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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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疏桐，你火了。”程山遙激動的對著蕭疏桐喊道，興奮地比猶如自己中了大獎。
蕭疏桐一臉的問號，“什麽火了。”
程山遙當然知道蕭疏桐不知道，因為這個人根本不玩兒社交類軟件。
“學校論壇啊，有學妹拍了你周末在廣場作畫的照片，然後有人爆料你是附中高中部的，然後又爆出你在一班，現在學校裏應該大部分逛學校論壇的都知道你了。”
程山遙看到帖子標題，“學校附近廣場上遇見一個超可愛的小哥哥。”當時也是因為廣場兩個字好奇心點進去，沒想到是爆料蕭疏桐。
這還沒完，有學生爆料到微博上，先是認識的好友，本校的朋友轉發，轉的多了忽然無關的路人也來轉，都在喊著小哥哥好可愛，好清秀，想認識，哪個廣場之類的詢問。
“還有微博，你知不知道她們都在說你可愛呀，好看呀，想認識你呀。”程山遙給蕭疏桐極力科普，恨不得抓著手機給蕭疏桐逐一解釋。
“這樣啊。”蕭疏桐一臉平靜的樣子讓程山遙很是無力。
“你怎麽就這個反應啊，你沒看班裏也有人悄悄看你。”
“唔，怎麽說呢，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該怎麽樣還是怎樣，對我來說她們看我，我也管不了別人呀。”
蕭疏桐真的沒覺得有什麽，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網絡的力量，程山遙對於蕭疏桐的反應極其的恨鐵不成鋼。
可是到了這天慣例蕭疏桐拿著畫具，走到廣場作畫的時候發生了改變。
像往常一樣蕭疏桐準備好就進入了作畫狀態，旁邊擺著完成的兩幅作品，都用畫框裝裱好的，這是為了有人喜歡可以直接買走。
蕭疏桐當然不是只會畫素描，水粉畫，人物畫他都會，外婆其實並沒有希望蕭疏桐有什麽成就，當時的初衷是讓他小時候多一點樂趣。
而蕭疏桐會開始畫畫售賣，也是看到別人這麽做過，而在自己打算這麽做的時候糾結了很久，剛開始很不好意思覺得丟人，漸漸的時間長了才好起來。
本來認真作畫的蕭疏桐就覺得今天旁邊尤其多的人，平時看似投入到作畫並不管周圍的人，可多少還是有感覺的。
最主要是今天旁邊淅淅索索的聲音比較多，蕭疏桐抽神看了旁邊一眼，這一眼驚了一下，周圍什麽時候圍了這麽多的人，都是小女生，還有也是不知道什麽情況，平時就在這邊散步的老人們。
蕭疏桐楞楞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周圍的小女生看到他停了筆也比剛才還要興奮。
“小哥哥，這個畫怎麽賣呀。”一個女生在推推搡搡中上前詢問蕭疏桐擺在旁邊的畫。
蕭疏桐像往常一樣回答了價格，小女生迅速掏出錢來，拿了擺出的兩幅畫，支支吾吾的，“那個，小哥哥，可以在畫作上簽名嗎？”
蕭疏桐平時的繪畫沒有特意簽名，一來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只要努力畫畫的人，都能畫出這些風景，蕭疏桐聽女生提出要求也沒有多想的就答應了，規規矩矩的在畫的背面角落簽了名字。
小女生看著一板一眼的名字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小哥哥，你是不是每周都來呀，一般待多久呀？”
周圍的女生看蕭疏桐跟第一個上前買畫的女生說完，都湊了上來。
“小哥哥你多大了。”
“小哥哥你還畫幾幅啊，可以預定嗎？”
“小哥哥你有微博嗎？”
