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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逃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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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希子,昨晚做了吧?”花花一臉賊兮兮的斜睨著副駕裏的希子。

從一早到小白樓姐上他開往機場的一路,徐希子都團在座位裏出神,一改以往愛鬥嘴的嘰喳樣,一反常態,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

一開始花花以為她沒睡醒,畢竟都是夜貓子出身,天未亮就把她抓起來,趕早班飛機去巴黎,誰也清醒不了。

徐希子也真是仗義。花花跟《viva》雜志去巴黎時裝周,本來《viva》雜志邀請一個二線流量小花作看秀嘉賓,誰知小花臨行前一天發現,自己養的小狼狗跟女人私奔了。一氣之下打飛的殺去小狼狗老家勢要拼個你死我活,什麽檔期呀時裝周啊,全都不管不顧了。

《VIVA》雜志的服裝編輯雪莉,簡直氣得七竅生煙。第二天就飛巴黎了,這節骨眼兒,大半夜的,你TM叫我上哪再找個看秀明星啊?!

於是,被焦慮癥犯了的雪莉來回踱步踱得直頭暈的花花忽然說:“不然請徐希子吧,藍顏暉的緋聞女友,我認識她,她最近在電影學院進修,有檔期。”

結果,花花奪命連環扣一大早吵醒了希子,命令她在半小時內打包行李,花花開著他那輛風/騷的粉色MINI到小白樓接上希子,飆車殺去機場。

花花專心飆車,沒空理會身邊失了魂兒的徐希子,以為她只是困了,出一會兒神就見周公去了。

誰料,她就一直睜著雙眼,目視車窗外出神。頭靠在窗玻璃上,頂著一根呆毛,歪著頭在蒙了一層哈氣的玻璃上,畫圈圈畫桃心,不時嘴角勾起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反正看在花花眼裏很!欠!揍!

無論花花生死時速的飆車,搶位,飆臟話,按喇叭,徐希子一概至若罔聞,自顧自出她的神兒,畫她的圈圈桃心,儼然一副置身事外,春心不知蕩漾到何方的母貓/發/春/樣。

此時,已車行至機場區,和大批趕飛機的車輛匯入航站樓專線,放緩了車速,不用飆車,花花得閑打量起身旁的希子來。

早上5點被嚎起來,只洗了一把臉,面色竟還能這般紅潤,皮膚竟白的發亮,臉頰還泛紅暈,嘴唇……尤其是嘴唇,是鮮艷欲滴的櫻桃色!花花這種老司機一下就猜到怎麽回事兒了。

可是眼看就到航站樓了,花花只好把到嘴邊的逼問咽下去。

下了車,航站樓大門口,一個短發衣著幹練的女生,看見他們走過來,合上支在大號行李箱上的筆記本,朝希子伸出手,“你好,我是《viva》的服裝編輯雪莉,謝謝你能來。”

之後,三人簡單寒暄了一下,雪莉說具體的安排已交待給花花,等到機上他再跟希子細說。時間不多了,三人就趕緊進站做登機準備了。

在托運櫃臺,徐希子女漢子一樣,擼起胳膊一件一件把行李箱丟上運送帶的時候,裝柔弱的花花單手托著下巴,在後面打量著她。

為了行動方便,希子脫了風衣,掛在行李車扶手上,裏面是簡單的黑T配破洞仔褲。

極簡的穿搭和希子大方明快的氣質很搭,只是今天的希子有些不同。

花花歪著脖子細細打量著她,胸/口略顯緊繃,好像寬松的T恤縮水了,希子彎下腰去拎箱子,屁/股也好像大了一圈,從後面看起來還翹翹,很是性/感。

徐希子一邊蠻力把箱子往傳送帶一扔,回頭見花花偷懶,她瞪了他一眼,吼道:“那位太太,趕緊搭把手!”

他扭著腰湊過去,壞笑著低聲問:“你是怎麽做到的?一夜間ACUP變BCUP?三圍暴增一圈。”說著捂著嘴壞笑著欣賞希子臉紅脖子粗又不敢反駁的囧樣。

礙於雪莉在側,過海關去往登機口的一路上,希子只能怨對的瞪視花花,花花則一路哼著小曲兒,輕快步伐的奔向登機口。

等到在飛機上坐好,看著後面座位的雪莉戴上耳機眼罩補覺。花花急不可待的搖著希子逼問道:“說!老實交待,你做過了吧?”徐希子恍然若夢的轉過頭來,只見一雙賊眼,瞇成一線。

“胡說什麽啊?好好睡你的覺。”希子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推開他的頭。

“別裝了,瞧你那嘴……一看就是接過吻……而且還不止一次,瞧,都嘬/腫了,肯定是做了!啊哈哈哈~~~”看見希子不打自招的眼神,花花止不住的仰頭浪笑。

“難怪……剛才在樓下看見藍顏暉的車,我還奇怪呢,原來是……”說到這花花忽然想起什麽,興奮的一把抓著希子的肩頭,大叫道。“哎呀媽呀!……那時候……在樓上……你房裏……我們家藍藍~~~”

