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因為顧琴的懷孕多了幾分喜氣, 回去後大家紛紛吵著讓柳書平請客。柳書平眼裏只有懷孕的媳婦和未出世的孩子，恨不得鞍前馬後伺候顧琴, 哪裏有功夫顧得了別的, 推說等孩子出生再好好擺一場酒。

木小樹想起顧琴當時的神色，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但是她隨後就回張家灣了, 對這一家的事情也只是從霍正鋒口中聽到一鱗半爪, 窺不見其中的真相。

“老柳天天眼饞我們家小樹苗，這回算是圓滿了。”霍正鋒非常欣慰，他和柳書平是老搭檔了，比誰都清楚他對孩子的渴望。男人的心思不夠細膩，根本看不出顧琴表面的波瀾不驚之下, 內心的那些風起雲湧。

當初他聽說顧琴為了身材不想那麽早生孩子, 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文工團可是鐵飯碗, 一個蘿蔔一個坑，懷孕生孩子根本沒有多大影響，就算真的身材走形了，不去臺前還可以轉幕後。

反正霍正鋒是不能理解這種愛美到極致的心理，不過顧琴能想開, 他也為柳書平高興, 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木小樹卻沒有他這麽樂觀, “我估計這回是意外, 顧琴八成也沒想到這時候懷孕。”

“是不是意外又怎樣, 孩子都揣上了還能打掉？”霍正鋒不以為然, 去醫院打胎可是要開證明的, 顧琴真敢跟柳書平提打胎的事，這兩人絕對要掰。

木小樹想想，覺得顧琴應該不會這麽狠心，隨後把這事就丟到腦後了。孩子過了滿月，該跟婆婆和奶奶說讓她們回去的事了。

***

“你奶年紀大了，你爸家裏也有一攤子，讓他們倆回去，我留下幫你看孩子吧。”霍大娘怎麽都不肯走，“小鋒平常要訓練，家裏就你一個人，三個孩子你哪看得過來。”

木婆婆也想留下來，但是要必須留一個的話，她覺得最好還是親家，孩子畢竟是姓霍的，於是附和說：“你先前沒帶過孩子，不知道帶個孩子多費事。別說三個，一個就能忙得你飯都吃不上。”

木小樹剛把企圖翻身的二苗鎮壓住，三苗又開始撲騰了，弄得她身心俱疲，“讓我爸留下吧，娘，爹身體不好，他一個人在家你能放心？”

這三個孩子雖然鬧騰，但是也比一般的孩子皮實，她一個人也能照顧得過來，不過這話她沒法說。

霍大娘果然猶豫了，孫子她確實心疼，但是老伴兒她也舍不得，“你們家不是還有菜地和大棚嗎，你爸能走開？”

“我爹身體好著呢，現在還有永強搭把手，不用我一直在家盯著。”木林看閨女想讓自己留下，連忙表態。他不在家頂多百蔬園不能繼續拓展業務，爹和永強守成還是沒有問題的。

霍大娘在孫子和老伴兒之間搖擺了一陣兒，最後還是選擇了霍老爹。兒孫自有兒孫福，能跟她相伴到老的只有自己的男人，她心裏還是霍老爹更重要。

她實在是不放心讓老二老三照顧霍老爹，兒子有了媳婦就有了自己的小家，親爹也成了外人，怎麽可能有她盡心。

“多拍點照片，回去也給你爹看看。”孩子百天要拍照，霍大娘準備等孩子的百天照洗出來再走，老伴兒不能親眼看看孫子，有幾張照片也能安慰他一下。

說起百天照，霍正鋒就想買個相機，把家裏這三棵小樹苗的成長過程記錄下來，以後孩子大了還可以翻翻相冊回憶一下。

改革開放以來，物質得到極大的豐富，很多東西都不用票證了，霍正鋒沒費什麽勁就買回了一臺德國進口的相機，屯了好幾卷膠卷，準備趁回去之前多拍點照片，不光是小樹苗，還有大人的。

木婆婆局促的拉扯著衣服，“我就不照了，你們年輕人照吧。”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照過相，當年結婚的時候還不用照片，結婚後更不用說了，有照相的錢還不如弄點糧食給孩子吃。

