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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年的車了現在還能上路啊?”曾銳也是感嘆了一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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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年的車了現在還能上路啊?”曾銳也是感嘆了一句。 (1)

小虎把西瓜錢一付,發動了車子說道:“這年頭,有個車開都不錯了,誰還查這個啊……”

兩人卻不知道,因為他兩的對話倒是把後頭奧迪上的阿琦嚇得不行。

阿琦額頭冒汗,扭頭看向鐘夜:“夜哥,該不會是他們發現咱了吧?”

“這大馬路上,都是人,他憑啥發現我們啊?”

“那為啥他兩老往咱這邊看呢?”

“你好像傻逼!就穿花裙子這娘們,也盯著咱車看了好幾眼了,這能說明啥問題啊?豪車,註定要受到更多的關註你懂嗎?”

鐘夜指著馬路對面一個扭著屁股的中年婦女,講述著自己的道理。

見寶來再次啟動,阿琦也不墨跡了,連忙松手剎踩離合掛擋起步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曾銳和小虎到了城北郊的工地上。

和項目負責人客套了幾句,便分別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兩人在工地一待就到了下午。

曾銳坐在開著空調的辦公室裏還沒啥,這可就苦了正在外頭太陽底下暴曬的鐘夜阿琦。

由於城北郊附近都是處於建築階段的工地,也沒啥高樓大廈。

而他兩又害怕一沒留神,曾銳就跑了。所以就只能頂著外頭大太陽在外頭室溫接近四十度的情況下,守在車裏。

而第一章:2款早都該壽終正寢的老奧迪,空調都壞的時間估計最少都夠陳帆重新整個義務教育了…

外頭溫度如果是四十度,那悶熱的車廂裏起碼接近五十度。

為了保證不中暑,兩人藿香正氣水起碼都喝了小半盒…

也就是這附近沒啥交通所的幹事查酒駕,要不然拿酒精測量儀一晃,這哥倆就又可以去拘留所裏待著了…

524 當代盜聖與眾不同

忙活了一下午的曾銳,戴著安全帽站在一處正建造的樓房上,隨意的朝外瞟了一眼,又看到了那臺停在工地外的老款奧迪。

“這踏馬是奔著我來的啊!”曾銳小聲嘀咕了一句。

隨即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交代了幾句話後掛斷電話,又讓小虎取消了原本慶祝出獄的大型活動。

晚上五點半,還是那臺寶來。

曾銳特意走到了工地外,保證在奧迪車能看到自己的視野範圍內才上車。

“葉哥,蹲你的啊?”

“那不然呢?”曾銳想也沒想就回道。

“要不然到前頭,找個地兒你先下車,我帶著他們溜達溜達唄?”小虎眨著眼睛問道。

“拉倒吧,人家奔我來的,我要下車了對得起人家這一整天的天然汗蒸嗎?”曾銳掏出煙盒,隨口開了句玩笑。

小虎聞言也沒再勸,寶來啟動。

曾銳將夾著煙的右手搭在窗外,瞄了一眼同樣也啟動了的奧迪車,在手機上給之前那個號碼發了條短信:魚,咬勾了。

“夜哥,他們要回市裏咋整啊?”

阿琦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人也有些熱迷糊了。

“你知道靳柯刺秦,圖窮匕首見等了多久嗎?咱這才大半天你就受不了了?我跟你說,我可是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必須找一沒人的地兒把伍葉給幹死咯!”鐘夜用自己所知不多的歷史知識,給同樣沒啥文化的阿琦,做了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隨著寶來駛向鄉間小道,位置也越來越偏以後,奧迪車上的鐘夜和阿琦都來了精神。

經過一天漫長的等待,總算要看到點希望了。

阿琦一掃之前的疲倦,十分興奮的問道:“夜哥,咱現在幹他嗎?”

鐘夜偏頭斜眼望向阿琦:“我倒是想現在幹他,你覺得就咱這老奧迪能沖上去給人家逼停嗎?”

阿琦眼珠一轉,如實回答道:“那我看懸……”

鐘夜梗著個脖子怒罵道:“你踏馬也知道懸,還不趕緊跟著!萬一跟丟了,咱這一天不徹底白忙活了嗎!”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寶來車越開越偏,天也逐漸黑了下來。

路邊別說行人車輛,就連建築物都很少見了。

阿琦那股興奮勁一過,當下也有點擔憂:“夜哥,這附近都沒啥人了,咱這麽冒冒失失的跟著會不會讓人發現啊?”