女生們嘰嘰喳喳的各問各的問題，蕭疏桐傻楞楞的呆在那裏，平時的蕭疏桐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別看平時很冷靜，可是當下的情況蕭疏桐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別圍著他問了，改天吧，也不接受預定，這樣圍著他讓他怎麽繼續畫呢。”因為後方響起的聲音，女生們安靜下來轉頭看向說話人。
淩朔方走向前，許是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感受到壓迫感，女孩們自動的退開，淩朔方就這麽輕松的走進包圍圈。
“好了，他今天就畫到這裏，改天再來吧。”淩朔方說著話，還動手幫蕭疏桐收拾畫具，兩幅畫已經賣掉，背包裏的東西不多，淩朔方背起背包，拿著畫板招呼蕭疏桐走。
蕭疏桐剛才開始就傻楞楞的沒反應，這會兒對於女生們的熱情有點嚇到，所以順勢只能跟著淩朔方走了。
“那小哥哥明天還來嗎？”
“小哥哥留個微博呀。”女生們見來個帥哥拉走蕭疏桐有點急。
淩朔方停下步伐，“明天來你們能保證安靜的不打擾嗎？能保證他再來。”
女生們再次對於淩朔方感到害怕，雖然淩朔方真的挺帥，但是冷下臉說話還是有點恐怖。
“我們不會吵他的，一定要來呀小哥哥。”
女生們對著淩朔方保證完，又對蕭疏桐表現出祈求的眼神，因為蕭疏桐一看就是心軟的小哥哥，肯定會來的。
蕭疏桐看了看淩朔方，又看向女生們點點頭，“嗯。”
淩朔方對於蕭疏桐很是無奈，但是人已經答應，也只好作罷，不過今天還是先回去，剛才蕭疏桐嚇呆的樣子讓淩朔方作出帶他走的決定。
“走吧。”淩朔方帶著蕭疏桐走了。
蕭疏桐也不知道淩朔方打算帶他往哪裏走，他就這麽跟著，沒走多久到了一條安靜的街道。
“我們進去喝點東西吧。”淩朔方看向安靜的蕭疏桐詢問。
蕭疏桐看著眼前裝修豪華的咖啡店，還是點點頭跟著淩朔方進去了。
“喝什麽？”淩朔方問蕭疏桐
蕭疏桐看著服務生遞給自己的餐本，微微擡頭看向淩朔方，淩朔方看著蕭疏桐的小表情微微提了唇角。
淩朔方折起餐本遞給服務生，“一杯可可，一壺摩卡，還有黑森林，就先這樣。”
服務生走了之後蕭疏桐才自在了一些，淩朔方看向對面安靜的人，“上次我聽你跟程山遙說過，你不用社交軟件。”
蕭疏桐點點頭，淩朔方繼續道，“其實你可以試試用，可以在上面發你的畫，如果你想往這方面發展，也可以接一些作畫的工作，比你在廣場掙得多一些。”
淩朔方不知道蕭疏桐為什麽要出來作畫，以為他確實是想鍛煉自己。
“其實，我沒有打算以後走藝術方面的大學。”蕭疏桐想了想挑挑揀揀的說，“我繪畫是跟我外婆學的，算我的興趣愛好，到廣場上作畫來售賣也是一時契機，並沒有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嗯。”淩朔方點點頭讚同，“其實你可以考慮看看微博或者論壇發表你的畫作。”淩朔方只是想讓蕭疏桐換種方式，下意識裏不太想蕭疏桐再被今天這樣圍觀。
蕭疏桐想淩朔方一片好意，而自己今天確實有點被慕名而來的人嚇到，也許可以試試另一種方式，“好，我會下載看看。”
淩朔方看蕭疏桐答應了，“簡單的可以教你，你應該用一兩遍就會。”淩朔方想了想又接著道，“你考試這麽厲害，這麽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蕭疏桐看向淩朔方，“你不是取笑我吧。”
蕭疏桐覺得淩朔方也不是取笑他，只是這樣兩個人坐下來聊天，好像可以開個小玩笑。
淩朔方笑開，“當然，我是認真的在說。”
蕭疏桐也挺開心的，好像沒有跟朋友這樣坐下來聊過天，當然，跟程山遙聊天也很開心，程山遙就像個小太陽，永遠活力十足。
服務生送來點的餐食離開了。
“給你點的可可，怕你喝不習慣咖啡的苦味，我看你一臉為難，像是不怎麽喜歡咖啡，不過可以嘗嘗，他們家的現磨不錯，味道很醇。”說著為蕭疏桐倒上一小杯咖啡。
