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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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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有了進步的字,易澤川緩和了臉色,笑著點了點頭,稱道:“尚可。”

“……老板,能換個詞嗎?”

看尚可癟了嘴的樣子,睚眥不厚道地笑開了,就連嘲風臉上都多了些笑意。

“可可啊,你就被這個名字霍霍一輩子吧!”睚眥不客氣笑道。

可不就是,除非她改了名字,不然這名字可不就得霍霍她一輩子。

“你的名字也好聽不到哪兒去!睚眥,鴨子!”尚可反唇相譏,睚眥就是嘴賤,總懂得怎麽戳人心窩子。

“這又不是我大名!況且大哥叫‘囚牛’,三弟叫‘嘲諷’,大家半斤八兩。”睚眥毫不客氣拖人下水,“況且我還能得一兩句稱呼,你可不就只有一句‘尚可’。”

“哼,你名叫鴨子不說,還長了張鴨子嘴,一大男人就不能留點口德嘛!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尚可撇嘴抗議,可是說到半路怎麽都想不起有什麽能夠威脅睚眥的話了。

“你就怎麽樣?”睚眥挑眉看尚可。

“我就……咬你!”不著痕跡地靠近睚眥,尚可一個猛撲,惡狠狠地就朝著睚眥而去,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丫。

“噗。”嘲風看著尚可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澤川也無奈地將正往前撲的尚可一把撈到了懷裏,再讓她撲下去,沒碰到睚眥衣服角不說,還得自己摔一跤。

尚可冷不丁坐在易澤川的大腿上,只覺得易澤川腿上溫度隔著衣料透了上來,讓她忍不住僵住了身子,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被易澤川抱在了懷裏,易澤川的大掌正握著她的腰,她整個人都鎖在了易澤川的懷裏,周身盡是易澤川身上清爽的氣息,而他溫熱的呼吸也正打在她脖頸處敏感的肌膚上……

尚可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30 出現然後消失

連忙從易澤川腿上跳了下來,尚可火燒火燎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尚可的功夫不到家,寫完字後身上或多或少會沾上墨水,所以專門用一身不怎麽穿的衣服作為寫字專用服裝,練完字就換下拉來。

進了臥室,連忙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尚可這才感覺面上溫度稍稍降了一些。

捧著喝光水的杯子,尚可呆呆地看著杯子出神,直到侍女來喊她吃晚飯了,尚可這才發現身上站著墨水的衣服還沒換下,急急忙忙換了衣服出門去了餐廳。

餐廳裏易澤川三人正在說什麽,尚可隱隱約約聽到有“貓妖”“覺醒”之類的詞,應該是在講她那天遇到貓妖的事情吧,等到尚可一進了門,三人就停止了交談,讓侍女揭開了蓋子開飯。

“老板,我後天就開學了”咽下嘴中的食物,頓了下,尚可繼續說道,“我想買輛自行車,這裏離學校有點遠,去學校不方便。”

因為尚可以前一直是租房住在外面的房子,一開始就沒有分宿舍,現在就算想要住宿舍也不好分配了。

可是如果一開始不租房子,到了寒暑假尚可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租房子都是半年一年地租的,沒有誰說只租一個月兩個月的,那樣東西搬來搬去也不方便,於是尚可索性就住在了外面,因為尚可情況特殊,學校特批免了尚可每學期的住宿費讓她住在外面。同樣情況的還有秦婉婉,她家就在N市,所以申請了走讀,省下了住宿費。

“騎自行車不安全,還是坐車吧,讓鄔猋接送。”易澤川微微皺眉,說道。

鄔猋就是宅子裏的犬妖,也是這宅子裏頭除了易澤川幾兄弟外最為強大的妖怪,說是讓他負責接送尚可倒不如說是讓他負責貼身保護尚可,鄔猋的本體是一只黑色大狗,大學校園裏總是少不了貓貓狗狗的,它化作本體,縮小到普通小型犬大小走在校園裏非常不起眼,若是尚可在學校裏遇到了什麽情況,他即便是對付不了也能及時通風報信。

