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悲慘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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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悲慘的真相
在阿撒茲勒城最大的女士服裝店中，從試衣間裏走出一個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身著一身有些保守卻又不乏誘—惑的衣服，細膩的皮膚，精致的面容，和一雙媚態萬千的眼睛。路過的人都會不由感嘆，這個世界上，恐怕都不可能找到第二個這麽好看的人了。
就連在試衣間外等待著“她”的“朋友們”，都不由的看傻了眼。這個無論男女老少，見到了都會傻傻的感嘆一聲“美麗”的人，正是這個神聖榮耀帝國的皇子殿下，吉爾蒙·普朗西斯。
皇子殿下早在試衣之前就被以傑西卡為首的小隊，強行畫上了淡妝，也僅僅只是淡妝。帶上了假發，換上了女裝，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認得出來這個如此驚艷眾人的女郎，竟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國皇位繼承人。
皇子殿下羞紅著臉，扭捏著的模樣又和他現在這身成熟的打扮形成了別樣的韻味。幾人中還是傑西卡最先回過神來，她輕咳兩聲，把身邊幾位看的入迷了的姑娘喚醒。
“不錯，看來早就該這樣了。這下你出門也不用帶面具了，是不是方便多了啊，吉爾……英小姐？”
吉爾蒙羞恥的說不出話，也是因為他怕一開口吸引來更多的目光。但他的心裏卻默默的感慨著，從他出生以來，從未有如此屈辱的一天。
屈辱，這是他人生最大的黑點。
他身為帝國的皇子，未來神聖榮耀帝國的掌舵人。現如今卻要身穿女裝，雖然做不到什麽掩人耳目，但要說隱藏身份，那是絕對完美的。
傑西卡左看看右看看，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衣服都不用試了，全買下來吧，我看吉爾英小姐似乎能夠駕馭所有類型的衣服。”
這一刻，姑娘們難得的達成了共識，就連一向敵視傑西卡的特蕾婭和莉莉絲，也不得不被眼前的事實折服，無言的讚同了傑西卡的決定。
——
在這家充滿著歲月氣息的茶店，老城主意外的覺得這個年輕人越看越順眼。
老城主問道：“你現在如此強大，連一個帝國都奈何不了你，為何還要過這種漫無目的的旅人生涯？大可和帝國講一講‘條件’，我覺得現在的聖王，不會不聽甚至說不會不答應你的條件。”
諾亞笑了笑，端起茶杯又是細細品味一番才說道：“如果我想，當然可以。但是我不想，因為對這個國家沒有任何興趣。我之所以會繼續旅行，主要的原因是想實現我游歷整個聖臨大陸的想法。順便，讓神聖榮耀帝國，欠我一個人情。”
老城主好奇問道：“是一個怎樣的人情？”
“事關他聖王甚至整個皇室的人情。”
老城主識趣的不再問下去，諾亞倒還奇怪，“您怎麽不問具體是一個怎樣的人情？”
老城主爽朗大笑，卻不做解釋，安心品茶。
多年來的摸爬滾打，讓他知道了一個鐵的定則。永遠不要知道太多有關皇室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性命越是危險。
諾亞在心裏再一次對這位老城主另眼相看，果然時間，是讓一個人成熟的最好良藥。諾亞放下茶杯，不再提起此事，問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說一說，有關這座城的故事？”
老城主像是來了興致，“這座城雖然不如帕加索斯那樣富裕，不如阿瑞斯那般堅固，但就是這故事啊，要多少有多少。你想知道什麽？說說看。”
諾亞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窗外的天使長米迦勒雕塑，轉回頭說道：“就麻煩城主大人，給我細細的講一講，這座城鎮壓著墮天使阿撒茲勒的事情吧。”
