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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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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澤西,Helen’Home

“Angelo,這兒是媽媽的家,從今以後,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好嗎?”

Helen Wong,32歲,原職業藥房收銀員,已經辭職,目前無業。

Angelo Wong,7歲,Helen的兒子。

兩人於昨天在新澤西醫院終於見面。Helen如何抱著Angelo哭得場面咱就不描寫了,Aaron Hotchner如何痛心地看著母子相認咱也不寫了。

Angelo有些膽怯,不敢相信他一直期盼了多年的夢想成真了,點點頭,“那爸爸呢?”

此時Aaron Hotchner厚著臉皮,不顧Helen對他的冷漠,提著Helen的行李跟了進來。

他走到兩人面前,蹲下來,摸了摸Angelo的頭,“Angelo,爸爸暫時不住在這裏。”

“為什麽?”敏感的小孩子意識到是母親的原因,他看向Helen.

Helen對Angelo笑了笑,“因為啊,爸爸已經有了家。”

Aaron Hotchner還沒跟她說起他已離婚,Haley已死的事情。

“所以,Angelo,跟媽媽在一起不好嗎?”

Angelo希望爸爸媽媽都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是他意識到大人之間出現了問題。他不再多問,只是乖巧的點點頭。

“Angelo,爸爸會經常來看你的。”

Helen並不阻止,比起她的感受,Angelo更重要,他需要爸爸。

整理好了Angelo的東西之後,Helen帶著Angelo去商場購物。Aaron Hotchner自然也去,充當司機。

剛剛,在幫小孩子整理東西的時候,兩人拼命忍住,克制住,不在孩子面前哭了出來。但是Helen忍不住,她轉過身,悄悄地抹掉淚水。

Angelo不知道,他很開心的說著這件衣服是誰送的,那本書又是誰送的。他從來沒有抱怨過。

“Ri……,”Aaron下意識的叫著這個名字,後立即改口,“Helen,我們要去哪個商場?”

Helen不答話。她很久沒有跟他說過話。

“Angelo,媽媽帶你去Weld Mall shopping,開心嗎?”一邊說,一邊饒他癢癢。

Angelo咯咯大笑。母子倆鬧成一團。

Aaron Hotchner的心情十分覆雜。

“Angelo,這件衣服喜歡嗎?”Helen拿起一件卡通圖案的衣服,在Angelo身上比劃。

Angelo從一進來商場的那一刻起就瞪大了眼睛,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嗯嗯,媽媽,我喜歡。”

“Angelo,這件呢?”Aaron Hotchner也拿起了一件格子圖案的衣服。

Angelo猛點頭,他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幸福的小孩了。

“爸爸,我可以給Bob也拿一件嗎?”

Helen奇怪地問Bob是誰。

“Bob是我的好朋友。”

Aaron Hotchner問,“他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嗎?”

Angelo搖搖頭,“不是的。Bob是我的同學。他送了很多東西給我,他對我可好了。”

“寶貝,你想要什麽媽媽都給你買。”

Angelo踮起腳尖,親了親Helen的臉頰,“謝謝媽媽。”

逛了一圈下來,兩人幫Angelo挑了許多衣服,玩具。

現在,Angelo開心的在商場中央玩其它小朋友玩。

Helen跟Aaron坐在外面,笑著看著他。

“Helen,我……”

Helen沒有反應。

Aaron Hotchner清了清嗓子,然後說,“我跟Haley有一個兒子,叫Jack,他今年5歲。”

Helen心好像被刺了一下。但是她依舊沒有反應。

“Haley她,兩年前過世了。”

這下Helen終於有了反應。“什麽?你說什麽?Haley死了?”

Aaron Hotchner點點頭,“嗯。”

然後他接著說,“我跟Haley在她過世之前,就已經離婚了。Haley無法忍受我一直忙於工作。”

“那個時候,我非常痛苦。並且,工作壓力很大。”

“我還住院了,被一直在抓捕的那個兇手刺了9刀。”

“Haley跟Jack被保護了起來,可他還是找到了他們。”

“然後,Haley她,她被殺死了。”

Helen極其震驚,所以說,這些年來,Aaron一直生活在痛苦當中嗎?

Aaron Hotchner突然握住了Helen的手,“我得承認,我愛Haley,哪怕是到了現在,我也沒有忘記她,Haley她一直活在我的心裏。”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提起這個請求。但是Helen,你可以重新考慮接受我嗎?”

Helen已經有些心軟,可是她早已下定了決心。

“送我跟Angelo回家吧。”

她站起來,從醫院離開之後第一次看著他,“你該回去了。”

費城

“媽媽,你要帶我去看外公外婆嗎?”

“嗯,是的。開心嗎?”

Helen牽著Angelo的小手,走進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房子。還是那熟悉的白墻紅瓦,那熟悉的草坪。

她看見一個婦人走出了院子。

她說,“嗨,媽媽,我回來了。”

那個婦女楞在那兒,不敢置信,然後,她轉頭就跑。

在之後,Helen看見爸爸媽媽一起跑了出來。他們的步伐,甚至一點都不像近60歲的人。

小小的Angelo還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看見三個大人抱在一起痛苦流涕。

“oh my god, Rita,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Helen的母親手不斷摸著她的臉,不斷做著確認。

“是我,媽媽。”

而Helen的爸爸呢,留著眼淚,嘴裏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是?”老人們看著Angelo.