“哦。”尚可點頭,乖乖接受安排,垂著腦袋悶頭吃飯,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她現在有些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臉。

“到了學校,如果覺得有什麽不對就打鄔猋的電話……我的龍珠、嘲風的龍珠都已經找到了,其餘的幾顆龍珠你留意著些,等店鋪列表上的清單有了變化就給我看看。”見尚可低垂的腦袋點了點,易澤川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尚可碗裏,“多吃些蔬菜。”

幼崽要平衡膳食才能保證營養。

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尚可垂著頭,將易澤川夾的那一筷子菜扒拉進了嘴裏,慢慢咀嚼,直到沒了味道才咽了下去。

易澤川給她夾的菜……算是間接接吻嗎?

應該……不算吧!可是給她夾菜的筷子碰觸到過易澤川的額嘴唇……

尚可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對,她有些不敢看易澤川的眼睛,但是又止不住地去關註……這狀態,似乎有些像暗戀?

她難不成喜歡上易澤川了不成?還是單純的依賴?

食不知味地扒著碗裏的飯,尚可覺得她需要好好想想。

這一想就是兩個多月,或者說這兩個月尚可壓根沒想這件事,而是將事情壓在了心底,糊上了一層有一層的油紙包著,躲得遠遠的不去觸碰。

這兩個多月的校園生活比想象中要平靜不少,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

存著防患於未然的心思,在尚可去學校前,易澤川幾人就將去學校那一條路上,以及學校內的東西清理了個幹凈,有攻擊性和攻擊意向的清理掉,其他的全部驅逐了。

所以尚可的日子過得很是輕松。

因為怕被同學看見,尚可都是早早地在拐角下了車,自己走進學校的,但是即便如此,同學們還是顯而易見地察覺到了尚可的變化,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在尚可的衣著上。

易澤川總是會將尚可每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讓侍女放在她的床頭,以滿足他對於幼崽的裝扮欲,衣服是讓蜘蛛精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而且美觀時尚,讓人看著格外順眼。

連帶著尚可也被這衣服襯托得漂亮了幾分,投註在尚可身上的目光也多了起來,也有女生來問尚可的衣服是在哪兒買的,尚可笑笑說是家裏人做的,其他人也就不再問了,深入人心的觀念就是自己家裏人不是專業的,做出來的再好看也顯得有些不夠檔次,她們還是喜歡追求品牌的東西,質量保證。

雖然易澤川成了N大的名譽教授,但是事實上易澤川並沒有去學校幾回,只在開學初開過一次講座,他大多數時候是在宅子裏斜倚著看書,但是也偶爾會出門一趟,也許是為了有關音樂的事情,也許是為了別的事情。

嘲風倒是去學校參觀過幾次,由學校領導帶著逛校園,順帶著提了一些小小的意見,將學校內的某些建築改動了下,又增添了一些花草樹木之類的東西,調整了下格局,風水也就發生了些細小改變,陽氣重,陰氣散,預防不幹凈東西的出現。

睚眥則清閑許多,尚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麽,但是這就是一個不著家的孩子,很少能看到睚眥安穩地坐在宅子裏的樣子。

除此之外,尚可還見到了六哥赑屃,又一個大帥哥,讓尚可更加肯定了龍族基因的優良性,也許等以後她也會變漂亮?

赑屃是為了前幾天新發現的古墓而來的,作為考古專業人員來進行技術支持和指導,作為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考古對他們來說就是回憶往昔歲月,比起現在大多數人看古文像看天書,赑屃翻譯起古文來就要輕松許多,對於古時候的歷史背景文化習俗更是信手拈來,選擇考古職業的龍族真是偷懶……

尚可前幾天就聽說N市發現了一處不小的古墓,是由老百姓半夜夢游的時候在山溝溝裏發現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山洞裏,把那個夢游的人嚇得不輕,醒來後就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事後想想覺得有些不對,似乎自己是從地下跑出來的,然後就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處墓穴,連忙招來了考古隊進行勘探,將發現墓穴的事情刊登在報上,尚可看了報紙才知道了這消息。