老城主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似乎在猶豫，又像是在懷疑。沈默良久，老城主還是嘆息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好吧，我就告訴你，阿撒茲勒城這掩蓋了數百年悲傷吧。
正如你聽到的傳言一樣，這座城下，確確實實封印著那令人畏懼、絕望的墮天使阿撒茲勒，只不過封印他的過程，可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美好。”
數百年前，阿撒茲勒不聽魔王調遣，私自率領十萬魔王軍由南北聯合眾國的最北端，一路北推，攻入神聖榮耀帝國的南部地區。
所到之處，真的可以用寸草不生這個詞來形容。遇村滅村，遇城屠城。所到之處又豈止是寸草不生，更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在這種強有效的碾壓式推進下，魔王似乎也默許了阿撒茲勒的做法。不再制止他，而是繼續從大陸的其他方向包圍式的進犯人類的領土、城池、家園。
那場屠殺下，四國所有頂尖戰力幾乎全部被消滅，神聖榮耀帝國的八位主帥也只是能夠勉強逃生。就連被譽為“當世最強人類”的伯裏克，也是兵敗如山倒，一路後撤，難敵阿撒茲勒所率領的魔王軍的猛烈攻勢。
直至阿撒茲勒率軍攻打到了當時並不起眼的一座小城，布倫修德的時候。神聖榮耀帝國的大主教再也按捺不住，使用了禁忌的秘法，召喚了天使長米迦勒的一絲分身。
聽到這，諾亞好奇問道：“秘法？分身？”
老城主微微頷首，飲了口茶潤喉，繼續講述著那段過往。
大主教使用的秘法，是一種超越了等級定位的召喚術，而這種召喚術所需要的代價可不僅僅是魔力值，而是人的性命，活人的性命。
這種召喚術僅僅靠大主教一個人的生命是無法完成的，而且當時的聖王也不同意大主教犧牲自己的生命使用這個召喚術。
但當時的戰火蔓延之迅速，已經不容許神聖榮耀帝國再研究其他的針對方法。
因此當時聖王做出了一個一定會遺臭萬年的決定。
獻祭阿撒茲勒即將攻打的布倫修德城中的所有人民！召喚天使長米迦勒的部分神識，擊敗墮天使阿撒茲勒！
聽到這裏，諾亞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的背脊無端的感受到一股涼意。他沒有打斷老城主的回憶，繼續傾聽著這段讓人心寒的過往。
作戰決定了，沒有一個人違抗聖王的決定。因為對於當時知道內幕的所有人來說，犧牲一座城，能夠換來勝利的曙光，這樣的“買賣”，值。更何況，沒有這個決定的話，布倫修德城的人民依舊會被殘忍的阿撒茲勒軍屠殺。也正是因為這個說法，當時許多人都認為布倫修德的人民必須死，甚至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沒有人會去理會布倫修德城的人民的想法，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當計劃決定的那一刻，他們就僅僅只是工具而已。犧牲他們，換來希望的必要工具。
祭壇，就是布倫修德城。祭品，就是城中十萬無辜的百姓。
那一日，天降聖光，灑落在橫屍遍野的布倫修德城上。僅僅一瞬，阿撒茲勒率領的魔王軍化為飛灰，可整個布倫修德城，也變成了一座遍地不得瞑目的屍體的鬼城。
在那之後，墮天使阿撒茲勒被封印在了布倫修德城的地底，大主教感悟天使長的聖語，就在布倫修德城的基礎上，在那十萬屍首上，重新建立起了城池。
改名，阿撒茲勒城，而這件事的真相，也隨著被黃沙新城埋葬的布倫修德城一樣，被永遠的埋在了寥寥無幾的知情人的心中。這麽多年來，已經有不少的“知情人”帶著這個秘密同樣被黃沙掩埋。
現如今太平繁華的阿撒茲勒城，卻是建立在十萬無辜的人的血肉之上。
諾亞下意識的看向窗外街道上行路的人們，人人臉上依舊是他初次來到阿撒茲勒城所見到的那種悠閑自在的表情。但他在聽老城主講述這一切真相的時候，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為什麽這些事情，城主大人你會知道？”諾亞眸子一瞇，“這些本應該是數百年前的‘知情人’才會知道的事情，為何你會知道？看你的樣子大概也就六七十歲的年紀，你為何會知道？
伯裏克他們身為主帥，且不說有帝國氣運加持，而且都是等級超過了LV.200的強者，這種人別說幾百年，就算他們過了千年我都不會感到意外。但是城主大人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在下，可是相當的有興趣。”
