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故友重逢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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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見裴玉杭唉聲嘆氣的樣子，曇道的笑意更濃，道：“見到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苦心積慮想要擺脫我，可到頭來，仍然只有我在你身邊。”
“你……”裴玉杭擡頭正看到曇道玩世不恭的表情，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麽。
曇道依偎到裴玉杭身邊坐下，笑著看著洞外道：“你和我是命中註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
裴玉杭不自然地往邊上動了動，但是曇道不等他坐定再次依偎到他身邊，笑得更加開心。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裴玉杭不想和他糾纏這些無用的小事，於是定神問道。
曇道想要去拉裴玉杭的手，但是卻被他快速地躲開，因為撲了個空，一絲失望從曇道眼底閃過，但是很快又被強裝出來的笑意所掩蓋。
“緣分，是緣分讓我們走到一起的。”曇道說道。
裴玉杭快速起身準備向洞外走去，卻被曇道快速地拉住衣袖，道：“開個玩笑，你不是又想一走了之吧？”
“你說呢？”裴玉杭甩了他一個白眼，腳下卻不覺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曇道放下他的衣袖，繼續說道，“其實吧，我比你來的早些，應該是你追著我不放才對。”
裴玉杭又瞪了他一眼，曇道這才算安靜了下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我打探的情形可比你來的詳細的多，畢竟我在江湖走得時間比你長，稍加打聽一下便知道了，你別忘記了當初可是那個羅大海主動找我的。”
仿佛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希望，裴玉杭終於再次在空箱子上坐下，靜靜聽曇道說道：“江南原是無名的老家，他的父母該是在江南過世的，而他也應該是從近海去的東瀛，那種邪門的功夫大約是在那裏學會的，這個我沒打聽到。不過我聽說了，他和繼曉之間的恩怨，好像當初繼曉曾經對他有過天高地厚之恩，所以他才會幫繼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那種武功果是源自東瀛，這一點師傅已經向我證實了。”裴玉杭說道。
曇道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說道：“現在繼曉已死，雲霧堂也沒了，那他應該不會再留在京城。可是這世上他沒有一個親人，除了江南他還能去哪裏？”
“所以你來了？”裴玉杭轉頭問道。
曇道重重地點頭，堅定地說道：“是的我來了，因為我知道你也一定會來。”
“如果你錯了呢？”裴玉杭淡淡地問道。
曇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沈默片刻後，輕聲說道：“那天涯海角，我都會去找你。”
裴玉杭將頭深深地埋進雙手間，和曇道相比，自己著實太過懦弱，但是即便曇道如此執著，他也要不起那份感情，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付不起也要不起。
山洞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便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嚇得洞中四竄的老鼠魂飛魄散。
曇道首先打破沈默，他上前拿起那個沈甸甸的口袋，小心翼翼地解開口袋，頭也不擡地說道：“快來幫幫我呀。”
裴玉杭見他此時挺吃力的，於是不屑地說道：“你剛剛進洞的時候，不是挺輕松的嗎？”
“可是現在明明有兩個人，我為啥要虐待自己的？”曇道幹脆將口袋扔在地上，自己也不搬了。
“好了。”裴玉杭一邊幫他搬食物，一邊問道，“既然你是來找無名的，那管這些閑事做什麽？”
曇道停下手腳，轉頭楞楞地看著裴玉杭，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這麽說，你就是他們的恩人了？”裴玉杭淡淡地說道。
“這個嘛……”見曇道猶豫，裴玉杭不禁又好奇地問道，“難道不是你？”
“其實吧，我就是做了個順水人情，這口袋東西原本是由山下的一個老樵夫送上來的，可是……可是就是那麽不小心，他昨晚死了，所以只能我幫他送上來了。”曇道解釋道。
“他死了？”裴玉杭快速地抓住曇道的手腕，眼底露出一絲驚訝。
“是啊。”
“那恩人是誰？”
“不知道呀。”
“那你為何說他們很可憐？”
曇道白了裴玉杭一眼，道：“這才幾日不見，你竟然變得這麽笨？自然是老樵夫告訴我的呀。”
“老樵夫……”裴玉杭話還未說完，便扔下袋子，一個躍起，沖洞外飛去。
曇道原是在原地微微搖頭，鄙視他的冒失，但是轉念一想，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便也緊隨裴玉杭的身後，快速地飛出山洞。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山洞，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只有那慘白的燭火微微閃動，還有地上“吱吱”亂跑的老鼠，想來它們已經為過冬找到美食了。
一陣微風吹過，山洞中僅存的那點燭火熄滅，周圍一下子又陷入無盡的黑暗中，一種讓人心寒的黑暗。
……
因為過年，所以皇上自然也要休息，從昨兒個開始，朱祐樘便不再上早朝，大臣中除了幾個閣老還有尚書，午膳用過之後會來午朝之外，便再無人進宮，大家都躲在家裏取暖，因為這天氣著實有點冷。
朱祐樘準備除夕夜舉行個群臣宴，但是耿裕覺得這還是太過浪費了，於是便改成普通家宴，到時只有幾個閣老和尚書來參加。
除夕夜的早晨，新年的鞭炮早早地便點燃，雖然天色尚早，東方才害羞地露出半點朝霞，但是京城裏依然聽到鞭炮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朱祐樘被熱鬧的鞭炮聲吵醒，他扭頭看看依然熟睡的張容月，面容沈靜，嘴角微微上揚，怕是正在做什麽美夢，朱祐樘不禁地笑了笑，然後輕輕起身，意恐將她吵醒。
乾清宮裏江木左正在大殿的臺階上打瞌睡，直到朱祐樘走到他面前，他才驚嚇地站起身，連連彎腰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朱祐樘輕輕揮手，阻止他的低頭哈腰，道：“算了，你該是乏了，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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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玉杭唉聲嘆氣的樣子，曇道的笑意更濃，道：“見到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苦心積慮想要擺脫我，可到頭來，仍然只有我在你身邊。”