“看來你經常來。”蕭疏桐確實沒有喝過咖啡，他的飲食習慣，作息等各方面其實都隨外婆，說白了就是有點像老年人。
“是，我住在這旁邊，所以偶爾會來。”淩朔方手下不停的同時跟蕭疏桐說話，“還有這個蛋糕，他們每天都做新鮮的蛋糕，你嘗嘗看。”
“嗯，謝謝。”蕭疏桐也不矯情，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吃了，“確實，味道不錯。”
“你喜歡就好。”
一起吃東西才發現，他喜歡看蕭疏桐吃東西的樣子，用今天那些女生的話來說，這樣的蕭疏桐確實挺可愛的。
學校裏這一面也見不到，他沒有跟蕭疏桐一起去過食堂，總是看他都在認真學習，他看到程山遙跟蕭疏桐說話，有時候程山遙說很多，蕭疏桐才一本正經的給反應，那種情形也讓淩朔方覺得可愛。
“你家住在哪裏，遠嗎？”
“還好，不算太遠，從廣場那邊坐公交車六站路而已，下車步行就到。”
“那就好，你每周兼完職再到廣場，然後回去也不算早了，你家人倒是放心。”淩朔方其實想說的是，你家人不心疼你這麽累嗎？
蕭疏桐笑容一頓，“嗯，還好，習慣了”
淩朔方看到蕭疏桐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我問的太多。”
蕭疏桐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其實，剛才提議你在網絡上畫畫兼職，還有點私心。”
“你可以幫我補習嗎？我的成績一般，想在現在打基礎的時候提高一下，這樣後期學習起來相對輕松，我媽說給我找補習老師，我想你可以抽點時間找你也一樣，補習費照樣給。”
淩朔方不是忽然想的提議，而是他看的出來，蕭疏桐家庭應該是有點難處，多少想幫他一點，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也不好繼續深入的問，他們兩個還沒有熟悉到能透露家底的關系。
“補習？”蕭疏桐想了想，他平時也沒有特別註意過班裏同學的成績，所以對於淩朔方的情況也不太了解。
“我，我不太會教別人，你還是聽你媽媽的找個補習老師吧。”
“主要是，跟同學一起，我自在一點，也許進步的更快，我平時就不太聽的進老師的課。”淩朔方心裏對各科老師道了抱歉。
“這，可是，你也不知道我講的好不好，或許我教也不適合你呢。”蕭疏桐還是很猶豫，作為同學，他是可以幫忙，原先在初中的時候，學校就有一幫一活動。
“那要不試試看呢。”淩朔方見蕭疏桐有點松口，趕緊接話，“你試試看教我，我給你教用社交軟件，至於補習費等我們都覺得合適，再跟你談，可以跟補習班一樣。”
蕭疏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其實我可以免費教你的，你有不會的也可以隨時來問我，我以前也有幫過別的同學。”初中也是這樣的，同學有不懂的或吃不透的題型可是來請教。
“那不行，我耽誤你時間，總要付出，而你付出你的時間，總要得到回報，這是應該的，如果你這麽客氣，那我豈不是不好意思。”淩朔方可不想只在學校裏問題，而且主要的是可以幫到蕭疏桐的經濟情況。
蕭疏桐想了想，“好吧，那到時候再看，如果真的都覺得合適，你也不可以給我超出太過的錢，我不會收的。”蕭疏桐想如果到時候淩朔方給的太過，他就不教了。
“那就下周開始可以嗎，你明天答應她們還會去廣場，就下周開始吧，時間還是你奶茶店的工作結束，在我住的地方怎麽樣或者這個咖啡店。”
“不要了不要了，還是在你家吧，這裏不好。”蕭疏桐想，進這裏還得消費才能待，得多花多少錢呀。
淩朔方就知道蕭疏桐會選擇家裏，於是笑笑，“好吧，說定了。”