——
阿撒茲勒城今天有些不同，主要的原因在於這座城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位逆天容顏的大美人。
路上的人見到了這位大美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不管男女老少，這位大美人的殺傷力就是如此可怕。
“傑西卡小姐……一定要這樣嗎……”
傑西卡不以為意的帶頭走在前面，對於“吉爾英小姐”的疑惑置若罔聞，反倒是指指點點道：“快看快看，那裏那個曬太陽的老伯看吉爾英小姐都看直了眼！還有那個只顧著看吉爾英小姐不看路的小夥子，居然一頭撞樹上了！”
“吉爾英”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現在的他感覺已經沒有再要這張臉的必要了。
特蕾婭湊上前在傑西卡的耳邊小聲問道：“我說傑西卡，這真的是師父的主意？”
“那還有假？”
傑西卡回頭看了看“吉爾英”，心中泛著一陣嘀咕。這世界上還真有美的無法言喻的人存在，而且還是個男人，莫名的挫敗感讓傑西卡很是不爽。
“其實只是我隨口的一句話，諾亞覺得確實是個好主意，所以就執行了啊。”
特蕾婭不解的歪著頭，傑西卡又說道：“具體是怎麽執行的，你就去問問咱們的大美人‘吉爾英小姐’吧。”
——
老城主對待諾亞的提問無動於衷，既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的說明。只是一句：任君想象。
諾亞上下打量著這位老城主，隨之呵呵一笑，自嘲道：“倒是沒想到，我也有走了眼的時候。在下多有冒犯，還請城主大人，哦不，還請大主教海涵。”
“老朽，愧對這大主教之名啊！”
老城主搖身一變竟成了對於整個帝國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諾亞當初只是粗略看了他的信息一眼，這經他提示，才用上解讀技能，認真查看了一番。這一看，可是不得了。
除了城主的身份，赫然在城主這個身份下面多了一個極為尊貴的身份職責，神聖榮耀帝國護國教廷大主教。
以及一個稱號，“救贖萬民的罪人”。
附加狀態：萬民責備，天使之債。
狀態效果：承受來自人民靈魂的詛咒，自身等級上限永生固定在LV.100，不再受到帝國氣運加持，身體會衰老，但不會正常死亡。
諾亞的眼神有些諷刺，卻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大主教就算身有如此詛咒，又何必來到這個地方。我想，如果大主教沒有來到這個地方，這詛咒也不會存在了吧。”
大主教起身走到窗邊，無聲的看著窗外，回首道：“老朽，心裏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來這裏，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心裏安慰罷了。
老朽過了太久，卻始終沒有迎來生命的盡頭。我曾無數次想要自殺從此解脫，但是我的心卻告訴我，我還要贖罪，我還不能死，布倫修德城的子民，還沒有原諒我。
老朽也知道，這樣做，不過是一種自我欺騙，毫無意義，可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實在是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帝國還需要我，老朽，還不能死！
而且………”
大主教的視線看向了天使長米迦勒的雕塑，喃喃說道：“老朽所做的事，就應當是讓老朽來背負，沒有理由將這個擔子，丟給別人。”
諾亞笑出了聲音，即是嘲諷他大主教，又是在嘲諷這個神聖榮耀帝國，“帝國這麽做，還真沒什麽錯。舍小取大，舍棄一座城，為了一個國。再退一步來說，聖王不允許你這個大主教犧牲自己，召喚米迦勒神識這一點也沒有錯。你一個人對與魔王軍戰鬥的作用，可要比一萬人、十萬人、一百萬人！都要有效！