木小樹拉著木婆婆進屋，挑了一件衣服讓奶奶換上，“相機買來就是要用的，這電器要是長時間不用就容易壞。咱自家的相機，照相也不花錢，奶您可得多照幾張，好好眼氣一下我爺。”

“你這孩子！”木婆婆忍不住笑了，這會兒也沒那麽緊張了。她換了一身新衣服，齊耳根的頭發沾了水梳得光溜溜的，端端正正的站在院子裏讓霍正鋒拍照。

霍正鋒舉著相機說：“奶，笑一個——”

木婆婆隨即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然後哢擦一聲，這一幕就被相機記錄了下來。後面抱著曾外孫照相的時候，木婆婆就覺得手腳有地方放了，表情就自然了許多。

霍大娘比木婆婆放得開，花圃裏有不少鮮花，她燙著最時興的卷發，換了好幾件衣服，跟花圃的各種花拍了不少合照。當然，更多的還是她和孫子的合照。

小樹苗不知道相機是什麽東西，在鏡頭上一點也不拘束，大咧咧的留下了不少黑歷史照片，乃至懂事後千方百計的想把這些照片銷毀的事就不用多說了。

霍大娘和木婆婆各自帶著厚厚一沓照片回去了，霍正鋒也回部隊了，家裏就剩下閨女和三個外孫，木林頓覺肩上的擔子沈重不少。為了更好的照顧三個孩子，他跟村裏的木匠量身定做了一個足以容納三個孩子的小推車。

雖然推起來略沈，但是他有的是力氣，一點也不覺得麻煩，中午沒事就推著孩子出來曬太陽。

現在天氣還不太暖和，孩子不能出去太長時間，讓木小樹和霍正鋒都放心了一些。他們現在還不想讓孩子在外人面前曝光太多，省得被人看出端倪。

“我還怕三個孩子帶不過來，誰知道咱家小樹苗這麽爭氣，不哭不鬧的。”木林如今也跟著他們叫小樹苗了，外孫懂事，讓他輕松了不少。

木小樹笑道：“這是隨我，奶說我從小就聽話。”

“你小時候可沒他們省事，就讓我跟你媽抱，再加一個你奶，別人抱一下能把房頂哭塌。”木林笑話閨女厚臉皮，從小就嬌氣，特別依賴他和陳蕊。

木小樹有些懷念，她那時候還沒有前世的記憶，大概潛意識裏恐懼陌生的環境，只有生身父母才能給她一點安全感。陳蕊不耐煩帶孩子，木林只要不上工就抱著她，真正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帶大的。

“啊！啊！”二苗伸著小手大聲叫起來，打斷了這一對父女的回憶。木小樹順著二苗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門口的大柳樹吐芽了，柔軟的枝條上帶著一簇簇鵝黃的嫩芽，隨風搖擺，在院墻內外蕩來蕩去，吸引了二苗的註意。

木林看出了二苗眼裏的渴望，把小推車交給小樹照看，轉身準備去爬樹，“這時候的柳枝最好，我做幾個哨子給小樹苗玩。”

農家孩子的玩具多是身邊隨處可得的東西，黃泥、野草、樹枝......什麽都可以拿來玩。木林被二苗勾起了童心，蹭蹭三兩下爬上柳樹，挑了一根當年生的嫩枝折下來。

木林回屋拿了剪刀，把柳枝剪成幾截十厘米左右的小段，左右一扭，柳枝就骨肉分離，抽出裏面光溜溜的枝幹，一個柳哨的雛形就出來了。木林用指甲在一端刮去半個小指甲蓋長短的外皮，放在嘴裏砸了砸，用力一吹，一聲清亮的哨音頓時刺破了寧靜的天空。

三個小樹苗被姥爺這一聲吸引了註意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對他口中能發出聲音的小東西十分感興趣。二苗和三苗躍躍欲試，想要從小推車裏“越獄”去姥爺那邊“虎口奪食”，一苗的反應雖然沒有那麽激烈，但是背也挺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寫滿了好奇。

木林被小樹苗看得越發來勁，興致上來就吹了一首東方紅。眼看小推車裏的三個娃娃等不及了，他才把剩下的柳枝也做成了哨子，一個人發了一個。

拿到柳哨，二苗迫不及待的就放進了嘴裏，小嘴噗噗幾下，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急得嗷嗷叫。

