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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人妖殊途(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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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邪氣的東西你從哪裏得到的?”

“靈兒是不是走了?”

“你覺得她還願意留下來嗎?”

老夫人請來了德高望重的法師捉妖,靈兒開始了亡命的逃亡;餘瀚離開了蕭府前去保護靈兒。

“一個捉妖師竟然會保護妖孽!真是天下奇聞。”

“這只妖是本爺的專屬,除了我沒人可以收她。”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保護這只小妖。”數百回合下來,餘瀚落了下風;被掃到了一邊。

“你是德高望重之人,豈可胡亂殺生?”靈兒攔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小妖妄想保護他人!”

“你,滾開;我,豈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走啊,蕭憶寒還在等你。”

“不行!要走,一起走!”結果兩個人都被抓回了蕭府,餘瀚被傷得動彈不得;靈兒被仍在了眾人面前。白兔耳朵,白兔的手,眼睛紅色,被打得露了原形;可那張臉卻讓人過目不忘,清靈脫俗,不然濁氣,渾身被困妖繩綁著。

蕭憶寒第一次見到靈兒,見到他心儀的女子;可她偏偏是妖。在他們大婚之日,眾多的父老鄉親,達官貴人都在場;群情而激憤。

雪兒扯去紅紗,跑去靈兒身邊;卻被人以棍棒攔住。

“靈兒,靈兒;”

“雪兒……;白傲雪,你騙我。”

“沒有,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我不想的。”

“真是姐妹情深呀!白傲雪?小梅,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一個名字呀?她是你帶進來的吧,為什麽要禍害我們蕭家?”

“老夫人……您什麽意思?”

“還不承認!夏霖你說。”夏霖哭訴著自己的委屈,任憑白傲雪嚷破天也沒人相信她;穿著紅艷艷的嫁衣被下人一悶棍打在背上爬倒在地,口吐鮮血。

“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不會得到他的愛。”

“雪兒……;你們住手,你們住手,給我住手。禍起於我,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貪幕人世間的情愛,與他們無關。”

“靈兒……”

“是我不該下山尋找前世的諾言,你們不要再為難他們了。”蕭憶寒生氣了,夏夜出現了。

“誰敢動靈兒我要他的命。”一把扯斷了困妖繩,將靈兒抱在懷中;話說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看守眾多的靈兒身邊的。

“寒兒,你在做什麽!?”

“我,話已出,不會重覆第二遍。來人。”

“少爺……”

“把她給我關進別院,禁足。”話出,讓人扼語。

“相公!你,怎麽可以關我禁足我?我才是受害者。”

“蕭憶寒眼瞎,可我的眼睛不瞎;你若再跟我廢話,就給我滾出蕭府大門。”

“你是誰?你不是我相公,娘他不是……”

“誰給你的膽子,黃鶯!靈兒,我帶你走;好生照顧白傲雪,餘瀚。”婚禮就這麽如鬧劇一般的收場了,夏霖被請進了一個偏置的別院,好吃好喝的每日準時送到;可惜卻沒有自由。白傲雪成了二夫人,住進了偏院的房間,有下人好生的照料;可惜靈兒的法力消耗殆盡,命不久矣。

“都是我不好,來晚了。”

“我們終於見面了。”冰眼擊暈了夏夜,帶走了靈兒,他怎麽會讓靈兒死!冰眼繼承了他主人的容貌,劍眉星目,自帶邪氣三分;這一次他拼了命的救靈兒,耗費了自己幾百年的功力,才勉強為靈兒護住了靈丹不碎,魂靈不散。霎時間,靈兒睜開眼眸的一刻怔怔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俊美的男子?雪花白的頭發,褶皺的皮膚;還是那個護著自己的童顏不想老去的妖精?

“為什麽要為我做這麽多?”靈兒有氣無力哽咽著問著,只見他回身邪魅的挽起嘴角一笑;說著:這樣你就能一輩子急著我了呀!

“說我傻,你又何嘗不是?”

“咱們傻到一起了嘛,天生一對,是絕配。”

“誰跟你是絕配,我有夏夜的好嗎!”

“啊……”只見得跟前的人跟自己蝸著身子,捂著胸口,直嚷嚷。

“你怎麽啦?”

“心痛……”

“那我不說了嘛!”

“你喜歡的人叫夏夜,不是蕭憶寒!”

“呃……我也不清楚,就那麽禿嚕出這麽一個名字了;冰眼大哥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好困倦啊!”冰眼點點頭,他知道這個丫頭敷衍著他想讓他離開;扶著點她躺下嚴實好被子,就離開了。冰眼與她的好,她又何嘗不知,可心上已經被那個人填滿已經無法再容納其他的人了;與冰眼滿眼盡是愧疚之色。

靈兒睜開眼睛,滿滿的都是那一幕幕,為救自己,蕭憶寒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終於與她相見了;他也沒有嫌棄自己是妖。

冰眼知道這樣下去靈兒是絕對不會再放棄,一定還會去到那個人的身邊;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蕭憶寒絕對不能留。

蕭府

老夫人守在昏迷的蕭憶寒身邊,哀哀戚戚。

“我,這是作了什麽孽呀?憶寒,我兒,你怎麽就招惹上了妖精呢?”

“老夫人……不如請少爺的雲游師傅回來!”