可是你們卻犯了個最大的錯誤，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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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撒茲勒城最大的女士服裝店中，從試衣間裏走出一個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身著一身有些保守卻又不乏誘—惑的衣服，細膩的皮膚，精致的面容，和一雙媚態萬千的眼睛。路過的人都會不由感嘆，這個世界上，恐怕都不可能找到第二個這麽好看的人了。
就連在試衣間外等待著“她”的“朋友們”，都不由的看傻了眼。這個無論男女老少，見到了都會傻傻的感嘆一聲“美麗”的人，正是這個神聖榮耀帝國的皇子殿下，吉爾蒙·普朗西斯。
皇子殿下早在試衣之前就被以傑西卡為首的小隊，強行畫上了淡妝，也僅僅只是淡妝。帶上了假發，換上了女裝，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認得出來這個如此驚艷眾人的女郎，竟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國皇位繼承人。
皇子殿下羞紅著臉，扭捏著的模樣又和他現在這身成熟的打扮形成了別樣的韻味。幾人中還是傑西卡最先回過神來，她輕咳兩聲，把身邊幾位看的入迷了的姑娘喚醒。
“不錯，看來早就該這樣了。這下你出門也不用帶面具了，是不是方便多了啊，吉爾……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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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這是他人生最大的黑點。
他身為帝國的皇子，未來神聖榮耀帝國的掌舵人。現如今卻要身穿女裝，雖然做不到什麽掩人耳目，但要說隱藏身份，那是絕對完美的。
傑西卡左看看右看看，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衣服都不用試了，全買下來吧，我看吉爾英小姐似乎能夠駕馭所有類型的衣服。”
這一刻，姑娘們難得的達成了共識，就連一向敵視傑西卡的特蕾婭和莉莉絲，也不得不被眼前的事實折服，無言的讚同了傑西卡的決定。
——
在這家充滿著歲月氣息的茶店，老城主意外的覺得這個年輕人越看越順眼。
老城主問道：“你現在如此強大，連一個帝國都奈何不了你，為何還要過這種漫無目的的旅人生涯？大可和帝國講一講‘條件’，我覺得現在的聖王，不會不聽甚至說不會不答應你的條件。”
諾亞笑了笑，端起茶杯又是細細品味一番才說道：“如果我想，當然可以。但是我不想，因為對這個國家沒有任何興趣。我之所以會繼續旅行，主要的原因是想實現我游歷整個聖臨大陸的想法。順便，讓神聖榮耀帝國，欠我一個人情。”
老城主好奇問道：“是一個怎樣的人情？”
“事關他聖王甚至整個皇室的人情。”
老城主識趣的不再問下去，諾亞倒還奇怪，“您怎麽不問具體是一個怎樣的人情？”
老城主爽朗大笑，卻不做解釋，安心品茶。
多年來的摸爬滾打，讓他知道了一個鐵的定則。永遠不要知道太多有關皇室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性命越是危險。
諾亞在心裏再一次對這位老城主另眼相看，果然時間，是讓一個人成熟的最好良藥。諾亞放下茶杯，不再提起此事，問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說一說，有關這座城的故事？”
老城主像是來了興致，“這座城雖然不如帕加索斯那樣富裕，不如阿瑞斯那般堅固，但就是這故事啊，要多少有多少。你想知道什麽？說說看。”
諾亞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窗外的天使長米迦勒雕塑，轉回頭說道：“就麻煩城主大人，給我細細的講一講，這座城鎮壓著墮天使阿撒茲勒的事情吧。”
老城主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似乎在猶豫，又像是在懷疑。沈默良久，老城主還是嘆息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好吧，我就告訴你，阿撒茲勒城這掩蓋了數百年悲傷吧。