可是最讓尚可驚異的是,古墓是三天前發現的,而赑屃是一個星期前來的……

尚可覺得,她有些無法直視赑屃無辜的雙眼了。

如果說關於某位老百姓夢游的事情與赑屃無關,打死尚可都不信。

作為古文化研究的專家,赑屃申請參加這一次的考古活動,上頭毫不猶豫就批下來了,不到幾天,赑屃就有了留在N市的正當理由,現在天天泡在古墓裏,偶爾回來喝喝茶聊聊天,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她什麽時候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就圓滿了啊。

可是她還是學生黨,每天要晨跑、上課、練字……

還有,灰影已經兩個月沒有上線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走在去校門口的路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尚可只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打了個寒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初春時候天氣還沒有回暖,風吹在身上都是冷颼颼的。尚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想要邁腿繼續前進,卻覺得胸前的護身符一熱,熟悉的感覺讓尚可猛然清醒了,繃緊了身子,也不敢看身後,快速朝著校門口跑去。

鄔猋的車就停在外面,只要跑到鄔猋身邊就好了!

背後好像有一團看不見的冷冰冰的物體在緊緊追逐,尚可悶著頭只管往前跑,可是隨著胸前的護身符又熱了一下,尚可一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兩下,那個不知名的冰冷物體已經發起了兩次攻擊了,她身上的護身符只能再堅持一次。

該死的,怎麽挑著這個時候來,平時鄔猋都化作原型守在她身邊,獨獨除了上下學的時候,為了不被同學看見她有車接送,所以讓鄔猋開車在街口等她,只有這段時間鄔猋不會守在她的身邊。

尚可腳下的步伐猛然加快,這些天鍛煉的成果就體現在這兒了。

此時正是放學的時間,路上的同學三三兩兩抱著書走著,正在聊天時候就感覺身邊一陣風過,一個人影飛快從身邊跑過然後漸漸遠去。

雖然比不上專業的運動員,但是橫穿偌大的校園尚跑得飛快,僅僅被身後那看不見摸不著的追上兩次,足以看出她的速度之快了。

眼見著學校大門近在眼前,尚可卻再次感覺到胸口的護身符微微發燙,緊接著脖子上的繩子一輕,繩子下掛著的護身符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根空繩子,護身符已經沒用了。

身後的寒意越發重了,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尚可知道這是那東西要追上她之前的感覺。

腳下一頓,身子借力朝著左邊一側躍去,躲過了近在咫尺的襲擊,再次加快腳步朝著校門口而去。

待看到校門口那熟悉的身影時候,尚可只覺得心中一松,腳下不停,直直撲進了那人懷抱,暖意順著堅實的胸膛傳入尚可體內,驅散了那不知名物體帶來的寒意,尚可才停止了身子不自覺的戰栗,舒了口氣。

周圍傳來一陣陣吸氣聲,尚可才想起這是在學校,而且現在正是放學時候,校門口正是人潮湧動的高峰期,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學校的大門,而她正撲在易澤川的懷裏……

身子陡然一僵。

連忙從易澤川的懷裏推了出來,在易澤川開口之前趕忙說道。

“先生,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說著說著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鞠躬完後又緊接著說道,“很抱歉給您帶來了麻煩,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尚可低著頭,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飛一樣地跑了,還未回過神來就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了。

……這樣都可以!

周圍的同學面面相覷。

要是這樣都能賺得和男神的親密接觸的話她們也願意!

