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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果然靈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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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果然靈驗 (2)

界的郊區改造,第一期騰泰接的活讓我攬下來了,我準備讓你和二黑搭個班子。”郭華直白的說道。

“嘭!”

油哥聞言,立馬就給彈了起來!結果這一下子,忘了自己渾身是傷,直接拉扯到了本來已經敷好藥的位置了。

“嘶!”

油哥咬著牙悶哼了一聲。

郭華瞥了一眼油哥,幹脆地問道:“能辦不能辦?”

“能辦能辦!必須能辦啊!”油哥眉開眼笑的應道。

“行,既然你說能辦,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過兩個禮拜,你來公司找我。”

將事情說完的郭華也不多做停留,當下便轉身離去了。

其實油哥也明白,在很久以前,隨著騰泰逐漸做大,自己和大哥的距離就已經越來越遠了。

但人總還是有依賴性,畢竟他還得靠著郭華的名頭在城北討食吃,也就一直到了今天。

而已經多年不被重用的油哥,好像今天挨了這一頓揍,因禍得福了。

一想到大哥改造的活兒,分到自己手裏,躺在病床上的油哥就陷入了美好的幻象。

郊區改造無外乎拆遷,重建,翻新之類的事兒。

而這些大小小的事兒,背後都是真金白銀的錢吶!

就連老羅,李梟這些在城區觸頂的大哥,最早都是靠著趕拆遷之類的活兒起的家。

現在自己靠著郭華以及騰泰這棵大樹,未嘗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那假以時日,像葉記這群跳梁小醜,自己又何必再放在眼裏呢?自己又怎麽會還需要靠著魚肉百姓,來呈威風呢?

.....

曾銳回了光年後,繼續過起了兩點一線的生活:光年——醫院。

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受傷最輕的張鵬坎巴已經率先出院,而還躺在病床上的阿浪小虎也叫嚷著要出院。

唯一就是大虎還處於恢覆狀態,現在你要是叫他的名字,他得過一秒多才反應的過來...

這天曾銳剛將張鵬坎巴接出院,就接到了葉磊的電話,說晚上在林記羊肉館吃飯。

忙了一下午,正準備動身時,趙老板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了。

“我的伍老板,我和老金,小磊這三人瓜子都磕了一小碟了,你還得多久啊?”

趙老板在電話那頭催促道。

“馬上馬上!”曾銳一邊披上大衣和傷剛好不愛動彈的張鵬坎巴打了聲招呼,就去了林記羊肉館。

226 邊邊角角五百萬

徑直上了二樓的固定小包間,包廂裏四方桌坐著海河分區三位大佬,正嗑著瓜子等曾銳來呢。

四方桌正中間的火鍋中咕嚕咕嚕的往外冒氣,這三人也毫不在意。

曾銳將剛穿上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搓了搓手坐在了空的位置上,笑嘻嘻的問道:“咋了,三位大哥,這是又有什麽好事兒想到小弟我了?”

金龍典當行的金老板扔了根煙過來,回以笑臉道:“還別說,今個還真是有發財的好事兒!”

“行!金哥趙哥,還有我磊哥,你們都是在我伍葉的貴人,你們說說我跟著摻和摻和。”

曾銳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如果說能支起光年,是羅摯旗一手操辦的。那能夠讓光年開張了這麽長時間,還一直紅火下去,各方面的關系也能夠打點的妥當,就是在座三位的功勞了。

什麽人,咋樣,只有自己相處過才知道。二手車行的老趙,還是金龍典當行的金老板,包括光年合作商葉磊對他曾銳,對光年絕對都算是很夠意思了。

所以聽著幾位有事兒找自己,曾銳自然也是絕無二話。

“先不急著說,咱邊吃邊談!再不吃這一鍋湯都給燒幹了,又得加湯咯!”

