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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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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潮熱氣息撲面而來。

洛妍微微側臉, 抗拒著男人的親近, 緊繃的聲線透出幾分強硬。

“我們已經結束了。”

秦斐生猛的將她腰肢勒緊,一字一頓喑啞道:“你想都不要想。”

洛妍胸口微微起伏,半張著嫣潤的唇, 有些透不過氣, 眼看男人的唇貼了過來,近在咫尺了,她反射性的揚起手, 一巴掌呼了過去,卻被男人眼疾手快按住腕子。

“妍妍。”秦斐生展眉輕笑,唇角勾出幾分幽深笑意, “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動手的機會。”

洛妍奮力一掙, 他卻紋絲不動,反而鉗得更緊了些, 握著她腰肢的那只手自後背朝上輕撫, 修長手指滑過她纖細的頸窩, 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漆黑眸光裏滿溢著旖旎的欲望。

隨著他挑·弄的動作,洛妍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面上血色一點點消失, 她屈辱地咬了咬發白的唇, 睜開那雙霧蒙蒙的眸子, 死死瞪著這勾唇淺笑的男人。

今夜會發生什麽, 兩人都心知肚明。

客廳裏靜的過分, 墻上石英鐘秒針躍動的細微聲響,清晰可聞。

足足僵持三十秒後,洛妍突然笑了起來,肩膀處的拉鏈往下一滑,露出半點雪膩的肩頭,胸·口的曼妙春·光若隱若現。

她擡起下巴,揚起的嘴角盡是嘲弄:“你來不就是為了上我麽?我讓你如願。”

秦斐生目中深沈的欲色,微微一滯。

洛妍隨意一扯,上半身的裙子立刻滑落,光潔如一枚新生的的嬰孩。

“上我啊!”她眼圈驀地紅了,聲線嘶啞,尾音微微上揚。

秦斐生怔住了,眼底強勢的欲望剎那間斂去,慌亂倏然全湧了出來。他笨手笨腳地給她套上裙子,柔著聲音哄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生氣了,這麽長時間你躲著不肯見我,我找了好多地方,你去過的城市我全走了一遍,我都快找瘋了你知道嗎?幸好終於見到你了。”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卻只摸到奪眶而出的冰涼眼淚。

秦斐生頓時更慌了,抱著她坐到沙發上,無措地給她擦眼淚,言語間再不見半分方才的囂張,陰翳的神色變得分外柔和。

“乖寶,都是我的錯。訂婚的事我不該瞞著你,當初蕭釋齡把咱倆的事透漏給了老爺子,老爺子那頭堅決反對,我怕他會對你不利,才想了個法子盡快除掉他,可是我真沒想到,南嫣那女人竟然會去威脅你,而我又蠢得讓你徹底死了心。”

秦斐生聲線微微哽咽了,帶著砂紙摩擦過的那種沙啞,“你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怎麽報覆我都沒關系,是我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也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我只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發誓我會用餘生來呵護你和天天。”

他說得動情,一雙漆黑眼眸微濕,洛妍卻只是淡淡看著他,目光裏無喜無悲。

仿佛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那眼神太傷人,秦斐生頹然地松開她,作勢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臉上甩去,一耳光狠狠刮過,他半邊臉立刻紅了。

他恍然不覺疼痛,蹲在她面前,一根一根揉捏她的手指,語氣溫柔得令人心尖發顫,“隨你打,打到你滿意了為止,好不好?”

那一下用了十分力,洛妍手指疼得隱隱發麻,平靜無波的目光裏溢出了一絲古怪。

她見過秦斐生性格裏許多面,唯獨從沒見過他這麽低三下四,這男人此刻的情狀,像極了一只笨拙的哈士奇,正賣力地討好著主人。

心底一時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她垂了垂眼,緊緊抿起唇線。

“妍妍你告訴我,要怎麽樣你才滿意?”他輕嘆了聲,眼瞳黑中透光,濕漉漉的明亮。

“出去。”洛妍語氣冷硬,“你出去我才滿意。”

她靜靜盯著他,那般疏冷的臉色,擺明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秦斐生一楞,喉結滾動了兩下,苦笑道:“好,我出去,這就出去。”

他起身朝外走去,擰開房門時定了一定,朝她輕輕笑了下。

“晚安。”

直到那道高大的身影消失,洛妍才徹底松了口氣,發僵發冷的身體一點點回暖。

“媽媽,爸爸人呢?”洛天探出小腦袋,大眼睛在客廳裏掃了一圈,奶聲奶氣地問道。

“太晚了,爸爸他已經走了。”洛妍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走,媽媽帶你洗手刷牙,然後睡覺覺。”

洛天撅了下小嘴,仰頭天真地問:“那爸爸下次什麽時候會來呀?”

