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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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哪能知道主子的事兒。格格您還是快隨奴才走吧, 福晉那還等著您呢，什麽事兒等見著福晉您就知道了。”
錦蘭催促妧伊，妧伊雖心裏擔心, 但她也知道福晉傳她，她也不能不去。吩咐宋嬤嬤照看小阿哥，妧伊帶著杏果去正院。
錦蘭領著妧伊不是去正房而是去正堂。
“格格稍等，奴才進去通稟一下。”
到了正堂門外, 錦蘭沒直接領妧伊進去而是讓妧伊在門口等著。錦蘭進屋很快就出來了。
“格格裏邊請。”
妧伊隨錦蘭進屋, 她快速的掃視一圈，發現屋裏除了福晉外還有兩個眼生的嬤嬤，妧伊心裏暗自猜測福晉傳她來的用意。
“婢妾給福晉請安, 福晉吉祥。”
“郭妹妹來了, 免禮, 坐吧。”
“謝福晉。”
妧伊坐下後便問。
“不知福晉叫婢妾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是有事找你。”
“請福晉吩咐。”
福晉容貌隨和溫婉, 妧伊態度恭敬有加, 一副妻妾各睦的樣子。
“兩位嬤嬤, 這位便是小阿哥的生母郭格格。”
福晉指著妧伊向兩位嬤嬤介紹，兩位嬤嬤聽完皆上前一步朝妧伊屈膝行禮。
“奴才見過郭格格, 給郭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快，快免禮，兩位嬤嬤請起。”
妧伊有些慌張的叫兩人免禮起身之後扭頭看著福晉問。
“福晉，這是怎麽回事？”
“宮裏頭太後娘娘一直惦記著小阿哥，今兒特地賞下兩個經驗豐富的精奇嬤嬤來照顧小阿哥, 便是眼前這兩位嬤嬤了。”
福晉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眼底隱藏的風暴。
“太後娘娘賜下的嬤嬤。”
妧伊甚是驚訝，她沒想到太後娘娘會賞人給她。
太後娘娘賜下嬤嬤照顧小阿哥，那是不是說之前的事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放心了。
妧伊眼睛發光地看著兩位嬤嬤，一時間心裏輕松不少，心情也愉快起來。
“奴才謝太後娘娘恩典。”
妧伊起身朝宮裏的方向行了大禮謝恩，又起身朝福晉行禮。
“婢妾謝福晉。”
“你倒不必謝我，我又沒做什麽，這都是太後娘娘的恩典。”
福晉又看向那兩位嬤嬤說道：
“兩位嬤嬤既得太後娘娘看重派來照顧小阿哥，便是有這本事。本福晉和貝勒爺相信太後娘娘也相信兩位嬤嬤能照顧好小阿哥，兩位嬤嬤可別叫本福晉和貝勒爺失望。”
福晉敲打，兩位嬤嬤都是宮中積年的老嬤嬤了，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兩位嬤嬤朝福晉行禮保證道：“請四福晉放心，奴才等定當盡心盡精照顧好小阿哥，當定不辜負太後娘娘及福晉和貝勒爺對奴才的厚望。”
“如此最好。只要你們盡心盡力伺候好小阿哥，本福晉和貝勒爺不會虧待你們的。林嬤嬤，賞。”
“謝福晉。”
福晉當著妧伊的面敲打兩個嬤嬤又賞了兩個嬤嬤，打一捧給個甜棗，和妧伊之前敲打奶嬤嬤一樣的手段。
妧伊並不意思，畢竟這樣的手段但凡是宮裏或是後院的女人都會用。這樣的手段不管是用在奴才身上還是有妾室身上都一樣有用，福晉這會用在奴才身上的手段，以往以後也都會用在她們身上。
敲打了兩個嬤嬤，福晉又轉頭看向妧伊。
“郭妹妹。”
“婢妾在。”
“雖說有兩個嬤嬤照顧小阿哥，但是你身為小阿哥的生母也不可疏忽大意，知道嗎？”
“是，婢妾謹遵福晉教誨。”
妧伊恭敬的領訓。
“行了，本福晉也沒什麽可說的了，郭氏你將人領走吧。”
