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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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謝福晉恩典。”
聽完福晉的大丫鬟錦蘭傳福晉的話對她的處罰，妧伊恭敬的行禮接受福晉對她的處罰。
錦蘭瞥了妧伊一眼，看到妧伊身上那身半舊臃腫的衣服還有那臘黃無神采的臉，勾唇一記諷刺。
“郭姑娘就好好抄經書吧，可不要有辜負福晉的期望。”
“錦蘭姑娘說的是，郭氏可不就是喜歡抄經嗎？”
因為妧伊就在院子裏，汪雪蘭坐在門口看妧伊笑話。汪雪蘭那諂媚的語氣想討好錦蘭，可惜錦蘭連看都沒看她就一眼就直接走人了。
被人撂了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仇人面前，汪雪蘭再厚的臉皮也忍不住尷尬，覺察到妧伊的目光，汪雪蘭終於是惱羞成怒咒罵起來。
“賤婢，不過是賤婢罷了，竟敢給本姑娘臉色看。”
“走吧，咱們回屋。”
就在汪雪蘭咒罵的時候，妧伊叫上杏果行回屋，見妧伊要走，汪雪蘭趕緊叫她。
“郭氏，你等等……”
妧伊壓根不理汪雪蘭，繼續回屋，汪雪蘭氣得叫罵。
“賤/人，你給我等著。賤/人，都是賤/人。”
妧伊進屋後直接就坐下，根本不理跟在身後提著食盒進來的杏果，杏果將食盒放到桌上，撲通一聲跪到妧伊跟前。
“姑娘，奴才錯了，您罰奴才吧。”
妧伊擡眸冷睨了杏果一眼，不說話，杏果心裏更慌了。
“姑娘。姑娘，奴才真的知錯了，您罰奴才吧，只求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求你了。”
杏果嘭嘭的磕頭，滿臉恐慌，這回她該是真嚇著了。
“罰你？你做錯了什麽叫本姑娘罰你，嗯？”
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今日若不降服了她，那以後她如何還敢用她。
今日這丫頭敢背著她這主子將她的糕點先給她妹妹吃，那以後她豈不是捅破天了。
“怎麽，不說話？還是你不想說？”
“這會本姑娘還願意聽你說，若是你不想說，那也就罷了，你從哪來便回哪去吧，本姑娘可用不起你這樣的奴才。”
見杏果不說，妧伊神情立即冷漠下來。
她已經給了杏果機會，若是這丫鬟再不知好歹，便是冒著讓福晉再罰她，她也要將杏果給換了，這樣的奴才她用不起。
“不，不要。姑娘，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錯了，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杏果一聽妧伊要攆她走，登時就給嚇傻了，慌忙跪走上前抱著妧伊腿乞求。
“姑娘，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奴才是沒辦法才拿您的點心給奴才妹妹吃的。”
“奴才妹妹人小，膽子也小，在府裏當差總是被別人欺負吃不飽，奴才不忍心妹妹挨餓才偷偷拿些點心給妹妹吃。奴才從膳房拿點心的時候特地多拿了些，奴才想那麽多點心奴才拿幾塊姑娘您可能不會知道，奴才鬥膽，沒想到，沒想到……”
杏果吞吞吐吐，妧伊直接打斷她的話。
“沒想到會被蘇格格給撞見了是吧。”
“是的。姑娘，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知錯了，姑娘……”
杏果拼命磕頭認錯。
“是不是沒被蘇格格撞見你就會一直這麽偷偷背著本姑娘繼續做這樣的事？嗯？”
妧伊冷睨著杏果，語氣冷冷地問。
“姑娘，奴才知錯。奴才也是沒辦法，奴才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妹妹挨餓，奴才也是沒辦法啊。”
杏果一臉淒苦，雖不知杏果姐妹是怎麽回事，但妧伊知道杏果多少有結裝可憐博同情的意思在。
“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嗎？我記得我先前問過你，你為何不告訴我你還有個妹妹在府裏當差？為何瞞著我，還是你壓根就不想告訴我，還是你只想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嗯？你先前與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是吧？”
