好歹,拉住宋鈺的袖子就往房內扯,笑得一臉欠揍, “嘿嘿,表妹,表哥說了吧,這倌裏邊的小倌就是俊俏。”

說著還摸了一把宋鈺的腰,“這腰可真結實。”

“……”

眼見著宋鈺臉越來越黑,姜朝月只想捂住臉裝死,心裏一萬個悔不當初。

此時周邊大理寺的眾人選擇閉眼,然後沈默,他們沒看見,什麽都沒有看見,裏面的人不是公主,宋兄沒有被戴帽子。

但是,這叫不叫捉奸在床……

“宋鈺?什麽宋鈺?”季時景只覺得這人有些拉不動,絲毫未發現有什麽不對,而且將話給聽岔了,“表妹你現在想什麽宋鈺,表哥叫這人好好的伺候你。”

周圍更加沈默了,這大舅子不太靠譜的樣子……

呂執咽了咽口水,覺得這次要完蛋,嗯,季時景要完蛋。

姜朝月眼睛一紅,“表哥你別說了!”

再說她的駙馬就沒了,她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小手都還沒摸夠,她想哭。

季時景搓了搓胳膊,感覺有些冷,“什麽?你還要找一個?”

他搓了搓手,笑的一臉猥瑣,“表妹,一個就夠了,留一個給表哥,多了吃不消。”

“嘿嘿,等你和宋鈺成親了,表哥帶你玩更刺激的,家裏邊的哪有外邊的香。”

姜朝月的眼淚真的下來了。

宋鈺的手上暴起了青筋,面上淡淡的瞥了一眼三人,然後將季時景的手甩開。

“臣參見公主。”

聲音不鹹不淡,無波無瀾,直接讓姜朝月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

慎行看了一圈眾人,心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些好奇大理寺的人怎麽來了。

此時宋鈺又開口了,“大理寺查案,還請諸位移步。”

姜朝月站起來,走到他的旁邊,只覺得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然後擡著頭看他,只是還沒有說一句話,宋鈺就轉了過去。

她揪著自己的衣袖站在他旁邊,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來花樓抓宋鈺了。

呂執張了張嘴,看了眼宋鈺漆黑的臉色,小心的開口道,“公主,這館裏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命案,趁著現在人還不多,你快些走吧。”

“把季公子帶上。”

再不快些走,他擔心宋兄要揍季時景了,他可攔不住。

季時景抱著大理寺一個人的胳膊,有些站不穩,嘴裏不知神神叨叨些什麽,大理寺那人想要將他推開,卻顧忌著他的身份,硬生生忍了下來,卻被酒氣熏得面色有些難看。

“大理寺,我表妹不去大理寺,”季時景吧唧了兩下嘴,“大理寺有什麽好玩的,那宋鈺不解風情,無趣的很。”

姜朝月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將季時景嘴一捂,然後哭喪著一張臉將他拉了出去。

為什麽她會有這種蠢貨表哥,她的宋鈺要飛了。

季時景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軟軟的倚著自家表妹,全然不知自己幹了什麽好事,

雖然宋鈺沒說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的樣子來,但是大理寺眾人只感覺害怕,少卿生氣了!

慎行一臉疑惑的走了出來,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兩人走了,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見宋鈺眼神一轉到了自己身上。

“此人是死者謹言的搭檔,將其受壓至大理寺天牢,來日再審。”

慎行一楞,他前些天才調進來的,才換名頭沒多久,怎麽就要關牢裏邊去了。

“大人,昨天晚上奴家在陪客,有人可以為奴家作證的呀!”

