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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落井下石與趁人之危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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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國家單位她都不清楚,他身邊的朋友,她就知道安寧一個人,但是,她不想去問安寧,不想什麽事從安寧嘴裏得知。

他這是什麽意思啊?

單方面的與她分手?那最起碼也得告訴她一聲啊?

董清雅擡手捂住眼睛,臉頰兩側兩行眼淚緩緩流下來。

177、有些事情,他也迫不得已

董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酒吧出來然後坐上出租車回了酒店的。

她只知道,看見那一幕時,感覺天都塌了,明明是燈火通明的走廊,在她看來,那一刻,充滿了黑暗。

她的人生,也充滿了黑暗。

董清雅臉色通紅的坐在酒店房間的地毯上,左手拿著一罐啤酒,右手拿著一瓶白酒。

她是喝醉了。

但是從包間裏面出來,那個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

甚至,看見他時,她大腦已經瞬間清醒了。

她不會認錯人,那就是林野!

消失了幾天,不聯系她,手機關機的林野!

他懷裏摟著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那女人很豐滿,很性感,兩個人的身子,貼的嚴絲密縫,很親密。

林野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鎮定平靜極了,看見她時,就像是看見了一位陌生人一樣,那神情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沒有任何波動,淡然地從她面前緩緩經過。

想到這,董清雅將右手邊的白酒遞到嘴邊,一仰頭,灌了一大口。

白酒那辛辣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緊接著到了胃裏面,一陣灼熱的感覺,感覺胃都要燃燒起來了。

她又往唇邊遞了一口啤酒,又是喝了一大口,想要將那燒胃的感覺平覆些許。

另一間房間內。

蘇琛鈺將秦安寧壓的喘不過氣來,就在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秦安寧一怔,伸手推了一把男人,準備伸手拿手機,卻被男人擡手掛斷,並且聲音低啞道:“是個陌生號碼,不用理會。”

醞釀了情緒,再一次進入狀態,還是跟剛才那樣,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手機又響起,蘇琛鈺看了一眼,還是那個陌生號碼,臉色沈了沈,又準備掛斷,秦安寧伸手將手機奪過來,“可能是認識我的人找我有什麽急事吧。”

男人語氣並不好,“最好是有什麽急事!”

秦安寧瞪他一眼,接通電話,還沒張口說話,那邊林野聲音就傳過來,“安寧,你在劇組酒店呢吧?能不能去看看清雅在不在房間裏啊?”

他這麽著急,讓她忽然有些懵,楞了一會,才問道:“……你和清雅怎麽了?”

林野聲音還是急,“日後在向你解釋。你能去看一下嗎?”

“我知道了。”

林野沈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頹然,“你在幫我安慰一下她,有些事情,迫不得已,我也不想。”

秦安寧嗯一聲,將電話掛斷。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她還不太清楚,但聽林野話裏的意思,是對清雅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吐出一口氣,看了一眼撐著身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無奈道:“起來吧,我要去看看清雅怎麽了。”

蘇琛鈺不滿道:“她那麽大個人了,還需要你去看。”

秦安寧想了想,說道:“可能出了什麽事,快點起來,讓我去看看。”

男人不情不願地從她身體上方移開,躺在她旁邊,一張臉布滿了黑線。

秦安寧無奈看他一眼,爬在床上從地上撈起睡衣,穿好之後,出門走到董清雅房間門口,按了幾下門鈴,也聽不見裏面有什麽動靜,又按了幾下,還是沒動靜,準備用透視看屋裏有沒有人,門忽的打開,一股子酒味撲面而來,秦安寧下意識擰眉,就看到董清雅倚在門旁,臉色通紅,喝的醉醺醺的,左手還拿著一罐啤酒。

“安寧……呃……你怎麽來了?”董清雅說著還打了酒嗝兒。

秦安寧嫌棄地看她一眼,捂著鼻子,將她手裏的啤酒奪了過來,將人推到房間裏面,把門關上。

房間裏一地易拉罐啤酒空瓶,同時還有一個白酒瓶空著,“出什麽大不了的事了,喝這麽多?”

