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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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以牙還牙
數以千計的學子，紛紛上書，帶來的壓力十分巨大。
而這個時候，李善才也察覺到局勢有利，公開在朝堂上，彈劾張懷。
浙黨的殘餘勢力，也從新蹦跶起來的，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徹底搬到張懷，打擊賀元盛。
由於官紳一體納糧的新政，觸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再加上浙黨上躥下跳，不斷的挑事。
導致朝堂上的官員，幾乎是一面倒的彈劾張懷，哪怕是趙文煜等人，也不表態，只是保持著沈默。
長寧侯府，賀元盛看著一張張的彈劾奏折，面沈似水，眼底的火氣，都要壓不住了。
“老爺，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你不用生氣！”
葉雨夢開口勸慰，在說話的同時，還來到他的身後，輕輕按著他的頭部。
順勢往後一靠，枕著葉雨夢的高聳，低聲道：“這些讀書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為了私利，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也怪張懷不夠謹慎，被抓住了把柄！”
葉雨夢的話一說完，賀元盛搖了搖頭，道：“再怎麽謹慎，也沒有用，就算沒有這次的事，也會有別的事。”
頓了頓，繼續開口：“何況死的這兩個人，還說不定是怎麽回事呢！”
說到這裏，賀元盛的語氣冷了下來，目光中也帶著一絲堅定。
這次的事，賀元盛雖然有火氣，卻不是沖著張懷去的。
畢竟推行新政，定會有些波瀾，說不定有多少人，在盯著張懷，一時不慎，被抓住把柄，也不算什麽。
讓他惱火的，是一些官員，以及那些嘴上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讀書人。
因為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還掌握著輿論，實在是不好對付。
哪怕是賀元盛，在讀書人沒犯錯的情況下，也不好出手。
“老爺要如何處置此事？”
以葉雨夢的頭腦，自然能猜到，此事別有內情。
因為短短幾天，此事就鬧得滿城風雨，未免太快了些。
“處置什麽，根本不用理會，等過段時間，隨便找個理由，平息此事！”
此言一出，葉雨夢頓時皺了皺眉，凝重的說到：“這件事，有不少幕後推手，恐怕很難平息。”
“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人，鬧起來沒完，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讀書人鬧事，官員推波助瀾，的確不好對付。
可惹急了賀元盛，來個殺雞儆猴，也不算難。
同一時間，江寧縣衙，巡撫張懷，正在詢問唐明遠跟蘇謙。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
張懷的話音一落，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苦澀。
過了半晌，唐明遠開口說道：“大人，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就不能給一條活路嗎？”
“現在的你只有兩條路，要麽按照本撫的吩咐，指證趙家。
要麽就是，本撫將你們抄家滅門，你們自己選吧！”
“大人，下官願意聽從大人的吩咐。”
這時，蘇謙開口了，說完，就拿起面前的毛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一旁的唐明遠，也無奈一嘆，同樣提起筆來。
一刻鐘的時間過後，二人先後寫完一張自供狀，然後按上手印，遞給張懷。
“這才對嘛！”
看過之後，張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本撫雖然無法保證，能免你們一死，但可以保證，你們的家小，安然無恙。”
“謝大人。”
“謝大人。”
二人開口道謝，只是語氣中，帶著點心若死灰的意味。
緊接著，張懷叫來一個親信，秘密囑咐了幾句。
當天下午，張懷帶來的官兵，包圍了趙家的一個別院，很快從裏面，搜出了百餘件兵器，還有幾十副鎧甲。
帶著查抄出來的兵器、盔甲，張懷親自出馬，率領官兵包圍趙家。
“老爺，張懷帶來了大隊官兵，把府內包圍了？“
發現官兵包圍了趙家，管家第一時間跑進正院，跟趙永繼匯報情況。
“姓張的，你真是無法無天！”
就在半個時辰前，趙永繼已經得知，官兵查抄了一處別院。
這讓他異常憤怒，畢竟趙家是江蘇的第一大族，幾時被人如此對待。
可沒等他去找張懷算賬，對方竟然帶著兵馬上門，就更讓他憤怒了。
“老爺，張懷殺氣騰騰的，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由於趙家勢力不小，哪怕被官兵包圍，管家也不太害怕。
“跟我來！
”
說完，邁出走了出去，臉上也是一片憤怒之色。
趙家有五進院落，百餘人口，而趙永繼的住所，是在第三進院落。
所以沒等他走出去，張懷已經帶著官兵、衙役，闖了進來。
隨著官兵的闖入，趙家也有些混亂，尤其是一些丫鬟、婆子，更是瑟瑟發抖。