易澤川的表情則有一些僵硬。

他收回了原本扶著尚可的手,站直了身體,環視一圈,低氣壓擴散開來,暗沈的眸子將原本蠢蠢欲動打算不要命一撲的女生們定在了原地,手指微動,金色光圈將某個攻擊了尚可三次的東西牢牢套住,鎖緊,縮小,然後飛到易澤川的手中,捏在了手心裏。

一個轉身,易澤川朝著尚可離開的方向邁開了步子,不消多時也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

N大貼吧上默默飄起了一個帖子。

【雖然不知道男神為什麽會出現在校門口,但是男神還是一如既往地帥,好激動】

☆、31 大哥你把幼崽寵壞了

捏在手心中的魂魄本能地瑟瑟發抖,匍匐在易澤川的掌心一棟也不敢動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追在尚可身後的兇狠樣子,倒是顯現出了一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易澤川差不多能猜出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了。

這周圍的東西都被易澤川清楚得差不多了,且這東西的氣息很是陌生,應該是剛在N市出現的,可是又絕不是新產生的魂魄,如果是新魂絕不可能這麽熟練地收斂自己的氣息,讓在幾百米之外的鄔猋察覺不到它的氣息,更不可能有這個膽量,頂著他的威壓去攻擊尚可。

尚可身上的護身符自那次貓妖攻擊報廢後就換了新的,有了龍珠的輔助,易澤川這一次制作的護身符比上次的還要更加牢固,卻被這東西的攻擊打破了。尚可和易澤川住在一處,一起生活,身上又帶著易澤川制作的護身符,身上染上了易澤川的氣息,那種帶有特殊力量的東西應該都能聞到尚可身上易澤川氣息中的龍族威壓,但是這東西還是選擇了攻擊尚可……

就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易澤川捏緊了手心,那東西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似的,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想要將籠罩著自己的金色半透明囚牢戳破,從裏面逃出來。

只是它的小命都被握在易澤川手中,哪是那麽容易被它逃出去的,它的掙紮只換來的易澤川一記警告的攻擊,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那東西老實了,不再動彈了,也許是被打怕了,也許是疼得沒有掙紮的力氣了。

這兒是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處理著東西,所以易澤川將它暫時禁錮,帶到了沒人的地方再處理,順帶著,他也有些問題要弄清楚。

尚可需要珠子換能量點,而修煉了些年份的鬼魂也是有珠子的,只是鬼魂這種沒有實體的存在,要把鬼珠要弄出來會麻煩一些,如果它不知悔改,那麽取了它的鬼珠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街邊不起眼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四個環套在一起的標志,不是新款,而是兩年前的老款,這樣的車子比比都是,開在大街上很容易就被忽略過去,不引人註意。

易澤川快步走了過去,打開車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尚可有些尷尬地看著易澤川彎腰上車,長腿邁進車內,占去了車後座的大半空間,帶來了一股子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不僅鄔猋感受到了,不那麽敏感的尚可也感覺到了,她看著易澤川的下巴,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僵硬地揮了揮手:“老板,你也坐車啊。”

話一出口,尚可就像自己扇自己兩耳光,這說的算是什麽話,倒像是不歡迎易澤川上車似的,明明她坐的這車還是易澤川的……早晚縫了這張不會說話的嘴!尚可有些懊惱地想道,試圖補救一下。

“那個,老板,我們去哪兒”

……多麽愚蠢的問題,這個時候除了回家還能去哪裏?好吧,她的補救失敗了。

越是想要補救就越是不知道要說什麽,平時雖不算能說會道但是也流利的口齒一下子變笨了起來,明明想要轉移話題將剛才的事情揭過去,卻更顯得心虛了。

尚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虛,就像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麽她的第一反應是撲倒易澤川的懷裏一樣,就像她不知道為什麽那時候她反射性地尋找與易澤川撇清關系的方法一樣,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與易澤川撇清關系之後落荒而逃一樣……

她的那一串不加思考的行為,正是她內心深處最本能的行為……至少易澤川是這樣認為的。

尚可只是不想惹麻煩,與易澤川撇清關系能最大程度地讓自己的生活保持平靜……表面上的平靜,她本來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可是在感覺到易澤川的不悅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錯了,具體錯在哪兒她說不出來,但就是不敢去看易澤川的臉色,只能低著頭坐著,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呵。”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溫熱的大掌覆在頭頂,易澤川的聲音想起在耳邊,清越動聽,似是生氣又似好笑:“你倒是機靈。”