二手車行的老趙在一旁搭了句白,隨即眾人也就紛紛動起了筷子。

在最早羅摯旗和小曹要介紹這海河大大小小的人物給曾銳認識時,曾銳還不太在意。

結果真正和老趙金老板處久了,曾銳才越來越是心驚。兩人的社交圈不只是像最初時說的那樣在官口有點關系,而是和城北這各行各業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四個人總共才喝了一瓶酒,曾銳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今晚肯定得是有正事要談了。

果不其然,等火鍋吃得盡興了,幹完了杯中酒大家也不約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曾銳饒有興趣的望著最近好的都快同穿一條褲子的“三人組”,這會兒有什麽好活給自己介紹。

還是老趙率先打開了話茬:“小伍,城北城西郊區改造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曾銳幹脆地應道,這事兒在兩個多星期以前,羅摯旗就提前跟曾銳打過招呼了。只不過當時,光年確實是人手有限,曾銳也分身乏術所以沒有考慮過。

這會兒聽到老趙再提起,曾銳確實還有些印象。

“這活兒,不是騰泰準備弄嗎?”

“呵呵,騰泰吃飽了也不能讓別人都不吃飯吶!”老趙夾了粒花生米在口中咀嚼,笑著說道:“算了,這事兒還是讓你的合夥人來說吧!”

於是乎,眾人的目光轉向葉磊。

“行!”葉磊也不含糊,接過話題便說了起來:“無論城北城西,盤子都很大不光是騰泰一家就能吃下的。趙哥和金哥都有些關系,也接了些邊邊角角的活兒,打算幾家湊一塊兒掙點錢用!”

“那你們這是準備帶上我一塊兒了唄?”曾銳用餐巾紙在嘴上抹了一道,順嘴說道:“行啊!多大的盤子,我也參一股,幾位老哥帶著我也掙點錢花花唄!”

相處的時間長了,曾銳對老趙老金還有葉磊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些在城北路上跑偏商人的,基本上屬於有個主業,但其他掙錢的偶爾也接一接,掙點錢是其次的,主要還能夠順便交點朋友,讓自己的路更加方便走。

就比如說“雞王”葉磊,人家除了管商務伴游這一塊兒,還做一些類似於放印.子錢之類的買賣。

為啥做這個?

人葉磊還真不是抱著掙大錢目的去的,他利息要的比地下錢莊啥的低很多。掙些錢也就讓底下兄弟們對付著花。

這錢主要是放給那些賭鬼,這些人贏了錢的時候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當然少不了娛樂項目,這時候自然就會想起借錢給他們周轉的葉磊了。

葉磊管這個叫做市場營銷手段。

而老趙老金的路子則就更廣了,這裏就不再一一闡述了。

“我們主要是三家合夥,我和兩位老哥一致認為這是個挺好的事兒就尋思著順道帶你一把。股份的話,我們三家出資,各占3第一章:%,算你入第一章:第一章:%的幹股。兩位老哥負責接活,把上頭的關系理順,咱倆負責實際出面,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你看咋樣?”

葉磊眨著眼睛說道。

“別介啊!這活兒我覺得可以,不過幹股不能入。幾位哥哥看得起我,第一章:第一章:%也挺好。但入幹股算怎麽回事啊?該多少錢我就掏多少錢唄!”曾銳毫不猶豫的回道。

入幹股,這明顯就有點占人便宜的嫌疑了。啥叫幹股?那是用來拉攏一些有權有勢的人。

但這裏的幹股又有些明顯的區別,因為它不只是虛擬股,而是確確實實的占著第一章:第一章:%的股份。曾銳是真想和三人一塊做買賣,絕對不是奔著占人家便宜的。

退一步說,曾銳手裏現在雖然大錢沒有,但三五萬的小錢也不缺。就第一章:第一章:%,曾銳自認為還是出的起的。

“這錢你還真夠嗆能掏出來。”葉磊面帶笑意的說道。

“你們這盤子多大啊?總不能第一章:第一章:%還讓我賣房子吧!”曾銳吃完火鍋頗為愜意的端起了泡好的紅茶,打算養養胃。

“盤倒是不大,本來我們是一家出一百五十個的,你要非得掏,就掏五十個吧,剛好湊齊五百個。”

“噗!”曾銳聽了葉磊的話,嘴裏的一口茶還沒喝下肚,直接就給噴了出來。

“多少?你們這邊邊角角的活兒,一湊就是五百個?幾位老哥,你們都是啥體格啊?”