“是，婢妾告退。”
等了近小半個時辰，福晉終於是說完了。妧伊領了人便急匆匆回莞容閣。
等妧伊領人離開，福晉臉上瞬間冷了下來，眼神陰沈得可怕。
“福晉，太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見人已經出去，林嬤嬤第一個報不平。
“便是要賜嬤嬤那也得是先賜給咱們大阿哥才是。咱們大阿哥都還未有，怎麽能獨賜給郭格格所出的小阿哥呢。郭格格的小阿哥不過是個庶出的阿哥，太後娘娘竟親賜嬤嬤給小阿哥，這般重視小阿哥落在別人眼豈不是輕視了咱們的大阿哥。這事傳出去，別人還不知怎麽議論您和咱們大阿哥呢。也不知那些人該生出什麽心思來。”
林嬤嬤心裏對太後賜嬤嬤給小阿哥之事非常不滿，覺得弘暉阿哥是嫡長子都沒有的東西，庶出的阿哥豈能越過嫡長子弘暉阿哥。
“好了，嬤嬤，別說了。太後豈是你我能非議的，快別說了。”
林嬤嬤說出了福晉心裏的不滿與不擔憂，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讓她心裏更加煩躁。
“福晉，咱們可不能任由著她們再這麽繼續，因著小阿哥的長相，太後娘娘便對小阿哥加以重視，如今小阿哥還小便是如此，以後小阿哥若是長大了，那還不知會如何？福晉，為了大阿哥您可得想想法子。”
“福晉，那小阿哥可是長得像萬歲爺的生母啊。福晉，咱們不得不防啊。”
林嬤嬤語重心長，憂心忡忡，福晉卻突然越聽越冷靜了，尤其是‘小阿哥可是長得像萬歲爺的生母’這話點醒了福晉。
“我如何不知，可我又能如何。我如何能與皇上和太後娘娘抗衡。嬤嬤你說的我知道，可是為了暉兒，我不能輕舉妄動，不能動啊。”
與林嬤嬤的憤怒激動，福晉更沈穩想得更多更遠。
“福晉……”
“嬤嬤不要再說了，我意已經決，此事我絕不能出手。”福晉神情十分堅定：“不僅不能出手我還得護著郭氏的小阿哥，只希望皇上和太後娘娘能看在我盡心的份上，也能厚待暉兒一兩分。”
“可是福晉……”
“什麽可是的。皇上重視嫡子，貝勒爺也重視嫡子，暉兒是爺的嫡長子，正如爺所說，爺不會讓其他阿哥越過暉兒的。爺的爵位只能是暉兒，別人搶不走的。”
皇上重視嫡子，除非沒有嫡子，否則其他皇子不可能在有嫡子的情況下廢嫡子而立庶子，如此豈不是跟皇上做對。
正是因為想到，福晉才更加堅定。
“可是，可是那小阿哥呢，皇上那……”
太後娘娘和皇上如此重視郭格格小阿哥，若是主子爺的爵位給了大阿哥，那小阿哥怎麽辦？皇上真的會如福晉所想的那樣嗎？
“嬤嬤你忘，那可是皇上，皇上若想給皇孫個爵位那還不容易。”
若是小阿哥是皇子，那她可就要擔心了。可惜啊，郭氏的小阿哥只是皇孫，而且不是太子所出的皇孫。只要她的暉兒好好的，她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以前是她想了岔了，走了岔路，竟自降身份跟那李氏鬥。
正如貝勒爺所說的，後院那些妾室不管誰的孩子都別想越過暉兒。只要她的暉好好的，只要她的暉兒好好的。
不過她是不會動手，至於別人動不動手她可就管不著了。她會護著郭氏的小阿哥，可她畢竟是貝勒府的女主子而不是小阿哥的嬤嬤，不能時時護在小阿哥身邊，她管著整個貝勒府又要照顧嫡子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若是真有個什麽意外，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不是嗎？
“郭氏照顧小阿哥有功，本福晉要賞賜郭氏，嬤嬤帶人去給庫房挑中看的東西送給莞容閣。”
“福晉？”
福晉這前後迥異的態度卻是叫林嬤嬤糊塗了。
“照本福晉吩咐的去做就是，嬤嬤你不必再問。”
“是，福晉。”
“別外傳本福晉的話，太後喜歡郭氏的小阿哥特地賜下嬤嬤照顧小阿哥，讓府裏的奴才不得怠慢了小阿哥。”