妧伊一雙杏眸盯著杏果，眸中目光冰冷。杏果聞言臉上一片愕然，也不知道理被妧伊說中了還是別的原因。
妧伊心裏卻是認為杏果背後定然是有主子的，從杏果伺候她這些日子以來杏果的種種表現，都讓妧伊懷疑。
若說之前只是懷疑的話，那杏果現在這般神情妧伊已經是確定了。
一個有主的奴才她是萬萬不敢留的。
“行了，你什麽也別說了，本姑娘不想再聽那些謊話，你出去收拾你的東西，帶著你的東西走吧，你從哪裏來便回哪去，一會我會去正院稟報福晉的。”
妧伊說完起身想走開，不想杏果又撲過來抱著她的腿。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姑娘您聽奴才說，您聽奴才說啊……”
杏果這回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因為她非常清楚，若是郭姑娘將她攆走，那她在這貝勒府也就呆不下去了，沒有主子會要一個背主的奴才的。而且郭姑娘認為她背後有主子，若是郭姑娘將這事稟報給福晉，那她可就活不成了。不僅是她活不成，還有可能連累妹妹。
她做了這麽多可都是為了桃兒，她不能害了桃兒。
“你不必跟我說，我……”
妧伊邊說著邊想抽出腿離開，擔杏果抱得太緊，妧伊不敢太用力，怕一個不小心將杏果的手給抽斷了，她可沒忘記自己身懷神力的事。
“姑娘您別走，我都說，我都說，您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聽到這話妧伊停了下來。
“說真話？”
別怪她不相信杏果，只怪這丫鬟太狡猾了。
“全都是真的，奴才發誓！”
“那你且說來我聽聽。”
妧伊又做了回去，看著杏果等她說。
“姑娘，奴才家的事情是這樣的……”
聽杏果娓娓道來，原來杏果和她妹妹桃兒是父母雙亡的孤女。杏果是在她八歲時失去父母的，杏果家中還有叔伯，按說姐妹兩該被叔伯收養，哪知叔伯得了她家財產卻不願意養她們姐妹兩，最後還是她母家舅舅心善將兩姐妹接回家中撫養。
舅舅雖心善，但舅母卻是個不好相與的，當著舅舅的面對她們姐妹好，背著舅舅卻拿她們當奴才使。在舅舅家杏果要護著年幼的妹妹桃兒，很是艱辛。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歲，杏果就讓她舅舅給報名參加小選進宮當了宮女。原本想著她自己進宮當宮女得錢給舅母，能讓桃兒過得好些。哪想沒過兩年桃兒也小選進宮了，若不是偶然遇上她還不知道桃兒是宮的事。
杏果問了桃兒才知道，舅母見她進宮每月有月錢送出來，就生了將桃兒也送進宮當宮女掙月錢的想法，於是就瞞著舅舅報名讓桃兒參加了小選。
桃兒不如杏果機靈，舅母與她說讓她進宮和姐姐團聚她就信了，桃兒根本不知道她進宮的事杏果不知。舅母說讓桃兒將月錢給舅母替姐妹兩攢嫁妝她也信，進宮後的月錢都送出宮給了舅母。
一直到被杏果發現桃兒也在宮中，這時姐妹倆才知道姐妹倆是被其舅母給騙了。
知道被騙之後兩姐妹就再也沒往宮外送過錢。杏果聰明，用攢下的月錢賄賂了宮裏的嬤嬤，將桃兒弄到一起當差。
三十七年幾位皇子封爵出宮建府，內務府往皇子府邸調派宮女，杏果又用攢下的錢賄賂了太監，終於是將兩姐妹分到四貝勒府當差。
只不過那些賄賂也花光了姐妹倆全部的月錢，到了四貝勒府之後，因為沒有更多的錢賄賂管事太監，所以姐妹倆沒有被分到好差事，更別說是去主子身邊伺候了。
不僅如此姐妹倆還被分開了，不過杏果機靈嘴甜所以被分了好一些的差事在花園當打掃的粗使丫鬟，而桃兒不夠機靈又膽小，就被分到浣衣房。
杏果又花了一年時間攢夠錢賄賂管事，將桃兒從浣衣房弄了出來，和她一起當差。
直到兩月前管事嬤嬤給妧伊挑選丫鬟時，當時其他丫鬟都知道妧伊得罪了福晉又被打得半死，沒人願意來伺候妧伊。杏果卻覺得是個機會，所以就找管事嬤嬤領了這沒人願意領的差事，之後她就成了妧伊的丫鬟了。
杏果成了妧伊的丫鬟，剩下膽小的桃兒一個人自然也就經常被人欺負了。
而且因為妧伊的傷養好了，那些丫鬟原想的事沒有發生，杏果也因是妧伊的丫鬟而過得好，還能照顧到桃兒。這讓那些丫鬟心裏不舒服了，覺得杏果搶了她們的好差事，嫉妒杏果，於是背著杏果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桃兒。