“你們好,外公外婆。”

今天收獲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Helen簡單的告訴了他們,當年她因為意外失去了記憶,所以才沒有回來。她怕兩位老人家承受不了,沒有將事情全部講出來。

“我們以為你需要時間安頓,所以沒有從奧地利打電話回來。可是過了兩天,我們還是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於是,我們就打電話聯系那邊的學校,他們說,你沒有去報道。”

“然後我們報警了。”

“警察調出了監控錄像,看到你走出了機場。”

“之後,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兒。”

“我們去你的學校問過,沒有任何人知道。”

“還有Haley,她以為你去了奧地利。”

(所以作者要插話了,Haley沒有告訴好吃叔的是這件事。那個時候她重新對Aaron有了感覺,她自我安慰的想Rita不會出事的,是人都有私心的。鑒於Haley已死,無人知道這個事情,就由作者來告訴你們。)

“你們找過Aaron嗎?”

“Haley說Aaron剛剛成為FBI,出差了。她會轉告他這件事。然後Haley打電話過來說,Aaron最後一次見你就是跟你分手的那天。”

“全美每年不知道要失蹤多少人。警察說你已經成人了,很大可能是自己離開了。”

“他們就是象征性的派了兩名警察過來,問了些問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Helen的母親現在想起過去的8年,就痛不欲生,“在你失蹤的四年後,有人跟我們說,可以去法院請求宣告死亡。”

(不知道在美國,失蹤多久可以申請死亡。就以中國的為準吧。)

Helen的父親抱住她,“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在沒有見到你的屍體以前,我們怎麽可以接受你可能死亡的事實呢。”

“Dad,Mom,I’m sorry, I’m so sorry.”

“感謝上帝,他把你帶回來了。”

——我是哭一哭後就皆大歡喜的分割線——

所以到目前為止,已經算是一個Happy Ending.

Helen搬回了費城,帶著Angelo一起跟父母住在了一起。還在父母的支持下改了名字,Helen Wong.

她還重新拿起了小提琴,Angelo遺傳了她的音樂天賦。

一家四口生活的快快樂樂。

但是作者又要跳出來做壞人了。

Helen必須面對過去,唯有這樣,她才能真正釋懷,然後和Aaron重新覆合。

很難說現在Aaron是愛著Helen,憐惜占多一點吧。

不過,隨著兩人的交往,Aaron就會記起更多跟Rita(Helen)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又要浪費腦細胞來寫了),愛意也逐漸回來,甚至更深。

請大家敬請期待吧。

P.S.一些讀者認為這樣的Aaron很渣。不過我不管寫文也好,看文也好,我在乎的是作者處理人物是否符合人物的性格設定,即是否合理。你不能為了美好的安排而突兀地讓文中的人物做一件不是他會做的事情(即不合理的安排)。

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大家交代了。

引用作者回覆讀者的兩段話:

1.果然是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Aaron對於現在的Rita確實是責任感使然。這個我不否定,他想要照顧她,撫平她的痛苦。他絕對不是因為兒子啊所以我們在一起吧這樣的男人(想想美國人自由的戀愛觀)

然後,他說起Haley的事並不是希望得到女主的同情,絕對不是。那如果我換種寫法說Aaron現在已經不愛Haley了,估計更多鹽汽水噴向他,還有我。

然後,其實她沒有被背叛啊(當時兩人已經分手),如果她沒有遭遇後來這些,那多年以後,再見相笑亦是朋友。不過,由於她的遭遇,她確實感覺被背叛了,所以她不可能現在決定覆合的。

然後,作者強烈表達一個觀點,這個世界的事情是非常覆雜多變的,一個事情的發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單一的因素的,愛不能拿來做任何理由跟借口,不愛也是如此。

→→,為什麽被你這麽一說顯得好吃叔這麽渣呢?

2、說真的,我一點也沒覺得違和。難道我要寫出一個深情款款的好吃叔大家才覺得不違和嗎?

請明白,在好吃叔跟Rita的戀愛關系中,本身就不是對等的(話說哪一對情侶的愛對等了?),Rita付出的更多,一直被寵著的好吃叔去找過她好嗎,只是得知她去了奧地利(他一定要飛過去將她追回來才行嗎?),他於是明白,這一次,Rita堅持了她的理想,他沒有追過去就是對她的支持了(別告訴我遠距離戀愛這回事),如果你們需要,我自然也能寫出始終感情如一的他倆之間的愛情,不管經歷多少苦難,兩人始終不放棄對方。可是在這裏,這樣寫才是不合理的。事事不盡如人意的,朋友。

Rita會心軟,正是由於她對好吃叔的了解。她知道這個男人,堅韌、果敢、將自己的一切痛苦深埋於內心深處,而現在,好吃叔剖開了自己的內心,難道就沒有人註意到這一點對他來說有多難嗎?所以我恰恰覺得我這樣的處理才是合理的。

還有一點,對於死去的妻子不愛了的男人,這才可怕吧。

請來個人理解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案子下一章又要來了。頭已經開始覺得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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