三苗比二苗聰明一點，動作模仿得十分到位，但是畢竟力氣太小，憋紅了臉也沒吹響。眼巴巴的看著木林，泫然欲泣。

一苗放松了身子，舒服的靠在小推車裏。幸虧他剛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就要在弟弟妹妹面前丟臉了。三個小樹苗裏就一苗最聰明，平時小樹叮囑的事情都記得牢牢的，從來沒有犯過錯。遇到什麽事都會謀定而後動，從不會像二苗和三苗一樣沖動。

木林看三苗都要哭了，手忙腳亂的安慰她，“我們三苗還小，等長大了就能吹了。吹柳哨太累了，三苗好好躺著，姥爺吹給你聽......”

三苗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柳哨發出聲音，最後只能抓著手裏的哨子聽木林吹。

木小樹看著三個孩子隨著木林的哨音扭動著小身子，頓時失笑，看來這幾個孩子還挺有藝術細胞的。

小樹苗捧場，木林為了不辜負大家的期待，生生吹了兩個小時，最後還是外面溫度下降了，他才揉著腮幫子帶小樹苗進屋。

晚上，霍正鋒披著一身寒氣進門，脫掉大衣，把手在爐子上烘得暖暖的才去抱三苗，“我跟團長申請了節假日外宿，以後周末和假期我就可以出來陪你們住了。”

帶著小樹苗，木小樹也不方便經常回部隊，但是霍正鋒作為一個成年的已婚男人，他也有自己基本的生理需求，娶了媳婦還過得跟單身狗一樣，實在是太苦逼了。

開了春回部隊他就申請外宿了，按理說是要輪流回家住宿的，但誰讓他們這邊符合外宿條件都住在部隊，李團長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回去的時候不要亂跑，最好待在張家灣，保證隨叫隨到就行了。

木小樹十分高興，“你還真沈得住氣，現在才跟我說。”按霍正鋒說的他上個月就申請了，現在批下來才告訴自己。

“我不是怕申請不下來讓你白高興一場嗎。”霍正鋒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告訴小樹的。等申請批下來，正好給小樹一個驚喜。

木小樹確實驚喜，最近家裏人多，身邊還有三個小電燈泡，他們兩個也就偶爾偷偷摸摸弄一回，好久沒有盡興了。

“爸，今天晚上孩子孩子跟你睡吧，我在家住。”霍正鋒跟小樹心有靈犀，吃完飯就把小樹苗送給了老丈人。

木林氣哼哼的把孩子放到自己屋裏的炕上，嘭的一下關上了門。不用說他就知道這頭大黑豬要拱他們家的小白菜了。

霍正鋒假裝沒看到老丈人的黑臉，美滋滋的哼著小曲去廚房了。鄉下冬天洗澡不方便，他是洗幹凈之後才回來的。刷牙洗臉洗腳，收拾停當後他就兌了一桶溫熱的水回去，準備讓小樹洗澡。

木小樹看霍正鋒把門從裏面插上，心念一動，身上的衣服委頓在地，裏面轉出一株碧玉般的小樹。

霍正鋒雙手捧著小樹，把她的樹身放進桶裏，拿瓢舀了水從上到下給她洗了一遍。洗完澡後，這株小樹瞬間化為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霍正鋒只看到一個雪白的背部，木小樹已經拿了浴巾把自己遮上了。

“回頭找木匠打個浴桶吧，每次洗澡都要變成樹也太麻煩了。”霍正鋒目光閃動，有些遺憾的說。

木小樹白了他一眼，“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是你又動花花腸子了吧？”

“還是小樹懂我。到時候打大一點，咱們兩個一起洗......”霍正鋒想到鴛鴦戲水的香/艷畫面，寬松的褲子馬上撐起了一個小帳篷，看著只裹了一條浴巾的媳婦，恨不得馬上把狠狠的壓在身下。

