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事出有因也得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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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快速出手一掌打在秋官的胸膛，頓時秋官便飛出去好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俊俏的嘴角噴出一股血水。
裴玉杭抱住體力不支差點倒在地上的朱祐樘，驚恐地問道：“你怎樣了？”
那刺眼的匕首正刺在朱祐樘的腰間，裴玉杭不敢隨意拔出，他高聲地沖門外叫道：“來人呀。”
何鼎聽到裴玉杭的聲音便知事情不妙，他立刻跑進醉風樓，見到這慘烈的情形，一下子竟沒了主意。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太醫。”裴玉杭將朱祐樘緊緊地抱在懷裏，高吼著叫道。
“朕命大，朕不會死的，朕也不會離開你。”朱祐樘異常蒼白的表情，讓裴玉杭不覺擡頭高聲叫道：“啊……”
……
朱祐樘被刺，朝廷裏一下子就亂了，因為秋官刺的位置非常特殊，當裴玉杭將他送回宮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裴玉杭雙手沾血地站在乾清宮外，直到張容月踏著淩亂的步伐來到乾清宮。
“駙馬爺可真是巧呀，皇上被刺你也能如此及時？”張容月的臉色陰沈，顯然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裴玉杭沒有回答，他只顧低頭看著地上的青石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到了這種時候，難道駙馬爺還不能與本宮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張容月挑頭看了看乾清宮緊閉的大門，冷冷地說道，“還是說，駙馬爺便是想在此了此殘生？”
“他不會死的。”裴玉杭終於緩緩擡起頭，眼圈通紅，嘴唇青紫，顯然方才被他重重地咬過。
“既是如此，那駙馬爺便毋須在此了，與本宮一起進去吧。”張容月說完，轉身便踏進了乾清宮。
太醫正在忙著張羅，誰都沒閑著，見張容月進屋，便是連禮節都忘了。
“這皇上病情到底如何呀？”張容月焦急地站在床邊問道。
床上的被褥已經被染紅，仿佛許多芒刺晃刺著裴玉杭的眼眸，他不敢站得太近，怕那蒼白無助的人會將他所有的氣力都抽走，讓他完全無力支撐自己脆弱的身體。
太醫吞吞吐吐的不敢說話，互相看了幾眼後，王霖從人群裏走出來，小聲說道：“陛下的性命已無大礙，只是所刺部位特殊，大家都覺得，這以後怕是……怕是……”
“怕是什麽？”張容月不耐煩地問道。
“怕是不能行夫妻之事了。”王霖更加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麽……”張容月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幸得一旁的何鼎及時扶住她，這才稍稍站穩，何鼎關切地說道：“皇後娘娘要保重鳳體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張容月焦急地高聲叫道，“到底是何人害了皇上？”
何鼎擡頭看了看裴玉杭，片刻之後才輕聲說道：“行刺太子的人已經被抓，暫時還不知為何要行刺，但是想來要不了多久，便可撬開他的嘴。”
“本宮要將他碎屍萬段。”張容月神情陰狠地說道。
“此事不用皇後費心，臣一人足矣。”裴玉杭微微擡頭看了看朱祐樘的方向，然後快速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乾清宮。
……
秋官被關在大理寺的天牢裏，想要逃出這裏對裴玉杭而言易如反掌，但是對秋官來說卻難如登天。
一路上裴玉杭想了各種對付秋官的方法，但是當他看見秋官得時候，卻都未曾實施。
“為何要利用我？”這是裴玉杭見到秋官的第一句話。
“哼，駙馬爺現在才來問我原因，會不會晚了點？”秋官一改往日浪蕩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晚與不晚，這話得我來說。”裴玉杭居高臨下地盯著秋官的頭頂，冷冷地問道：“你與皇帝有仇？”
秋官微微一顫，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他冷冷地笑了好幾聲，然後才喃喃說道：“仇？是的，有仇。”
“家仇？”
“你又知道了？”
“我猜對了。”
秋官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在我小的時候，我的家也算是富庶之家，雖不及人家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父親是以鹽為生的，因為這每年都需花費許多時間在運糧草去邊境的路上，所以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終於幾年前，他在運糧草去邊境的路上，被一群劫匪攔住，最後不僅糧草沒有了，父親的性命也丟了，沒過幾天，母親也隨父親去了，短短幾個月，我就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你家親戚呢？”
“親戚，他們見我長得秀氣，早就想將我賣到戲園子裏了。”
“既然去了戲園子，那就好好唱戲，為何要自尋死路？”
“戲園子與那街頭巷尾的窯子又有何不同？窯子是女人被男人玩，而戲園子是男人被男人玩罷了？”秋官突然憤怒地說道。
“可這些又與皇帝有何瓜葛？”
“哼，用糧換鹽引是他說的，用銀子買鹽引也是他說的，如若這開中法早日實施，我父親又如何會丟了性命？”秋官眼中充滿怒火，繼續說道，“做皇帝從來都只想到自己，何曾想過老百姓的苦痛？”
“你是故意的？故意接近劉城，故意接近我？也是故意刺激我而接近皇帝的？”裴玉杭問道。
“對，我就是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即便是拋棄我做為男人的自尊。”秋官的眼神突然充滿堅定，於往日的神色截然不同。
“值得嗎？僅僅是為了這個所謂的報仇？”裴玉杭問道，“最終也將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無怨無悔，活在世上終是受罪，哪有死亡來的幹凈？”秋官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裴玉杭暗暗聚集內力，突然就向秋官的頭頂劈去，只聽的一聲悶響，秋官面露喜色地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秋官留下最後一句話：“小心曇道。”
雖然裴玉杭對這句話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終未曾放在心上。
