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曇道這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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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沒想到跟在水靈靈身後的結果竟然是見到了曇道。
當他看到他的那一刻，郁悶的心情一下子達到了頂點，他看也未看他一眼，便轉身準備離去。
曇道在他身後，高聲叫道：“你不想找九娘嗎？”
聽到這句話，裴玉杭停住腳步，他的背影充滿猶豫，稍稍停頓後才轉身問道：“你知道？”
曇道從椅子上躍下來，笑著跑到他身邊神秘地說道：“你猜哪個是九娘？”說完指著水靈靈和老船夫問道。
“九娘在他們中間？”裴玉杭問道。
“當然。”
裴玉杭上前，在兩人之間打量許久之後，仿佛是下定決心般指著老船夫道：“肯定是他。”
曇道的眼神在水靈靈會讓老船夫之間轉了兩轉後笑著問道：“他年紀那麽大，怎麽可能會是九娘。”
“越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九娘。”裴玉杭胸有成竹地說道。
一旁的水靈靈聽完此話，噗嗤一聲笑出來，而曇道也因為她的笑而忍不住哈哈大笑。
裴玉杭疑惑地看著兩個笑不停的人，靜靜地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刻。
“小夥子，你猜對了。”老船夫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裴玉杭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將臉上的易容物一個個地摘下來，於是剛剛那個老船夫一下子就變成一個蒼白頭發的老婦。
“你是九娘？”裴玉杭覺得九娘即便不是一個豆蔻少女，但怎麽也不會是眼前這個耄耋老人。
“哈哈哈。”水靈靈早已摘下了她臉上的面紗，一張精巧絕倫的臉龐，配上櫻桃小口，讓她渾身都透著難以掩去的光芒。
她一改剛剛冷漠的表情，而顯得更加靈動可愛。
裴玉杭被搞混了，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曇道。
曇道不再大笑，他拉著水靈靈來到老婦人的身邊，介紹道：“她們兩個都是九娘，這位年紀稍長的是靈靈的祖母，二十年前的九娘便是指她，靈靈是現在的九娘，她盡得祖母的真傳，更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跡象。”
“道哥哥，你這算是在誇我嗎？”水靈靈說完，臉色不由一紅，略顯扭捏地靠到老婦人身邊。
老婦人拍拍水靈靈的手背，寵溺地說道：“看不見的時候嘛天天念叨，現在見著了倒反而不好意思了？”
“祖母……”水靈靈撒嬌道，“不理你了。”說完轉身向內室走去。
這裏風水極好，現在他們待的這個院子，修築在半山腰的一個平臺上，紅墻青瓦，庭院深深，雖然已經有了些斑駁的痕跡，卻也可看出這裏曾是一大戶人家。
“這丫頭每次一說這事兒，她就不好意思。”老婦人看了看水靈靈消失的地方呵呵笑道。
“九婆婆，這事兒您就不用操心了吧？”曇道來到老婦人身邊，攙扶住她的手臂，道，“您啊，還是再此頤養天年的好，別總是在外面跑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道兒，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九婆婆我什麽時候招惹不三不四的人了？”九婆婆一把甩開曇道的手臂，聲如洪鐘般說道，“別看你九婆婆年紀大了，這功夫可一點沒落下。”
“知道您厲害行了吧。”曇道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九婆婆開心，直到他看到九婆婆眉開眼笑，這才扶她坐下，道，“婆婆還收徒弟嗎？像我如果想學能得您親授不？”
九婆婆看看曇道又看看裴玉杭，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莫非你和你這朋友都是想來學老婦這招的？”
裴玉杭想解釋什麽，但是卻被曇道搶先一步答道：“正是如此，這我不是先來探探婆婆願不願意受嘛。”
“你就可以，他就不行。”九婆婆指著裴玉杭搖頭。
“為何？”曇道的聲音不覺有些高，這讓九婆婆都不由一怔。
“道兒你是知道婆婆的，這麽多年來，除了靈靈之外，我便只收過一個娃娃，而且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娃娃而已。”九婆婆盯著曇道說道。
“婆婆可還記得那個娃娃？”曇道乘機問道。