蕭疏桐點點頭答應，竟不知，這一答應，以後的時光可算是入了狼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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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桐一臉的問號，“什麽火了。”
程山遙當然知道蕭疏桐不知道，因為這個人根本不玩兒社交類軟件。
“學校論壇啊，有學妹拍了你周末在廣場作畫的照片，然後有人爆料你是附中高中部的，然後又爆出你在一班，現在學校裏應該大部分逛學校論壇的都知道你了。”
程山遙看到帖子標題，“學校附近廣場上遇見一個超可愛的小哥哥。”當時也是因為廣場兩個字好奇心點進去，沒想到是爆料蕭疏桐。
這還沒完，有學生爆料到微博上，先是認識的好友，本校的朋友轉發，轉的多了忽然無關的路人也來轉，都在喊著小哥哥好可愛，好清秀，想認識，哪個廣場之類的詢問。
“還有微博，你知不知道她們都在說你可愛呀，好看呀，想認識你呀。”程山遙給蕭疏桐極力科普，恨不得抓著手機給蕭疏桐逐一解釋。
“這樣啊。”蕭疏桐一臉平靜的樣子讓程山遙很是無力。
“你怎麽就這個反應啊，你沒看班裏也有人悄悄看你。”
“唔，怎麽說呢，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該怎麽樣還是怎樣，對我來說她們看我，我也管不了別人呀。”
蕭疏桐真的沒覺得有什麽，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網絡的力量，程山遙對於蕭疏桐的反應極其的恨鐵不成鋼。
可是到了這天慣例蕭疏桐拿著畫具，走到廣場作畫的時候發生了改變。
像往常一樣蕭疏桐準備好就進入了作畫狀態，旁邊擺著完成的兩幅作品，都用畫框裝裱好的，這是為了有人喜歡可以直接買走。
蕭疏桐當然不是只會畫素描，水粉畫，人物畫他都會，外婆其實並沒有希望蕭疏桐有什麽成就，當時的初衷是讓他小時候多一點樂趣。
而蕭疏桐會開始畫畫售賣，也是看到別人這麽做過，而在自己打算這麽做的時候糾結了很久，剛開始很不好意思覺得丟人，漸漸的時間長了才好起來。
本來認真作畫的蕭疏桐就覺得今天旁邊尤其多的人，平時看似投入到作畫並不管周圍的人，可多少還是有感覺的。
最主要是今天旁邊淅淅索索的聲音比較多，蕭疏桐抽神看了旁邊一眼，這一眼驚了一下，周圍什麽時候圍了這麽多的人，都是小女生，還有也是不知道什麽情況，平時就在這邊散步的老人們。
蕭疏桐楞楞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周圍的小女生看到他停了筆也比剛才還要興奮。
“小哥哥，這個畫怎麽賣呀。”一個女生在推推搡搡中上前詢問蕭疏桐擺在旁邊的畫。
蕭疏桐像往常一樣回答了價格，小女生迅速掏出錢來，拿了擺出的兩幅畫，支支吾吾的，“那個，小哥哥，可以在畫作上簽名嗎？”
蕭疏桐平時的繪畫沒有特意簽名，一來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只要努力畫畫的人，都能畫出這些風景，蕭疏桐聽女生提出要求也沒有多想的就答應了，規規矩矩的在畫的背面角落簽了名字。
小女生看著一板一眼的名字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小哥哥，你是不是每周都來呀，一般待多久呀？”
周圍的女生看蕭疏桐跟第一個上前買畫的女生說完，都湊了上來。
“小哥哥你多大了。”
“小哥哥你還畫幾幅啊，可以預定嗎？”
“小哥哥你有微博嗎？”