心隨意動，霍正鋒翻身上炕，脫掉外面的衣服，健壯的身軀頓時裸/露在空氣中，寬松的大褲衩裏肉眼可見沈甸甸的一坨東西。

食色性也，老樹妖也免不了。小樹的目光肆意的在霍正鋒身上逡巡，呼吸都重了幾分，她擡手去勾霍正鋒的脖子，想要把他拉近自己，來一個親密的負距離接觸。

雖然心裏已經開了好幾趟車，霍正鋒卻表現得沒有那麽急色，口手並用，不急不慢的挑逗著小媳婦。直到小樹開始不滿的抗議，他才突然打了個激靈，想起了上次翻車的事故。

真男人不能在同一定地方翻兩次車，霍正鋒快速扒幹凈自己就壓了上去。他含住小樹小巧可愛的耳朵，溫熱的鼻息刺激得小樹身子一抖，雙手用力緊緊抱住身上的男人。

臉色潮紅的小媳婦媚眼如絲，嬌聲哀求，霍正鋒若還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他微微擡起身體，匆匆在門口磨蹭了幾下，一個用力直搗黃龍，然後大開大合的沖刺。

終於能和媳婦無所顧忌的親熱，霍正鋒今夜格外的亢奮，簡直把小樹當成了餅，翻來覆去的烙。

交完一波公糧，霍正鋒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子彈蓄滿了，馬上抱著小樹準備再來一發。素了這麽久，一次怎麽夠。

他的小兄弟熟門熟路的進入濕滑溫熱的所在，正要好好大幹一場兩場三四場，小樹卻突然一把推開了他。

“媳婦，怎麽了？”被媳婦拒絕的霍正鋒滿臉委屈，都說女人有了孩子對男人的需求就會降低，難道小樹也開始嫌棄他了不成。

小樹皺著眉頭說，“我聽到孩子哭了，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霍正鋒側耳聽了一下，確實隱約聽到了哭聲。小樹苗晚上睡覺最省心，從來不哭不鬧，所以他才放心的托付給老丈人。孩子突然一哭，霍正鋒就開始擔心了，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麽事情，他匆忙扯了褲衩穿上，然後光著身子裹著軍大衣就去敲老丈人的門。

木林抱著大哭的二苗開門，看到霍正鋒就像看到了救星，“你快看看二苗怎麽哭得這麽厲害？”

“晚上還乖著呢，剛才我正睡著二苗就嗷的一嗓子哭開了，怎麽哄都哄不好。”

一苗和三苗也被吵醒了，兩個小娃娃齊齊看著二苗。霍正鋒和木林的註意力都在二苗身上，沒有看到這兩個孩子眼裏的鄙視。他們兩個一醒就知道二苗為什麽哭了，一苗皺著秀氣的眉毛，表示不想要這個弟弟，可以退貨嗎？

霍正鋒不知道一苗的苦大仇深，從老丈人手中接過了二苗。到了爸爸懷裏，二苗的哭聲小了一點，但還是一臉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抽抽噎噎，看得親爹心都揪成一團了。爹的崽兒呦，這是受了什麽罪，哭成這個樣子？

“二苗這是肚子疼還是哪裏不舒服？不行咱們就去醫院。”木林也心疼得不行，他剛才摸了孩子的肚子，二苗也沒有什麽反應，就攥著小拳頭扯著嗓子哭嚎。

霍正鋒知道二苗跟普通孩子不同，根本不可能存在吃壞肚子的情況，到底怎麽回事，估計還是小樹比較清楚，“我先讓小樹看看吧，她要是看不出來我們再去醫院。”

去醫院是不可能的，要是小樹解決不了二苗的問題醫院更白搭。

看到霍正鋒抱著二苗進來，木小樹趕緊伸手把孩子接了過去，看二苗苦得鼻頭紅紅的，抱著他邊哄邊問：“怎麽回事？二苗怎麽哭成這樣。”

“不清楚，爸說正睡覺呢突然被二苗哭醒，是做了噩夢還是哪裏不舒服？你快給他看看！”霍正鋒催促小樹。

木小樹趕緊釋放了一絲靈力在二苗身體裏走了一圈，走到左手的時候突然有一點異樣，她撩起二苗長長的秋衣袖子，把藏在裏面的小拳頭掰開，然後就看到了兩片嫩生生的葉片，下面細弱的枝條好像被什麽掐了一下，整個小樹枝蔫頭蔫腦的。