董清雅眼淚再一次滾落下來,哭著說:“你說……林野不喜歡我,他告訴我一聲不就行了,我這還沒跟他分手呢,他就出軌了,他就移情別戀了,原來他也不過如此啊,安寧,你說他怎麽對你那麽深情啊?……網上說,一旦男人深愛的那個女人離開了,接下來的任何人都是應付了……他對我就是這樣,好幾天都沒聯系我,我打他電話,他還關機……”

“你看見了?”

董清雅重重點點頭,“看見了,他摟著一個女人從我面前經過,看見我就像是看見陌生人一樣,一點表情都沒,一點慌亂的表情都沒!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很親密,親密的任何人都插足不了……”

有先前林野的那個電話給她敲了警鐘,所以她沒有太過於驚訝,“在哪看到的?”

“酒吧裏。被潘導吼了之後我就去了酒吧,然後不記得什麽時候,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就看到林野摟著一個女人離我不遠。”

“那你在酒吧裏的房間裏待的好好的,為什麽要突然出去?是……有人讓你出去嗎?”秦安寧試探問。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有人是想要故意讓林野和董清雅撞見,然後發生誤會,最終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

但會是誰?兩人都沒有公開,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誰會這樣?

是林玫?

可她有什麽理由,更何況現在腿腳不利索,還動什麽?

所以,這個猜測不成立。

董清雅歪著腦袋想了想,“沒人喊我讓我出去,我就是突然想出去看看……”

秦安寧看她一眼,沒接話。

林野說,有些事他也不想,迫不得已。

摟著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酒吧,難道是逢場作戲?

無父無母,孤兒一個,他是要做給誰看?

唯一的,也就有可能……是在出任務?

但什麽樣的任務要在酒吧裏進行?並且還要做那些舉止親密的動作,甚至裝作不認識董清雅。

裝作不認識這一點,很正常,她覺得。

以防萬一被那人記住董清雅的身份,日後肯定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形同陌路。

這也是林野對於董清雅的一種保護。

所以,她十有八九肯定,林野是在出任務,但具體什麽任務,她就猜測不出來,但能讓迫不得已這樣做的,也就只有任務來命令他了。

秦安寧側眸看了一眼她,還睜著眼睛,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她緩緩說道:“清雅,你知道緝毒警察嗎?”

董清雅楞了半天,不滿嘟囔道:“你在轉移話題,我們在說林野的事,你說緝毒警察做什麽?”

“……算了,別喝了,睡吧。”秦安寧扶額無奈。

喝成這樣,剛才還說了那麽一堆的話,實屬不容易啊。

“我不睡。”董清雅使勁搖搖頭,隨手又拿起一罐啤酒,打開,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安靜了一秒,猛地回頭看她,睜大了眼睛,問道:“你是說,林野是緝毒警察?”

秦安寧緩緩說道:“他的工作性質跟緝毒警察一樣,身份都需要保密,並且身邊的人以及家人也都要保密,不能讓外界得知。”

董清雅清醒了一瞬間,又好像醉了,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那他是做什麽的啊?聽起來,很危險。”

秦安寧嘆口氣,說道:“讓他跟你說吧。總之,有些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不想那樣做。”

“真的嗎?你怎麽知道?林野是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了?那他為什麽不跟我說啊?為什麽告訴你不告訴我?看吧……”董清雅又急聲問道,說到最後,話語又戛然而止。

看吧,他心裏還是在乎你,出什麽事情都先告訴你。

這句話,董清雅沒敢說出口。

秦安寧輕聲道:“因為,他還沒辦法保護你。他將這些告訴我,讓我來告訴你,因為他知道,我有蘇琛鈺保護我,所以,就算一些人查出什麽來,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直接打給你,告訴你的話,你只有你自己,那些人想做什麽事,都很容易,不會有什麽顧忌。”

董清雅茫然看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董清雅想了想,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林野的工作很危險嗎?”