畢竟在曾銳猜想,這活兒頂天了就是一兩百萬的事兒,誰知道在不顯山不漏水的三人一湊開口就是五百萬。

光年走的是現金流,看面上錢確實掙不少,但各家打點再一下分剩下的其實也不算太多。

要曾銳拿出五十萬出來參股,還確實夠嗆。

“小伍,現在雖然末世來了,土地有所貶值。但你要隨便去郊區整塊地,不得幾十萬才能拿下來啊?咱要錢少了,還接這活兒幹啥,幹脆一家在郊區整塊地,等著征收得了唄!”

金老板在一旁不以為然地插了句嘴。

曾銳搓著牙花子有些上火,畢竟自己也說了跟著一塊兒幹,掏錢入股,但這五十萬要他拿出來確實有難度。

“行,你們這事兒算我一股,回頭我跟幾個兄弟商量商量,這幾天就把錢送過來成嗎?”

曾銳雖然囊中羞澀,但看著這幾位老哥靠譜,心裏確實也挺想跟著一塊幹點事兒的。

“行啊!”老趙十分爽快的就拍了板,畢竟一開始壓根就沒打算讓曾銳掏錢,既然他自個想掏,那這錢早晚的也不礙事。

說完了正事,又嘮了會嗑,也算是結束了今天的飯局。

227 磊哥的投名狀

臨走時,葉磊突然叫住曾銳問了一句:“小伍,鵬兒出院了吧?”

“是啊!我這剛把他們接回光年,你們就電話輪番轟_炸了啊!”曾銳隨口回道。

“行!”葉磊點了點頭道:“明晚,你叫上鵬兒,我帶你們去看點節目。”

“好!”曾銳也沒多想,便返回了光年。

第二天先和張鵬交代了一聲,就前往醫院跟大小虎易達說了征地的事兒。對於老趙,金老板,葉磊大家的印象都挺好,再加上這種大方向的問題,基本上也都是曾銳拍板,眾人也沒提啥建議。

曾銳一邊想著聯系人,把原來讓李富貴一把火燒掉的門面給賣了,一邊返回了光年。

晚上九點半,葉磊走進了曾銳的辦公室。沖著曾銳和張鵬揚了揚手道:“走吧!今晚上,磊哥帶你們看一場精彩演出!”

兩人跟著葉磊一塊走出光年,上了一臺沒有掛牌的破面包車。

葉磊直接坐上了駕駛位,掏出煙散了一圈,車上除了曾銳張鵬二人以外就坐著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葉磊嫡系小弟鉤子。

“磊哥,咱這是幹啥去啊?”曾銳隨口了一句,畢竟這會兒正是KTV裏的黃金時間,就留著坎巴細毛兩人在,萬一有啥事兒也不好處理。

“說了看演出,馬上就到地方了,你好好看就成了。”隨著雙方合作越來越默契,關系也愈發熟稔,說起來話來也是更加放松。這會兒,葉磊幹脆跟兩人賣了個關子。

人都這麽說了,曾銳跟張鵬幹脆就耐著性子看下去得了。

二十分鐘後,大約九點半,破面包停在了一家曾銳印象頗為深刻的慢搖吧門口。

紅月慢搖吧!這可是葉記團夥真正在城北揚名的一戰,也正是在這將黃剛挑倒以後,葉記整個團夥才在城北嶄露頭角。

“咋地,磊哥你帶我們來回味激情燃燒的歲月昂?”曾銳手裏夾著煙,開了句玩笑。

“別著急,好戲馬上就拉開帷幕了。”葉磊老神在在的看著窗外回道。

不一會兒,慢搖吧裏走出了一群打扮時髦穿著得體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年輕男子被圍在正中間,好似眾星拱月一般。

望著正中間那人,曾銳皺著眉頭問道:“這人?是不是在咱光年鬧事的那個?”

