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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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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豆蔻年華,正如朝陽初升,臉龐都像是帶著天際的光彩。看得大皇子都是一楞,更說別裴瑜了。

大皇子有心逗逗這個妹妹,便故意說道

“那若是你輸了呢?”

女魃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

“大哥哥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了,怎的還要我的東西呢?”

大皇子哈哈大笑,感情是在這兒訛他呢,不過,安平長得明艷嬌憨,顧盼之間隱隱有姝色,再長大幾歲定然是個絕世大美人。

“帝姬恕罪,大殿下那對鎏金蓮花紋琉璃燈大有來頭,前年因為大皇子身染有恙,官家特地去大相國寺請回了這對鎏金蓮花紋琉璃燈,日日供奉於佛前,希望能保佑大皇子身體健康。”

女魃皺著眉頭,一副‘你是誰啊’‘你怎麽隨便插話’的表情看著裴瑜。不悅地說道

“裴卿……可是出身南山裴氏?”

“正是!”

“怎的隨便插話?”

意思是‘你的家教呢?’

裴瑜被女魃用話一堵,就知道自己孟浪了,立場再不同,她也是天家帝姬。當下一張俊臉就被堵成了豬肝色。

大皇子想打圓場,女魃不悅的說道

“那……裴卿既然如此說,與我比試的是裴卿,彩頭就由裴卿出嗎?”

“這……”

裴瑜悄悄看了一眼大皇子,大皇子也覺得方才裴瑜有些逾越了,故而沒搭理裴瑜。但也不能讓安平太過囂張,便淡淡說道

“安平,女子當溫柔貞淑,不要成天舞刀弄槍的,自然有哥哥們還有你的駙馬保護你。”

正在此時,一內侍心急慌忙地跑了過來,對著大皇子叉手行禮道

“大殿下,官家有急事召見,請速速隨雜家覲見。”

大皇子見是官家召見,就囑咐了裴瑜幾句,轉身跟著那內侍離開了。

女魃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寒光,早先就派宮人們打聽說今天有月不出國的使者覲見,大皇子是領著鴻臚寺差事的。他不可能不去,故而待大皇子匆匆離開後。

女魃不悅地看著裴瑜,繼續問道

“裴卿方才的意思是,我倆方才不是比試,合著就是作弄我的?”

裴瑜心裏覺得這帝姬真是不可理喻,一點都不能和自家溫柔體貼的姐妹相比,但既然帝姬問話,只能硬著頭皮說

“小人身無長物,沒什麽能入帝姬的法眼。”

女魃撅著嘴巴,點了兩個小宮娥道

“你們且去瞧瞧,他身上有什麽值錢的玩意。”

兩個小宮女年歲不大,頗有些機靈,繞在裴瑜身前、身後、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只聽一個小宮女,說

“回帝姬的話,此人沒什麽,就身上一塊木板。”

小宮女們自然不曉得什麽是笏板。

女魃要的就是這個,立刻說道

“拿過來!”

裴瑜還來不及反應,就有機靈的宮女將笏板一把從他腰間抽了出來,奉到了女魃的面前。

裴瑜還想再搶,可是哪裏就是女魃的對手,女魃身形一閃,就繞到了裴瑜的身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處,裴瑜毫無防備,吃痛之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女魃抓著笏板左看看又看看,也沒見這塊木板有什麽特別的。

裴瑜見象征著官階的笏板被拿走了,急的大叫道

“帝姬不可啊!這東西不是作耍玩的。”

女魃一把將笏板放在身後,嬌聲道

“你與我比試三場,若你勝了我,我就還給你。”

裴瑜心想這帝姬的弓箭功夫十分差勁,別說是比試三場,就是三百場,那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再說,方才自己隨意插嘴,已經被帝姬打了一巴掌,若是能用此時扳回一局,說不得也是兩廂抵消。

於是,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關節處還在一刺一刺地作痛,但是,身為裴家子自然不能表現出懦弱來。

於是兩人換了弓箭,由女魃先開局。

女魃的第一箭依然脫靶,裴瑜心中一喜,立刻搭弓射出一箭,射中了靶子,但是,距離靶心還有五環。

女魃搭弓射出第二箭,距離靶心三環。

宮女們一陣拍手歡呼。

裴瑜此時只當是帝姬運氣好,立刻搭弓射出第二箭,距離靶心也是三環。

女魃射出最後一箭,正中靶心!

裴瑜一瞧,冷汗就冒出來了,方才那箭箭脫靶的帝姬,難不成是自己做夢了?