“那麽多年了，婆婆的記性越來越差，基本都忘光了。”九婆婆沈思片刻後，道，“我記得那娃娃好像是父母雙亡，一個人在民間討飯，我覺得他可憐便帶回家中想給靈靈做個伴，沒想到這丫頭一點都不喜歡他，總是隔三差五的和他吵架，後來我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教了他幾招，希望他日後能憑這些招數養活自己。”
“婆婆還記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裴玉杭按耐不住地問道。
九婆婆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名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啊，他叫無名。”
無名！
裴玉杭在心中不斷地默念這個名字，這個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名字。
入夜之後，曇道在九婆婆房間陪她們聊天，裴玉杭在院子裏的櫻花樹下看著滿天星辰，一股濃郁的花香滑過他的心尖，沈澱在他的心底。
滿天星辰如黑夜裏的眼睛，閃耀著燦爛，閃耀著光彩，哪一顆星屬於自己的，又有哪顆星是屬於他的？
這裏距離京城兩千多裏的路程，那麽他們的兩顆星星是不是也離得很遠？難道要到天的盡頭才能找到他嗎？
“在想什麽？”曇道的聲音在他身後悠悠地響起。
裴玉杭低頭，無奈地一笑道：“沒事，所是無事可做，那便在此看看星星罷了。”
“那現在可有看好？”
裴玉杭轉過身正對曇道，道：“這該是我問你才對。”
“九婆婆家後院通山頂，你可有興趣陪我上去？”曇道說完不等裴玉杭回答便自顧自地向後院走去。
裴玉杭心中有太多疑問想要尋個明白，於是腳下略略停頓之後，終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太湖著實很大，站在山頂看著太湖的四周竟完全看不到邊，只見月光倒影在湖面上，發出星星點點的亮光，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你如何會認識她們？”裴玉杭問道。
曇道呵呵一笑，撿起地上的石子，擡手使勁扔了出去，道：“我在江湖中打滾多年，怎麽著也該有幾個朋友的吧？”
“朋友？”
面對裴玉杭質疑的語氣，曇道回道：“其實本也不是什麽朋友，只是那九娘對我一見鐘情在先，這才有了九婆婆待我如親生的在後。”
“沒想到你確實有些女人緣呀。”裴玉杭的語氣怪異，讓曇道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曇道抓住裴玉杭的手臂，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可以將你剛剛的話理解為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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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他的那一刻，郁悶的心情一下子達到了頂點，他看也未看他一眼，便轉身準備離去。
曇道在他身後，高聲叫道：“你不想找九娘嗎？”
聽到這句話，裴玉杭停住腳步，他的背影充滿猶豫，稍稍停頓後才轉身問道：“你知道？”
曇道從椅子上躍下來，笑著跑到他身邊神秘地說道：“你猜哪個是九娘？”說完指著水靈靈和老船夫問道。
“九娘在他們中間？”裴玉杭問道。
“當然。”
裴玉杭上前，在兩人之間打量許久之後，仿佛是下定決心般指著老船夫道：“肯定是他。”
曇道的眼神在水靈靈會讓老船夫之間轉了兩轉後笑著問道：“他年紀那麽大，怎麽可能會是九娘。”
“越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九娘。”裴玉杭胸有成竹地說道。
一旁的水靈靈聽完此話，噗嗤一聲笑出來，而曇道也因為她的笑而忍不住哈哈大笑。
裴玉杭疑惑地看著兩個笑不停的人，靜靜地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刻。
“小夥子，你猜對了。”老船夫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裴玉杭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將臉上的易容物一個個地摘下來，於是剛剛那個老船夫一下子就變成一個蒼白頭發的老婦。
“你是九娘？”裴玉杭覺得九娘即便不是一個豆蔻少女，但怎麽也不會是眼前這個耄耋老人。
“哈哈哈。”水靈靈早已摘下了她臉上的面紗，一張精巧絕倫的臉龐，配上櫻桃小口，讓她渾身都透著難以掩去的光芒。
她一改剛剛冷漠的表情，而顯得更加靈動可愛。
裴玉杭被搞混了，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曇道。
曇道不再大笑，他拉著水靈靈來到老婦人的身邊，介紹道：“她們兩個都是九娘，這位年紀稍長的是靈靈的祖母，二十年前的九娘便是指她，靈靈是現在的九娘，她盡得祖母的真傳，更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跡象。”