“對!”張鵬眼睛裏冒火的應了一句,當下便打算拉開車門出去幹他了。

這名配合著武塵給光年使絆子,還讓自己挨了一頓收拾的年輕人,張鵬早就讓人去打聽他的消息了。

只是此人也算是個小“二代”平常住在大院裏,行蹤捉摸不定,很難有機會。

再加上接連不斷的事情耽擱,張鵬才一下子沒騰出時間來,這會兒見著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誒誒誒!”葉磊連忙把張鵬攔住,嘴裏喊道:“你們這怎麽回事吶?咋看戲的還想上臺呢?”

隨即,扭頭望著鉤子說道:“你這啥心態呢,你鵬哥都快搶了你的角兒了,你還無動於衷吶?”

“嘿嘿嘿!”外表冷峻,棱角分明的鉤子憨憨一笑後,戴上了一個惡鬼面具,拽開車門走了下去。

就曾銳等人說話的空隙,對面紅月門口的這一幫小年輕也都三三兩兩的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那天在光年鬧事的賀柏,正被一名打扮性感的小姑娘往他的馬六上攙扶著走。

徑直走向賀柏的鉤子並沒有引起小姑娘的警覺,而喝的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的賀柏,自然也是無暇顧及其他了。

鉤子一手扒拉開小姑娘,另一只手揪著賀柏的胸口明顯讓他不倒。

賀柏雖然說有些醉,但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讓人揪著衣領呼吸明顯有些急促,雙手直楞楞的推了一把鉤子,卻並沒有推開。

滿臉酒氣對著面前的鉤子噴出,罵罵咧咧地喝道:“你踏馬的誰啊?知道我是誰嗎,就跟我整事?是不是想吃牢飯啊!”

賀柏人大小也算一“二代”,這話還真沒多少吹牛b的成分,畢竟自己家裏也算是在城北手握著一定的權柄。

但由於他本就性格囂張跋扈,平常得罪的人也不少,只不過礙於他家裏的權勢,沒幾個敢找回場子的。所以,一時間賀柏並不知道這人找自己尋仇是為啥。

早就聽過葉磊光輝戰績,那他的嫡系手下鉤子又怎麽可能是省油的燈呢?

鉤子沒有跟賀柏產生任何的對白,摁著賀柏的腦袋就往馬六玻璃上砸!

“嘭!嘭!嘭!”

身在街道對面的曾銳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鉤子用賀柏後腦勺發出的有節奏打擊聲。

“哢嚓!”

馬六的玻璃肯定不防彈,在鉤子猛烈的打擊下,玻璃應聲而碎。

“啊!!!”原本被扒拉到一旁的姑娘這時反應過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本就喝醉了酒的賀柏這會兒,一半身子已經栽進車裏昏了過去。

而鉤子完全無視了姑娘的尖叫,後退了半步,拉開了空間沖著賀柏露在車外的腿上就是一頓猛踹。

“哐!哐!”

一名成年男子的腿部爆發力可想而知,鉤子每一腳都是鉚足了勁往賀柏腿上踹。而響聲正是因為,賀柏的腳受重力影響砸在車門上發出來的。

連續出腳的鉤子得踹了十幾腳才停下來,望著已經凹陷的馬六車門,以及賀柏那有些彎曲變形的雙腿,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回了馬路對面的面包車。

拉開車門,坐上車,葉磊輕踩油門,迅速的消失在了紅月慢搖吧門口。

“磊哥,你這是啥意思啊?”曾銳雖然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葉磊這算是投出的投名狀,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

葉磊望著前方路面,朗聲說道:“我當初說了這事兒我會摻和,我就一定會摻和。小伍咱先交朋友慢慢處,日子還長,你早晚有機會看到你磊哥是個啥人物!”

“呵呵。”曾銳笑了笑算是回答。

“小伍,你非得投錢,那五十萬我幫你先出了,回頭再給我?”葉磊反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不用不用。”曾銳連忙拒絕道:“這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就給老趙他們送去。”

“行,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不說啥了。”

兩人交流完,面包車沖著光年行駛而去。

228 騰泰最強推土機

回到光年後,曾銳與張鵬坐在辦公室裏。

要麽不關心,關心了就一定得知道結果的張鵬挺直身子問了一句:“葉哥,今天這事兒?”

