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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牌子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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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薛曉娟。

“呵,來的還挺齊。”我說了一聲,並沒有停止站起來的動作。

薛曉娟可能在假裝不知道我在這兒,或者她真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中間出現幾秒鐘的停頓間隔,然後,她才說:“曹小蘭呢?”

我也想知道曹小蘭在那兒,再見到她,我相信我會毫不客氣地拼盡全力地,罵街扯頭發地撒著潑打她的,可曹小蘭恐怕早就躲起來了。

我懶得搭理薛曉娟,做起來後一陣暈眩,我稍作停留,開始去整理被李殿晨弄亂的衣服。

薛曉娟卻走上前,主動幫我整理,我推了她一下,她卻又堅持著,於是,我就默認了她的幫助,因為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而隨即,“啪”的一聲,我的右臉頰一陣火辣辣地疼,好不容易做起來的我,又一次被重重地推倒在了沙發上,頭磕碰在沙發扶手上,我的眼前即刻就出現了無數只歡跳著的小星星。

不僅如此,我還感覺有閃光燈在我身上“哢嚓哢嚓”地拍著照。

我以為屋內又進了壞人,我又遭劫了,可等我晃晃腦袋,稍微清醒之後,卻發現對著我拍照的竟然是薛曉娟,而屋內除了我們倆,並沒有其他人。

這麽說,剛才下死手推我的也是她了。

媽蛋,老娘我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先是被一對兒渣男女算計侮辱,如今又要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

“薛曉娟,你這個瘋女人,精神不正常就去上醫院,打針吃藥輸液,法子多的是,就是別在這兒撒野。”我兩眼冒火地瞪視她。

我想起身回扇她一個耳光,可我卻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順帶著,我四處看了看,也只有脫下曹小蘭給我的那個牌子防備。

因為寬大的沙發內,我卻找不到任何的還擊物件,也是,這種地方要有也是杜-蕾-斯之類的東西。

我緊握著這個牌子,想薛曉娟再瘋咬過來,我就弄爛她的臉蛋。

薛曉娟卻開始花枝亂顫地大叫:“關淩淩,虧得蕭總那麽愛你,可你呢,竟然來這兒做小-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做小-姐,你全家都賣,我氣得壓根癢癢。

“薛曉娟,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再這樣滿嘴噴糞,小心我真抹你一嘴糞便。”我使出渾身的勁兒站起來,和她一寸之隔地對峙著,手中的牌子也隨時準備發揮作用。

“關淩淩,你還強詞奪理,看看你手裏拿的東西吧,它是‘玲瓏夜總會’的小-姐才有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薛曉娟的紅嘴唇一張一合地說著。

我有點兒蒙圈,我手裏拿有代表‘玲瓏夜總會’小姐身份的東西,怎麽可能,我擡起一只手,空無一物,我再擡起一只手,除了那個牌子,也是空無一物。

忽然,我激靈一下,難道,這個牌子就是。

薛曉娟好像再也懶得跟我說話了,她擡著高傲的腦袋,扭著妖嬈的小蠻腰,氣呼呼地走了。

我盯著那個牌子,看著那個濃縮的坦-胸-露-乳的女人,嘴裏狠狠地罵:“曹小蘭,你這個賤人。”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前半段毀在了曹小蘭的手上,而最致命的卻是薛曉娟手裏的那些照片,那些足以毀滅我的根本就不屬實的照片。

可不都是有照為證嗎?

所以說有時候,即便是眼見,也不一定為真。

我只顧著恨曹小蘭,連屋內什麽時候進了人都不知道,突然,我的左臉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我又開始眼冒金星了。

恍惚中,我已經沒有耐性去辨清眼前的人了,我想我的體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給激活了,我拿起那個牌子,照著對面的那張臉,就不管不顧地砸過去。

“你個賤女人,還報-警,鬧大了對你有什麽好處,信不信薛哥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惡狠狠的男聲傳來。

我再次蒙圈,強睜大眼睛看過去,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滿臉橫肉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足有胳膊粗的一節棍子,兇神惡煞地站在那兒。

於是,我想起來了,剛才,確實是我按的沙發上邊的報警裝置。

可滿臉橫肉的男人並沒有看到,他憑什麽一進門就打我,還說薛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話呢?

對了,牌子,八成又是代表我此時身份的媽蛋牌子。

“保安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兒的小-姐,我是被賤人曹小蘭陷害的,我給你提供剛才發生的一切------。”我急急地辯解著。

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我天真地以為,我只要說出實情,他一定會幫我出氣的。

可隨後,我第三次被推倒在沙發上,而這次,我的前胸後背都被踹了好幾腳,直到我像死了似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了,滿臉橫肉的男人才又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想我一定是被打傻了,我竟然當著‘玲瓏夜總會’的人,要當場揭穿他們這兒發生的醜事兒,我不被打誰被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才恢覆了意識,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才起身,頂著左右臉蛋上的兩處烏青,一瘸一拐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猶如喪家犬般地離開了‘玲瓏夜總會’。

一腳踏進家門,一躺在自家床上,我就想昏沈沈地一直睡到死,除了我需要狠狠地休息調整之外我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呢。

作為母親,我太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地讓他跟著我遭劫受難,我貪婪地閉上眼睛。

但手機又響了,我當即再條件反射地左右觀看,難道,他們打回家了不成?

觀察了好一會兒我才相信,四周除了我,再沒有其他人了,我是安全的,我摸著肚子,拿起還是一直叫個不停的電話,接聽,裏邊又傳來蕭楚嗜的聲音。

於是,我和孩子飄搖不定的生命好像找到了依靠,我鼻子酸澀地剛要張口,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說話的機會。

電話裏,蕭楚嗜冷冷地說了句:“我明天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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