鐘夜坐直了身子,把脖子伸的老長,瞪大了眼睛瞅了好一陣,才發現前頭依稀可見的寶來。

有些無語的回道:“你放心吧,就咱這個車速,別說他發現咱,就是咱想要發現他都不容易……”

鐘夜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就是發現了他們還能幹啥?反殺了咱啊?今天我跟你說,對夥就是扛著rpg來,我也肯定幹死他,你信不!”

握緊了手中的小作坊生產的***,鐘夜成竹在胸。

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雙方駛進了只剩下靠著車輪碾壓而成的土泥巴路,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僅靠著微弱車燈照明的奧迪車駕駛員阿琦愈發的不托底。

“哥,我怎麽感覺他們這是奔著九朗山去的啊!”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阿琦,也是城北本地人。雖然天已經黑了看不太遠,但憑借著大概的方向,也看出了對夥要去的地方。

“那不挺好嗎?在那把他幹死直接就埋了,都省事了。”

鐘夜完全沒把阿琦的話當回事。

阿琦雙手握著方向盤,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是怕他們有埋伏。”

被阿琦這一路磨嘰,原本脾氣就不好的鐘夜也來了脾氣,張嘴就罵道:“你踏馬要怕死,下車得了!你在這等著,我辦完了事再接你回去!”

一路上唯唯諾諾的阿琦,這會兒同樣棱著個眼珠子看著鐘夜,情緒十分激動:“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踏馬是怕死嗎!我是怕這是個套,就特意用來圈咱們的!我要怕死,我能跟著你來嗎?”

在這麽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鐘夜要讓阿琦真跳下車,他就是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見得著活人。更何況他阿琦壓根就沒想跑,平白無故受自己兄弟冤枉,這咋受得了?

“你要不怕死,你一路上跟老子墨跡啥呢?我就納了個悶了,咱出來幹槍手的活,你踏馬瞻前怕後的怎麽能成事兒?人家荊軻還知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呢?咱進步了幾千年就不能有點提升嗎?一路上就踏馬翻來覆去問我跟不跟,跟不跟!我今還就把話放這兒,我就明知道他伍葉這一把開出來的是豹子通殺一切,我都死跟到底了!”

只要一有機會,鐘夜就忍不住賣弄起他本就所知不多的“淵博學識”,以此來凸顯他作為當代“盜聖”的與眾不同。

一聽到鐘夜說荊軻,阿琦就忍不住的腦瓜子疼,於是犟了一句嘴道:“那荊軻最後不是秦王也沒幹成,人還沒了嗎?”

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鐘夜,不耐煩的回道:“你也別跟我啰裏啰嗦的,去就去,不去你給老子麻溜下車!”

“嗡!”

阿琦直接一腳油門,讓老舊不堪的奧迪發動機發出了噪聲,用事實回答了鐘夜的問題。

“對唄,你要說去,咱就打虎親兄弟一塊兒上了,整那麽多有的沒得幹啥?”見自己唯一的兄弟支持自己的行動,鐘夜還是挺樂呵的。

十五分鐘後,他們總算看到小虎的那臺寶來。

車前大燈開著,隔遠看的見兩個人影正蹲在地上燒紙。

鐘夜讓阿琦將車子停在遠處,兩人摸黑朝寶來車所在的位置靠了過去。

鐘夜握緊了手裏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

月黑風高,九朗山上“嗚嗚”的風聲吹亂了阿琦所剩不多的幾根頭發,看著不遠處時不時冒出點鬼火的墳塋子,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即便阿琦很想開口讓鐘夜放棄這次行動,又或者更小心些。可話到嘴邊回想起之前在車上兩人的爭吵,再瞄到鐘夜為了覆仇找回面子,臉上的那種狂熱之色,他又只能把話憋回肚子裏去了。

手裏拿著一卷衛生紙當紙錢燒的曾銳低聲道:“收網了。”

“沙沙!”

位於曾銳正對面的茂密樹叢裏人影浮動。

525 十裏洋場二大哥

“哢!”

墊著腳尖躡手躡腳走了最少有五分鐘的鐘夜,在自認為到了***的射程範圍之內時,直接把撞針頂上,將槍口對準了曾銳。

從樹背後跳出來的鐘夜,表情宛若癲狂的厲喝道:“擡頭!小狗籃子!還認得爺爺嗎!”

