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兇手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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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銘微微擡頭，眼中一絲狠毒閃過，他看著裴玉杭此時拿在手中的長針，鄙夷地說道：“既然證據都已經在你手中了，還有問的必要嗎？”
“那我問你，我查出素素是被人近身殺死的，你一個宮中太監，如何能近得了她的身，而且還不會讓她引起警惕？”裴玉杭把玩著手中的長針，他正想一針刺穿對方的胸膛，也讓他嘗嘗被針刺死的感覺。
“哈哈，對於一個急於要查清自己身份的笨女人而言，我只要說幾句合她心意的話，她便不會再對我警惕了，要取她的命，輕而易舉。”墨銘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殊不知裴玉杭已經將之家深深地刺入他的手心，而他卻渾然不覺。
“那本宮問你，素素是不是本宮的外孫女？”太皇太後也等不及了，她不等墨銘笑完，便急切地問道。
墨銘知道此事已經無法遮掩，於是便深深地嘆口氣後說道：“是，素素就是殿下的外孫女兒。”
“你說什麽？”太皇太後快速地站起身，原本就有些不穩的身體更顯搖擺，幸好許祿扶得及時，她才未曾摔倒。
“我沒想到，當時那個小丫頭並沒有死，而且在通衢河裏漂了一天竟然都沒有死，甚至還與下游的人家成婚生子了。”墨銘眼神冷漠地說道，“原本這樣錯了也就錯了，只要他們不來尋找，那我自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可是後來她家竟然找到了宮中，並且打聽出多年前，宮中曾有人丟棄過一個女嬰，由此她家便覺得，她說不定就是那個女嬰。”
“她要回到母親身邊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裴玉杭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自己疏忽造成的惡果，否則我一樣是死無葬身之地。”墨銘回道。
“所以你就一步步地殺人來掩飾自己的錯誤，對嗎？”裴玉杭轉過身，緩緩蹲下身子，看著墨銘那閃躲的目光，異常輕聲地問道：“我問你，除了素素母親一家，你還殺過什麽人？”
墨銘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擡眼盯著裴玉杭，疑惑地說道：“沒有了。”
“真的？”
“當然真的。”
“許祿，本宮累了，回宮。”太皇太後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沈，仿佛再繼續下去便要暈厥。
“是。”許祿帶著太皇太後離去，但留下錦衣衛與裴玉杭依然與墨銘較量著。
“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竟會讓你這麽快就找到了我？”墨銘此時擡起頭，高傲地問道。
“哼，就你那點小伎倆也能瞞過去，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裴玉杭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厲聲說道，“帶下去。”
“你……”墨銘顯然不甘心，但是卻被裴玉杭冷冷地笑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禦竹園裏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裴玉杭站在院子裏，看著此時已經明亮的月光，他不由想起傍晚時自己去找太皇太後的情景。
墨銘遲遲沒有動靜，裴玉杭早已不耐煩，他尋思著墨銘該是時候出手了，於是他便與太皇太後說好，今天夜半時分一定會給太皇太後一個肯定的答覆。
許是覺得對素素，對女兒有愧，太皇太後終究還是來了，而事實證明，這一切等待都是有意義的。
裴玉杭站在原地沒有離去，對身後越來越近的身影，雖有感覺，卻不願回頭。
“你的手流血了。”朱祐樘的聲音在身後幽幽地響起，讓原本就顯得冷清的禦竹園，更顯寒意
裴玉杭舉起流血的手，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流血而已，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抓到了墨銘，你接下去準備怎麽辦？”朱祐樘的一句話，讓裴玉杭不得不低下頭。
一直以來留在宮中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抓住殺素素的兇手，現在兇手抓到了，他竟一下子沒有了生活目的，他感覺到身心俱疲，只想先找個可以一直安逸的處所，可以讓他什麽都不去想。
“想睡覺。”裴玉杭說完，身體一軟，宛如一坐大山般癱倒在地。
朱祐樘示意身邊的太監將他擡去寢室，自己則看了看這熟悉的禦竹園，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裴玉杭的這一覺，一睡就睡了好久，即便是墨銘早就被處死，他也還未醒來，其間朱祐樘不止一次派人來喚，卻終是沒有喚開門，這讓朱祐樘不禁懷疑，這裴玉杭到底還在不在屋子裏面呀？
這一日，早朝結束的早，朱祐樘便再次來到裴玉杭的住所，屋門一如既往地關著，仿佛從未被打開過，他上前輕敲大門，裏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一片沈寂，毫無生氣。
就在朱祐樘想破門而入的時候，許祿從外面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陛下，快，快，太皇太後她，她……”
“祖母怎麽了？”朱祐樘不覺一慌，立刻拉住許祿地衣袖問道。
“太皇太後她，她上吊了……”
不等許祿將話說完，朱祐樘便一把推開他，疾步向清寧宮跑去。
就在朱祐樘跑出去不遠，裴玉杭蒼白著一張憔悴的臉頰緩緩地打開門，他的眼窩深陷，眼中還有許多血絲，顯然睡得並不好，嘴唇幹裂，骨瘦如柴，與往日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走出屋子，看這朱祐樘離去的方向，淺淺地一笑，口中喃喃自語道：“既然無緣相守，那便相忘於天涯吧。”
說完之後，他將手伸進內衣去找那劍墜兒，這時他才想起來，失去的終是失去了，既然老天爺也註定他們之間是無緣相伴的，那又何苦久久糾纏。