尚可不知這話是褒是貶,只能低頭裝聽不懂,身子一點一點蹭了過去,蹭到了易澤川的身邊,把腦袋往易澤川的胸口一埋,溫順而帶些討好的意思,像是犯了錯湊在主人身邊賣萌裝無辜的小動物,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架勢,讓易澤川心中那些不滿發洩不出來,哽在喉嚨裏,又盡數散去,他跟個孩子計較什麽啊,只能低低一嘆,揉了揉尚可腦袋,緩和了臉色。

他何時被一人一點兒小動作就撩撥得這般心緒波動,這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幼崽還真是他的劫難啊。

聽易澤川嘆了口氣,敏銳察覺出他周身氣場舒緩了許多,尚可這才試探性地動了動腦袋,從易澤川的懷裏鉆了出來,說道:“老板,你給我的護身符又沒了。”

說這話時,尚可有些不好意思,她這塊唐僧肉似乎又惹禍了,今天不知道又招惹了什麽東西連累地老板來幫她善後。

易澤川看著尚可緋紅的臉,笑道:“回去給你多備上幾個。”

這一次是他考慮不周了,以為將N市差不多清理幹凈後尚可只要在N市就不會出什麽差錯,所以只準備了一個護身符,卻沒想到防不勝防。

他應該考慮給尚可準備十個八個護身符掛著了,一個不頂用就掛一串。

易澤川心下有了計較,一路上也緩和了臉色開始細細詢問起尚可在學校的情況來,尚可見易澤川轉移了註意力,又是這種輕松的話題,對易澤川的依賴和親近讓尚可想要多與他說些話來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於是絞盡腦汁地撿了些有趣的東西說,大多是網上看來的一些有趣的段子,學校的事情大多是些學習的事情,沒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她也就不說了。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良好,在前面充當司機的鄔猋也總算是松了口氣,頂著龍族的威壓他也不好受啊,雖然他跟著殿下許久,卻依舊無法習慣龍族的威壓……

現在尚可已經是大三下學期了,課業繁忙,大多數同學也都決定好了未來的路要怎麽走,本來尚可也是計劃好了未來的路,就如同她那些已經開始謀生路的同學那樣,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這些計劃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龍族血統打亂了。

她想要平靜的生活,過安逸的日子,可是現在一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她已經離自己的目標所去甚遠了,她無法確定自己什麽時候會遇上這些事情,從而使得她無法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因為她沒有穩定的工作時間……

更因為她就是一塊毫無戰鬥力的唐僧肉,只能被人保護著,雖然她在努力成長,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長到像易澤川那樣的強大。

回去之後尚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易澤川和嘲風進了書房,鮮少回來的赑屃也回來了,他總是泡在古墓裏,很少回來,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模樣,似乎看什麽都提不起勁兒來,但是這一次,尚可見到他的時候他目光灼灼,看著尚可眼中帶著歉意,最後他從懷裏拿出了個小袋子遞給尚可,說是給她玩兒的。

尚可隔著袋子摸了摸裏頭的東西,圓圓的,再一打開袋子裏面都是些妖精內丹,大大小小不同顏色的,尚可粗略地數了數,約莫有二十幾顆。

“六哥身上就這麽些了,聽大哥說你需要這東西,就拿著玩兒吧,以後遇上了六哥都給你留著。”

赑屃這話,尚可怎麽聽著都有些不對味兒,似乎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給予的補償似的,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赑屃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倒是她連累得他們跑動跑西的,今天幾人進書房恐怕又是為了她遇襲的事情吧。

“謝謝六哥。”尚可感激謝道,他們不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她也就不上趕著問了,有她能知道的東西易澤川自然會告訴她的。

妖精的內丹是妖精一生修煉所得的力量依托於玉石磨成的,妖精找尋一塊自己喜歡的玉石,將其吞下,然後用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去除雜質,將自己的力量封存在裏面,隨著時間的日積月累,內丹會越來越大,越來越透亮,根據力量的不同呈現出不一樣的顏色。