跟鐘夜相隔大概不過五米的曾銳,卻一臉鎮定歪著腦袋面帶笑意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就在曾銳打算低頭點煙通過心理上施壓,跟鐘夜盤盤道時,鐘夜卻絲毫不按套路出牌的扣動了扳機。

“嘭!”

鋼珠奔著曾銳胸膛激射而來,他連忙側身躲避,可因為反應稍慢,鋼珠還是擦著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線。

“你說你讓我倆直接把人幹倒,不就啥事沒有了嗎?非得說啥用大哥的氣勢,就能給他整屈服。你告訴我,現在他屈服了嗎?”

樹林裏兩名和第一章:98第一章:版《上-海灘》中,發哥飾演的許文強以及呂L偉飾演的丁力最少有七八分像的男子,快步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說話的人正是兩只手背在分後,風華意氣的“許文強”。而同樣走在他身邊的“丁力”手裏則拎著一把仿九二。

“把你手上那破玩意放下!”

“丁力”用手裏的仿九二指著鐘夜說道。

“我放NM!”

鐘夜不但沒放,瞪著個眼珠子就朝“丁力”打了過去。

“嘭!”

“丁力”左腳小幅度向前方一擺,身子左甩的同時扣動了手中仿九二的扳機。

射出的子彈精準無比的打在了鐘夜手裏的鋼-珠槍上,鐘夜瞬間家夥脫手。

而手疾眼快的鐘夜確實也不怕死,在人家已經給予過警告了,他還敢躬身去撿掉在地上***。

“我發現我是真踏馬給你臉了!”

鐘夜的行為無疑讓之前決定饒他一命的“丁力”大為光火!

丁力一個箭步跳躍,飛身上前,一腳直接踹在了鐘夜的肩部,給人踹倒在地。

並騎在鐘夜的身上,使出了一個《擒敵術實用訓練指導教程》中的標準動作——擒拿手。

“哢嚓!”

被瞬間制服的鐘夜,使勁掙脫,非得沒能掙脫開,反而還傳來了骨裂的響聲。

“啊!”

受著劇痛的鐘夜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可“丁力”的雙手就好似大鐵鉗一般,掐著他動彈不得。

丁力十分不屑的呵斥道:“艹NM的跟我動手?你知道老子移動靶和格鬥賽的成績在42軍排第幾嗎?”

而就在這時,原本之前一直處於懵逼狀態且心生畏懼的阿琦忽然動了。

他手裏沒有響,唯一能夠使用的就只有一把平常“上班”用的小攮子,準確的說只要市面上小攮子的一半長度,刀-面比刮胡刀片長點,但有限。

為數不多的優點在於便於隱藏且鋒利無比。

“蹭!”

在寶來大燈的照射下,“丁力”只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危機意識極強的他,習慣性的擡起右臂遮擋。

“嘶……!”

薄如蟬翼的小攮子輕松劃破了“丁力”的作訓服,並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刀口,誰能想到竟然如同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力。

打了一輩子鷹的“丁力”也有些發蒙,就這麽一次之前壓根就沒被他看在眼裏的行動,反倒是讓他被鷹啄了眼。

“丁力”的手臂上嘩嘩淌血,意識稍有偏差時,就被始終在身下奮力掙脫的鐘夜得逞了。

爬起身的鐘夜整個左臂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了,不過這沒有消磨他想要報仇的決心,紅著眼俯身拾起地上的***,他就打算再一次的朝曾銳動手。

“嘭!”

就在他瞇眼瞄準,剛準備扣動扳機之際,誰知他的小夥伴阿琦朝他撞了過來。撞的鐘夜腳下踉蹌,向後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

鐘夜扭頭愕然望向阿琦時,卻聽到阿琦大聲喊道:“阿夜快跑!”

“亢!”

“亢!”

連續兩聲槍響,阿琦雙腿兩團血霧暴起,肉眼看見的槍眼裏正不住的往外冒血。

“嘭!”