“嗯還不知道呢,爸爸他平時很忙的。”洛妍柔聲解釋道。

洛妍悶悶的嗯了聲,拿起自己的小牙刷,似乎想起了什麽,扭頭眨了眨眼:“媽媽是和爸爸吵架了嗎?”

洛妍笑笑沒說話,給小家夥擠好了牙膏,細致地刷著滿口小白牙。

忙完母子倆歇下了,洛妍睡得不大安穩,夢裏都是秦斐生吻著她的頭發絲兒,摟著身下香汗·淋漓的溫軟,貼在她耳畔說了些令人面紅耳赤的騷·話。

從夢中猛然驚醒,洛妍起身走到陽臺邊,望著天邊的魚肚微白,深深籲了口氣。

頭一轉,客廳門外的走道裏,赫然露出了一只皮鞋。

洛妍心口一凜,不動聲色打開客廳的門,只見秦斐生正坐在門外的地上,身體狼狽地蜷縮著,摟著雙肩低著頭打盹兒。露在外頭的那截手臂,被凍得透出不正常的青白。

他就這樣在門外坐了一整晚,顧不得地上有多臟,也顧不得夜裏有多涼。

洛妍猶豫了下,輕輕拍他的肩,足足拍了十幾下,他才茫然地擡起頭,露出泛起紅血絲的眼睛,和眼下兩片濃重的烏青。

“妍妍。”他雙眸倏然一亮,歡喜地叫她。

“你,”洛妍盯他一眼,輕聲說道:“進來吧。”

秦斐生笑著應了聲,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奈何手腳凍得都僵硬了,他朝後踉蹌了下,眼看要跌倒在地上,洛妍小心臟一顫,堪堪扶住了他。

他一瘸一拐地進了客廳,四下裏掃了一圈,指著沙發說道:“我身上臟,睡沙發可以嗎?”

眼睛定定看著她,莫名有點兒可憐兮兮。

洛妍推開另一間臥室的門,淡聲道:“你睡客臥。”

秦斐生點點頭,慢吞吞脫下自己的外套,解腰帶時突然痛苦地哎喲了聲。

洛妍擡了擡眼,語氣依然淡淡的,“怎麽了?”

秦斐生輕輕合上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手凍得疼,解不開了。”

洛妍吸了口氣,明知道他也許是在耍賴,手指還是輕輕靠了上去,解開了那條腰帶。

以前拍雜志換衣服時,她沒少給他系過腰帶,後來兩人在一起後,他總愛磨著她,要她給自己打領結扣腰帶,她要是不樂意或者是敷衍了,他就非得抱著懲罰她,吻她吻個沒完沒了。

往事歷歷在目,洛妍恍惚了下,回過魂兒時,那雙涼冰冰的大掌已拉住了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搓著。

“好冷。陪我再睡會兒?”他試探著問,低頭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發上。

不帶任何輕佻意味的一個輕吻。

在洛妍推開他的手時,也沒有任何再進一步的舉動。

“我要去準備早餐。”洛妍說完,轉頭就出去了。

秦斐生洗了個澡,一覺睡得很好,被窩裏浸滿了那熟悉的清香,透著一股子明媚陽光的味道,他甚至有點不想再醒過來。

可惜最後還是被餓醒了,他頂著一頭亂發出來時,洛妍正好從廚房出來。

“給你熬了雞肉香菇粥。”她頭也不擡地說。

秦斐生心口暖暖的,一口氣喝掉兩大碗,感覺四肢百骸都舒暢了。

他伸了個懶腰,捏了捏洛妍的指尖,一本正經地道:“妍妍,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死在家門口不吉利。”洛妍八風不動,故意拿話刺他。

秦斐生也不生氣,反而愉悅地勾了勾唇,“你就是嘴硬,心裏分明還愛著我。”

他輕笑出聲,趁她沒有防備,飛快啄了下她柔軟的唇瓣。

洛妍耳根微燙,扭頭進了臥室,換好衣服化好妝,朝正和秦斐生嘀嘀咕咕的洛天輕輕招了下手。

“天天,和媽媽走啦!”

她今天約了人談事情,保姆這兩天又請了假,她得帶小家夥一起去。

洛天扭過小身子,緊緊握著秦斐生的手,小嘴撅得老高,奶萌萌地撒著嬌。

“媽媽,我想和爸爸一起。”

“爸爸他有事情。”洛妍不動聲色道。

秦斐生看看洛妍,又看看洛天,笑得異樣溫柔,“我的事不急,今天我來負責帶天天。”頓了下,“我開車送你去,然後和天天在附近玩一圈,等你忙完了再接你回來。”

不等洛妍接話,他捏了捏洛天的小鼻子,“爸爸這個主意怎麽樣?”