“本福晉要府裏所有人都知道，明白嗎？”
福晉盯著林嬤嬤說到。
“奴才知道了。”
妧伊領著兩個嬤嬤回到莞容閣，妧伊照舊高打賞賜了兩個嬤嬤一番，叫宋嬤嬤帶兩人下去梳洗後才準許她們去照顧小阿哥。
雖說兩人是太後娘娘賜下，但是到了莞容閣那就是她莞容閣的奴才。事關小阿哥，妧伊可是容不得半點馬虎。
妧伊也不懼兩人，直接與她們說了，若是她們不願意，她倒不介意請示福晉之後進宮再請太後娘娘賜兩個能用的奴才來。
兩個嬤嬤在福晉那是不敢放肆但卻沒將妧伊放在眼裏，原本還想仗著是太後娘娘賜下的人在妧伊面前擺擺譜，哪知妧伊根本沒給她們機會。不僅沒給她們機會搬出太後來擺譜，還直接搬出太後來壓她們。
“如何，二嬤嬤可是想清楚了？只要你們好好照顧小阿哥，小阿哥好你們也就能好，將來小阿哥長大了，本格格也不會忘了你們的功勞。可若是你們沒將小阿哥照顧好，讓有小阿哥有半點差池；哼，即使你們是太後娘娘下賜的人，即使本格格只是貝勒府的一個小小格格，可若是本格格想處置你們，太後娘娘亦是不會怪罪本格格的。”
“你們說到底是你們兩個奴才重要，還是太後娘娘的曾孫兒重要。嗯？”
“你們可是想好了，是否留下盡心伺候小阿哥還是不留下？若是不願意留，你們只管說出來，本格格這就回了福晉，請福晉派人送你們回宮。”
兩個嬤嬤面面相覷，妧伊也不催她們，由她二人慢慢想。
兩人見妧伊不為所動，很堅定的樣子，便知妧伊所說不是假話也不是唬她們的，兩人終於是做了決定。
“主子放心，奴才等一定好好照顧小阿哥。”
聞言妧伊臉上浮起了笑容。
“如此最好不過。那本格格就將小阿哥托付給二位了。”
“是。”
“杏果看賞。”
妧伊賞賜了兩人後才叫宋嬤嬤帶兩人下去。
“宋嬤嬤，你先帶趙嬤嬤和陳嬤嬤下去安頓。兩位嬤嬤安頓好了再去伺候小阿哥。”
“是。”
“下去。”
打發宋嬤嬤帶兩個嬤嬤下去之後，妧伊起身去書房寫了書房交給杏果。
“杏果，你現在就出府替我去郭府一趟，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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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稍等，奴才進去通稟一下。”
到了正堂門外, 錦蘭沒直接領妧伊進去而是讓妧伊在門口等著。錦蘭進屋很快就出來了。
“格格裏邊請。”
妧伊隨錦蘭進屋, 她快速的掃視一圈，發現屋裏除了福晉外還有兩個眼生的嬤嬤，妧伊心裏暗自猜測福晉傳她來的用意。
“婢妾給福晉請安, 福晉吉祥。”
“郭妹妹來了, 免禮, 坐吧。”
“謝福晉。”
妧伊坐下後便問。
“不知福晉叫婢妾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是有事找你。”
“請福晉吩咐。”
福晉容貌隨和溫婉, 妧伊態度恭敬有加, 一副妻妾各睦的樣子。
“兩位嬤嬤, 這位便是小阿哥的生母郭格格。”
福晉指著妧伊向兩位嬤嬤介紹，兩位嬤嬤聽完皆上前一步朝妧伊屈膝行禮。
“奴才見過郭格格, 給郭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快，快免禮，兩位嬤嬤請起。”
妧伊有些慌張的叫兩人免禮起身之後扭頭看著福晉問。
“福晉，這是怎麽回事？”
“宮裏頭太後娘娘一直惦記著小阿哥，今兒特地賞下兩個經驗豐富的精奇嬤嬤來照顧小阿哥, 便是眼前這兩位嬤嬤了。”
福晉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眼底隱藏的風暴。
“太後娘娘賜下的嬤嬤。”
妧伊甚是驚訝，她沒想到太後娘娘會賞人給她。
