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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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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婧在宿醉之中醒了過來。

現在她不只頭痛,就連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她微微皺眉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腦海裏的記憶是片斷不連續的,但她卻記得自己與一名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情欲……

雖說她喝醉了,但是記憶裏全是她主動勾引他的畫面,是誰說喝醉之後,隔天一早都會忘光光的呢?

哦……她一定是喝得不夠醉,才會讓她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雖然那充滿無數的讚嘆……呃,她的意思是說,昨晚她確實是藉著酒意解放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但可沒有想過要讓自己這麽記憶猶新啊!

轟地,她的小臉就像火在燒般。

她瞇著美眸尋找自己的眼鏡,找到之後,恢覆清晰的畫面,這時她發覺浴室正傳來水聲。

她找回自己的衣物,慌亂地穿在身上後,便來到浴室的門口,這時浴室的門是半掩的,她將目光往裏頭一瞧--

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蓮蓬頭之下,讓溫水沖洗著他健壯的身體。

這一幕讓她臉上的紅蚩不斷漾開,當她想要別過臉離開時,好死不死地卻被柏海人發現了。

“你偷看我洗澡?”他挑眉笑問。

“沒……”她顯得有些窘困,連忙退了一步。

正想要轉身逃跑時,他的動作出乎她想像的快,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抓回了浴室。

“為什麽看見我就想跑?”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將她拉回現實,而不是忽略他的存在,把昨天當成是夢一場。

“你不是在洗澡?”她當然要避嫌啊!

“有什麽關系?”他將她帶進浴室裏,轉了個圈讓自己的背抵在門上,阻斷了她想離開的唯一出口。“昨晚我們都坦誠相見了,我還有哪個地方不能讓你看的?”

“柏海人!”她紅著小臉,開始不淡定地望著他的臉龐,目光幾乎不敢亂瞟。“你別過來,你把我身上弄濕了……”

他聽了只是低笑一聲,更是故意讓濕了一身的胸膛往她身上一靠,然後用力一把將她拉往裏面。

“這麽快就濕啦?”他嘿嘿地邪惡笑了兩聲。“要不要我摸摸看?”

摸、摸摸看?她又羞又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她的反應比起昨晚確實收斂一些,畢竟人在清醒之下,道德觀念依然像把鎖般鎖著她。

“昨晚我們做了一遍又一遍,你全身香汗淋漓,該把衣服脫了沖洗一下。”自從昨晚與她水乳交融之後,他對她多了一份渴望。

這也是他第一次與女人發生關系後,還想繼續探究她的一切,而且很珍惜這一份親密。

她實在比他想像中還要可愛,昨晚她的放浪深植他的心中,在她古板的模樣下,竟壓抑著這麽迷人的另一個自己。

她掙紮同時,身上的衣服又再次被他脫個精光,而她卻無法真正拒絕他的動作。

他就像令她上癮的藥瘍,一旦嘗過之後,只要他稍稍誘惑她,她就會向下沈淪。

“那只是酒後……”

“你是醉了。”他由她的背後抱著她,將她身上唯一的小褲褲脫了下來。“但還沒有醉到連我都認不出來。”

他一語就戳破她的謊話,讓她羞於啟齒地咬著雙唇,胸前還被他的大掌爬上,輕輕揉捏著她的胸乳,另一只大掌探進她的腿間,在私處以指尖輕輕磨蹭。

“柏海人……”她有些無措地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輕應一聲。“小婧,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我保證每天都會帶給你很多的快樂……”

他說著的同時,指尖鉆進她的花縫之中,摳弄著藏在裏頭的花蕊,另一只大掌則是輕掐著乳尖上的花蕾。

雙管齊下的愛撫令她輕哼一聲,教她全身差點軟癱在他的懷裏,令她掙紮著連忙往前掙脫,企圖想要逃開。

來到洗臉臺前,她擡眸便瞧見鏡中的自己以及背後的男人,正用暧昧的動作擁著她。

當指尖在花縫中來回摩擦時,她全身微微一顫,乳尖上很快就有了反應,尖挺得躲不過身體誠實的變化。

她輕喘著氣,不管是他的要求還是他的動作,都教她神智有些渙散,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她的臀部竟然輕輕向後一頂,與他的胯間來回磨蹭著,這樣的動作引起他火熱的反應。