“要看怎麽定義了。”

這一方面,她不方便說的太多,只能讓董清雅慢慢去了解,一步一步的了解,才不會被震撼到。

董清雅哇一聲哭出聲,胡言亂語道:“你說我怎麽找了一個工作危險的男朋友?萬一……萬一他哪天去了……我……我怎麽辦?”

秦安寧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咬牙道:“說什麽呢?有你這麽詛咒你男朋友的嗎?”

董清雅哭著大聲說道:“他是我男朋友,為什麽還要摟著別的女人裝作不認識我?”

秦安寧:“……”

得,說了這麽多,敢情她都沒聽明白,又給繞回去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抽了房卡,屋裏瞬間黑暗下去,秦安寧打開門出去,將門帶上,走到自己屋裏,換上一身衣服,準備無視男人離開,男人便不悅開口,“還出去啊?”

秦安寧笑了笑,“她喝醉了,我去買點醒酒藥,不然,一晚上都別睡了。”

“我跟你一塊,很晚了,你自己不安全。”蘇琛鈺說著從床上下來,快速換上衣服,不給秦安寧一點兒拒絕的權利。

24小時營業大藥房內。

秦安寧買了醒酒藥,又問了藥房工作人員看有沒有什麽藥裏面有能吃了就困的成分,工作人員給她推薦了一款感冒藥,裏面含有讓人瞌睡的成分,秦安寧猶豫了一會兒,買了一盒,付了錢準備走,才發現身後男人不在,在藥房裏面看了看,見男人站在一處貨架旁,垂著頭似乎在看什麽東西,秦安寧走過去,臉色瞬間紅透。

蘇琛鈺面前貨架上,擺放著整整齊齊,各個品牌的安全套,蘇琛鈺正在看買一種。

男人臉色認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你喜歡超薄的還是帶點刺激的?水果味的喜歡嗎?”

“滾蛋!”秦安寧紅著臉低斥一聲。

蘇琛鈺伸手拿了兩盒,“超薄的吧,買水蜜桃味的。”

“不要買談家的,不要給他帶來生意。”秦安寧提醒他道。

蘇琛鈺低笑道:“放心。從來沒買過。”

她聞言,紅著臉出了藥店,站在門口等著蘇琛鈺。

談家是國內最大的情趣用品的制造商,自然也會制造安全套。

如果,安全套出現了問題了呢?

比如過敏?

這念頭一出,秦安寧便有些躍躍欲試了。

蘇琛鈺走出來,自然的攬上她肩膀,“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秦安寧笑了笑。

她想自己行動,不想讓蘇琛鈺和哥插手,他們插手的話,就不好玩了。

啥時候得回去把筆記本拿過來,查查談家的工廠在哪一塊。

回到酒店,秦安寧直接去了董清雅的房間,讓她吃了醒酒藥,又給她餵了兩粒感冒藥,起初沒什麽作用,她還是瘋瘋癲癲的,慢慢的,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一個小時後,人徹底睡著了。

本來醒酒藥裏面也有些讓人困的成分,她又買了含有讓人困的成分比較多的感冒藥,董清雅自然是很快就會睡著。

用盡力氣將她拉到床上,給她脫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了裏面的保暖衣褲,又用被子蓋好,坐在床邊喘了一會氣,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沒有理會,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間門口,關了燈,門打開,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翌日。

董清雅是被太陽光照影的,剛睜眼,頭痛欲裂,渾身不舒服,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往上翻一樣,她翻了個身子,連忙掀開棉被下床,往衛生間走去,趴在馬桶上嘔吐起來。

好半晌,她扶著墻站起身子,接著,整個人又癱軟無力的靠在墻上,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雙目無神,眼睛紅腫,臉色蒼白,頭發亂糟糟,若是在穿上一身白色睡裙,那就是鬼無疑了。

盯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頭還在持續的疼著,同時,昨天看見的一幕幕又開始在眼前重新放映著,仿佛又在重新上演。

她擡手捂上心口,大口的大口的喘著氣,試圖將心裏的疼痛緩解一些,可越是這樣,心裏越是難受,就像是有人拿刀在割那樣,疼的不行。

178、你躲什麽?