“請,把人請回來,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把人請回來;把小梅給我帶來。”小梅身體沒有康覆,被人攙扶著送到了老夫人跟前。

“給老夫人請安。”

“你也是這個家的二少奶奶了,我還真是小瞧你本事了;我兒憶寒都站在你的這邊為你說話,正式承認你這只小妖精。”

“老夫人,我沒有……”

“你,沒有什麽?我兒憶寒會變成這副摸樣?說,那只妖精什麽來歷?你和她怎麽認識的?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明白。”

“她是少奶奶帶進來的。”話出引來一片驚愕,老夫人將其餘的人驅退。

“你什麽意思?”

“就是少奶奶大婚之日,她附身在少奶奶的身上一起進入蕭府的。”

“什麽!”

“少奶奶體弱就找她幫著自己續命。”

“你說是夏霖求著她留在自己身邊的?”

“嗯,少奶奶身體太弱,靈兒看著可憐就幫她續命保胎。”雖然雪兒字字真言,可對於老夫人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是那個叫靈兒的心機太重還是夏霖的心機太重?

“你和那個叫靈兒的怎麽認識的?”

“是少奶奶叫我幫著看著她,那時候她被少奶奶用符子給傷了;知曉了少奶奶的秘密她就想法設法的折磨我,少爺看不過眼才把奴婢帶走的。”

“你的話太匪夷所思了,你敢與夏霖當面對峙嗎?”

“敢,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倘若虛言,必然不得好死。”老夫人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推開了那扇陳舊的大門,擺開陣勢;好不嚇人。該來的終究會來,夏霖站立不穩倚著桌檐兒;恍惚著神情。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光剎那照得人心惶惶;來人有禮貌的請少奶奶出門見老夫人。

“我,不去;不去。”來人剛上上前架著少奶奶出門,突然他們都不動彈了;夏霖驚恐的往角落裏躲,聽見一個聲音,良久才鎮定下來。

“起來吧,窩著幹嘛?”

“啊……是你,你救我;待我離開這兒呀?”

“走,你能去哪裏?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少奶奶,出了這個院你就是人見人躲不及的棄婦。”

“不要,不要;你救我,你救我,你救救我。”

“要麽她死要麽你死。”

“我,不要死;你幫我殺了她。”

“省省吧,我幫你犯殺戒,那我還怎麽立於天地之間;豈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我可不參合你們之間的事。”

“不參合?你不是早就深陷其中了嗎!為了救那只妖看來你耗費了不少的法力呀!她,有什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圍繞著她轉?蕭憶寒雖然看不見她卻感覺到她的存在,從我到小梅,每一次都沒錯過;他以為他能騙過所有人,可他騙不過我的眼睛。我是真心的喜歡上他的,我是真心的愛上了這個人的,可他的眼裏至始至終都沒有我的存在,只有當那個妖精附身在我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睛才有光亮,他的眼睛裏才會全部都是我。”

“他在你的身體裏有自身的靈力為你養護,你已經有了一些法力;這個是妖血,你只要喝下就能使用法力。”

“呵,他喜歡妖,那我也變成妖就可以了是吧!”夏霖一狠心,喝下妖血,疼痛難忍;可她竟然沒有一點吸收到妖血的力量轉變。這一點,冰眼驚詫不已;看著她虛脫不已,好久之後才恢覆了神色。

“你竟然沒有變化?”

“老天都不眷顧我。”冰眼走了,時間恢覆流動;少奶奶氣定神閑的被帶出了房間,站在了小梅的身邊。一個眼神就讓她感到畏懼,夏霖撫摸著大肚翩翩,微微頷首。“娘,兒媳拜見。不知娘興師動眾的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娘是來接媳婦出去的?”

“夏霖,我有事要問你。”

“娘,您問。”

“那只叫靈兒的妖精是怎麽進入蕭府興風作浪的?”

“娘,其實她什麽浪也沒掀起來呀,娘又何必不辭辛勞的追根究底?”

“無風無浪,你現在說這話倒是輕松!”

“娘,我就跟您實話實說了吧,在大婚之日我不小心因為撞傷而昏迷;眼見著你們的花轎臨門,爹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求著靈兒帶著我進了花轎。不錯那時候她就是附在我的身上,我們一起進了蕭府大門。隨後我醒了,發現這一切;我就驅趕她離開。那天被小梅撞見了,我那麽懇求小梅幫著我照顧靈兒,可沒想到她會被落秋那個丫頭給整了,小梅怨恨我,以為都是我的意思。可我也沒想到她會利用毫無心機的靈兒幫著她去勾引相公呀,反倒是害得我誤會靈兒;我以為靈兒背叛了我,幫著小梅要傷害我。才害得靈兒被傷,我怎麽會信了這個丫頭的花言巧語去傷害救我命的靈兒呢!後來慢慢想來,原來一直都是這個丫頭在叢中挑唆。”

“你,胡說八道;是你一直傷害靈兒,靈兒還一心保護你。”

“是呀,靈兒在大婚之前就救我性命,我一直感恩在心;可她一心想保護的是我,在我危在旦夕的時候她會義無反顧的救我。娘,你放過靈兒吧,她從來都不想害人,若不是被人攛掇著,怎麽會做出那些事來。”夏霖聲情並茂的演繹著,指責著小梅才是罪魁禍首。“娘,靈兒就是一只沒有歷經塵事的妖精,誰稍稍給他一點甜頭,她就會覺得那個人是好人。”挺著個大肚子跪了下來。

“你,你……”

“夏霖,當初是你要趕走那只妖而傷了她,再交給小梅的?”

“是,那天我醒來以後,小梅為我穿上衣服;靈兒一靠近我就被彈開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才發現我的腰間被塞了一道符子,我都不知道那是哪裏來的,就拜托小梅幫忙照顧。”

“小梅,你怎麽說?”

“啊……是她……”小梅竟無從替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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