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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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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彈什麽呢?

面對著眼前的鋼琴,野田惠發起了呆。這幾天她已經撿起了鋼琴,在公寓裏也每天都練起了琴。對了,她家不在東京,為了上學方便,野田爸爸和野田媽媽租了一間房子給她,裏面有一架鋼琴,是房子主人的,聽說野田惠是星奏學院的學生需要鋼琴,以為野田惠是他在星奏學院音樂科的學妹,就減免了很多住宿費。他現在正在維也納進修,這公寓出租也是為了他難得回家不想讓公寓積灰才做出了決定,他也不缺那點錢。

當野田惠落下第一個音之後,野田惠感覺到這架鋼琴的音色不錯,接著,那猶如流水一般清澈流暢的音色就傾瀉而下。

在一個隱蔽的隔間,一個穿著白色正裝,一頭柔順紫發,一雙狹長美眸的少年一雙美眸幽幽專註的看著坐在鋼琴前的野田惠,擡手端起桌上的咖啡茗了口,輕輕的開口,“CapriosoCantabile。”

隨意的,如歌一般,雖然隨意但是並沒有彈錯,就算是不懂音樂的人也會覺得彈得好好聽。自在,自由,像是掙脫了所有的束縛一般,給人一種異於常人的歡樂感。怎麽可以有人把貝多芬的c小調的第八號鋼琴奏鳴曲《悲愴》第二樂章彈得如此與眾不同,卻依舊讓人體會到溫馨和虔誠!

野田惠不自覺的撅起了嘴,每當她開始陶醉在自已的音樂中時就會這樣忘我。

“啊,那裏不對。”

耳旁還回繞著一個好聽的男音,原本忘我的野田惠停了下來,張開了雙眼,有些迷惘,因為她知道,她的身後並沒有人。

她剛才,有個音彈錯了,而那個指導她的聲音,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聽見,異常的熟悉……

“野田妹……”一直在註意著野田惠的彩子看到呆楞這的野田惠,有些著急的想要上去叫她下來,被山島姐姐攔了下來。“姐姐?”

“是該讓野田妹看清現實……”還有自己的內心了。山島姐姐滿懷深意的看了眼彩子轉向野田惠。這麽喜歡鋼琴的野田妹竟然放著鋼琴好幾個月沒彈,這次的車禍對她的傷害太大了,她如果還沒想清楚進入死局中,她,真的可能會放棄鋼琴。雖然她只見過野田妹幾次而已,可是當初彩子在九州學習的時候每天和她打電話,聊得最多的就是野田妹,知道野田妹的迷糊,她的可愛,她對鋼琴異常的熱情。

野田惠閉上了雙眼,深吸了口氣,耳邊回繞著正確的音色,擡手,重新彈奏了起來。這次的嘴,沒有撅起,眉頭舒張,嘴巴勾勒一個小小的弧度,似乎正在陶醉與這音色中。

這次的音色,比剛才的緩慢一些,可是可以明顯的聽出不同,與剛才的徹底自由不同,這次的音色更加柔軟,更加溫暖,如同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河,慢慢的隨著微風的吹動甚至可以看那點點的雨滴落在水面的波紋。

這次的悲愴,可以媲美任何一個鋼琴大師,又不同於那些大師,野田惠的《悲愴》,是那滿滿的溫暖。

曲終,爆發出了激烈的掌聲!

“Bravo!”“安可!”

叫好聲,掌聲,口哨聲混合在一起,野田惠睜開雙眼,看到激動的人們臉上滿是善意和感動的眼神,心猛的跳了一下,眼中有什麽東西流下。好熟悉的感覺,這份激動,那從內心源源不斷流出的滿足感……

彩子不顧一切的沖上臺抱住了野田惠,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野田妹你絕對不會放棄鋼琴的!從小我就喜歡你的鋼琴,我雖然不懂鋼琴,可是每次聽到野田妹你的鋼琴就會湧動出原來鋼琴是這麽讓人溫暖,繼而湧動出我要是也會鋼琴就好了,可是我去學了鋼琴和野田妹你彈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即使是那些大師,彈出的鋼琴都沒有你給我的感動多,野田妹,你不可以放棄鋼琴,有我這麽一個大Fan在!你絕對不要放棄鋼琴!”彩子激動的說話也沒什麽邏輯,也不管眼淚和鼻涕流到了野田惠的身上,抽抽搭搭的說了一大推的話。

野田惠也檫不完自己流下的淚,後來也就不管了,回抱住彩子,使勁的點頭,“野田妹要彈鋼琴,要彈出讓所有人都感動的鋼琴!”

“真是的,這種小事怎麽被她們弄得這麽煽情。”眼睛有些泛起水霧的山島姐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假裝不滿的說道。

“彩子和野田妹的感情真好。”美耶看著抱著哭得一塌糊塗的人趕緊擦拭了自己的眼角,“弄得這麽隆重,真是的,不知道人家還是小學生麽?”