“這不是咱要和老趙他們三家合作嘛!老趙老金負責關系,我和葉磊負責平事兒。”曾銳頭也沒擡的回道。

“這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啦!”曾銳扭頭看向張鵬,笑著說道:“咱幾家合一塊兒辦事,最重要的就是心齊,心不齊盤子再大都是白搭。磊哥就是想告訴我們,他做事絕不含糊。”

曾銳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另外,磊哥也算是給我們展示了一下他的能力。我估摸著他可能認為,我非得掏錢入股,就是不相信他的實力。”

說完曾銳望向窗外,而已經領悟了大概意思的張鵬則是坐在沙發上沈默不語。

一個禮拜以後,曾銳將小門臉賣掉的錢湊了湊,五十萬分文不少的交到了老趙手上,正式加入郊區改造項目。

小夥子們身體也恢覆的很快,坎巴小虎順利出院。就連大虎外傷也基本上養好了,也被一同接回了光年休養。

而轟動七城的郊區改造項目,也全面推行起來了。

在城北有頭有臉路子廣的也都試圖在這件事兒分一杯羹。畢竟這事兒,不光掙錢還露臉討喜,辦的漂亮了說不定還會讓哪位領導另眼相看。

天倫派出了天寶手下大將大馬,海河區老趙老金,還有一名做建材起家的生哥,以及一位原本在城北都沒人聽過的年輕人李權。

當然這些人加一塊兒,在城北郊區改造項目上占的比例,都才堪堪接近5第一章:%,真正的大頭還是讓騰泰給占了。由此也可以看出,騰泰在城北的影響力。

改造初期,大家都是從劃的片區統一朝中間推進。沒有利益糾紛,自然也就避免了矛盾沖突,基本上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想方設法的往自己兜裏撈錢。

頭一個項目征地初期,開展的還算是比較順利。

項目這屬於七城委托各公司辦理,經他們過一道手,那底層民眾的利益必然會受到一些影響。

可底層民眾畢竟沒有與上層溝通的機會,再加上末世來臨,連吃口飯都困難。小老百姓也不想再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即便被摳了些份子錢,只要不是太過扒皮抽筋也都得過且過了。

再加上這好歹也是給官方辦事,大家的吃相也不會太難看。改造可不僅僅只是征地,這才剛剛第一期的項目,後期的翻新基建盤子可都不小。沒有誰打算一口氣吃飽,能上的了臺面的也做不出因小失大的蠢事。

當然刺頭在哪裏都會有的,你也不可能指望辦一件事兒就一帆風順。

在改造的過程中,難免會遭遇一些麻煩,經歷一些坎坷。而這也是為什麽七城決定將項目外包的原因,而葉磊也罷曾銳也罷,包括天倫的大馬,騰泰的油哥等人本就是為了解決矛盾才能參與進來的。

曾銳這邊小矛盾不斷,但並不影響整體進程。老趙老金的目標很明確,又快又穩加速推進!

畢竟他們在城北和騰泰相比就像是蹣跚學步的孩子與擎天而立的巨人。

那想要能夠順利參與到改造的第二期第三期的前提條件,就是要將第一期做到最好。所以無論是價錢方面,還是拉攏百姓談判方面,他們都力求完美。

即便是有些見錢眼開,不知天高地厚的讓小虎鉤子等人出面,事情也能夠比較妥善的解決。畢竟這年頭,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像小虎鉤子這些年輕小夥,起步就已經夠楞了,再跟他們嗚嗚喳喳的很可能就夠他們玩命的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各家的推進速度還是不如巨頭騰泰。

要麽怎麽說專業的和業餘的相差雲泥之別呢。雖然各家都已經全心全意將工作重心轉移到了改造項目上來,可人家騰泰依舊是獨占鰲頭,以壓倒性的領先優勢向前推進。

為啥?因為人家騰泰就是靠的幹這個發家致富!即便是這會兒看著衣冠楚楚,一副大老板做派的郭華,人家最早的時候也沒少穿著個牛仔服在工地上跟人掄搬磚講道理。

所以他派出油哥加二黑的組合,這一文一武湊一塊兒就像是產生了化學反應,爆發出的能量也遠遠超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稱得上是他手下最強推土機!