過了一會兒,心情還是沒有平覆,她又靠著墻壁慢慢地滑落下去,雖然房間裏面都有暖氣,她也穿了保暖衣褲,但是貼著瓷磚的墻壁還是很涼,整個後背緊貼著瓷磚,那涼意慢慢蔓延至全身。

她感覺到涼了,並且渾身開始發寒,有了這些許寒意,她好像更為清醒了些,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很多事情。

安寧過來了。

與她說了許多話,她印象深刻的是:林野也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是有人逼著他要對那女人摟摟抱抱嗎?有人逼著他要裝作不認識她嗎?

既然如此,他在做什麽事之前為什麽不提前給她打一聲招呼呢?

就算,她今天沒有去酒吧,那他是不是應該給自己報備一下,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萬一真的看到這一幕了,她心裏不至於會這麽難受啊。

可,她算老幾啊。

董清雅自嘲地笑了笑,她算哪根蔥啊林野還要給她報備行程以及要做的什麽事……

從昨天她看見到現在,他都沒來一個電話打過來解釋,可偏偏,給安寧打電話了。

給安寧打電話了……

眼眶又承受不了淚珠的負荷了,慢慢地滾落下來,流的越來越兇。

她雙腿屈起,胳膊彎曲放在膝蓋上,頭埋在上面,又無聲哭起來。

她知道這段感情經營起來會很難,卻沒想到會這麽難,而且還會令人這麽難受。

林野和她算不算分手了呢?

分手?

想到這個詞,董清雅心就猛烈跳動起來,跳動的頻率之快,讓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過了許久,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都沒消散而去,她擡頭呼吸著新鮮空氣,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心裏還是難受,並且,她感覺渾身冰涼,甚至後背靠著的那一片瓷磚,都讓她給捂熱了。

可瓷磚捂熱了,她渾身冰冷。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董清雅身子動了一下,卻沒站起來,長時間持續著一個姿勢不動,身子已經有些僵硬了。

許是見沒人開門,門鈴又響了兩聲,她咬了咬牙,扶著墻站起來,又俯身拍了拍已經發麻的雙腿,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門口走去,打開門,秦安寧一臉擔心的模樣就映入眼簾。

“又哭了。”

秦安寧目光她臉上停留了幾秒,語氣肯定地說。

“你來了啊。”她一開口才發覺連沙啞的不行,甚至,險些發不出聲音來。

董清雅往屋裏面走去,秦安寧也跟著走進去,將手機拎著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吃點飯吧。”

“我吃不下。”董清雅又蹲坐在地毯上,搖搖頭。

秦安寧嘆口氣,無奈道:“得了,看你這樣子,我昨天晚上說了那麽多,你全都忘了。”

董清雅沈默片刻,又搖了搖頭:“……沒忘。你說他是迫不得已的。”

秦安寧重重點點頭,“對啊。所以,你還難受什麽啊?哭什麽啊?”

“他迫不得已的話,是不是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呢,就算……就算我在他心裏沒那麽重要呢,他是不是也應該給我說一聲……讓我最起碼有個準備啊……”董清雅說著說著又掩面哭泣起來。

秦安寧忍不住扶額,抽了張紙巾,塞到她手裏,“別哭了,擦擦眼淚,我在繼續給你說一遍。”

“說什麽?”董清雅擡眸看她。

秦安寧無奈道:“昨天晚上我苦口婆心勸你的那些。”

就是這樣,昨天晚上她說的那些,又給董清雅重覆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她是比較清醒的,所以人也是更為理智一些,溝通起來,就簡單了許多了。

董清雅沈默許久,才悠悠問道:“緝毒警察的工作性質給他是一樣的嗎?”