“爸爸好棒,我聽爸爸的!”洛天立刻拍起小手,興奮地吹著彩虹屁。

那奶乖奶乖的崇拜模樣,儼然已成了秦斐生的忠實擁躉。

洛妍狠狠瞪了眼秦斐生,他卻以笑回應,轉頭看向門外,眉頭輕挑。

“走了。”

三天後是洛妍生日,她從展覽館出來時,已是黃昏時分。

秦斐生在外頭等了很久,一見她出現,立刻快步朝她走去。

上了車,兩側街景漸漸變得陌生,洛妍眸光微動,訝異地問:“你帶我去哪兒?”

秦斐生握了握她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今晚的時間先交給我。”他頓了下,語氣肯定道:“你放心,晚點就能見到天天。”

沒多久車停了下來,洛妍目光朝外探去,一座掛滿愛情鎖的藝術橋映入眼簾。

傳說要是在愛情鎖橋上掛了鎖,兩人就能一生一世不分開。

秦斐生他什麽時候開始相信這一套了?

洛妍覺得不可思議。

她睫毛顫了顫,忽視了身旁投來的那兩道熾熱眸光,兀自下了車。

橋上仲春的晚風徐徐拂過,攜了河面濕潤微涼的水氣,令人神清氣爽。

“妍妍。”背後傳來秦斐生醇厚如酒的聲音。

她慢慢轉過頭,遠處夕陽淡金色餘暉落在她臉上,將她的眉目勾勒得聖潔而姣好。

秦斐生疾步朝她走來,捧住她的臉,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生日快樂。”

隨著這句柔情蜜意的囈語,他的臉貼了上來,在漫天的霞光下,深深含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個不容她抗拒的深吻,他極盡纏綿地吮吸,攻占著她唇舌間每一片美處,她的唇瓣漸漸泛起瀲灩的嫣紅光澤,鼻息間全是他清冽而滾燙的氣息,意識一點點隨他沈淪。

河水淙淙的流動聲,橋上行人走動的聲音,遠處喧囂的車流聲,在她耳畔徹底消失了,她漸漸支撐不住,意亂。情迷中手不知不覺環上了他的腰。

就像她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自她離開那天起,這是她頭一次沒有抗拒他,秦斐生激動若狂,摟住她的腰將她舉了起來,在橋上歡快地轉了三圈。

兩人緊緊相貼的身體,淪為了暮色下渾然一體的暗色剪影。

“我愛你。”他輕輕撫著她臉頰,動作溫柔而珍重,明亮的眼眸中光芒細碎,似盛滿了頭頂整片星河。

洛妍腦子裏缺氧,眼皮越來越重,連反應都忽的慢了半拍,怔怔地看他。

秦斐生拉著她的手,慢慢單膝跪到地上,手揣進兜裏取出一個小盒子。

一打開,裏頭的鉆石在昏淡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洛妍呼吸一滯,小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臉色乍然也變了。

“嫁給我。”秦斐生吻了下她的指尖,一雙英目定定凝望著她,神色格外莊嚴虔誠。

“遇見你之前,我從沒想過去愛一個人,也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我甚至覺得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結婚,因為沒有人教過我愛,也沒有人給過我家的溫暖。”

“我一直戴著面具生活,是你,你的出現改變了我,令我有了真實的喜怒,令我能在和你一起時,盡情享受平淡生活裏的幸福,那是我前半生可夢不可及的癡念。”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有著許多缺點,自以為是,霸道兇狠,不留情面,過去給了你許多難堪。可是妍妍,我也不是天生就不想做好人,早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天,我就開始後悔了,要是當初與你相遇的我,能完美和善一些,那該有多好!”

“咱倆被綁架的那天,我看到你哭著對天天爸爸訴說真情,我當時真的心如刀割,驕傲自負如我,又怎麽能接受你心裏裝著另一個人?所以我遠著你躲著你,想自我消化知曉這個秘密的痛苦,可是我卻因此失去了你,直到你飛去香港的那天,我才知道天天的爸爸就是我。”

“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秦斐生苦澀一笑,“可無論上天怎麽懲罰我,我都不能沒有你,餘生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妍妍,嫁給我好嗎?”他熾熱目光凝成了深邃至極的顏色。

洛妍捂了捂嘴,眼眶發熱,喉嚨裏卻堵得說不出話來。

分不清心中是激動更多,還是委屈更多。

她淚眼朦朧地看他,他朝她溫柔地笑了笑,依然半跪在地上,等待她的回應。

電光火石間,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從身後探過來,飛快地搶走了那枚鉆戒。

是個年輕黑人,個頭很高,紮著臟辮,穿著件黑色夾克,暮色幾乎掩去了他整個身體,只一雙眼睛還是亮的。

那人跑得飛快,秦斐生立刻追了上去,擰住肩膀將那人摁得死死的,在對方身下摸索著被搶走的鉆戒,剛奪了回來,秦斐生身形晃了晃,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刀子猛然抽出,大片暗色的血如罌粟般在他腹部綻開,朝四面八方漫延開去,他胸膛劇烈起伏著,眼底的光卻一點點渙散了。