二黑雖然叫二黑,其實和名字完全相反。他不但不黑,而且身在騰泰這等具有一定灰色背景的公司中,卻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二黑,無論在任何場合的禮儀做派,都像極了一名紳士。

待人接物,彬彬有禮,與人交談溫文爾雅。最關鍵的是,但凡交給他的問題,無論多棘手,只要他接下了,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而且,很快,效率很高。

一塵不染的白襯衣,毫無褶皺的西褲,加上油光發亮的尖頭皮鞋,是二黑永恒不變的穿搭。

“斯文,講究!”是二黑留給外人的第一印象。

甚至油頭才大喜過望接手項目的時候,都好有些擔憂。

畢竟自己已經遠離了權利中心多年,對這名近年來飽受郭華器重的年輕人並不了解。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兩人的磨合出了問題,油哥相信自己在郭家的好日子也算是徹底走到頭了。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初次見面的二黑就獲得了他的好感。與外界傳聞不同的是,紳士二黑頭回跟他喝酒,就脫掉了那件剪裁得體的西裝,擼起了白襯衣袖子和他大口喝酒。

聊得也都是一些很接地氣的路上消息,讓油哥大為受用。不但心頭那一絲嫉妒完全消失,簡直恨不得當下就和人拜把子稱兄道弟。

如果說一開始,油哥還有些擔心二黑是靠著溜須拍馬上位的“嘴強王者”,那二黑接下來的表現,就更讓號稱在路上縱橫多年的油哥震驚了。

原本充滿了吵架爭執謾罵的繁瑣拆遷任務,被二黑分門別類捋的清清楚楚,專人專項一絲不茍。

簡單,明了。

打消了心頭最後一絲顧慮的油哥每天是喜氣洋洋!在外人看來,至關重要但畢竟是臟活累活居多的郊區改造工程,到了二黑這,基本上沒有遇上任何阻礙。

229 騰泰還是那個騰泰

唯獨有一次一名見二黑不像路上跑,且對於原住民一些看似有些無理要求都一口應下,認為二黑懦弱可欺的地賴子。

拒不接受二黑提出的條件,並且還攏了一幫人將二黑團團圍住,試圖用暴力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身為紳士的二黑,背靠騰泰大旗,卻並沒有與地賴子大幹一場,而是選擇了聯系治保分局,將自己接出了郊區,甚至沒有采用律法手段,對地賴子進行懲處。

這讓原本還有些存在觀望心態的郊區居民們,都動了別樣的心思。原來騰泰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他們都已經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幹的都是體面活了。

已經談好了都有些後悔,打算過幾天去找二黑鬧鬧事,看能不能將價碼再提高一些。畢竟到手的都是實打實的利益,想來已經身為城北龍頭企業的騰泰,總不至於和自己一個市井小民來扯皮吵架吧?

而那些還沒談的心裏也已經有數了,二黑的軟弱無能就在眼前,那自己稍稍強勢一些,那很有可能就可以把拆遷的價碼再往上加些。

夢總是美好的,可真相就像是一個無情的大嘴巴子呼嘯而至。

將這些沈浸在美夢中不願蘇醒的老百姓們,拉回了現實。

當晚鬧事的地賴子家中傳來了幾聲鞭炮響,緊接著是孩兒的啼哭聲。可等鄰裏街坊探出頭去時,一切卻都已經再次沈寂下來了。

而第二天一大早,前一天便已經決定與地賴子達成戰略同盟,並唯他馬首是瞻,爭取將征地款翻一番的居民們登門,卻驚奇的發現地賴子一家已無影無蹤。

但家中的物件卻並沒有收拾,桌上打開的電飯煲,仍在播放的電視機,早已燒幹的電熱水壺。這無不預示著,這家人走的極為匆忙。

駐村治保幹事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可地賴子家中確實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唯一不尋常的就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易察覺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治保幹事還沒有得出結論時,二黑便已經帶著村長支書等村內幹部來到了地賴子的家中。

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已經簽好字按好手印的轉讓書,一夜之間帶頭鬧事的釘子戶,就已經將家裏的老屋無償捐給了二黑先生?