阿琦雙膝跪地,應聲而倒。

原來在鐘夜瞄準曾銳時,一旁的“許文強”和小虎都已經舉起了手中的仿六四。

雖然曾銳有交代過,盡量要保證鐘夜不受啥傷,但是計劃是計劃,變化一不小心就在堵在半路。

吃著葉家飯,拿得是葉家槍,他們自然不可能拿葉記龍頭老大的生命開玩笑。

而始終勸阻鐘夜小心謹慎看似膽小的阿琦,在關鍵時刻並沒有退縮,而是出於一個兄弟的道義,在面臨生死關頭當真做出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舉動。

望著跪地上的阿琦,鐘夜明白若不是阿琦推開自己,倒地的就將是他自己。

目眥盡裂的阿琦一聲大吼後,仍準備上前沖。

“別打了!阿夜快跑!”

阿琦在地上拖著兩條傷腿,手中揮舞中那特制的小攮子,試圖勸鐘夜趕緊離開。

“跑個JB!你腿都沒了,我還往哪跑!”紅了眼眶的鐘夜爆了句粗,跟個瘋子一樣舉著***就還想往上幹。

很明顯,情緒本就起伏不定的他,在看到自己唯一的兄弟為了救自己,雙腿暴起血霧後,就徹底失控了。

“別浪費時間了,幹倒帶走吧!”

見過了生死的曾銳,對於眼前這種看似義薄雲天的兄弟情誼並不感冒。在經過一年多無人管轄區的掙紮求生後,在他看來除了自己和兄弟的命,凡是敢於端起槍的,那無論是為何而死的人都不足惜。

“亢!”

“許文強”一槍打在阿琦的胸前,還在機械揮動小攮子的阿琦瞬間倒地,一槍斃命讓他都沒來得及閉上眼睛。

“阿琦!”

鐘夜面部青筋暴起,大聲怒吼道。

而右臂被劃傷的“丁力”,左臂微擡,悄無聲息地一拳轟在鐘夜的太陽穴上。

鐘夜只感覺眼前一黑,腳下趔趄,栽倒在地。

曾銳沖著“上海灘二大哥”隨口說道:“你們把人綁走吧!”接著又扭頭望向小虎道:“回去以後,放出話去,就說鐘夜在我手裏,今天具體啥情況你隨意發揮就行。”

眼下終於有時間,小虎用手指著“上海灘二大哥”瞠目結舌的問道:“葉哥,這兩位大哥你在哪兒找的啊?”

526 準新車和現金

“他兩一直就是咱葉記的人,原來在暗處,現在算歸隊了。給你介紹一下,左邊的細劉,劉旭勳,右邊的悍匪林,林天華。”

曾銳也沒磨嘰,既然人都已經見過了,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給小虎介紹了一遍。

“哎喲我去,那就是影衛唄!”小虎一副很懂的表情道:“葉哥,那兩位大哥為啥長得跟強哥,力哥似的啊?追星特意做的整容啊?”

“……你就當是這麽回事吧!”曾銳有些汗顏的回道。

至此,兩幫人分頭行動。

開著寶來返程的路上,小虎一個勁的問東問西,一下問這兩身手兵王級的大哥是從哪個暗-網殺手排行榜整來的,又一下問曾銳是不是上頭派到七城執行特種任務的。還挺關心為啥手臂嘩嘩淌血的細劉,連包紮都不用包紮的……

不勝其煩的曾銳忍不住抻著脖子罵道:“你能不能別踏馬跟個老娘們似的一個勁的墨跡了啊?你要再慢點開,我估計我本來沒啥事,都得讓你聊天半路嘮死在路上!”

這臺寶來車並不常用,車上也沒有放備用的醫療包。而曾銳肩膀上的擦傷深度不低,就靠著隨意在身上扯了點布條紮著,這時間一長就有點往外滲血了。

小虎依稀看見曾銳的面色蒼白,就跟那恐怖片裏的孤魂野鬼似的,當下也不叨叨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這條無人的道路上馳騁。