被她這麽一提醒,希子又想起昨晚的事,想起早上一睜眼,看見的那張俊美的睡臉……以及牢牢環抱住她的雙臂。

想著想著,希子的臉就控制不住的紅了,可不知為什麽,抓著她,與她對視的花花也一陣紅暈如潮般湧上面來,瞬間整個人都紅透了。

“靠!你臉紅什麽?!死基佬!“希子甩開這變態的爪子。

盡管臉紅了,可花花死不要臉:“我後悔剛才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有奸/情啊~~~”

“你要幹嗎?“希子斜視著忍不住搓手的花花。

“這樣我就沖上樓,見識一下我家藍藍的好身材了,說不定還能留張影~~“他目視頭頂的呼叫燈,握起禱告手一臉花癡的YY一番,還不夠,搖著希子追問道:“怎樣怎樣?很有料吧?滋味如何?快!快!好姐們,跟我分享~分享~~”

“去!滾!”希子扒拉掉他的爪子,帶上耳機,拉下眼罩,扭頭縮在窗口裝睡。

“切~真小氣。”她閉著眼睛聽著花花自言自語。“呀!要把你帶走,藍藍知道了,要恨死我了~”希子感覺身體又晃蕩了一下,她閉緊雙雙眼裝死到底。最後額頭輕磕到玻璃上……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我們家藍藍醒了發現身邊空蕩蕩,心裏得多難過啊……你這個死女人!也不知道藍顏暉喜歡你什麽?!”

徐希子用力裝了一會兒死,旁邊就沒聲了。據她對花花的了解,任何交通工具都是他通往周公的捷徑,所以起飛之後,他必定很快睡著。

聽見飛機平穩的運行聲和身邊愈發深長的呼吸,希子掀起了眼罩一角,花花已翻著白眼兒睡死過去。

希子很好心的給他戴上了眼罩,以免他嚇著斜前方正從椅背探出半個頭,好奇的看向這邊的小朋友。

然後,她轉身推開小窗,靠著微涼的碳纖維艙壁,希子望著窗外朵朵棉花糖樣的不真實的藍天白雲,宛若她此刻腦海的寫照。

耳機裏的沙啞女聲唱的低緩柔美,叫人忍不住想要談戀愛。

穿過大朵大朵棉花糖的雲朵,她飛回了小白樓的閣樓,想起了昨晚的那段纏綿,好的不真實,像個夢境。

藍顏暉醉得厲害。有些急躁。她喊了幾次疼,他都沒聽到。她不自覺的掙紮著推他,反而觸怒了他,雙手一下子被反剪到身後。他就勢吻得愈發粗魯,喘息聲粗重的像一頭要把她幾口撕碎的獸。

一陣陌生的興奮感強烈的襲向她,她心裏莫名期待著他下手再狠點,再疼點,把蒼白的皮揉成紅色。

她沒有再掙紮,任由他在她身上啃咬出一塊塊青紫,關鍵時刻,她忽然又叫停,捧起他的臉,正視著他的雙眼,問他:“我是誰?”

在他混雜了酒精迷/亂的雙眸裏,她竟看見一絲清明,然後,聽見他叫著她的名字,“徐希子……”低喃一般,她松開手,安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我們家藍藍醒來發現身邊空蕩蕩的該多失落啊……”花花的話在耳邊響起。

是啊……為什麽要逃走呢?

眼看窗外深色的天空轉藍,他們才入睡,已經累到筋疲力盡,本以為再睜眼肯定日上三竿了,沒想到她只做了個淺夢,最多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

從夢裏醒來看見藍顏暉的睡臉時,恍恍惚惚還以為仍在夢中。

蜷縮在他溫暖的臂彎裏,手指輕觸他微紅的眼瞼,海鷗一樣的眉,齊整的鬢角,高挺英氣鼻梁……閉上雙眼看不見他漂亮的眼眸,這張如刻畫般俊美的臉仍足以令人看了砰然動心。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睡臉,和白日裏清醒的他不太一樣。

白日裏,他那雙過於漂亮的雙眼,搶了太多註意力,目光全被那攝人心魄的雙眸牢牢鎖住,反而忽略他的五官。

而此刻,在一片幽藍光線裏,閉上雙眼的他的睡臉,像完美的雕像,安靜,溫柔,完美得猶如昂貴的藝術品。叫人忍不住想要據為己有,每天什麽也不做,就這樣捧在手心裏端詳……

藏起來誰也不給看,誰也不讓見……她的手指劃至飽滿下唇時,藍忽然眉間一緊,希子忽然心頭一顫,以為他要醒……他只是動了動嘴角,雙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些。

懸起的心這才落下,一絲莫名的恐懼掠過心頭,好像他一睜開眼,這場夢就結束了。

她意識到自己不想他醒來。

現在清醒了,希子知道藍顏暉昨晚喝多了,盡管她一再的讓他叫她的名字,一再的確認他至少知道床上的人是誰。

可希子還是忍不住擔心,藍一醒來,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經過了這段時間與他相處的種種,她不能再像花鳥籠那次,天亮了說拜拜,假裝灑脫了。而且,花鳥籠那次是在她不清醒的時候發生的,而昨晚,她非常非常的清醒,非常非常真切的知道,自己的心跟身體都渴望著藍。

因此,她接了花花的電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去巴黎看秀。

趁藍顏暉熟睡,拿了些衣物裝箱,就匆匆逃走。

只在小冰箱上貼了一張便條:我去巴黎看秀。七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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