眼前這美麗的胴體,早因他胯間的粗長很快有了反應,豎起的肉刃在臀縫上下移動。

指尖也輕抵在她的花核上,在上頭來回加重力道地按壓,令她的小嘴開始低吟出嬌聲。

她的雙手緊抓著洗臉臺的兩旁,身體呈現四十五度角,隨著他的指尖在花縫之中的撩弄,身子忍不住起了戰栗。

“啊……”她輕咬著雙唇,腦袋裏明明還存有理智,卻在這一刻又成了爛泥。

自她的嘴裏哼出一句句令他沈醉的低吟,還有混濁的喘息。

當他的指尖擺動愈快,她的身子再也無法壓抑誠實的反應,開始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起雪臀。

這一擺動就這樣摩擦著他的熱鐵,粗長受到雪臀的鼓舞,在臀縫中輕輕頂弄。

直到他將指腹移至花穴外,輕輕一壓,花液已汩汩溢了出來,讓他清楚得知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

他沒有過多花俏的技巧,指腹離開那濕淋剔透的花唇上,沒有給她太多的折磨,雙手輕移至她的雙臀上。

輕輕分開她一對雪臀後,粗長的圓端磨蹭著臀肉一會兒,便向下移動尋找花穴的洞口。

對準花口之後,他讓前端先讓花液沾濕之後,然後輕抵在花瓣之中,再順勢用力頂開唇肉,擠入了花穴之中。

一進入那濕熱的花穴,他忍不住開始將腰臀擺動起來,先在水穴裏攪弄幾下,接著才慢慢加快速度在裏頭馳騁著。

她的身體被熱鐵用力抽撤幾下就有了敏感的反應,粗長結實地塞滿了花穴,每一次的抽撤都磨蹭著肉壁,帶給她說不出來的歡愉。

見她開始迎向自己的動作,他更是瘋狂地在她的體內進出,帶出了更多的愛液。

男性的粗長被愛液包裹住,抽撤的動作一次比一次還要順利,更能感受到動情的花穴緊緊吸著他的熱鐵。

“啊……”她的下腹一陣熱燙,全身都在發熱著。

慢慢地,熱鐵每一次的搗弄都為她帶來無比的歡愉,一種熱流正慢慢集中匯流往身下蔓延。

由於花穴敏感地不斷收縮,擠壓了粗大的圓端,讓他眉宇一皺,更是將熱鐵全部推送進去。

他加快了抽送的律動,脹大的粗端眷戀著嬌嫩的花壁,每一次猛力的抽送,都引起她的嬌吟。

這時,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克制情潮的堆疊,更無法拒絕他的求歡,只能一次次順應他的索求……

對她,他十分的貪心。

一次比一次要得更多、更深,恨不得將她瘦弱的身子揉進他的體內,再也不讓她離開。

一瞬之間,他發現自己的真心,那就是--他想要留住她。

讓她成為他的人,再也不願意讓她離開,永遠--一輩子。

有道是“一皮無難事”,賴皮是男人天生的本性,尤其是烈女怕纏郎,總算被柏海人纏上了丹婧這個固執的女人。

啊哈!那個風傑利準備裸奔跑操揚了啦!

至於丹婧,她內心大部分是覆雜的。

第一次上床,她可以推說喝醉了;那,第二次呢?

丹婧已經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他的告白,身體的誠實,已經透露著她的內心其實也對他動搖。

兩人的進展速度超出她的想像,她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

然而一覺醒來,她的心底卻沒感到任何的後悔,只因為對象是柏海人,他解放了她內心那固執的靈魂。

讓她明白了一件事--一旦遇上悸動的人,最原始的感情再也不是這麽深思熟慮。

讓身體與心理去感受著這一抹沖動,激蕩起她平時心如止水的心湖,撩起無可停止的漣漪。

回想上一段感情,其實並沒有激起多少的火花,這幾年名義上雖是男女朋友,但她對於簡易平確實少了一種原始的欲望。

誰會相信她和簡易平還維持單純的關系?盡管簡易平曾經向她求歡過,但她卻依然跨不出這條禁忌之線。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一段美好的戀情,是愛加上性,才是完美的一段情感。

不可否認地,她喜歡他--

喜歡他老是一副想要頂撞她,到最後又不得不低頭的傻氣模樣。

喜歡他的嘴巴與她一樣笨拙,總是說不出動聽悅耳的話,徂他卻總是不刻意地關心她。

她來到旺來小鎮,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學妹之外,第二個熟的人就是他了。

而他並不將兩人神速的進展當成是一夜情,反而天天有了藉口到她的公寓蹭飯,還故意拖延回去的時間,像個小孩賴在她家不走。

今天柏海人提早來到丹婧的公寓,兩人準備一同去欣賞旺來小鎮的夏日煙火晚會。

丹婧今晚同樣穿著輕便,短袖棉T加上七分褲,一頭長發難得放了下來,束成清爽的馬尾,少去以往老氣的一面。

“讓你久等了。”她拿起背包走出客廳,一臉抱歉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柏海人。

“又不趕。”他咧嘴一笑,自沙發上起身,像一只大犬黏到她的身旁。“你身上好香。”