哭泣的萌妹子,抱在一起哭泣的萌妹子……今天的驚喜真的太多了……好幸福……班長默默擦拭著自己逝流的鼻血。

這兩人的關系真好。野田妹的鋼琴彈得好好,剛才一坐上去就很有氣場的樣子,好厲害!默默感嘆的菊丸。

“以後野田妹必須每個周六都來店裏彈鋼琴,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店裏的禦用鋼琴師了!”女王範兒的山島姐姐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野田妹命令道。

野田妹歪著頭,“哈衣?”然後歪頭看到站在山島姐姐旁邊的美耶,右手握拳與左手擊掌,恍然大悟到,“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菊丸美耶桑?”

美耶立即暴怒,“你現在才記起我?那剛才呢?”

“哈哈……”野田妹摸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剛才想起來……”

美耶立即炸毛,“你個白癡白癡白癡!”

“呀撲——”野田妹招牌式的不知道什麽含義的怪叫。

一旁看戲看得很爽的不二一行人,不二代表發言,“真是個有趣的地方。”

一邊,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的從咖啡店大門走出去,俊美少年的嘴角微微上升,一雙美眸中不經意地閃過一絲認真的光。

過了個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周末的野田妹又到了上學的日子。

“野田妹,想清楚要參加什麽社團了嗎?”班長一下課就急速向野田惠的座位走來。

“社團?呀庇——野田妹完全沒有考慮過!”

“那要不要參加神秘研究社?很有趣的哦!”配合著班長那低沈猶如咒語一般的低吟,周圍的同學顫抖了下,內心默默的叫囂,千萬不要答應啊野田妹,加入了會折壽的!

“才不要加入那亂七八糟的社團!野田妹和我一起加入游泳社吧!”彩子立即冒了出來。

聽到彩子說出“游泳”兩字,班長身上的氣場更甚。穿著泳衣的萌妹子,啊,我不行了……

“啊,班長流鼻血了!”

“紙巾,誰有紙巾?”

“班長,長,你,你不要暈倒啊!”

“切——”看了眼被擡走的陣亡的班長,彩子切了一聲。完全不能理解的一個外星人!

流那麽多鼻血會貧血的吧。——野田惠

叫她這麽陰暗,遭報應了吧!——這是心理陰暗的同學

“我一點也不喜歡運動……對了,有可以彈鋼琴的社團嗎?”野田妹想到了正題。如果不能彈得話,還不如早點回公寓去彈。

“野田妹會鋼琴?那為什麽不去音樂科呢?”

“哼哼~作為死黨,怎麽可以拋棄死黨呢!”彩子高傲的出聲。連來東京都是她拖著野田惠從九州搬到這裏來的,怎麽可以拋棄她去音樂科那群勢力的人那裏!

這才是真相,是彩子逼野田妹來普通科的麽?不過,做得好,彩子,有了野田妹,每天看著這麽可愛迷糊的人心情也會變得愉悅的啊!——同學們的心聲。

“野田妹彈得鋼琴很出色麽?”這是難得插話的學習委員。

“當然了,音樂科鋼琴系的學生和野田妹一比,那完全是小兒科!”彩子毫不在意的鄙視了音樂科鋼琴系的那群人。

“啊!”青澀的同學們也一點懷疑也沒有的都相信了。

“那樣的話,野田妹去音樂科才更有前途的吧。”學習委員想了一下,說道。

彩子的身子頓時僵硬,“哪,哪有!野田妹喜歡自己一個人彈琴,是吧?”

野田妹點了點頭,彩子松了口氣,“我喜歡彈琴,不過更喜歡在大家的面前表演彈鋼琴,聽到大家的掌聲,會覺得,很幸福!”說著說著,野田妹的臉上泛起了向往的紅暈。

大家都被感染了,鼓勵地說到,“既然這麽喜歡彈鋼琴,什麽時候約個地方彈給大家聽聽吧!大家一定都會喜歡野田妹你的鋼琴的。”

“就是,如果真的要系統的學習鋼琴,日本的鋼琴應該也沒什麽可學的,以後還是去國外發展比較現實。比如,維也納音樂學院。”

“啊啊,還有美國的茱莉亞音樂學院!”

“就是就是,比起那些世界名校,音樂科的那些人完全不夠看的!”——被音樂科鄙視過的普通科的同學的心聲。

“就是,還分校服!靠!憑毛他們就是高檔的漂亮的白色制服!我們就是廉價的黑色制服,搞歧視也不是這樣的吧!”

“還貴族式音樂教育,我看是坑爹!”

“……”(偏題偏的太離譜了吧,諸位?)

“野田妹,你上次考試,貌似都掛科了吧,你確定有時間參加社團?不是說只要有兩科掛科就必須參加課後補習不能參加社團的麽?”學習委員沒有加入大家的鄙視音樂科那群人的行為,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扶了一下眼鏡,認真地問著野田惠。

野田惠的眼神立即呆掉,“哎咦?”她完全忘掉了這茬。學習什麽的,她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話說回來,野田妹我看你上課的時候從來沒有認真聽,你放學回家,有認真覆習嗎?”彩子也記了起來。

“呀撲——完全忘記了!”只記得彈鋼琴……

“給我從今天開始留下來補習功課!再不用功掛科了考不上大學的!”

“嗨依!”野田惠立即答應了下來。

補習……很幸苦的樣子……

“大家都幫幫野田妹,每天留一個同學給她補習功課!”

“嗨依!”大家都鬥志昂然。

我其實很忙的……學習委員默默地又扶下了眼鏡,吞下了那句話。眾怒難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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