秦安寧搖搖頭,“不一樣。我說的意思是,他的身份是與緝毒警察一樣,都是保密的。”

“那他工作到底有多危險啊?”董清雅揪心問道。

秦安寧垂眸,淡聲道:“讓他告訴你,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說他迫不得已,是因為在工作?”

秦安寧緩緩說道:“據我猜測是這樣。無緣無故的,他不會進到酒吧那種人群密集的地方。而且,如果不是在工作的話,就算當時他裝作沒看見你,事後也會來找你的。可事後沒找你對不對?不就側面說明,他在工作,並且,當時很危險他才那樣與你形同陌路。”

董清雅靜了一會兒,輕聲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對我形同陌路是對我一種變相的保護?”

“對。”秦安寧點點頭,心裏一陣欣慰。

還是清醒著的人比較好溝通!

董清雅又擔憂問道:“那他打電話告訴你,不怕你被暴露嗎?”

秦安寧耐心道:“說了我有蘇琛鈺這麽一個強大的背景在背後支撐著,別人不敢輕易動我,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除了林野,沒人會無時無刻的保護著你,所以,他們想做什麽,很容易。”

董清雅怔怔問道:“聽你的意思是,林野有一群仇人啊。”

秦安寧搖搖頭,“你想多了。就算他有一群仇人,但是那群仇人並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所以,只知道林野這個名字,對於他的面貌都是未知的,所以,他裝作不認識你,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跟他有關系。因為很有可能,他所處的環境當中,有很多人正在監視著他。”

董清雅擰眉問:“可……可那麽多人監視著他,不就等於知道他的真實面貌了嗎?”

“也僅僅是知道。但不會流傳出去。”

他出任務,明面上是他一個人,但是背地裏,有很多人協助,首先為的就是不讓林野身份信息以及長相模樣被暴露出去。

這些,只能董清雅自己了解,她說的太多,不太好。

董清雅緊張問:“那他會有危險嗎?”

她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秦安寧看她眼眶又開始紅了,連忙將茶幾上的飯菜拆開,遞到她面前,“吃飯吃飯,別想這個了,總之就是,林野沒有出軌,心裏就別難受了。”

董清雅語調哽咽道:“我知道他沒有出軌了,可……可我又擔心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秦安寧無語一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他就是做一行的,哪會有生命危險啊,都已經知道會如何小心了,你就別擔心了,以免他感應到,在一大意,真有生命危險了。”

“會嗎?”董清雅還有些當真了。

秦安寧認真點頭,“會。”

董清雅一把將她手裏的飯菜奪過來,“那我不擔心了,我吃飯,也別讓他擔心。”

“嗯,吃吧。”秦安寧長舒一口氣。

她吃飯的這間隙,秦安寧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有一條未讀微信,實際上,在微信發過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震動了,但正在和董清雅說話,沒辦法突然中止去看手機。

微信是喬然發過來的,說已經請那兩個人吃過飯了,並且已經去店裏拿了玉石原料,已經給了四個雕刻師,同時也把秦安寧要求雕刻的樣式給他們說過了。

秦安寧回覆了一下裝了手機。

沒錯,讓他們初次露手的時候,是讓他們自由發揮,挑選自己的強項來雕刻。

但第二次,就不能那樣了。

店裏所經營的樣式覆雜多變,會的並不能只有那一種,並且,擅長某一種是可以的,但是其他的方面也不能太差勁。

所以,第二次是她指定出題,讓另外四個人雕刻,為期十五天,秦安寧覺得,時間夠寬裕。

而另外的四個設計師,她暫時還沒什麽要求。

秦安寧回過神來,口袋裏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新聞推送,擱以往,她對這種新聞不敢興趣,可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她索性就點開看了。