“道哥哥，你這算是在誇我嗎？”水靈靈說完，臉色不由一紅，略顯扭捏地靠到老婦人身邊。
老婦人拍拍水靈靈的手背，寵溺地說道：“看不見的時候嘛天天念叨，現在見著了倒反而不好意思了？”
“祖母……”水靈靈撒嬌道，“不理你了。”說完轉身向內室走去。
這裏風水極好，現在他們待的這個院子，修築在半山腰的一個平臺上，紅墻青瓦，庭院深深，雖然已經有了些斑駁的痕跡，卻也可看出這裏曾是一大戶人家。
“這丫頭每次一說這事兒，她就不好意思。”老婦人看了看水靈靈消失的地方呵呵笑道。
“九婆婆，這事兒您就不用操心了吧？”曇道來到老婦人身邊，攙扶住她的手臂，道，“您啊，還是再此頤養天年的好，別總是在外面跑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道兒，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九婆婆我什麽時候招惹不三不四的人了？”九婆婆一把甩開曇道的手臂，聲如洪鐘般說道，“別看你九婆婆年紀大了，這功夫可一點沒落下。”
“知道您厲害行了吧。”曇道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九婆婆開心，直到他看到九婆婆眉開眼笑，這才扶她坐下，道，“婆婆還收徒弟嗎？像我如果想學能得您親授不？”
九婆婆看看曇道又看看裴玉杭，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莫非你和你這朋友都是想來學老婦這招的？”
裴玉杭想解釋什麽，但是卻被曇道搶先一步答道：“正是如此，這我不是先來探探婆婆願不願意受嘛。”
“你就可以，他就不行。”九婆婆指著裴玉杭搖頭。
“為何？”曇道的聲音不覺有些高，這讓九婆婆都不由一怔。
“道兒你是知道婆婆的，這麽多年來，除了靈靈之外，我便只收過一個娃娃，而且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娃娃而已。”九婆婆盯著曇道說道。
“婆婆可還記得那個娃娃？”曇道乘機問道。
“那麽多年了，婆婆的記性越來越差，基本都忘光了。”九婆婆沈思片刻後，道，“我記得那娃娃好像是父母雙亡，一個人在民間討飯，我覺得他可憐便帶回家中想給靈靈做個伴，沒想到這丫頭一點都不喜歡他，總是隔三差五的和他吵架，後來我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教了他幾招，希望他日後能憑這些招數養活自己。”
“婆婆還記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裴玉杭按耐不住地問道。
九婆婆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名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啊，他叫無名。”
無名！
裴玉杭在心中不斷地默念這個名字，這個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名字。
入夜之後，曇道在九婆婆房間陪她們聊天，裴玉杭在院子裏的櫻花樹下看著滿天星辰，一股濃郁的花香滑過他的心尖，沈澱在他的心底。
滿天星辰如黑夜裏的眼睛，閃耀著燦爛，閃耀著光彩，哪一顆星屬於自己的，又有哪顆星是屬於他的？
這裏距離京城兩千多裏的路程，那麽他們的兩顆星星是不是也離得很遠？難道要到天的盡頭才能找到他嗎？
“在想什麽？”曇道的聲音在他身後悠悠地響起。
裴玉杭低頭，無奈地一笑道：“沒事，所是無事可做，那便在此看看星星罷了。”
“那現在可有看好？”
裴玉杭轉過身正對曇道，道：“這該是我問你才對。”
“九婆婆家後院通山頂，你可有興趣陪我上去？”曇道說完不等裴玉杭回答便自顧自地向後院走去。
裴玉杭心中有太多疑問想要尋個明白，於是腳下略略停頓之後，終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太湖著實很大，站在山頂看著太湖的四周竟完全看不到邊，只見月光倒影在湖面上，發出星星點點的亮光，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你如何會認識她們？”裴玉杭問道。
曇道呵呵一笑，撿起地上的石子，擡手使勁扔了出去，道：“我在江湖中打滾多年，怎麽著也該有幾個朋友的吧？”
“朋友？”
面對裴玉杭質疑的語氣，曇道回道：“其實本也不是什麽朋友，只是那九娘對我一見鐘情在先，這才有了九婆婆待我如親生的在後。”
“沒想到你確實有些女人緣呀。”裴玉杭的語氣怪異，讓曇道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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