太後娘娘賜下嬤嬤照顧小阿哥，那是不是說之前的事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放心了。
妧伊眼睛發光地看著兩位嬤嬤，一時間心裏輕松不少，心情也愉快起來。
“奴才謝太後娘娘恩典。”
妧伊起身朝宮裏的方向行了大禮謝恩，又起身朝福晉行禮。
“婢妾謝福晉。”
“你倒不必謝我，我又沒做什麽，這都是太後娘娘的恩典。”
福晉又看向那兩位嬤嬤說道：
“兩位嬤嬤既得太後娘娘看重派來照顧小阿哥，便是有這本事。本福晉和貝勒爺相信太後娘娘也相信兩位嬤嬤能照顧好小阿哥，兩位嬤嬤可別叫本福晉和貝勒爺失望。”
福晉敲打，兩位嬤嬤都是宮中積年的老嬤嬤了，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兩位嬤嬤朝福晉行禮保證道：“請四福晉放心，奴才等定當盡心盡精照顧好小阿哥，當定不辜負太後娘娘及福晉和貝勒爺對奴才的厚望。”
“如此最好。只要你們盡心盡力伺候好小阿哥，本福晉和貝勒爺不會虧待你們的。林嬤嬤，賞。”
“謝福晉。”
福晉當著妧伊的面敲打兩個嬤嬤又賞了兩個嬤嬤，打一捧給個甜棗，和妧伊之前敲打奶嬤嬤一樣的手段。
妧伊並不意思，畢竟這樣的手段但凡是宮裏或是後院的女人都會用。這樣的手段不管是用在奴才身上還是有妾室身上都一樣有用，福晉這會用在奴才身上的手段，以往以後也都會用在她們身上。
敲打了兩個嬤嬤，福晉又轉頭看向妧伊。
“郭妹妹。”
“婢妾在。”
“雖說有兩個嬤嬤照顧小阿哥，但是你身為小阿哥的生母也不可疏忽大意，知道嗎？”
“是，婢妾謹遵福晉教誨。”
妧伊恭敬的領訓。
“行了，本福晉也沒什麽可說的了，郭氏你將人領走吧。”
“是，婢妾告退。”
等了近小半個時辰，福晉終於是說完了。妧伊領了人便急匆匆回莞容閣。
等妧伊領人離開，福晉臉上瞬間冷了下來，眼神陰沈得可怕。
“福晉，太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見人已經出去，林嬤嬤第一個報不平。
“便是要賜嬤嬤那也得是先賜給咱們大阿哥才是。咱們大阿哥都還未有，怎麽能獨賜給郭格格所出的小阿哥呢。郭格格的小阿哥不過是個庶出的阿哥，太後娘娘竟親賜嬤嬤給小阿哥，這般重視小阿哥落在別人眼豈不是輕視了咱們的大阿哥。這事傳出去，別人還不知怎麽議論您和咱們大阿哥呢。也不知那些人該生出什麽心思來。”
林嬤嬤心裏對太後賜嬤嬤給小阿哥之事非常不滿，覺得弘暉阿哥是嫡長子都沒有的東西，庶出的阿哥豈能越過嫡長子弘暉阿哥。
“好了，嬤嬤，別說了。太後豈是你我能非議的，快別說了。”
林嬤嬤說出了福晉心裏的不滿與不擔憂，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讓她心裏更加煩躁。
“福晉，咱們可不能任由著她們再這麽繼續，因著小阿哥的長相，太後娘娘便對小阿哥加以重視，如今小阿哥還小便是如此，以後小阿哥若是長大了，那還不知會如何？福晉，為了大阿哥您可得想想法子。”
“福晉，那小阿哥可是長得像萬歲爺的生母啊。福晉，咱們不得不防啊。”
林嬤嬤語重心長，憂心忡忡，福晉卻突然越聽越冷靜了，尤其是‘小阿哥可是長得像萬歲爺的生母’這話點醒了福晉。
“我如何不知，可我又能如何。我如何能與皇上和太後娘娘抗衡。嬤嬤你說的我知道，可是為了暉兒，我不能輕舉妄動，不能動啊。”
與林嬤嬤的憤怒激動，福晉更沈穩想得更多更遠。
“福晉……”
“嬤嬤不要再說了，我意已經決，此事我絕不能出手。”福晉神情十分堅定：“不僅不能出手我還得護著郭氏的小阿哥，只希望皇上和太後娘娘能看在我盡心的份上，也能厚待暉兒一兩分。”
“可是福晉……”
“什麽可是的。皇上重視嫡子，貝勒爺也重視嫡子，暉兒是爺的嫡長子，正如爺所說，爺不會讓其他阿哥越過暉兒的。爺的爵位只能是暉兒，別人搶不走的。”