是一個重大毒販團夥被緝拿歸案的新聞,毒販團夥的領頭人還是女的,並且長得也挺好看,身材凹凸有致的,只不過沒想到會是個毒販。

秦安寧一目十行看完,準備退出來,董清雅的手突然伸過來,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另只手將端著的飯菜隨意地放在地上,低頭看起來。

“怎麽?你認識啊?”秦安寧目光鎖著她的臉蛋,輕聲問。

董清雅看了許久,好一會兒,才擡眸,怔怔地看著她,失神說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林野摟著的就是她。”

秦安寧狠狠一楞,“……你確定?”

董清雅重重點點頭,臉色認真:“我確定。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她,林野摟著的就是她。”

秦安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能讓林野出動,不就說明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事實上,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還是這個毒販團夥的領頭人,能坐到這個位置,能力各個方面,都非比尋常啊。

董清雅輕聲問道:“你說林野不是緝毒警察,是不是騙我的?不是緝毒警察,他為什麽要抓毒販?”

秦安寧:“……”她只是拿緝毒警察來與林野相比,哪能想到林野竟然是出這個任務!

而現在,她也沒有得到允許,又不能擅自說出林野的真實身份,她該怎麽說啊?

秦安寧臉色認真嚴肅,“他真不是。緝毒警察這個,我只是拿來與他的真實職業來相比。”

董清雅苦笑一聲,根本不相信,“他不是的話,為什麽要去抓毒販?安寧,你不覺得矛盾嗎?你告訴我吧,他是不是就是緝毒警察?”

秦安寧擰眉:“你為什麽非要執著於知道他的身份?”

“我……我不該了解一下嗎?”董清雅古怪一笑,反問道。

秦安寧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該。”

董清雅眼神期待地看著她。

秦安寧內心糾結,不曉得到底要不要說出林野這個身份。

當初林野都不曾對她說起,肯定是有所顧慮,或者是說林野有別的打算。

那她如果說出來,會不會對打亂了林野的打算?

她一時糾結極了,可偏偏董清雅滿眼期待,緊盯著她。

她半天都不吭聲,董清雅還是個急性子的人,急聲道:“你急死個人了,趕緊說唄。”

“林野是……”

“叮咚。”

她深吸一口氣,剛吐出三個字,門鈴就突然響起,她即將要說的話也戛然而止。

兩人齊齊一楞,面面相覷,秦安寧暗暗吐出一口氣,慶幸這門鈴聲響的很是時候,如果不響,她很有可能在董清雅那直勾勾的眼神之下,就說出來了。

“我去開門。”秦安寧說著已經站起身。

三兩步的功夫,就走到房門口,也沒有多想就直接開了門,目光觸及到外面那一張人臉時,她一楞,讓開身子,林野擡步就走了進去。

秦安寧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又長籲一口氣,“你們聊,我先走了。”

話落,就快速出去,順便將門關上了。

房間內。

董清雅看到林野第一眼時,就已經低下頭了,並且,大腦一片空白。

林野腳步不快不慢地走過來,低頭凝視著地上的一片啤酒瓶,擰眉不悅,冷聲道:“擡頭。”

董清雅就像沒聽到一樣,還是垂著頭,一動不動。

林野體內一股子無名火噌噌噌往上竄,本來他是要來道歉解釋的,可看見屋裏這一片狼藉,又想到這女人如此對待自己,他心裏就不爽,就竄起了怒火。

一個箭步沖過去,半蹲在女人面前,用手指捏著女人的下巴強迫的讓她擡起頭,強迫的讓她與自己對視。

面前的女人,眼睛紅腫,不用想就知道哭的很厲害,臉色蒼白無血色,頭發亂糟糟,說是鬼也一點都不誇張。

她一夜之間,變成這樣模樣,是拜他所賜,林野明白,聲音也隨之軟了幾分,“就這樣對待自己?”