並不是所有的生靈都能成為妖怪,這需要機遇,遇上了天材地寶才可能開靈智,而一個妖怪的長成不知道耗費多少天地之間的靈氣,也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的歲月,又有些妖精在爭奪對方內丹吞食以增強自身的時候死了,又有些為非作歹的妖精被易澤川等人收服了……

所以世上的妖怪並不多,而一錯到底最後被易澤川等人消滅的妖怪更是少,也是如此,易澤川等人手中的妖精內丹並不多。

他們沒有內丹,無法存儲力量,吞噬了這內丹也不會有任何效果,所以他們拿著這東西無用,只能存在手裏頭當擺設,或者當做自己的戰利品收藏,再或者賞給手下有功的當做獎勵,那些有特殊能力的妖精趨之若鶩的內丹在他們手裏也就這點用處了。

易澤川手裏頭只有三顆,嘲風給了尚可十幾顆,睚眥給的比較多,足足有三十多顆。

可是最讓尚可驚訝的是赑屃,居然給了尚可二十幾顆。

看上去赑屃性格溫和懶散,不像是個大殺器啊,要知道嘲風和睚眥手裏頭的內丹多是因為他們兩個總是沖鋒陷陣的,所以手裏頭的內丹會多一些,易澤川鮮少自己動手,大多時間負責統籌全局,所以手裏頭的珠子少一些,他也不需要這些,只怕手裏頭那三顆也是因為存了收著把玩的心思。

尚可怎麽想都想不通赑屃怎麽會有這麽多顆內丹,睚眥瞧見了她的樣子,用力捏了捏她的臉,不滿道:“幼崽,我們可是把打牌時候的籌碼都交給你了,現在打牌還得換個籌碼了,真是麻煩。”

原來妖精內丹還能有這用處。

她算是明白赑屃的內丹是從哪兒來的了。感情他們打牌的時候拿這個當籌碼玩兒的,依照睚眥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估摸著赑屃就是從他手裏把這些內丹贏來的,所以睚眥現在才會是這幅不滿的樣子。

“換個籌碼你也一樣輸。”拍開睚眥的手,尚可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她的臉是想捏就捏的嗎!

尚可的力道不重,即便是她用力拍下去,疼的也只會是她自己的手,睚眥早就練出了一聲銅皮鐵骨,拿著刀都砍不穿,更別說尚可就是這麽輕輕一拍了。

但是他還是做出了一副疼痛的樣子,搓著自己的手背,對著自家大哥抱怨。

“大哥,看你把這幼崽寵的!”

尚可早就走遠了,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會兒他們說什麽尚可也都聽不到了。

易澤川淡淡掃了睚眥一眼,不理會他的耍寶:“我寵我的,與你何幹。”

“……大哥,我真的是你親弟弟嗎?”睚眥沈默了一會兒,認真看向易澤川。

“不要再說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我們該說說這東西的事情了。”

易澤川一揚手,金色的罩子出現在了房間的中央,半透明的罩子中,困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白色身影,漆黑的長發拖到地上,蜿蜒曲折,與那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詭秘之感。

赑屃的眼盯著金色罩子中的東西,皺眉:“大哥,這一次是我監管不嚴,沒想到這東西會跑出來,我明明在古墓開啟之後就仔細查探過了古墓,確定沒有什麽東西之後又在門口守了七日,卻沒想還是讓這東西從裏面跑出來了……是我失職,但是我卻不明白,這東西是怎麽跑出去的。”

在來N市之前他們就知道這兒有一處古墓,準確的說他們與這古墓還算是有些淵源,這墓穴的主人說起來還與他們曾經是相識。

龍族雖然是超脫於凡俗之外的存在,但是只要處於這紅塵之中,到底是無法與凡人脫開關系的。

易澤川等龍族雖然骨子裏高傲,但也不是看不起凡人,遇上了對脾氣的人,也必當真心相交。

沒有利益的瓜葛,龍族與人的感情甚至比人與人相交更加純粹,實力強大幾乎無所不能的龍族不為名不為利地對一個人好,怎麽能讓人不心中觸動。

若是一般人遇上這樣的朋友,少不了借機利用一番,或是直接明說,或是做做戲,哭一哭裝可憐來得些好處,這些膩膩歪歪的戲碼惹人厭煩,好似將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似的。

龍族看上的朋友自然不會是這樣的。

龍族待他真誠,他更是一片真心交付,只是龍族容貌俊美,又自帶了一副尊貴氣質,即便是無心,依舊引得那人的小女兒春心萌動……

一個狗血的故事就這麽開始了。

☆、32 陳年狗血第一彈

“……岐沂……岐沂在哪?”