“你……”裴玉杭擡頭正看到曇道玩世不恭的表情，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麽。
曇道依偎到裴玉杭身邊坐下，笑著看著洞外道：“你和我是命中註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
裴玉杭不自然地往邊上動了動，但是曇道不等他坐定再次依偎到他身邊，笑得更加開心。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裴玉杭不想和他糾纏這些無用的小事，於是定神問道。
曇道想要去拉裴玉杭的手，但是卻被他快速地躲開，因為撲了個空，一絲失望從曇道眼底閃過，但是很快又被強裝出來的笑意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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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快速起身準備向洞外走去，卻被曇道快速地拉住衣袖，道：“開個玩笑，你不是又想一走了之吧？”
“你說呢？”裴玉杭甩了他一個白眼，腳下卻不覺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曇道放下他的衣袖，繼續說道，“其實吧，我比你來的早些，應該是你追著我不放才對。”
裴玉杭又瞪了他一眼，曇道這才算安靜了下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我打探的情形可比你來的詳細的多，畢竟我在江湖走得時間比你長，稍加打聽一下便知道了，你別忘記了當初可是那個羅大海主動找我的。”
仿佛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希望，裴玉杭終於再次在空箱子上坐下，靜靜聽曇道說道：“江南原是無名的老家，他的父母該是在江南過世的，而他也應該是從近海去的東瀛，那種邪門的功夫大約是在那裏學會的，這個我沒打聽到。不過我聽說了，他和繼曉之間的恩怨，好像當初繼曉曾經對他有過天高地厚之恩，所以他才會幫繼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那種武功果是源自東瀛，這一點師傅已經向我證實了。”裴玉杭說道。
曇道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說道：“現在繼曉已死，雲霧堂也沒了，那他應該不會再留在京城。可是這世上他沒有一個親人，除了江南他還能去哪裏？”
“所以你來了？”裴玉杭轉頭問道。
曇道重重地點頭，堅定地說道：“是的我來了，因為我知道你也一定會來。”
“如果你錯了呢？”裴玉杭淡淡地問道。
曇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沈默片刻後，輕聲說道：“那天涯海角，我都會去找你。”
裴玉杭將頭深深地埋進雙手間，和曇道相比，自己著實太過懦弱，但是即便曇道如此執著，他也要不起那份感情，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付不起也要不起。
山洞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便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嚇得洞中四竄的老鼠魂飛魄散。
曇道首先打破沈默，他上前拿起那個沈甸甸的口袋，小心翼翼地解開口袋，頭也不擡地說道：“快來幫幫我呀。”
裴玉杭見他此時挺吃力的，於是不屑地說道：“你剛剛進洞的時候，不是挺輕松的嗎？”
“可是現在明明有兩個人，我為啥要虐待自己的？”曇道幹脆將口袋扔在地上，自己也不搬了。
“好了。”裴玉杭一邊幫他搬食物，一邊問道，“既然你是來找無名的，那管這些閑事做什麽？”
曇道停下手腳，轉頭楞楞地看著裴玉杭，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這麽說，你就是他們的恩人了？”裴玉杭淡淡地說道。
“這個嘛……”見曇道猶豫，裴玉杭不禁又好奇地問道，“難道不是你？”
“其實吧，我就是做了個順水人情，這口袋東西原本是由山下的一個老樵夫送上來的，可是……可是就是那麽不小心，他昨晚死了，所以只能我幫他送上來了。”曇道解釋道。
“他死了？”裴玉杭快速地抓住曇道的手腕，眼底露出一絲驚訝。
“是啊。”
“那恩人是誰？”
“不知道呀。”
“那你為何說他們很可憐？”
曇道白了裴玉杭一眼，道：“這才幾日不見，你竟然變得這麽笨？自然是老樵夫告訴我的呀。”
“老樵夫……”裴玉杭話還未說完，便扔下袋子，一個躍起，沖洞外飛去。
曇道原是在原地微微搖頭，鄙視他的冒失，但是轉念一想，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便也緊隨裴玉杭的身後，快速地飛出山洞。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山洞，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只有那慘白的燭火微微閃動，還有地上“吱吱”亂跑的老鼠，想來它們已經為過冬找到美食了。
一陣微風吹過，山洞中僅存的那點燭火熄滅，周圍一下子又陷入無盡的黑暗中，一種讓人心寒的黑暗。
……
因為過年，所以皇上自然也要休息，從昨兒個開始，朱祐樘便不再上早朝，大臣中除了幾個閣老還有尚書，午膳用過之後會來午朝之外，便再無人進宮，大家都躲在家裏取暖，因為這天氣著實有點冷。
朱祐樘準備除夕夜舉行個群臣宴，但是耿裕覺得這還是太過浪費了，於是便改成普通家宴，到時只有幾個閣老和尚書來參加。
除夕夜的早晨，新年的鞭炮早早地便點燃，雖然天色尚早，東方才害羞地露出半點朝霞，但是京城裏依然聽到鞭炮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朱祐樘被熱鬧的鞭炮聲吵醒，他扭頭看看依然熟睡的張容月，面容沈靜，嘴角微微上揚，怕是正在做什麽美夢，朱祐樘不禁地笑了笑，然後輕輕起身，意恐將她吵醒。
乾清宮裏江木左正在大殿的臺階上打瞌睡，直到朱祐樘走到他面前，他才驚嚇地站起身，連連彎腰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朱祐樘輕輕揮手，阻止他的低頭哈腰，道：“算了，你該是乏了，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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