董清雅抿緊唇,還是沒吭聲。

她還沒回過神來,看見林野第一眼到現在,她腦子裏面,還是跟漿糊一樣,糊糊塗塗的,並且什麽都理不清。

她不說話,林野也郁悶的不行,並且不曉得如何讓女人開口說話,目光落在與她臉色一個顏色的雙唇上,俯身湊了過去,卻被女人別開頭躲了過去。

林野揉揉眉心,語氣裏夾雜著無措,“你躲什麽?”

179、時間不準

還沒刷牙……

她剛剛才想起來。

尤其自己剛還吐過了,口腔裏一股子味兒,但就是這樣,在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會如此窩囊的情況之下,還和安寧說了那麽一會話,還吃了那麽幾口話……

她感覺胃裏又開始往上翻了,又想吐了。

董清雅臉色變了幾變,越來越難看,林野一直凝視著她,自然將這變化看在眼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她搖搖頭,微微側頭,讓自己被他禁錮著的臉蛋得到了自由,緊接著又快速站起身子,往衛生間跑去,同時將衛生間反鎖住。

她這動作之快,讓林野微微一楞,但不明所以。

坐了有一會兒,見董清雅還沒出來,林野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敲門催,可幹等著也沒什麽意思,看著地上隨意丟棄的一堆啤酒瓶,嘆口氣,在屋裏找了個大袋子,一個一個的撿起來,放在房間門口。

收拾完之後,董清雅還沒出來,林野索性又叫了客房服務,將屋裏先簡單的收拾了一遍,工作人員臨走前,順手將放在門口的一大兜空啤酒瓶也拿了出去,並且順帶帶上了門。

收拾之後,屋裏就順眼多了,林野坐在沙發上,衛生間門才打開,董清雅裹著浴袍拿著毛巾擦著頭發。

本來是想只刷個牙洗個臉然後梳梳頭發就好了的,但這些弄完之後,又感覺身上一股子味道,索性又洗了個澡,才慢吞吞出來。

屋裏整潔,不用猜,就知道林野找人收拾了。

他會不會因此覺得,她不愛幹凈啊?

董清雅暗暗咬唇,閉了一下眼睛,幹嘛要糾結這種問題?

反正,已經看到了,在糾結也已經沒什麽用了。

而且,她應該是樹立起威嚴,讓林野敬畏才對,畢竟是他做了那些子有損於她“身心健康”的事情。

林野溫聲問道:“頭發不吹幹?”

“讓自然幹。”董清雅將頭發先用毛巾包了起來。

林野點頭,“也好。”

董清雅看他一眼,索性就直接問道:“你具體是幹什麽工作的?”

她猝不及防突然問道,讓林野有些措手不及,靜了一秒,還是跟之前的回答一樣,“……國家單位裏面的職工而已。”

“國家單位裏面的職工,還要去抓毒販?是警察?並且還是個緝毒警察?但安寧說你不是。”

“我的確不是緝毒警察。”林野臉色認真,又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去抓毒販的?安寧告訴你的?”

若是,安寧有心去查,那麽也是有可能會查到的。

董清雅撇撇嘴,不悅道:“你昨天晚上摟的那個女的上新聞了,我看到了。”

林野眉心一跳,掏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暗暗松口氣。

好在是那女的被捕之後拍的照片,只有她一個人。若是在酒吧裏拍的照片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他也會上鏡,屆時,他性命不保。

林野收回手機,“我是去協助而已,你不用多想。”

“那你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呢?”董清雅窮追不舍地問。

林野緩緩說道:“清雅,隱瞞你並不是有意的,而是,想讓你接下來的日子裏,沒有多餘的其他想法,或者可以說,沒有多餘的提心吊膽。但是,你可以放心,工作不危險。”

董清雅氣道:“你是這樣,安寧也是這樣,一個兩個都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安寧都能知道,為什麽我不能知道?”