這第三箭關乎自己的笏板,裴瑜腦門上都流出了冷汗,若是此箭脫靶難不成五帝姬真要拿走自己的笏板。

說不得待會自己放下身段,好言相勸,那帝姬長久待在深宮,大約……容易哄騙得很。

想到此節,裴瑜安下心來,搭弓開弦,仔細瞄準靶心。

忽然聽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朵

“這就是裴家的天才,我看也不過如此。”

“就是!本瞧他少年英俊,原來不過是紙糊的。”

“你們啊,看人怎能只看外表?”

“我呸!虛有其表!”

裴瑜被這些話擾得心煩意亂,不知怎的就將箭射了出來,箭方一出手,裴瑜就心知不妙。

果然,第三箭脫靶了,歪歪斜斜地趴在距離靶子半步處,仿佛是在無聲的驗證方才那些話的真實性。

女魃挑了挑眉毛,一撇嘴說道

“真沒意思!”

接著高喊一聲

“眾將聽令!班師回朝!”

“是……”

宮女們只當是帝姬在開玩笑呢,一陣嘻嘻哈哈,接著女魃一擺手,仿佛真像是個得勝回朝的將軍領著眾將領班師回朝,間或有調皮的小宮女還偷偷對裴瑜吐了吐舌頭。

還沒等裴瑜反應過來,女魃就被宮女們簇擁著離開了,

隨之流傳開的還有一條勁爆消息

——裴家少年天才郎將笏板輸給了五帝姬。

橘喵喵打了個哈欠,像一只凡間貓那樣也擡爪離開了。

不過他的眼睛看到的可不是這些,屏幕上那一排排的字幕劃過,讓他有些眼花繚亂。

……

【臥槽!我就說小白臉不可靠!】

【我就說嘛!能在刀山地獄混過來的,會是凡品嗎】

【此刻的我只想笑。】

【少年人,早勸過你不要不講武德!耗子尾汁……】

【弱弱的說一句,女魃會贏,那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這麽厲害的人物,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你才活了幾百年啊?有本事的都能讓你認識了?你是某度嗎?】

【聽說女魃和孤山城的那位美人早就認識了。】

【你們說女魃會不會和那位美人??】

【聽說孤山城主異常寵愛那位美人。】

【好清新脫俗的混亂關系……】

【蕪湖……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

宮內是沒有秘密的。

女魃贏走了裴瑜的笏板一事,她並沒有刻意隱瞞,反而大搖大擺的領著一群人橫跨了大半個皇宮,待到了蓬萊宮的時候,周女官已經在門口團團轉了。

周女官一見女魃領著人馬走了過來,立刻拋下臺階,盡量壓低聲音道

“我的小祖宗!您可真是急煞人了。”

女魃倒不著急,拎著裴瑜的笏板一擡腿就走進了蓬萊宮。

此時,謝皇後正襟危坐,臉色陰沈,而二皇子辰則坐在謝皇後的身側,此時正面露憂色。

謝皇後見女魃蹦蹦跳跳走了進來,厲聲道

“你這個小孽障,還不跪下?”

女魃也不以為意,立刻一彎腿就跪下了。

二皇子辰比五帝姬大了五歲,故而總以大哥自居,便柔聲說道

“你今兒個太過胡鬧了。笏板乃我大魏朝臣的身份標志,怎可當做賭博取樂的玩意?還不快向母後請罪?”

謝皇後見小女兒臉上的神色任然是滿不在乎,火從心頭起,立刻高聲道

“我看你是不知悔改。來人!教養嬤嬤呢?”

周女官及眾女官忙齊齊跪下,亂七八糟地喊道

“娘娘不可啊!”

“娘娘饒了小娘子吧!”

“娘娘,小娘子還小”

周女官膝行到女魃身後,焦急地說道

“五娘子,還不快向娘娘請罪!你今日可是犯了大錯。”

女魃看著手中的笏板,膝行至謝皇後面前,將笏板高舉過頭頂,說道

“這是兒臣送與母後的禮物。”

謝皇後聽女兒話中有話,連忙示意周女官領著眾人退下。

周女官連忙領著眾女官宮婢退下。

待眾人退得幹幹凈凈。

謝皇後這才正眼瞧著女兒道

“你這是何意?”

女魃將笏板端著笏板道

“女兒不願見母親與哥哥立於危墻之下。”

“住口!”

謝皇後被女魃一番話嚇得心口直跳,瞇著眼睛道

“你知道什麽?什麽叫危墻你知道嗎?”

“知道!”女魃點點頭,認真說道“母親與哥哥有三危。”

“哦?哪三危?”

“一危,鳳權旁落;二危,國器他移;三危,扈羅十三部。”

“你仔細說來?”謝皇後瞇著眼睛看向女兒。

“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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