小樹的靈力在傷處游走了幾下，小樹枝很快就精神抖擻起來了。

手上不疼了，心虛的二苗頓時不哭了，吧嗒一下小嘴就低下了腦袋，跟他手心裏的小芽之前蔫巴巴的姿態一模一樣。

“你啃自己幹什麽？”木小樹問他，然後二苗就做了個吹的樣子，小樹氣得笑了，“是想學你姥爺做柳哨？那也不能拿自己的樹枝做，啃著不疼嗎？”

當然疼，不疼二苗就不會哭了。

霍正鋒不知道白天的事，小樹就跟他簡單講了一下。晚上她把孩子的柳哨收了起來，二苗對柳哨最執著，一直沒有放棄學習吹柳哨的企圖。

睡覺的時候柳哨被沒收，二苗估計就想用自己的枝條做個柳哨聯系。但是他一個小娃娃，這小樹枝就相當於他的皮肉，一口下去不疼才怪。幸好沒長牙，不然肯定更疼。

霍正鋒想到先前小樹給她寄來的樹葉，愧疚的問：“那你揪樹葉是不是也很疼？”

“不疼，我跟二苗不一樣，他還小，我這一千多年能是白活的？”其實也不是沒感覺，不過就跟揪一根頭發的感覺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木小樹就沒有提了。

二苗手上帶著兩片嫩芽的小樹枝收回去之後，手指根就出現了一道紅痕，這是他咬那一口留下的痕跡。木小樹沒有特意幫他消掉，還要給木林解釋呢。

霍正鋒抱著二苗回來，跟木林說二苗是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才哭的，小樹哄了他一會兒就沒事。

木林聽完簡直震驚了，“大半夜的把自己咬哭也是能耐了。”就沒有見過這麽缺心眼的孩子，小孩子喜歡啃手指啃腳趾，這很正常，也沒見幾個把自己咬哭的，二苗簡直蠢出了境界。

霍正鋒對二苗也很無語，這個兒子太傻了，能回爐重造嗎？

回爐不現實，霍正鋒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好好跟媳婦覆習一下造人的過程，反省自己當初是做錯了什麽，才讓二苗生成這個樣子。

霍正鋒把用過的姿勢在小樹身上覆習了個遍，又開始嘗試新的招數，直到天光大亮，光線從窗戶裏透進來才把最後一波公糧上交。

“幸虧媳婦你是個好妖精，不然我早被你吸幹了。”因為長期的雙修，霍正鋒就算奮戰整夜也不見疲態，不由得慶幸不已。媳婦這麽迷人，如果她真要自己的陽氣，恐怕他早就死在她身上了。

難怪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霍正鋒如今才算是真正理解這句話。

天快亮了，霍正鋒幹脆也不睡了，直接起來去做早飯了。媳婦操勞了一夜需要好好休息，這時候就是男人表現的機會了。

然而，懶洋洋躺在炕上的小樹雖然只露了一個腦袋，但是看她面帶緋色，一副吸飽了精氣的情態，怎麽也不像需要休息的樣子。

對霍正鋒的積極表現，木小樹是表示，他高興就好。

木林伺候著三個小祖宗起來，霍正鋒已經把早飯做好了，臉上堆著笑招呼他們過來吃飯。木林對霍正鋒的表現勉強滿意，知道疼媳婦才是好男人。

跟媽媽分開了一夜，小樹苗看到木小樹就伸著手要抱抱，木小樹只能讓木林和霍正鋒先吃，她去屋裏看著孩子玩一會兒。

想到二苗昨天夜裏鬧出來的事兒，木小樹還是鄭重告誡他們，“以後不要在爸爸媽媽以外的人面前變成小樹苗，樹枝樹葉都不行。要是被壞人發現了，你們就要跟媽媽分開了，永遠都不能再見面了。”

對孩子來說，跟媽媽分開是最嚴重的懲罰了，三個小樹苗挨個點了點小腦袋，表示自己記在心裏了。

木小樹不確定孩子能不能變成樹身，不過二苗既然能變出小樹芽了，她就要開始引導孩子變身了，萬一哪天在外人面前撲騰一下變成三棵小樹苗，這就沒法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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