林野垂在兩側的手微微蜷了蜷,“安寧跟我認識的時候,她就知道我是做一行的,所以,並不是有意不讓你知道的。清雅,不告訴你是對你好,你能不問了,行嗎?”

有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可能她都聞所未聞,說出來,可能她都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之後,知道了這工作的危險性以及工作的內容,提心吊膽是少不了的。

而他能做的,就是讓她沒有這提心吊膽,盡可能的,讓她不想那麽多。

董清雅喉嚨一哽,像是有什麽東西堵著一樣,難受極了,良久,她輕輕地點點頭,妥協了。

這份戀情,開始的就不正常,所以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相處當中,可能也會不正常。

她要適應,要習慣,要明白這一點。

林野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吻了一下她額角。

董清雅悶聲問道:“那你這幾天不跟我聯系,手機也關機,都是在準備坐這件事情嗎?”

林野抱著她的動作收緊了些,“嗯。以後,有什麽突發情況,會提前告知你一聲的,讓你別擔心。”

董清雅點點頭,也不說話了。

都已經明白林野是為了工作才對那女人摟摟抱抱並且裝作不認識她的,所以,她不用再向林野問些什麽了。

並且,為什麽這麽做的原因,安寧也已經跟她說過了,她也不就浪費口舌在問些什麽了。

12月31日。

即將迎來2019年1月1日陽歷年,劇組放假從一號到三號,而秦安寧三十一號按照劇本安排就沒什麽戲份了,所以也沒去劇組,在酒店收拾了東西,開著前兩天自己開過來的車,往翡翠灣去。

陪老太太一個上午,而下午,她就要和蘇琛鈺一塊往西北家裏去,這也是餘若蘭以及家裏幾個人打電話強烈要求她回去的,但加上蘇琛鈺是那人自己想要去的,秦安寧也不敢攔著,就讓他跟去了。

與此同時,同行的還有商瑞,也坐同一航班回西北家裏。

他們高高興興過節,那麽自然就有人是愁容滿面。

談永霖的腿是截肢了。

並且,蘇琛鈺和商瑞趁著節日前的幾天,將談沛霖和談澤靈從拘留所轉移到監獄裏。

單單是靠兩個人近期來坐的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讓兩人將牢底坐穿,但蘇琛鈺命人查了談沛霖和談澤靈近幾年來都幹過的一些什麽事情,凡是家中有一些勢力的,都會不那麽幹凈。

將以前的舊事重提,調查個徹底,隨便的找個一兩件,就足以讓談沛霖和談澤靈牢底坐穿。

蘇琛鈺和商瑞聯手對付,等於加上顧家,三大家族一塊對付談家,談家沒有辦法反抗,並且,也沒有能力反抗。

談沛霖和談澤靈坐進了監獄,談永霖又失去一條腿,談家元氣大傷,談晉滔氣的一度昏厥,並且住院觀察,而談晉滔在西北,談永霖在北坪,兩人無法見面,自然沒辦法商議一些事情,最終,為了以後發展,談永霖擅自決定,將談氏在北坪的企業給讓出去,讓蘇氏和商家平分,同時,不追究那場車禍到底是誰的責任,也就等於間接承認那場車禍是自家司機操作不慎才導致。

而談永霖退了這麽一大步,只有一個目的:他要回西北醫院繼續治療。

這種買賣,蘇家和商家自然樂意。

畢竟,是他們壓著不讓談永霖轉院,而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想要的,自然是要談永霖也嘗到一些甜頭的。

據說,談永霖轉院到西北,與談晉滔住一間病房,在談晉滔得知談永霖將談氏在北坪的產業讓出去之後,又心臟超過負荷,一時承受不了,再一次進入手術室搶救,並且老爺子昏迷了好幾個小時才醒來,但一想到談永霖的擅自決定,就痛心疾首。

談家如今羸弱,不光蘇家和商家打著主意,許多不知名企業以及勢力同樣也盯著這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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