正如你聽到的傳言一樣，這座城下，確確實實封印著那令人畏懼、絕望的墮天使阿撒茲勒，只不過封印他的過程，可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美好。”
數百年前，阿撒茲勒不聽魔王調遣，私自率領十萬魔王軍由南北聯合眾國的最北端，一路北推，攻入神聖榮耀帝國的南部地區。
所到之處，真的可以用寸草不生這個詞來形容。遇村滅村，遇城屠城。所到之處又豈止是寸草不生，更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在這種強有效的碾壓式推進下，魔王似乎也默許了阿撒茲勒的做法。不再制止他，而是繼續從大陸的其他方向包圍式的進犯人類的領土、城池、家園。
那場屠殺下，四國所有頂尖戰力幾乎全部被消滅，神聖榮耀帝國的八位主帥也只是能夠勉強逃生。就連被譽為“當世最強人類”的伯裏克，也是兵敗如山倒，一路後撤，難敵阿撒茲勒所率領的魔王軍的猛烈攻勢。
直至阿撒茲勒率軍攻打到了當時並不起眼的一座小城，布倫修德的時候。神聖榮耀帝國的大主教再也按捺不住，使用了禁忌的秘法，召喚了天使長米迦勒的一絲分身。
聽到這，諾亞好奇問道：“秘法？分身？”
老城主微微頷首，飲了口茶潤喉，繼續講述著那段過往。
大主教使用的秘法，是一種超越了等級定位的召喚術，而這種召喚術所需要的代價可不僅僅是魔力值，而是人的性命，活人的性命。
這種召喚術僅僅靠大主教一個人的生命是無法完成的，而且當時的聖王也不同意大主教犧牲自己的生命使用這個召喚術。
但當時的戰火蔓延之迅速，已經不容許神聖榮耀帝國再研究其他的針對方法。
因此當時聖王做出了一個一定會遺臭萬年的決定。
獻祭阿撒茲勒即將攻打的布倫修德城中的所有人民！召喚天使長米迦勒的部分神識，擊敗墮天使阿撒茲勒！
聽到這裏，諾亞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的背脊無端的感受到一股涼意。他沒有打斷老城主的回憶，繼續傾聽著這段讓人心寒的過往。
作戰決定了，沒有一個人違抗聖王的決定。因為對於當時知道內幕的所有人來說，犧牲一座城，能夠換來勝利的曙光，這樣的“買賣”，值。更何況，沒有這個決定的話，布倫修德城的人民依舊會被殘忍的阿撒茲勒軍屠殺。也正是因為這個說法，當時許多人都認為布倫修德的人民必須死，甚至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沒有人會去理會布倫修德城的人民的想法，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當計劃決定的那一刻，他們就僅僅只是工具而已。犧牲他們，換來希望的必要工具。
祭壇，就是布倫修德城。祭品，就是城中十萬無辜的百姓。
那一日，天降聖光，灑落在橫屍遍野的布倫修德城上。僅僅一瞬，阿撒茲勒率領的魔王軍化為飛灰，可整個布倫修德城，也變成了一座遍地不得瞑目的屍體的鬼城。
在那之後，墮天使阿撒茲勒被封印在了布倫修德城的地底，大主教感悟天使長的聖語，就在布倫修德城的基礎上，在那十萬屍首上，重新建立起了城池。
改名，阿撒茲勒城，而這件事的真相，也隨著被黃沙新城埋葬的布倫修德城一樣，被永遠的埋在了寥寥無幾的知情人的心中。這麽多年來，已經有不少的“知情人”帶著這個秘密同樣被黃沙掩埋。
現如今太平繁華的阿撒茲勒城，卻是建立在十萬無辜的人的血肉之上。
諾亞下意識的看向窗外街道上行路的人們，人人臉上依舊是他初次來到阿撒茲勒城所見到的那種悠閑自在的表情。但他在聽老城主講述這一切真相的時候，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為什麽這些事情，城主大人你會知道？”諾亞眸子一瞇，“這些本應該是數百年前的‘知情人’才會知道的事情，為何你會知道？看你的樣子大概也就六七十歲的年紀，你為何會知道？
伯裏克他們身為主帥，且不說有帝國氣運加持，而且都是等級超過了LV.200的強者，這種人別說幾百年，就算他們過了千年我都不會感到意外。但是城主大人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在下，可是相當的有興趣。”