宋鈺一揮手,然後他就被用布堵住了嘴,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本官心裏自有決斷,何須你來多言。”

那話裏邊要掉冰渣子一樣,慎行心裏邊委屈,他今日好不容易盼來個大客人,還想著自己能被那姑娘給贖出去從此離開這個骯臟地,結果卻成了嫌疑人。

南風倌裏面的人已經被大理寺給清空了,龜爹一臉凝重的跟在一群人身後,當他看見房內的景象時,嚇得頓時腿都有點發抖。

而慎行則雙眼微微睜大,臉色漲紫,渾身顫抖,眸裏泛起淚光來,自從他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想過自己會不會有這種結局。

這種地方的人哪有什麽好出路,就連青樓裏邊的女子都比不上。

謹言渾身不著片縷的倒在地上,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記,那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絞斷了一般,流著一灘血汙。

雙眼瞪大望著房頂,嘴微張著,裏面蜿蜒出一條乳白色的液體來。

在場的男子不禁都下檔一涼,有些不忍的別過臉去。

這手法還真是殘忍……

宋鈺冷臉看向報案的男子,“你是何時發現死者的?”

報案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躲在呂執的身後,面色慘白,“他昨天晚上還是好好地,就我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他這樣了。”

“那你當晚可有聽見什麽動靜?”

男子瘋狂搖頭,然後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低了下去,“我昨天晚上有些累了,睡得沈了些,沒聽見……”

宋鈺此時心中煩惱,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此人收押。”

他原以為公主這一個月沒來找自己是因為上次他說錯了話,本來他想著,若是公主再問自己一遍,那他定然會改了答案。

要去做一個與自己父親不一樣的人,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公主竟然是在這種地方。

難道公主說最喜歡他都是騙自己的嗎……

那報案的人頓時有些急了起來,他是報案的人怎麽還要被關起來,只是他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便被堵住了嘴,丟到和慎行一處去了。

宋鈺的臉色愈發沈了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將南風倌封閉,派人時刻守著,發現任何問題立刻上報。”

大理寺的人應了聲是,然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龜爹猶豫著上前去,畢竟這關系到倌裏邊的生意,“大人,這事兒不歸大理寺管吧……”

這事兒的確不歸大理寺管,只是那報案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官員家的糊塗公子,也不明白這件事兒,不去找京兆尹,稀裏糊塗的跑去了大理寺。

本來大理寺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京兆尹,現在只是先過來看看情況,擔心放走重要的證據,結果證據沒找到,但是卻找到了公主。

大理寺的人都心知肚明,這事兒估計大理寺管定了。

“大理寺與京兆府尹皆為朝廷的下屬,自然是一心破案來還百姓一個公道,何來區別之分。”

呂執十分機靈的將這個問題給回答了,然後又看向龜爹,“你這個地方出了問題自然就是要查的,你難道有異議嗎?”

龜爹囁嚅了兩下,言語間不敢露出不滿來,“大人說的是,是小人多嘴了。”

只是這生意,他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匆匆趕來的京兆尹裏邊的人還沒進門便轉了個彎回去了,大理寺主動攬活,挺好。

這邊,姜朝月紅著眼拉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季時景回了承知公府,兩人的模樣將季斂嚇了一大跳,不一會兒承知公夫人和老夫人都過來了。

季時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趴在他娘的腳邊傻笑著,口水沾濕了承知公夫人的鞋面,然後被嫌棄的踹了一腳。

姜朝月此時看見他就來氣,又想到宋鈺的樣子,嘴一撇就哭了出來。

她就不該聽這家夥的鬼話,這家夥就沒一次靠譜過,害的宋鈺不要她了……

她現在越想越傷心,哭的越發起勁兒,指著季時景哭的差點把自己給背過氣去。

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一致的認為他們家的混賬把寶貝給欺負了,或者是被人欺負了。

然後季時景就在醉夢中稀裏糊塗但十分活該的被他爹他娘他祖母給揍了一頓。

這廂姜朝月心裏郁悶,伏在她舅母的懷裏又淒淒切切的哭了一會兒,然後便回了公主府開始思考起對策來。

只是對策還沒思考出來,倒是胡思亂想了許久。

宋鈺會不會以為她這一個月都是在南風倌,她越想心底越涼。

她不清白了,她要完蛋了,她嫁不出去了,宋鈺不要她了。

這種種情緒縈繞在她的心頭,她趴在桌子上,將桌面給哭濕了一大塊,甚至想轉個彎回承知公府再把季時景揍一頓。

哪有這麽當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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