女生們嘰嘰喳喳的各問各的問題，蕭疏桐傻楞楞的呆在那裏，平時的蕭疏桐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別看平時很冷靜，可是當下的情況蕭疏桐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別圍著他問了，改天吧，也不接受預定，這樣圍著他讓他怎麽繼續畫呢。”因為後方響起的聲音，女生們安靜下來轉頭看向說話人。
淩朔方走向前，許是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感受到壓迫感，女孩們自動的退開，淩朔方就這麽輕松的走進包圍圈。
“好了，他今天就畫到這裏，改天再來吧。”淩朔方說著話，還動手幫蕭疏桐收拾畫具，兩幅畫已經賣掉，背包裏的東西不多，淩朔方背起背包，拿著畫板招呼蕭疏桐走。
蕭疏桐剛才開始就傻楞楞的沒反應，這會兒對於女生們的熱情有點嚇到，所以順勢只能跟著淩朔方走了。
“那小哥哥明天還來嗎？”
“小哥哥留個微博呀。”女生們見來個帥哥拉走蕭疏桐有點急。
淩朔方停下步伐，“明天來你們能保證安靜的不打擾嗎？能保證他再來。”
女生們再次對於淩朔方感到害怕，雖然淩朔方真的挺帥，但是冷下臉說話還是有點恐怖。
“我們不會吵他的，一定要來呀小哥哥。”
女生們對著淩朔方保證完，又對蕭疏桐表現出祈求的眼神，因為蕭疏桐一看就是心軟的小哥哥，肯定會來的。
蕭疏桐看了看淩朔方，又看向女生們點點頭，“嗯。”
淩朔方對於蕭疏桐很是無奈，但是人已經答應，也只好作罷，不過今天還是先回去，剛才蕭疏桐嚇呆的樣子讓淩朔方作出帶他走的決定。
“走吧。”淩朔方帶著蕭疏桐走了。
蕭疏桐也不知道淩朔方打算帶他往哪裏走，他就這麽跟著，沒走多久到了一條安靜的街道。
“我們進去喝點東西吧。”淩朔方看向安靜的蕭疏桐詢問。
蕭疏桐看著眼前裝修豪華的咖啡店，還是點點頭跟著淩朔方進去了。
“喝什麽？”淩朔方問蕭疏桐
蕭疏桐看著服務生遞給自己的餐本，微微擡頭看向淩朔方，淩朔方看著蕭疏桐的小表情微微提了唇角。
淩朔方折起餐本遞給服務生，“一杯可可，一壺摩卡，還有黑森林，就先這樣。”
服務生走了之後蕭疏桐才自在了一些，淩朔方看向對面安靜的人，“上次我聽你跟程山遙說過，你不用社交軟件。”
蕭疏桐點點頭，淩朔方繼續道，“其實你可以試試用，可以在上面發你的畫，如果你想往這方面發展，也可以接一些作畫的工作，比你在廣場掙得多一些。”
淩朔方不知道蕭疏桐為什麽要出來作畫，以為他確實是想鍛煉自己。
“其實，我沒有打算以後走藝術方面的大學。”蕭疏桐想了想挑挑揀揀的說，“我繪畫是跟我外婆學的，算我的興趣愛好，到廣場上作畫來售賣也是一時契機，並沒有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嗯。”淩朔方點點頭讚同，“其實你可以考慮看看微博或者論壇發表你的畫作。”淩朔方只是想讓蕭疏桐換種方式，下意識裏不太想蕭疏桐再被今天這樣圍觀。
蕭疏桐想淩朔方一片好意，而自己今天確實有點被慕名而來的人嚇到，也許可以試試另一種方式，“好，我會下載看看。”
淩朔方看蕭疏桐答應了，“簡單的可以教你，你應該用一兩遍就會。”淩朔方想了想又接著道，“你考試這麽厲害，這麽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蕭疏桐看向淩朔方，“你不是取笑我吧。”
蕭疏桐覺得淩朔方也不是取笑他，只是這樣兩個人坐下來聊天，好像可以開個小玩笑。
淩朔方笑開，“當然，我是認真的在說。”
蕭疏桐也挺開心的，好像沒有跟朋友這樣坐下來聊過天，當然，跟程山遙聊天也很開心，程山遙就像個小太陽，永遠活力十足。
服務生送來點的餐食離開了。
“給你點的可可，怕你喝不習慣咖啡的苦味，我看你一臉為難，像是不怎麽喜歡咖啡，不過可以嘗嘗，他們家的現磨不錯，味道很醇。”說著為蕭疏桐倒上一小杯咖啡。
“看來你經常來。”蕭疏桐確實沒有喝過咖啡，他的飲食習慣，作息等各方面其實都隨外婆，說白了就是有點像老年人。