——
阿撒茲勒城今天有些不同，主要的原因在於這座城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位逆天容顏的大美人。
路上的人見到了這位大美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不管男女老少，這位大美人的殺傷力就是如此可怕。
“傑西卡小姐……一定要這樣嗎……”
傑西卡不以為意的帶頭走在前面，對於“吉爾英小姐”的疑惑置若罔聞，反倒是指指點點道：“快看快看，那裏那個曬太陽的老伯看吉爾英小姐都看直了眼！還有那個只顧著看吉爾英小姐不看路的小夥子，居然一頭撞樹上了！”
“吉爾英”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現在的他感覺已經沒有再要這張臉的必要了。
特蕾婭湊上前在傑西卡的耳邊小聲問道：“我說傑西卡，這真的是師父的主意？”
“那還有假？”
傑西卡回頭看了看“吉爾英”，心中泛著一陣嘀咕。這世界上還真有美的無法言喻的人存在，而且還是個男人，莫名的挫敗感讓傑西卡很是不爽。
“其實只是我隨口的一句話，諾亞覺得確實是個好主意，所以就執行了啊。”
特蕾婭不解的歪著頭，傑西卡又說道：“具體是怎麽執行的，你就去問問咱們的大美人‘吉爾英小姐’吧。”
——
老城主對待諾亞的提問無動於衷，既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的說明。只是一句：任君想象。
諾亞上下打量著這位老城主，隨之呵呵一笑，自嘲道：“倒是沒想到，我也有走了眼的時候。在下多有冒犯，還請城主大人，哦不，還請大主教海涵。”
“老朽，愧對這大主教之名啊！”
老城主搖身一變竟成了對於整個帝國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諾亞當初只是粗略看了他的信息一眼，這經他提示，才用上解讀技能，認真查看了一番。這一看，可是不得了。
除了城主的身份，赫然在城主這個身份下面多了一個極為尊貴的身份職責，神聖榮耀帝國護國教廷大主教。
以及一個稱號，“救贖萬民的罪人”。
附加狀態：萬民責備，天使之債。
狀態效果：承受來自人民靈魂的詛咒，自身等級上限永生固定在LV.100，不再受到帝國氣運加持，身體會衰老，但不會正常死亡。
諾亞的眼神有些諷刺，卻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大主教就算身有如此詛咒，又何必來到這個地方。我想，如果大主教沒有來到這個地方，這詛咒也不會存在了吧。”
大主教起身走到窗邊，無聲的看著窗外，回首道：“老朽，心裏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來這裏，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心裏安慰罷了。
老朽過了太久，卻始終沒有迎來生命的盡頭。我曾無數次想要自殺從此解脫，但是我的心卻告訴我，我還要贖罪，我還不能死，布倫修德城的子民，還沒有原諒我。
老朽也知道，這樣做，不過是一種自我欺騙，毫無意義，可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實在是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帝國還需要我，老朽，還不能死！
而且………”
大主教的視線看向了天使長米迦勒的雕塑，喃喃說道：“老朽所做的事，就應當是讓老朽來背負，沒有理由將這個擔子，丟給別人。”
諾亞笑出了聲音，即是嘲諷他大主教，又是在嘲諷這個神聖榮耀帝國，“帝國這麽做，還真沒什麽錯。舍小取大，舍棄一座城，為了一個國。再退一步來說，聖王不允許你這個大主教犧牲自己，召喚米迦勒神識這一點也沒有錯。你一個人對與魔王軍戰鬥的作用，可要比一萬人、十萬人、一百萬人！都要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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