裴玉杭失落地走進屋子，如果說他對京城還有一點點留念的話，想來就該是義父府中的那兩尊牌位了，就算自己將來是要上戰場的，那義父與素素也不能離開自己。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將這皇城裏與自己無關的種種都關在了門外，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只有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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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你，我查出素素是被人近身殺死的，你一個宮中太監，如何能近得了她的身，而且還不會讓她引起警惕？”裴玉杭把玩著手中的長針，他正想一針刺穿對方的胸膛，也讓他嘗嘗被針刺死的感覺。
“哈哈，對於一個急於要查清自己身份的笨女人而言，我只要說幾句合她心意的話，她便不會再對我警惕了，要取她的命，輕而易舉。”墨銘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殊不知裴玉杭已經將之家深深地刺入他的手心，而他卻渾然不覺。
“那本宮問你，素素是不是本宮的外孫女？”太皇太後也等不及了，她不等墨銘笑完，便急切地問道。
墨銘知道此事已經無法遮掩，於是便深深地嘆口氣後說道：“是，素素就是殿下的外孫女兒。”
“你說什麽？”太皇太後快速地站起身，原本就有些不穩的身體更顯搖擺，幸好許祿扶得及時，她才未曾摔倒。
“我沒想到，當時那個小丫頭並沒有死，而且在通衢河裏漂了一天竟然都沒有死，甚至還與下游的人家成婚生子了。”墨銘眼神冷漠地說道，“原本這樣錯了也就錯了，只要他們不來尋找，那我自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可是後來她家竟然找到了宮中，並且打聽出多年前，宮中曾有人丟棄過一個女嬰，由此她家便覺得，她說不定就是那個女嬰。”
“她要回到母親身邊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裴玉杭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自己疏忽造成的惡果，否則我一樣是死無葬身之地。”墨銘回道。
“所以你就一步步地殺人來掩飾自己的錯誤，對嗎？”裴玉杭轉過身，緩緩蹲下身子，看著墨銘那閃躲的目光，異常輕聲地問道：“我問你，除了素素母親一家，你還殺過什麽人？”
墨銘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擡眼盯著裴玉杭，疑惑地說道：“沒有了。”
“真的？”
“當然真的。”
“許祿，本宮累了，回宮。”太皇太後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沈，仿佛再繼續下去便要暈厥。
“是。”許祿帶著太皇太後離去，但留下錦衣衛與裴玉杭依然與墨銘較量著。
“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竟會讓你這麽快就找到了我？”墨銘此時擡起頭，高傲地問道。
“哼，就你那點小伎倆也能瞞過去，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裴玉杭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厲聲說道，“帶下去。”
“你……”墨銘顯然不甘心，但是卻被裴玉杭冷冷地笑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禦竹園裏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裴玉杭站在院子裏，看著此時已經明亮的月光，他不由想起傍晚時自己去找太皇太後的情景。
墨銘遲遲沒有動靜，裴玉杭早已不耐煩，他尋思著墨銘該是時候出手了，於是他便與太皇太後說好，今天夜半時分一定會給太皇太後一個肯定的答覆。
許是覺得對素素，對女兒有愧，太皇太後終究還是來了，而事實證明，這一切等待都是有意義的。
裴玉杭站在原地沒有離去，對身後越來越近的身影，雖有感覺，卻不願回頭。
“你的手流血了。”朱祐樘的聲音在身後幽幽地響起，讓原本就顯得冷清的禦竹園，更顯寒意
裴玉杭舉起流血的手，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流血而已，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抓到了墨銘，你接下去準備怎麽辦？”朱祐樘的一句話，讓裴玉杭不得不低下頭。
一直以來留在宮中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抓住殺素素的兇手，現在兇手抓到了，他竟一下子沒有了生活目的，他感覺到身心俱疲，只想先找個可以一直安逸的處所，可以讓他什麽都不去想。
“想睡覺。”裴玉杭說完，身體一軟，宛如一坐大山般癱倒在地。
朱祐樘示意身邊的太監將他擡去寢室，自己則看了看這熟悉的禦竹園，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裴玉杭的這一覺，一睡就睡了好久，即便是墨銘早就被處死，他也還未醒來，其間朱祐樘不止一次派人來喚，卻終是沒有喚開門，這讓朱祐樘不禁懷疑，這裴玉杭到底還在不在屋子裏面呀？
這一日，早朝結束的早，朱祐樘便再次來到裴玉杭的住所，屋門一如既往地關著，仿佛從未被打開過，他上前輕敲大門，裏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一片沈寂，毫無生氣。
就在朱祐樘想破門而入的時候，許祿從外面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陛下，快，快，太皇太後她，她……”
“祖母怎麽了？”朱祐樘不覺一慌，立刻拉住許祿地衣袖問道。
“太皇太後她，她上吊了……”
不等許祿將話說完，朱祐樘便一把推開他，疾步向清寧宮跑去。
就在朱祐樘跑出去不遠，裴玉杭蒼白著一張憔悴的臉頰緩緩地打開門，他的眼窩深陷，眼中還有許多血絲，顯然睡得並不好，嘴唇幹裂，骨瘦如柴，與往日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走出屋子，看這朱祐樘離去的方向，淺淺地一笑，口中喃喃自語道：“既然無緣相守，那便相忘於天涯吧。”
說完之後，他將手伸進內衣去找那劍墜兒，這時他才想起來，失去的終是失去了，既然老天爺也註定他們之間是無緣相伴的，那又何苦久久糾纏。
裴玉杭失落地走進屋子，如果說他對京城還有一點點留念的話，想來就該是義父府中的那兩尊牌位了，就算自己將來是要上戰場的，那義父與素素也不能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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