“是，我住在這旁邊，所以偶爾會來。”淩朔方手下不停的同時跟蕭疏桐說話，“還有這個蛋糕，他們每天都做新鮮的蛋糕，你嘗嘗看。”
“嗯，謝謝。”蕭疏桐也不矯情，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吃了，“確實，味道不錯。”
“你喜歡就好。”
一起吃東西才發現，他喜歡看蕭疏桐吃東西的樣子，用今天那些女生的話來說，這樣的蕭疏桐確實挺可愛的。
學校裏這一面也見不到，他沒有跟蕭疏桐一起去過食堂，總是看他都在認真學習，他看到程山遙跟蕭疏桐說話，有時候程山遙說很多，蕭疏桐才一本正經的給反應，那種情形也讓淩朔方覺得可愛。
“你家住在哪裏，遠嗎？”
“還好，不算太遠，從廣場那邊坐公交車六站路而已，下車步行就到。”
“那就好，你每周兼完職再到廣場，然後回去也不算早了，你家人倒是放心。”淩朔方其實想說的是，你家人不心疼你這麽累嗎？
蕭疏桐笑容一頓，“嗯，還好，習慣了”
淩朔方看到蕭疏桐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我問的太多。”
蕭疏桐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其實，剛才提議你在網絡上畫畫兼職，還有點私心。”
“你可以幫我補習嗎？我的成績一般，想在現在打基礎的時候提高一下，這樣後期學習起來相對輕松，我媽說給我找補習老師，我想你可以抽點時間找你也一樣，補習費照樣給。”
淩朔方不是忽然想的提議，而是他看的出來，蕭疏桐家庭應該是有點難處，多少想幫他一點，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也不好繼續深入的問，他們兩個還沒有熟悉到能透露家底的關系。
“補習？”蕭疏桐想了想，他平時也沒有特別註意過班裏同學的成績，所以對於淩朔方的情況也不太了解。
“我，我不太會教別人，你還是聽你媽媽的找個補習老師吧。”
“主要是，跟同學一起，我自在一點，也許進步的更快，我平時就不太聽的進老師的課。”淩朔方心裏對各科老師道了抱歉。
“這，可是，你也不知道我講的好不好，或許我教也不適合你呢。”蕭疏桐還是很猶豫，作為同學，他是可以幫忙，原先在初中的時候，學校就有一幫一活動。
“那要不試試看呢。”淩朔方見蕭疏桐有點松口，趕緊接話，“你試試看教我，我給你教用社交軟件，至於補習費等我們都覺得合適，再跟你談，可以跟補習班一樣。”
蕭疏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其實我可以免費教你的，你有不會的也可以隨時來問我，我以前也有幫過別的同學。”初中也是這樣的，同學有不懂的或吃不透的題型可是來請教。
“那不行，我耽誤你時間，總要付出，而你付出你的時間，總要得到回報，這是應該的，如果你這麽客氣，那我豈不是不好意思。”淩朔方可不想只在學校裏問題，而且主要的是可以幫到蕭疏桐的經濟情況。
蕭疏桐想了想，“好吧，那到時候再看，如果真的都覺得合適，你也不可以給我超出太過的錢，我不會收的。”蕭疏桐想如果到時候淩朔方給的太過，他就不教了。
“那就下周開始可以嗎，你明天答應她們還會去廣場，就下周開始吧，時間還是你奶茶店的工作結束，在我住的地方怎麽樣或者這個咖啡店。”
“不要了不要了，還是在你家吧，這裏不好。”蕭疏桐想，進這裏還得消費才能待，得多花多少錢呀。
淩朔方就知道蕭疏桐會選擇家裏，於是笑笑，“好吧，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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