……

第二天一早,在我們“葉記大喇叭”小虎的宣傳下,關於昨晚上鐘夜埋伏葉記大哥最後被反殺的消息不脛而走。

故事就跟說評書似的,傳的有鼻子有眼,說啥鐘夜帶了一個營的戰士過去,最後被驍勇善戰的葉記一個加強連就給收拾了。

你還別說,咱姑且不討論城北這群路上跑的,魄力能力如何。單純從這編故事的本領上來看,他們絕對要比網上那撲街作家午夜將軍強不少。

消息是小虎大約八點鐘和幾個路上跑的朋友吃早餐透出去的。

結果還沒到吃中飯的時間,一臺近乎全新的凱迪拉克CT5,就停在了城北郊葉記負責的工地大門口。

除了車,車子的副駕駛座還擺放著二十五萬現金。

來的人是鐘文手下頭馬擇柳,曾銳壓根就沒有見他,負責接待的是葉記戰鬥總隊長小虎。

人擇柳話說的相當客氣,關於葉記大哥和鐘夜的矛盾,文哥確實不知情。不過事情已經出了,並且葉哥也受了傷。

那作為朋友的文哥肯定不能裝瞎子,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這車子連帶著二十五萬的現金,不算給葉記的賠償,充其量就是讓受了驚嚇的葉哥壓驚的。

至於事情怎麽解決,文哥已經都想好了,今晚在陳記海鮮擺酒宴請葉記大哥,至於賠償的數額怎麽談,桌上好商量。

有一說一,就鐘文這個態度確實是讓葉記挑不出理了。也讓準備了一肚子怪話,打算陰陽怪氣嘲諷一通擇柳的小虎完全無用武之地,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沮喪不已。

“哥,現在咋整啊?”

要說真刀真槍的往上幹,我小虎哥絕對是誰也不虛,神鬼不懼!但像眼前這樣,人家不跟你整血拼的那一套,思考方式較為單一的小虎哥,就有點兒不會了。

曾銳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抄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老趙的私人電話。

“有事說事兒!”電話那頭的老趙中氣十足,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氣。

“大哥,白日宣淫對身體可沒好處啊!”曾銳眨著眼打趣道。

“我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吃喝嫖賭抽一輩子,現在就剩下這點愛好了,咋地你準備當我爹,管著我啊!你到底有事沒事兒!”

被壞了好事的老趙,愈發的心情不美麗了。

“我這有臺車,想找你過來看看值多少錢。”曾銳看著樓下那臺凱迪拉克CT5隨口說道。

老趙的話語簡潔明了:“不用看了,凱迪拉克CT5 28T藍色豪華型,準新車開了不到四千公裏。要放在末世前這車得賣二十六萬左右,現在二十萬。”

“我艹!我都還沒下去看是啥玩意呢,你咋就知道的這麽清清楚楚了。”曾銳目瞪口呆的答道。

老趙傲然回道:“我跟你說,在城北我跟你說每一臺二手車的走向來路我都清清楚楚,那可能有點吹牛逼的成分。但我要說凡是價格上了十五萬的車,在哪家車行車況如何,在我腦子裏都跟明鏡似的,你信嗎?”

“……”

曾銳不禁感慨,這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啊!要是將一門手藝練到極致,那當真是出神入化,讓人佩服不已啊。

就在曾銳感慨的同時,那邊的老趙接著說話了:“再說了,這車就是鐘文秘書從我這兒剛買的,人家秘書現在還跟我做鍛煉了,和我說久坐對腰椎不好。行了,不跟你墨跡了,我掛了昂!”

“艹!這逼讓你裝的……”曾銳有些無語地低聲罵了一句。

“咋整啊?”

在邊上等了老半天,看著自己大哥表情變化跟踏馬過山車似的小虎,冷不丁的問道。

“去取五十萬現金,順便整幾把響,咱今天槍響陳記,把齜牙的全幹死。”

曾銳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眼中殺意凜然。

“我不讚成這麽做。”

小虎還沒來得及應下,在這時,穿著小西裝的易達叼著煙走進了房間。

“我們葉記現在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先不說鐘文現在的態度一點毛病都沒有,就沖他跟我們並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去動,我覺得就挺沒意義的。”

不能不說,隨著時間更替,葉記的這群少年們也都逐漸的走向成熟。

思考問題的點也變得更加準確,在這條路上走的時間越長,他們也越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了。

“鐘文的態度確實沒啥問題,他一個幹扒活的跟我們也沒有利益沖突,但我要是說這一切都是暗中推手布置的出來的,你們信嗎?”

小虎表情一怔,而心思縝密程度不亞於曾銳的易達,則是很快把話接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若是暗中有人,他想看到的應該正是我們和鐘文起沖突吧?”

“沒錯!”曾銳點頭答道:“我們把矛盾擴大,確實是正中了他的下懷。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從蛛絲馬跡中查出他究竟是什麽人,究竟想做什麽!”