漆黑的眸子定定看著易澤川,聲音有些沙啞,許久不曾說話的喉嚨幹澀嘶啞,配上黑發白衣,更顯得陰森,但是不難看出,它生前應當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也許開朗,也許溫婉,總之不會是現在這般陰沈的模樣,它……或者說她看著易澤川的眸中帶著希冀的味道,而她口中的岐沂,小名鴟吻,是龍九子中最小的那個,也是……她心中那人。

百年前的N市並不叫N市,但是叫什麽名字與這個故事無關,只要知道是在這塊地兒就好了。

這裏是江南水江,鐘靈毓秀,巒峰疊翠,山美水美人也美,男子溫潤如玉,女子秋水為神,言談舉止之間帶著股氤氳水汽,悠然閑適,淺笑吟吟,吳儂軟語沒由來地讓人心情舒暢。

而在這地方名頭最是遠近聞名的就是西城的林家,林家一門雙進士,女兒也是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好似這一家子便是那江南靈秀所鐘、山水靈韻所化似的,一個兩個都混不思凡人。

也是這不思凡人的林家老爺遇上了真正的神仙。

至少在林家老爺看來,易澤川幾兄弟就是真正的神仙,那通身氣派,將這山山水水都比下去了,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子去留無意的意味,好似是那天邊的流雲一般從容不迫,沒來由地讓人心生折服,林家老爺更是起了親近之意,得知他們幾兄弟是出來辦事偶爾路過此地,當即邀請幾人去家裏坐一坐。

易澤川幾人從未見過林老爺,見他殷勤邀請,卻又不像是知道他們身份的模樣,有些好笑,索性身上也沒什麽要事,只是例行巡視,所以就應了林老爺的邀約,去了林府。

林府除了林老爺、林夫人,還有一位少爺一位小姐,兄妹龍章鳳姿,讓人生不起厭惡情緒。

本來是一時興起才留下來的,可是時間久了,易澤川幾人才覺得,林老爺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熱情、大方、恩怨分明……就連易澤川也在這個人類身上找不到什麽缺點,林府束下極嚴,下人恭敬卻不多嘴舌,這兒的院落也頗合易澤川眼緣,貼近自然,又有林老爺極力挽留,易澤川一行人索性就在這兒多留了些日子。

林老爺學識豐富,為人正派卻並不迂腐,於音樂上有自己的理解,每每提出的觀點都頗合易澤川的意,讓易澤川引以為知己的同時,又有那千杯不醉的好酒量,睚眥總喜歡抱著幾壇子酒去找他,喝個痛快,嘲風則欣賞林老爺正人君子做派……

愛屋及烏,欣賞林老爺的同時,易澤川幾兄弟對林老爺的妻子兒女也頗為照顧,或是一些珠寶首飾,或是一些名家書畫……他們像是凡人一樣與人相處,只因為林老爺是他們的朋友,值得他們收起心中的傲氣。

易澤川溫和疏遠,睚眥放蕩不羈,嘲風正氣凜然,蒲牢粗獷豪放,狻猊淡然出塵……只有鴟吻,溫潤如水,平易近人,是真正溫柔而真實的存在……讓林老爺的小女兒一顆芳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家書香門第,即便是心中有了那別樣的心思,但是林家小姐只將其埋在了心裏,沈澱發酵,直到確定自己的眼光再也無法從岐沂,也就是鴟吻身上挪開的時候,她選擇將自己的心思與林夫人說了。

林夫人早就看出了女兒的心思,畢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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