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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占蔔師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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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 占蔔師的預言

第兩百四十七章占蔔師的預言

啊!

隨著一聲驚恐的惡息聲,書生從夢裏醒來,渾身被汗水浸濕,身畔的女子也被驚醒滿眼的關切。

最近你怎麽總是噩夢連連?

女子說著下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男子,緩解一下。良久,男子緩緩的開口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清晨未亮,男子一人來到了祠堂跪下,希望可以凝神靜心;不久一個略微年長的老頭邁入祠堂跪在其邊上作揖磕頭敬香一註。

老者起身旁邊端坐,清茶一杯。良久開口問道:吾兒為何事煩心?

爹?爹您什麽時候來的?

吾兒何事憂心忡忡,不妨說來聽聽。

沒事,這等小事怎麽敢勞煩爹爹操心!妙人真不該去請動您老人家的。

妙人也是擔心你,何況我認為此事妙人並無不妥。你這樣的情況早在你小時候同樣的發生過一次,我鄭家幾千年來一系單傳,很少有人能夠繼承這種天賦異稟。

爹?什麽意思?

我祖上先輩曾有一人從小便開得天眼神通,後修行得道,便能窺得先機,測算,占蔔都能做到算無遺漏,可謂神算子。可這畢竟是窺視天機,我輩之人的能力也是遭人覬覦,祖上便將此能力徹底封印;後來也就沒什麽人再有此能耐。你,卻是個意外。我輩之人都是通過修煉來測算,占蔔吉兇;可你卻能以做夢的形式看見未來要發生的事情。這次你應該看見了什麽吧!

男子聽著,娥眉深鎖,盡展憂心。

你可以去相告雪皇,信與不信是他的事。

男子垂眸,思緒萬千而走;夢裏的場景切換的速度之快,似那樣的不真切。可能嗎?

鄭烯這種能力始終都是折陽壽,所以我鄭家人才會如此希冀後嗣子孫。曾經你一語中的言重雪皇會擅位,雪域內亂不休。

老爹起身起步踱出門外,鄭烯端正扣首三響跑出了門去,騎上快馬馬不停蹄地朝著王宮而去。

原來這才是鄭家世代的秘密,不是什麽操縱術,而是占蔔天機。

身著黑衣的少年跛腳的從角落處走了出來,身體顫顫巍巍,到如今也沒能恢覆如常。法力修為散去,比之常人不如。就連家丁都看不起他,一個個的擠眉弄眼,沒有好語氣。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礙眼啦!礙手礙腳的,害我半天都沒打掃幹凈。

少年怒在心頭,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別院走去;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身後的人小聲難掩的笑著。

堂兄,你沒事吧?快起來,摔傷了嗎?

說話的人溫柔,聲音跟百靈鳥一樣好聽,一下就抨擊的撞進了心海,一石激起千層浪;少年羞怯的躲閃著女子的目光。

堂哥你怎麽樣呀?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

少奶奶!

莫天辰再怎麽都是鄭家的堂少爺,名分始終都在這裏掛著。

女子為莫天辰打抱不平,只言片語下也很容易引起些誤會;惹下不少的閑言碎語。鄭烯進了王宮與雪皇密談一翻,聽完他的話臉色唰的慘白,心驚肉跳。

當真?只是夢而已。

我也覺得是夢而已。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躲在墻根下的一雙耳朵卻聽得真切,那光的背後陰影裏跳動著鮮活的律動。那一雙溫柔的雙眼隨著再次睜開,變成了殺氣騰騰的利刃。

占蔔天機的天師竟然真的存在,這樣的人怎麽可以活著;我,一定躲不過他的那雙天眼啊。

雪皇臉色幾變,若真如鄭烯所言,在他的執掌下雪域竟然會輪為一片學海之下,實在可怕!

你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是什麽人?

我沒有看見!雪皇你信嗎?

你我一起長大,你從未信口雌黃過,叫我如何不信!

禦曦我其實很是害怕,心中甚是惶恐;那一幕幕都沒辦法從腦海裏拂去。

不要再想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闖到橋頭自然直。

禦曦輕拍鄭烯的肩膀,可未來到底會不會發生誰也不能預料,一切還是要早作準備為好;整個雪域可是雪皇親自授傳,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聞,鄭烯所言,不論真假,卻也給雪皇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然此刻,鄭烯不知道的時於他們一家的大難也就從他的口中而出;不知曉這個消息如何徑直脫韁瞬間的暴走在了街頭巷尾,弄得是人心惶惶不安。

鄭烯妖言惑眾成了雪域人們口誅筆伐的對象,可他位極人臣,乃雪皇的左膀右臂;誰又奈何得了他。

不出三個月後的一日,公主靈突然驚醒,一些不屬於她這一世的記憶頃刻間湧現。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夏夜這個名字,精神恍惚,一度癲狂,掀起風暴雪浪;雪域的人們一個個都在揣度著疑問著,公主為何會如此。

而在另一邊,雪神帶著十歲左右的杜鵑一起下了山,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雪神都不驚得感嘆,竟然有人能與他匹敵的力量存在。可雪神是不允許任何人將其撼動,他的地位沒人可以替代。

雪神踏著雪穿梭在雪花之間,游走在風雪之中,很快他就來到了王城鄭家的門前。

杜鵑捧著一堆在市集裏撿到的玩意兒,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看的,有好玩的,有花花綠綠的布,鍋碗瓢盆。雪神低眉一眼,這孩子真是沒見過市面,什麽都拿在手裏把玩半天。

玩夠了就放下!