“你的性命只有我能取，因為我也要報仇。”裴玉杭說完，轉身毫無留戀地走出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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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抱住體力不支差點倒在地上的朱祐樘，驚恐地問道：“你怎樣了？”
那刺眼的匕首正刺在朱祐樘的腰間，裴玉杭不敢隨意拔出，他高聲地沖門外叫道：“來人呀。”
何鼎聽到裴玉杭的聲音便知事情不妙，他立刻跑進醉風樓，見到這慘烈的情形，一下子竟沒了主意。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太醫。”裴玉杭將朱祐樘緊緊地抱在懷裏，高吼著叫道。
“朕命大，朕不會死的，朕也不會離開你。”朱祐樘異常蒼白的表情，讓裴玉杭不覺擡頭高聲叫道：“啊……”
……
朱祐樘被刺，朝廷裏一下子就亂了，因為秋官刺的位置非常特殊，當裴玉杭將他送回宮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裴玉杭雙手沾血地站在乾清宮外，直到張容月踏著淩亂的步伐來到乾清宮。
“駙馬爺可真是巧呀，皇上被刺你也能如此及時？”張容月的臉色陰沈，顯然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裴玉杭沒有回答，他只顧低頭看著地上的青石板，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到了這種時候，難道駙馬爺還不能與本宮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張容月挑頭看了看乾清宮緊閉的大門，冷冷地說道，“還是說，駙馬爺便是想在此了此殘生？”
“他不會死的。”裴玉杭終於緩緩擡起頭，眼圈通紅，嘴唇青紫，顯然方才被他重重地咬過。
“既是如此，那駙馬爺便毋須在此了，與本宮一起進去吧。”張容月說完，轉身便踏進了乾清宮。
太醫正在忙著張羅，誰都沒閑著，見張容月進屋，便是連禮節都忘了。
“這皇上病情到底如何呀？”張容月焦急地站在床邊問道。
床上的被褥已經被染紅，仿佛許多芒刺晃刺著裴玉杭的眼眸，他不敢站得太近，怕那蒼白無助的人會將他所有的氣力都抽走，讓他完全無力支撐自己脆弱的身體。
太醫吞吞吐吐的不敢說話，互相看了幾眼後，王霖從人群裏走出來，小聲說道：“陛下的性命已無大礙，只是所刺部位特殊，大家都覺得，這以後怕是……怕是……”
“怕是什麽？”張容月不耐煩地問道。
“怕是不能行夫妻之事了。”王霖更加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麽……”張容月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幸得一旁的何鼎及時扶住她，這才稍稍站穩，何鼎關切地說道：“皇後娘娘要保重鳳體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張容月焦急地高聲叫道，“到底是何人害了皇上？”
何鼎擡頭看了看裴玉杭，片刻之後才輕聲說道：“行刺太子的人已經被抓，暫時還不知為何要行刺，但是想來要不了多久，便可撬開他的嘴。”
“本宮要將他碎屍萬段。”張容月神情陰狠地說道。
“此事不用皇後費心，臣一人足矣。”裴玉杭微微擡頭看了看朱祐樘的方向，然後快速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乾清宮。
……
秋官被關在大理寺的天牢裏，想要逃出這裏對裴玉杭而言易如反掌，但是對秋官來說卻難如登天。
一路上裴玉杭想了各種對付秋官的方法，但是當他看見秋官得時候，卻都未曾實施。
“為何要利用我？”這是裴玉杭見到秋官的第一句話。
“哼，駙馬爺現在才來問我原因，會不會晚了點？”秋官一改往日浪蕩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晚與不晚，這話得我來說。”裴玉杭居高臨下地盯著秋官的頭頂，冷冷地問道：“你與皇帝有仇？”
秋官微微一顫，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他冷冷地笑了好幾聲，然後才喃喃說道：“仇？是的，有仇。”
“家仇？”
“你又知道了？”
“我猜對了。”
秋官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在我小的時候，我的家也算是富庶之家，雖不及人家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父親是以鹽為生的，因為這每年都需花費許多時間在運糧草去邊境的路上，所以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終於幾年前，他在運糧草去邊境的路上，被一群劫匪攔住，最後不僅糧草沒有了，父親的性命也丟了，沒過幾天，母親也隨父親去了，短短幾個月，我就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你家親戚呢？”
“親戚，他們見我長得秀氣，早就想將我賣到戲園子裏了。”
“既然去了戲園子，那就好好唱戲，為何要自尋死路？”
“戲園子與那街頭巷尾的窯子又有何不同？窯子是女人被男人玩，而戲園子是男人被男人玩罷了？”秋官突然憤怒地說道。
“可這些又與皇帝有何瓜葛？”
“哼，用糧換鹽引是他說的，用銀子買鹽引也是他說的，如若這開中法早日實施，我父親又如何會丟了性命？”秋官眼中充滿怒火，繼續說道，“做皇帝從來都只想到自己，何曾想過老百姓的苦痛？”
“你是故意的？故意接近劉城，故意接近我？也是故意刺激我而接近皇帝的？”裴玉杭問道。
“對，我就是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即便是拋棄我做為男人的自尊。”秋官的眼神突然充滿堅定，於往日的神色截然不同。
“值得嗎？僅僅是為了這個所謂的報仇？”裴玉杭問道，“最終也將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無怨無悔，活在世上終是受罪，哪有死亡來的幹凈？”秋官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裴玉杭暗暗聚集內力，突然就向秋官的頭頂劈去，只聽的一聲悶響，秋官面露喜色地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秋官留下最後一句話：“小心曇道。”
雖然裴玉杭對這句話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終未曾放在心上。
“你的性命只有我能取，因為我也要報仇。”裴玉杭說完，轉身毫無留戀地走出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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