曾銳說完就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把自己昨晚深夜和羅摯旗交談後,從羅摯旗那拿到的資料給辦公室內的兩人觀看了。

527 請你看場戲

資料裏搜集到的是關於郭華和武塵聯手在卷煙廠項目上作梗,至於除了他兩以外是否還有其他人的手筆,暫時還看不出來。

看完資料的易達和小虎陷入了沈默,雖然葉記從最開始就努力想要抽身退出騰泰的內部爭鬥,不想城門失火被殃及池魚。但卻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註定了一般,至始至終都沒有繞出這個怪圈。

見兩人低頭不語,曾銳沈聲道:“現在露出來的還只有郭華和武塵,我還想接著往下挖挖看,更深處又藏著怎樣的怪物。敵暗我明,舍不得媳婦,達哥你說咋套流氓啊?”

易達撇嘴答道:“你要套流氓,讓你媳婦曉雯去,我家白淩肯定沒空跟你扯這個,再說我大舅哥要知道了肯定也得把我活撕了……”

從易達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他對曾銳的行動已經不再持反對態度了,畢竟誰都不想在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註視著自己。

晚上六點,曾銳易達帶著小虎大寶坎巴,五個人兩臺車準時到達了陳記海鮮門口。

一臺掛著四個六的寶馬74第一章:,還有一臺則是鐘文上午才送到工地來的凱迪拉克CT5。

陳記海鮮早十年也算是城北有數的大飯店了,不說口味咋樣,菜品確實精致,裝修的金碧輝煌瞅著挺上檔次。

而城北的老混子們也正是看上這一點,一般有點啥事都愛到這裏擺幾桌,顯得體面。

就包括已經沒了的李富貴跟三鑫團隊也是在這兒敲定聯合對葉記動手的,只不過下場不太好。也不知道今天同樣在這兒擺酒的鐘文,又能否滿意而歸呢。

一身白西裝的鐘文跟著他一幹朋友很客氣的在門口迎接,算是給足了葉記面子。

“喲,葉記小伍哥,達哥……”

鐘文顯得十分熟絡的和葉記眾人打著招呼,表面老好人的易達同樣是掛著笑臉陪著他客套寒暄。而曾銳從始至終都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

葉記一行人在鐘文等人的簇擁中,邁步走進了陳記海鮮。

今晚的陳記海鮮大廳被鐘文包了場,總共八桌除了鐘文自己手下的一幹馬仔以外,還有他自己在路上跑的朋友們。

表面上說是為了表示對葉記這夥新晉大哥們的重視,但未嘗就不是對葉記的一種示威。

我鐘文兄弟不多,喊一聲也就能來這麽七八十號人,你要想跟我碰一碰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曾銳五人被鐘文擁到了正門口第一張主桌上,正對著大門口。

作陪的除了鐘文和他手下頭馬擇柳以外,還有同樣在路上跑且有點能量的小大哥。

曾銳等人才剛一坐下,服務員就在領班經理的帶領下立馬端菜上桌。

隨著琳瑯滿目的精致菜肴擺上桌,鐘文也拿起白酒瓶,給桌上擺著的酒杯一一倒滿。

菜上齊後,酒杯也擺在了各自的面前。

作為今天的主家,鐘文端著酒杯站起身,而除了葉記五人外,其他各桌的人看見鐘文起立也紛紛站了起來。

鐘文瞥了一眼仍坐在位置上不動的葉記五人面露不快,但很快收斂,又擺出了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說道:“之前小伍哥開KTV的時候,咱關系就處的不錯。倒是沒想到小伍哥年少有為,能力出眾這麽快就成了一方諸侯了。”

鐘文之所以要賣弄一番除了窮拽詞顯得自己有文化以外,其實也算是變相的給葉記服了個軟。

原來你們開店,我天天來照顧生意,咱關系處的還行,現在你們混的好了,也不能太不給面兒吧?

可任憑幾桌人全站著,坐在位置上的葉記五人仍舊是巍然不動。

也就是鐘文這人雖然出身市井,但江湖氣不那麽濃厚,要是換個人這都該掀桌子了。

而他不過才臉色稍僵,哪怕讓葉記搞得有些下不來臺,可還是勉強擠出一臉笑容,招呼著眾人一同舉杯暢飲。

“來來來!我們一起敬葉記的諸位大哥啊!不管以前咱之前有過什麽矛盾,有過什麽恩怨,喝完這杯酒咱該做還得做朋友!”