洛妍撲了上來,跪在地上捂住秦斐生的腹部,發抖的手指迅速被染紅。

到處都是血。

“秦斐生。”她驚恐地睜大雙眼,顫著聲喚他,“你醒醒,你不許睡,我這就叫救護車。”

他虛弱地看著她,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洛妍呼救完,臉上已滿是淚水,聲音發寒地問:“為什麽?”

秦斐生松開那枚沾滿鮮血的戒指,唇角牽出一絲笑意,“因為是老婆的啊!”

說完眼睛一閉,人陷入了昏迷。

...

急救室外,洛妍抱緊雙臂,目光空洞地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眼圈鼻尖泛紅,慘白的唇直打哆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異常難捱,她很想哭一哭,可她哭不出來,從秦斐生被送去急救的那刻起,她的眼淚就幹涸了。

除了祈禱這個男人手術順利,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腦海中一片空茫,胸腔內的無力感讓人幾近窒息。

老魏坐在她邊上,那張老臉陰沈如鐵,半晌啞聲道:“自從你走以後,他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有一天早上起來,耳根後的頭發白了一片,可他什麽都不肯說,只一個人苦苦熬著。早在他去香港找你時,那部新電影就該開機了,可他堅持要先去找回你,現在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等他,已經有很多對他不利的流言傳開了。”

老魏嘆著氣,鄭重道:“我從沒見過他為哪個女人這樣過,他是真的很愛你。要是這次他撐得過去,你就回來吧!”

洛妍擡手捂了捂眼睛,心底好痛,一片血肉模糊。

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翻譯和醫生溝通完,立刻轉達了意思:“手術很順利,但秦先生還沒脫離危險期。”

聽到前半句,洛妍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心臟又猛然揪緊了。

“能去看看他嗎?”老魏問道。

“可以。”

兩人進去時,病床上的男人,無聲無息躺著,臉上泛著失血過多的青黑色,唇瓣幹燥發白,他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樣子。

洛妍手腳發涼,忐忑地伸出手,輕輕摸了下他的手背,她的手很涼,他卻比她的更涼,寒窖似的發出絲絲涼氣。

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剎那間徹底斷了。

“他還過多久才能醒?”她怔怔地問。

“不確定,也許幾個小時,也許要好幾天。”

洛妍無知無覺地坐下,緊緊盯著秦斐生,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老魏接了個電話悄悄出去了,沒一會兒折回病房,神色比方才更加冷冽。

“有個事兒,你要有心理準備。”老魏話頭一頓,“你和斐生被拍到了,現在國內已經亂成一鍋粥,醫院外面也全都是境內外的記者。”

洛妍掏出手機,一條條頭條新聞持續蹦出,全是秦斐生被搶劫生死不明的報道,照片一張張滑過去,最初是他抱著她纏綿擁吻,最後是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照片中兩人的臉都拍得很清晰。

往下一拉,除了祈禱秦斐生沒事的,評論裏全是蝗蟲似的刷屏辱罵她的言論。點開微博熱搜,“秦斐生洛妍”呈現出刺目的深紅“爆”的狀態,而她加入工作室後的微博號也被扒了出來,最新微博下的評論已經激增到二十多萬。

秦斐生的粉絲差不多都瘋了,熱門評論除了花式咒罵她心機婊爛貨的,剩餘全是要她去償命的。

比起偶像被搶劫重傷這件事,粉絲們更受不了的是,偶像愛上自己的前助理,並且因為她而重傷不醒。

看到那幾十萬辱罵自己的評論,應該是很生氣的,可洛妍只覺得刺骨的疼。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寧願被捅傷的那個人是她,而絕不是病床上的男人。

她低頭捧著他的手,慢慢昏睡了過去。

...…………

秦斐生眼皮動了下,他睜開眼,放空的目光,緩緩落在她側臉上。

似有所感,洛妍猛然睜開惺忪的眼,驚喜地望向清瘦的男人。

“秦斐生?”她擡起頭,顫著音試探地叫他。

“是我。”他緩了下,艱難地吐出倆字,目光始終沒移開她的臉。

她眼睛酸脹,忍了又忍,激動的眼淚卻還是啪嗒啪嗒滾落了下來。

“別哭。”他輕輕地道:“乖寶,笑一個給我看。”

洛妍一怔,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遲緩地點點頭,“好看。”

“這樣多好。”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好疼。乖寶,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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