他喜歡她身上這種淡淡的檸檬香氣,不做作也不人工。

她臉兒一紅,他的嘴似乎愈來愈甜了,兩人的關系比起以前多了一份柔和,不再是劍拔弩張的樣子。

當兩人準備偕同出門時,柏海人先穿好鞋子來到玄關,鐵門一打開,門外竟站了一名不速之客--

他與對方對上了雙眼,彼此都打量了對方一眼。

很快地,柏海人就認出眼前這男人。

杠,是丹婧的前男友!

說起丹婧的前男友,昨天才聽到她聊起簡易平這混蛋的事跡,因為耐不住寂寞偷偷劈腿,劈完腿還不坦誠自己偷吃,還得靠老子使用特權把她調走,就是怕她當個程咬金,把這件醜聞給鬧大。

這種豬狗不如的衣冠禽獸,怎麽還有臉三番兩次出現咧?柏海人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的簡易平。

“我……”簡易平原本是來觀賞小鎮的煙火大會,卻萬萬沒想到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遇見了丹婧。“我找丹婧。”

原本以為找到她像大海撈針般,後來他想到她的職業是教師,於是前往小鎮中唯一的學校去詢問,最後又透過關系找到她現在所住的地方。

柏海人一面流氓樣地露出自己的雙頭肌,撇撇唇,語氣很不爽地問道:“你找她跟找我是一樣的!有事快說,沒事快滾,想要和她破鏡重圓的話,我勸你下輩子投胎比較快,你若還不識相快滾,我可以免費送你現在去投胎。”

簡易平望著這高頭大馬的男人,身高與塊頭可以說是他的一倍,生性怕事的他不敢與柏海人正面沖突,眼光不斷往裏頭探去。

這一探正好讓他瞧見丹婧在屋內,於是連忙大喊:“婧,是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丹婧早已聽見簡易平的聲音,剛才的笑容瞬間不見,板起一張冷肅的表情。

她站在門口,見柏海人正為她擋著,心底升起了一抹暖意,原來她不用再一個人面對討厭的事情了。

“婧,你真的誤會了。”簡易平不斷喊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也讓我明白為什麽平白無故被你甩,也得說清楚你為何一走了之……”

她一走了之?她一聽便皺了眉尖,最後冷冷開口:“好,既然你想把話說清楚,那我們一次說個清楚,進來。”

柏海人雖不讚同,但是見簡易平這副糾纏不清的樣子,若不把事情解決,怕是未來還會繼續糾纏她,最後也只得放行。

簡易平望了柏海人一眼,原本慌亂的表情也一斂,連忙陪上笑臉進了屋內。

丹婧的個性直來直往,她不覺得自己與簡易平還有什麽可以交代的,趁著柏海人今天還在,她才將前男友請進屋內。

簡易平坐在丹婧面前,發現這幾個月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張清秀的小臉變得清麗許多,古板的小臉雖面無表情,但卻容光煥發,兩頰還有淡淡的紅暈,比起在臺北時,現在的她確實美多了。

“現在,我把話一次與你說清楚。”丹婧卻沒有給簡易平好臉色,眸光堅定地望著他。“你背著我劈腿集團千金,兩人都要論及婚嫁了,若不是你父親利用職權將我調職,怕我還被你蒙在鼓裏。”

簡易平一楞,沒想到她竟如此單刀直入,先是一陣心虛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是劈腿在先,他父親也確實是從中介紹了集團千金給他,對方長得十分標致,但畢竟是獨生千金,性格上比他想像中來得驕縱。