更令人詫異的還在後頭。

“轟隆轟隆!”

二黑和村幹部剛到不久,門外就響起了推土機的轟鳴聲。

眾人走出屋外,不到十分鐘地賴子的老屋直接就被推成了一片廢墟。

令人瞠目結舌的操作並沒有結束,當天中午這小村中唯一的一條主幹道上便擺滿了清一色的黑色suv轎車,車裏坐的滿滿當當。

黑西裝,大墨鏡,四五十名一瞅著就不是好人的油哥手下在小村各處閑逛。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插科打諢,嘴裏聊得的無非是不配合就收拾等內容。

而二黑下午再去談拆遷的事兒,就要比以往更加順利了。

雖然他委婉的表示,都是自己的原因。因為自己的工作效率低下,已經惹得公司高層不滿意,如果他再不能讓拆遷如期進行,公司將會換人采取強制措施。

哪怕二黑的話語依舊謙遜有禮,但話中透出的冷意,卻足以讓村民們膽寒。尤其是二黑談買賣時,身旁還站著一名掛著大金鏈子,剃著寸頭的油哥,更是給村民們帶來了巨大的視覺沖擊。

他們猛然驚醒,騰泰還是那個騰泰,試圖激怒它才會發現依舊澎湃。

其實地賴子一家究竟去了何處,就連油哥也不了解。雖然他第一時間便接到了二黑被圍堵的消息,二話不說便準備攏人幹活。

但二黑卻告訴他,自己有解決的辦法。只需要油哥能在第二天,叫上弟兄們把陣仗整大一點,給他助助威就成。

一段時間的相處,油哥對二黑的話已經是深信不疑。第二天自然也就順理的完成了任務,其他的多一句都沒問。

事實也證明了二黑處理問題的能力,從中午起挨家挨戶談判,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分歧,一切矛盾迎刃而解。

.....

相比於城北而言,城西改造就更加野蠻,更加迅速了。

不同於城北還分地盤,各家齊動。城西掛著的是清一色的李家大旗!

招標會上,人頭濟濟,卻全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李梟交過了一份像模像樣的標書,順利的接過了城西改造的全部項目。

手下花臉任城西改造總指揮,並在第一時間將絕大多數項目外包,手底下留了一些小項目,做做樣子。

說白了,李梟在改造項目上也就是當一個“二道販子”,項目下分我就得抽一道水。

而城西路上跑的,也沒有一個敢吱聲的,相反立馬圍攏了花臉,爭取多分點活多賺點錢。

出現在二黑身上的事兒,在城西基本不可能發生。

在與居民談判中,價格要比城北低最少一成。而且稍有不順,城西的這群路上的直接翻臉就不跟你談了。

采用斷水斷電,甚至是打.砸等極端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非但沒有遇到阻擾和麻煩,相反推進的速度要快過城北一大截。

而看似高質高效低成本的背後,郊區居民與花臉所率領的改造團隊的矛盾也越來越深。

直到一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子將百試百靈的方法用在一夥比他們更狠的人身上時,矛盾才徹底爆發出來。

事情發生在靠近城北城西郊區交界處城西郊區。

這地方稱之為農村其實更為合適,不同於城北改造的設點同期推進,城西用的是遍地開花。

花臉可不管是誰去征,用什麽手段。我的價格已經給出來了,誰能夠把事情談成,就算誰的。

這就導致了幾乎整個城西路上跑的都匯聚在了郊區,想方設法的把肉吃到自己嘴裏。

勢力大的下手快,占地廣。而那些門路稍弱一些的,則就只能采用不同的策略了,例如這名叫做楊旭的巡防隊員。

楊旭,二十九歲,顴高齒突三角眼,光看面相就不是什麽好人。

但此人善於走門路,雖然沒讀啥書,但靠著家裏條件還不錯,找了點關系楞是掛在治保局當了個沒有編制的臨時工。

這職位要是在治保所,那叫做協管員,但在郊區大農村,就變成了巡防隊員。

可不要小看這個巡防隊員,雖然從規定上來說,他是沒有執法權,只能協助治保幹事進行一些最基本的日常治安維護,屬於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的。

但真在大農村底下,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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