這回桃的膳食又被人給搶了，餓得不行了來找杏果，正好杏果去給妧伊取點心回來，心疼妹妹才拿了點心給妹妹吃，哪裏運氣不好就被蘇格格給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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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福晉的大丫鬟錦蘭傳福晉的話對她的處罰，妧伊恭敬的行禮接受福晉對她的處罰。
錦蘭瞥了妧伊一眼，看到妧伊身上那身半舊臃腫的衣服還有那臘黃無神采的臉，勾唇一記諷刺。
“郭姑娘就好好抄經書吧，可不要有辜負福晉的期望。”
“錦蘭姑娘說的是，郭氏可不就是喜歡抄經嗎？”
因為妧伊就在院子裏，汪雪蘭坐在門口看妧伊笑話。汪雪蘭那諂媚的語氣想討好錦蘭，可惜錦蘭連看都沒看她就一眼就直接走人了。
被人撂了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仇人面前，汪雪蘭再厚的臉皮也忍不住尷尬，覺察到妧伊的目光，汪雪蘭終於是惱羞成怒咒罵起來。
“賤婢，不過是賤婢罷了，竟敢給本姑娘臉色看。”
“走吧，咱們回屋。”
就在汪雪蘭咒罵的時候，妧伊叫上杏果行回屋，見妧伊要走，汪雪蘭趕緊叫她。
“郭氏，你等等……”
妧伊壓根不理汪雪蘭，繼續回屋，汪雪蘭氣得叫罵。
“賤/人，你給我等著。賤/人，都是賤/人。”
妧伊進屋後直接就坐下，根本不理跟在身後提著食盒進來的杏果，杏果將食盒放到桌上，撲通一聲跪到妧伊跟前。
“姑娘，奴才錯了，您罰奴才吧。”
妧伊擡眸冷睨了杏果一眼，不說話，杏果心裏更慌了。
“姑娘。姑娘，奴才真的知錯了，您罰奴才吧，只求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求你了。”
杏果嘭嘭的磕頭，滿臉恐慌，這回她該是真嚇著了。
“罰你？你做錯了什麽叫本姑娘罰你，嗯？”
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今日若不降服了她，那以後她如何還敢用她。
今日這丫頭敢背著她這主子將她的糕點先給她妹妹吃，那以後她豈不是捅破天了。
“怎麽，不說話？還是你不想說？”
“這會本姑娘還願意聽你說，若是你不想說，那也就罷了，你從哪來便回哪去吧，本姑娘可用不起你這樣的奴才。”
見杏果不說，妧伊神情立即冷漠下來。
她已經給了杏果機會，若是這丫鬟再不知好歹，便是冒著讓福晉再罰她，她也要將杏果給換了，這樣的奴才她用不起。
“不，不要。姑娘，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錯了，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杏果一聽妧伊要攆她走，登時就給嚇傻了，慌忙跪走上前抱著妧伊腿乞求。
“姑娘，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奴才是沒辦法才拿您的點心給奴才妹妹吃的。”
“奴才妹妹人小，膽子也小，在府裏當差總是被別人欺負吃不飽，奴才不忍心妹妹挨餓才偷偷拿些點心給妹妹吃。奴才從膳房拿點心的時候特地多拿了些，奴才想那麽多點心奴才拿幾塊姑娘您可能不會知道，奴才鬥膽，沒想到，沒想到……”
杏果吞吞吐吐，妧伊直接打斷她的話。
“沒想到會被蘇格格給撞見了是吧。”
“是的。姑娘，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知錯了，姑娘……”
杏果拼命磕頭認錯。
“是不是沒被蘇格格撞見你就會一直這麽偷偷背著本姑娘繼續做這樣的事？嗯？”
妧伊冷睨著杏果，語氣冷冷地問。
“姑娘，奴才知錯。奴才也是沒辦法，奴才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妹妹挨餓，奴才也是沒辦法啊。”
杏果一臉淒苦，雖不知杏果姐妹是怎麽回事，但妧伊知道杏果多少有結裝可憐博同情的意思在。
“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嗎？我記得我先前問過你，你為何不告訴我你還有個妹妹在府裏當差？為何瞞著我，還是你壓根就不想告訴我，還是你只想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嗯？你先前與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是吧？”
妧伊一雙杏眸盯著杏果，眸中目光冰冷。杏果聞言臉上一片愕然，也不知道理被妧伊說中了還是別的原因。