於是他利用丹婧對她的信任以及自由的空間,瞞著她與集團千金交往,原以為他可以兩邊兼顧,卻沒想過父親會先拆他的臺,在他猶豫未決時便為他決定人選。

男人嘛,喜新厭舊是正常的,只是得到他想要的之後,卻發現嬌嬌女的性格不如丹婧來得獨立以及理智,他又開始想念丹婧的自強自立,還有那不黏纏的性子。

只是待他回去找丹婧時,才發現她已經離職,甚至還搬離原本的住處,從此再也聯絡不到她。

等他想要放棄時,卻意外讓他在這個小鎮遇見她,讓他又燃起新的希望,想要將她安撫回自己的身邊。

畢竟與她交往兩年,他在她的身上也投資不少的時間,和她的進展卻只有牽手和禮貌式的親吻,也難怪他身體受不了誘惑直奔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婧,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什麽榮華富貴我都可以不要,集團千金也比不上你的好;我只要你一點頭,我馬上和她分了……”簡易平表現得很誠懇,急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真的,我到最後才發現愛的人是你,我沒辦法沒有你……”

一旁的柏海人見這混蛋竟握住他家小親親的手,不爽地上前以手刀劈向簡易平的手腕關節,讓他吃痛地縮回手掌。

“說話就說話,別毛手毛腳的,小心老子我告你性騷擾。”他握著丹婧的手腕,不忘朝她慎重其事地說:“小親親,走,我們去洗手,省得有什麽臟東西沾上,到時候想甩還甩不掉。”

丹婧哭笑不得地望著柏海人,沒想到他平時看似粗枝大葉,卻在這時表現醋勁大發及這麽小心眼的一面。

“你……你又是誰?”簡易平皺著眉,迫不得已只好問出口。“我在與我女友說話,關你什麽事?”

柏海人原本扶著丹婧想到流理臺洗手,聽見簡易平對他“嗆聲”,身上的肌肉瞬間一冒,原本還揚起笑顏的臉龐倏地拉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好像忘了加一個“前”字,既然是“前”女友,應該要明白有多遠你就要滾多遠,別來機機歪歪纏著什麽要覆合。要覆合還那麽沒誠意,當我家小親親智商跟你一樣?要求覆合,還不敢先與集團千金分手?哇靠,你以為當一名嘴炮王,就能讓世界和平嗎?”

簡易平被罵得臉色鐵青,眼光一瞅,發現丹婧沒有出面阻止,反而一臉失笑地望著柏海人。

“哦,我家小親親平時都在教導我做人的禮貌。”他不爽簡易平看丹婧的目光,刻意往前一站,遮住這抹猥瑣的目光。

對,意淫也不行!

“我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你現在仔細聽好--你老子我叫柏海人,一聽就知道我有海暈般的心胸,所以今天我就不計較你跑來瘋言瘋語,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是丹婧的現任男朋友!”

簡易平瞠大雙眸,一時之間詫異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吶吶地開口:“我……我以為你不會那麽快……”

“你想知道原因嗎?”他惡劣地朝對方一笑。“表示是你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現在什麽社會了?難不成分手之後還要為你守一年的貞節牌坊?”

簡易平被柏海人的賤嘴說得眼紅臉綠的,卻又不放棄地望著丹婧。

“我們交往這兩年,你都不肯讓我進一步發展,但你在短短這段時間內,竟然勾搭上其他男人,還跟他……同居?”

“我若是你,我就不會問出這個蠢問題。”柏海人嗤了一聲。“你有沒有聽過自曝其短?不對,還是我家小親親識貨,就算要用,也要挑個最優秀的來用,至於你……”

他惡劣地上下打量著簡易平,“別跟我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沒魅力真的不是你的錯,但沒盡力,真的是你人生中的大錯特錯。”

簡易平氣得一句話哽在喉頭,第一次被羞辱得如此徹底。“婧,你真的要跟這個流氓在一起?”

“他不是流氓。”只是長得像而已。丹婧將最後一句壓在心頭。“我不覺得我未來要和誰在一起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就像媒體報導、還有你父親告知我,你和集團千金在一起的事實,也不曾詢問過我的意思。我們早就分手了,只是你一直不敢對我誠實,還要你父親出面擺平我。簡易平,我們早就結束了。”

這句話,她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對簡易平說了,但如今卻當著他的面說出“分手”二字,她覺得心裏真是痛快。

一段感情的結束,其實很容易,只要釋懷就好。

簡易平望著丹婧那張比以往更加神采奕奕的小臉,還有眸裏閃著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狠狠瞪向柏海人,雙拳緊握地瞪著他們兩人。

“我不會祝福你們的!”簡易平低吼一聲。“而且,這個男人對你肯定有異心,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愛上你這個老古板?你等著吧!就是賤,得到我們想要的之後,就會露出狐貍尾巴……”

砰!

簡易平還沒有叫囂完,一記拳頭就落在他的肩梁上。

重重的,終於讓他閉上一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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