被鐘文叫來的幾個路上跑的朋友,見到鐘文如此低聲下氣,其實是心裏有點兒不爽的。但也沒好意思發火,畢竟人家鐘文叫你過來是壓陣的,結果幹成拱火了,那不是故意給人家添堵嘛!

所以不爽歸不爽,還是一一舉起了杯子。

“慢著!”

就在鐘文說完了祝酒詞,打算飲盡杯中酒時,坐在位置上低頭抽煙的曾銳忽然開口了。

原本好不容易才整起來的一點氣氛,再次被曾銳弄的降至冰點。

就在眾人望向曾銳時,曾銳將手往門外一指道:“酒不急著喝,鐘文你請我喝酒,我不能不懂事啊!我先請你看場戲!”

於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曾銳所指的方向,看向陳記海鮮大門口時。

只見曾銳在拘留所裏認識的福超,還有原來在光年給易達做領班的志陽兩人,一人一把大鐵錘舞的虎虎生風。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花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將那臺原本已經整的跟新車沒啥區別的凱迪拉克CT5,砸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葉記的這一舉動,無疑是赤-裸裸在打他鐘文的臉。為此之前還勉強維持著表面上得體的鐘文,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伍老板,你這是故意讓我下不來臺啊?”

當著眾人的面,跟挨了人家大嘴巴沒啥兩樣的鐘文如果還能夠笑臉相迎,那這份心境確實也不適合在路上跑,更應該小隱隱於山,找個沒人的地兒修仙了。

於是乎,鐘文冷著張臉帶著一絲慍色的向曾銳質問道。

“呵呵!”曾銳冷笑一聲,壓根都不看鐘文的表情,而是把玩著手裏的消毒碗筷隨口反問道:“是誰讓誰,下不來臺鐘文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鐘文生性謹慎,聽了曾銳的話後足足遲疑了好一陣,才再次開口道:“我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

“嘭!”

曾銳隨手從地上拿起來進店就提過來的黑皮箱,直接甩在了桌上,也不在乎打翻菜碗的湯汁濺的到處都是。

528 你只配跪著聽話

曾銳將皮箱打開後,露出了裏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五十萬聯邦貨幣,擡頭望向鐘文,目光冷冽:“我們葉記混的肯定沒你鐘文好,畢竟也壟斷不了整個城北的小偷市場。不過,我們窮歸窮,也不差你這幾十萬的臟錢。二十五萬的現金,加上你那臺二十萬出頭的車,連帶著一上午的利息,五十萬全在這兒!”

“另外!”曾銳稍稍停頓,又面帶笑意的再次開口道:“你弟拿槍要殺我,你拿五十萬來擺事兒,這就是你要談事的態度?你是覺得你弟弟的命只值五十萬,還是我啊?”

鐘文矢口否認道:“車和錢並不是補償,今晚我請你們葉記喝酒,要和你談的正是補償的問題。伍老板你一過來就要掀桌,這態度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在鐘文看來,曾銳之所以整這麽一套場面,無非是想多跟自己要兩個錢。在外面,鐘文做生意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錙銖必較,絕不願意讓自己公司遭受任何一點損失。

但說句內心話,他是真疼這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傻弟弟。眼下見葉記還願意拿錢說事兒,他的心也稍稍安定下來了不少。至少說明,這事兒還有的談。

“滋啦!”

今天穿著一件寬大運動服的曾銳,直接一把將衣服拽了下來。

曾銳赤膊上身,露出了明顯的肌肉線條以及包裹了半個身子的紗布。

“我都被你弟弟幹成這樣了,你還喊我喝酒呢?是踏馬準備談賠償還是算補刀啊?”曾銳昂著腦袋挑眉道。

“……”

原本就不善言辭的鐘文,被曾銳這連珠炮般的一通責問,加上一定的動作加分整的稍微有點兒接不上話來了。

“伍老板,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在一個盤子裏吃飯,沒必要把場面整的這麽難看吧?”

說話的是一名在長樂大道開小賓館的禿頂中年,早年間也算是金沙區有一號的混子。在後來發現自己能力有限,進取不足後,就心裏十分有數的開了家小賓館,維持生計。

雖然不至於說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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