妧伊心裏卻是認為杏果背後定然是有主子的，從杏果伺候她這些日子以來杏果的種種表現，都讓妧伊懷疑。
若說之前只是懷疑的話，那杏果現在這般神情妧伊已經是確定了。
一個有主的奴才她是萬萬不敢留的。
“行了，你什麽也別說了，本姑娘不想再聽那些謊話，你出去收拾你的東西，帶著你的東西走吧，你從哪裏來便回哪去，一會我會去正院稟報福晉的。”
妧伊說完起身想走開，不想杏果又撲過來抱著她的腿。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姑娘您聽奴才說，您聽奴才說啊……”
杏果這回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因為她非常清楚，若是郭姑娘將她攆走，那她在這貝勒府也就呆不下去了，沒有主子會要一個背主的奴才的。而且郭姑娘認為她背後有主子，若是郭姑娘將這事稟報給福晉，那她可就活不成了。不僅是她活不成，還有可能連累妹妹。
她做了這麽多可都是為了桃兒，她不能害了桃兒。
“你不必跟我說，我……”
妧伊邊說著邊想抽出腿離開，擔杏果抱得太緊，妧伊不敢太用力，怕一個不小心將杏果的手給抽斷了，她可沒忘記自己身懷神力的事。
“姑娘您別走，我都說，我都說，您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聽到這話妧伊停了下來。
“說真話？”
別怪她不相信杏果，只怪這丫鬟太狡猾了。
“全都是真的，奴才發誓！”
“那你且說來我聽聽。”
妧伊又做了回去，看著杏果等她說。
“姑娘，奴才家的事情是這樣的……”
聽杏果娓娓道來，原來杏果和她妹妹桃兒是父母雙亡的孤女。杏果是在她八歲時失去父母的，杏果家中還有叔伯，按說姐妹兩該被叔伯收養，哪知叔伯得了她家財產卻不願意養她們姐妹兩，最後還是她母家舅舅心善將兩姐妹接回家中撫養。
舅舅雖心善，但舅母卻是個不好相與的，當著舅舅的面對她們姐妹好，背著舅舅卻拿她們當奴才使。在舅舅家杏果要護著年幼的妹妹桃兒，很是艱辛。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歲，杏果就讓她舅舅給報名參加小選進宮當了宮女。原本想著她自己進宮當宮女得錢給舅母，能讓桃兒過得好些。哪想沒過兩年桃兒也小選進宮了，若不是偶然遇上她還不知道桃兒是宮的事。
杏果問了桃兒才知道，舅母見她進宮每月有月錢送出來，就生了將桃兒也送進宮當宮女掙月錢的想法，於是就瞞著舅舅報名讓桃兒參加了小選。
桃兒不如杏果機靈，舅母與她說讓她進宮和姐姐團聚她就信了，桃兒根本不知道她進宮的事杏果不知。舅母說讓桃兒將月錢給舅母替姐妹兩攢嫁妝她也信，進宮後的月錢都送出宮給了舅母。
一直到被杏果發現桃兒也在宮中，這時姐妹倆才知道姐妹倆是被其舅母給騙了。
知道被騙之後兩姐妹就再也沒往宮外送過錢。杏果聰明，用攢下的月錢賄賂了宮裏的嬤嬤，將桃兒弄到一起當差。
三十七年幾位皇子封爵出宮建府，內務府往皇子府邸調派宮女，杏果又用攢下的錢賄賂了太監，終於是將兩姐妹分到四貝勒府當差。
只不過那些賄賂也花光了姐妹倆全部的月錢，到了四貝勒府之後，因為沒有更多的錢賄賂管事太監，所以姐妹倆沒有被分到好差事，更別說是去主子身邊伺候了。
不僅如此姐妹倆還被分開了，不過杏果機靈嘴甜所以被分了好一些的差事在花園當打掃的粗使丫鬟，而桃兒不夠機靈又膽小，就被分到浣衣房。
杏果又花了一年時間攢夠錢賄賂管事，將桃兒從浣衣房弄了出來，和她一起當差。
直到兩月前管事嬤嬤給妧伊挑選丫鬟時，當時其他丫鬟都知道妧伊得罪了福晉又被打得半死，沒人願意來伺候妧伊。杏果卻覺得是個機會，所以就找管事嬤嬤領了這沒人願意領的差事，之後她就成了妧伊的丫鬟了。
杏果成了妧伊的丫鬟，剩下膽小的桃兒一個人自然也就經常被人欺負了。
而且因為妧伊的傷養好了，那些丫鬟原想的事沒有發生，杏果也因是妧伊的丫鬟而過得好，還能照顧到桃兒。這讓那些丫鬟心裏不舒服了，覺得杏果搶了她們的好差事，嫉妒杏果，於是背著杏果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桃兒。
這回桃的膳食又被人給搶了，餓得不行了來找杏果，正好杏果去給妧伊取點心回來，心疼妹妹才拿了點心給妹妹吃，哪裏運氣不好就被蘇格格給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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