不可以帶回去嗎?

我蒼嶺什麽沒有,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杜鵑沈下頭,將一堆東西都扔下了腳邊,隨手一把煙塵,所有的東西冒著泡泡的煙消雲散。

沒了!

雪神彎著眼睛笑著,孺子了得;就在三月前。蒼嶺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件,池園的煙幕隨風而散,將蒼嶺籠罩,其中的人吸入煙幕裏的粉塵後一個個的都倒了下去,就在一夜之間,蒼嶺再沒了生氣。

那個孩子第二天醒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等了半晌都不見有人送來吃食;便小心的撥開了門,露出一道縫隙,瞧瞧的往外探究。一個人都不見,杜鵑大了半分膽子溜出了門,在池園外走著。走了好久,在一條最高的回廊上惦著腳往外窺探,發現一個個奇怪的姿勢倒下的人。

杜鵑上前查看,才發現是自己昨日研制的毒霧。杜鵑趕緊的去到雪神的寢殿,想知道雪神有沒有事。

杜鵑把著門沿歪著腦袋往裏看,寂靜沁人的氣氛,似乎空無一人,最裏面的坐著一人,倚著頭閉著眼睛。杜鵑躡手躡腳的朝著他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雪神。生怕他會有什麽事情,惦著腳尖,給其探脈,窺鼻息。不覺時,那人睜開了眼睛,嚇得杜鵑退了好幾步。

怎麽……?

雪神你沒事吧?

呵呵我家小杜鵑厲害了,放心你的毒霧與我沒有任何威脅。杜鵑,想下山去玩嗎?

嗯!

這下沒人再敢與你說三道四了,你的手段他們誰都承受不起。

回過神來,雪神朝向鄭家,風雪碰的一下沖擊開了大門。隨著風雪一起落進了鄭家的門院中,雪花紛飛,煞是美得不可方物。

嗯?你是什麽人?

一個小孩突然出現在了方妙人的眼前,手裏玩著花繩;方妙人的態度頃刻轉變。三步上前,蹲下身撫著女孩的頭。

你是誰家的小孩呀?怎麽跑到這裏來玩兒了呢?

女孩淡淡的笑著十分可人,殊不知她的天使的笑容裏藏著毒藥;女孩一張口方妙人便頭暈昏厥了過去倒在了女孩的腳跟邊。

雪神我們來這兒要做什麽?

鏟除妖言惑眾之人,若不是這群妖人肆意的散播,也不會奠定天機的存在。

雪神交給杜鵑吧!

杜鵑張開手,毒霧四走,占據了縫隙角落,卻也不會隨風而散,只是緊緊的包裹住了鄭家這一座宅院。

杜鵑的法力精進不少,你這是什麽毒霧?

閻王度!由我掌控生與死的時間。

很好。

妙人?!

隨著一聲叫喊,一位跛腳的少年竄了出來,為了跑得更快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拐杖;捧起妙人的身子一聲聲的叫喊著,看上去十分的在乎。

娟兒你認識此人嗎?

不認識!

他曾經可是與你出生入死的搭檔,可惜物是人非,轉眼便新人換了舊人。

杜鵑人還太小與雪神的話聽得不是很懂,莫天辰擡眼看見了來人嚇了好一跳,心中甚是欣喜。

雪神!屬下就知道您不會不顧及天辰追隨你多年的情誼,您終於來接屬下了嗎!

莫天辰原來你也是鄭家的一份子,他們可是舍了老臉的要救你呀!你還願意追隨我?就不怕鄭家與你決絕了關系?

我的存在不過就是為了保護鄭家的那一根獨苗,為了保護著鄭家的秘密!

秘密?

鄭家的秘術從來都不是操縱,而是占蔔天機!他們能窺視天機,不過這樣的法術也是會折壽的;所以鄭家才會人丁薄弱。

占蔔天機,窺視天機本就是犯天條,也該是他們人丁稀薄;天機窺探之下你以為就憑著一己之力就可改變,簡直妄想。所示天機,一旦洩露,便會如你所示一般成為現實,這才是這一脈可怕之處。

雪神放了莫天辰一馬,隨便他去往何處,也助他恢覆了根基,可以重新修煉。杜鵑隨著雪神踏出鄭家大門,屋裏便剩下了一片哀嚎,在一夕間盡數湮滅在了凡塵,誰都不知道鄭家人去了哪裏,出了什麽事,從那天以後鄭家門庭再無人氣,詭秘得可怕。

啊!

慕容白驚恐,不管是那一件都不是小事。他也得知了鄭家的占蔔天機秘術竟然是這麽可怕,其實只要他閉口不言不與任何人相說自己占蔔的結果,也許一切都將不會成為現實,通過現在的努力是可以改變一切。可是一旦開口,占蔔天機的秘術便將會讓出口之言全部變成現實,無法逆轉與改變;這也就是為什麽會被折去陽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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