皇上重視嫡子，除非沒有嫡子，否則其他皇子不可能在有嫡子的情況下廢嫡子而立庶子，如此豈不是跟皇上做對。
正是因為想到，福晉才更加堅定。
“可是，可是那小阿哥呢，皇上那……”
太後娘娘和皇上如此重視郭格格小阿哥，若是主子爺的爵位給了大阿哥，那小阿哥怎麽辦？皇上真的會如福晉所想的那樣嗎？
“嬤嬤你忘，那可是皇上，皇上若想給皇孫個爵位那還不容易。”
若是小阿哥是皇子，那她可就要擔心了。可惜啊，郭氏的小阿哥只是皇孫，而且不是太子所出的皇孫。只要她的暉兒好好的，她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以前是她想了岔了，走了岔路，竟自降身份跟那李氏鬥。
正如貝勒爺所說的，後院那些妾室不管誰的孩子都別想越過暉兒。只要她的暉好好的，只要她的暉兒好好的。
不過她是不會動手，至於別人動不動手她可就管不著了。她會護著郭氏的小阿哥，可她畢竟是貝勒府的女主子而不是小阿哥的嬤嬤，不能時時護在小阿哥身邊，她管著整個貝勒府又要照顧嫡子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若是真有個什麽意外，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不是嗎？
“郭氏照顧小阿哥有功，本福晉要賞賜郭氏，嬤嬤帶人去給庫房挑中看的東西送給莞容閣。”
“福晉？”
福晉這前後迥異的態度卻是叫林嬤嬤糊塗了。
“照本福晉吩咐的去做就是，嬤嬤你不必再問。”
“是，福晉。”
“別外傳本福晉的話，太後喜歡郭氏的小阿哥特地賜下嬤嬤照顧小阿哥，讓府裏的奴才不得怠慢了小阿哥。”
“本福晉要府裏所有人都知道，明白嗎？”
福晉盯著林嬤嬤說到。
“奴才知道了。”
妧伊領著兩個嬤嬤回到莞容閣，妧伊照舊高打賞賜了兩個嬤嬤一番，叫宋嬤嬤帶兩人下去梳洗後才準許她們去照顧小阿哥。
雖說兩人是太後娘娘賜下，但是到了莞容閣那就是她莞容閣的奴才。事關小阿哥，妧伊可是容不得半點馬虎。
妧伊也不懼兩人，直接與她們說了，若是她們不願意，她倒不介意請示福晉之後進宮再請太後娘娘賜兩個能用的奴才來。
兩個嬤嬤在福晉那是不敢放肆但卻沒將妧伊放在眼裏，原本還想仗著是太後娘娘賜下的人在妧伊面前擺擺譜，哪知妧伊根本沒給她們機會。不僅沒給她們機會搬出太後來擺譜，還直接搬出太後來壓她們。
“如何，二嬤嬤可是想清楚了？只要你們好好照顧小阿哥，小阿哥好你們也就能好，將來小阿哥長大了，本格格也不會忘了你們的功勞。可若是你們沒將小阿哥照顧好，讓有小阿哥有半點差池；哼，即使你們是太後娘娘下賜的人，即使本格格只是貝勒府的一個小小格格，可若是本格格想處置你們，太後娘娘亦是不會怪罪本格格的。”
“你們說到底是你們兩個奴才重要，還是太後娘娘的曾孫兒重要。嗯？”
“你們可是想好了，是否留下盡心伺候小阿哥還是不留下？若是不願意留，你們只管說出來，本格格這就回了福晉，請福晉派人送你們回宮。”
兩個嬤嬤面面相覷，妧伊也不催她們，由她二人慢慢想。
兩人見妧伊不為所動，很堅定的樣子，便知妧伊所說不是假話也不是唬她們的，兩人終於是做了決定。
“主子放心，奴才等一定好好照顧小阿哥。”
聞言妧伊臉上浮起了笑容。
“如此最好不過。那本格格就將小阿哥托付給二位了。”
“是。”
“杏果看賞。”
妧伊賞賜了兩人後才叫宋嬤嬤帶兩人下去。
“宋嬤嬤，你先帶趙嬤嬤和陳嬤嬤下去安頓。兩位嬤嬤安頓好了再去伺候小阿哥。”
“是。”
“下去。”
打發宋嬤嬤帶兩個嬤嬤下去之後，妧伊起身去書房寫了書房交給杏果。
“杏果，你現在就出府替我去郭府一趟，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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