“張大人，你擅闖民宅，該當何罪！”
這種情況，讓趙永繼更惱火了，看到張懷之後，馬上開口問罪。
“本撫還從沒聽說過，一個白身，竟然敢向官員問罪！”
張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回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
這番話，讓趙永繼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雖然無官職在身，可憑著趙家家主的身份，哪怕是內閣首輔趙文煜，對他也很客氣，何曾被人當面羞辱。
可趙永繼是個聰明人，不會落下話柄，冷冷的說道：“哼，我們趙家，可不是隨意放肆的地方，若是大人不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你就等著被彈劾吧！”
“最近一段時間，彈劾本撫的奏折，還少嗎？”
張懷的話，讓趙永繼心中一緊，也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張大人，你到底為何而來！”
“為何而來。”
重覆了一遍之後，張懷冷冷的說道：“江寧趙家，竟然在別院之中，私蓄兵器盔甲，意圖不軌。
事涉謀反，本撫不得不便宜行事，將趙家一幹人等，鎖拿歸案。”
語畢，開口下令：“給本撫抓人。”
“諾！“
張懷的命令一下，大隊的官兵，立刻動手抓人。
趙永繼也被直接按倒，數個官兵拿著繩子，將其五花大綁。
“姓張的，你敢栽贓陷害！”
被綁之時，趙永繼大聲喊道，眼睛也紅了。
他真沒想到，張懷敢下此狠手，而且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
張懷諷刺的一笑，然後上前幾步，陰深深的說道：“這不是跟趙家主學的嗎，那兩個人是怎麽死的，你我可是心知肚明啊！”
“你……”
趙永繼想要說什麽，可張懷卻諷刺的一笑，開口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用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就別怪本撫以牙還牙。”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張懷也沒想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
畢竟這裏是江寧縣，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
而趙家，又是江南大族，勢力不小，朝中有不少官員，會幫他們說話。
可兩條人命，再加上南京城的不斷彈劾，惹怒了張懷。
因為他意識到，這次的風波不小，趙家是要弄垮他，甚至想把他置於死地。
所以張懷把心一橫，在觀察了形勢之後，直接對趙家出手，而且用了最狠的手段。
“算你狠，可我們趙家，是官宦之家，不是你想陷害，就能陷害的，你就等著吧！”
這番話，張懷直接無視，畢竟雙方是死敵，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他根本不怕趙家的報覆。
很快，趙家大院被查抄完畢，一百多人，也被關入監獄。
當天晚上，張懷寫了奏本，派人騎快馬，送去南京。
一同送去的，還有唐明遠跟蘇謙寫下的，兩張自供狀。
“希望長寧侯，能全力支持我！”
信使走了之後，張懷低聲的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他敢明目張膽的陷害趙家，堵的就是賀元盛會支持他。
這也是最近幾天，朝堂上的彈劾之聲不斷，可賀元盛卻一言不發，全都壓了下來，讓其敢堵這一把。
一個時辰之後，張懷的奏報，到了南京，直接送到了長寧侯府。
這也是少數官員，才有的待遇。
“謀反！”
看過了奏報，以及兩張自供狀之後，賀元盛有些覆雜的說道。
自供狀上，是唐明遠跟蘇謙的供詞，二人承認，跟趙家勾結，有意謀反，這才阻礙新政。
至於奏報上，寫的是趙家意圖謀反，並查抄出了多少兵器盔甲等等。
並特意指出，趙家為了造反，殺害了本家的兩名老人，然後利用此事，制造偌大的風波，以便擾亂局勢……
“老爺，張懷的膽子，也太大了！”
葉雨夢的語氣，帶著幾分嚴肅。
她也看到了奏報上的內容，猜到這是栽贓陷害。
畢竟其中內情，可謂是一目了然，她根本不信，趙家會謀反。
不說趙家有不少人，都在各地官府中任職，就是南京城的十幾萬人馬，也可以鎮壓一切，僅憑百餘件兵器，幾十副盔甲，能成什麽事。
“膽子是大了些，不過也算是人證物證俱全。”
兵器盔甲，是物證，而唐明遠跟蘇謙，是人證，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對誰都可以交代。
所以賀元盛打算，順水推舟，按照張懷的奏報，了結此事。
至於趙家是冤枉的，賀元盛一點也不在意，因為擋在新政前面的障礙，必須要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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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官紳一體納糧的新政，觸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再加上浙黨上躥下跳，不斷的挑事。
導致朝堂上的官員，幾乎是一面倒的彈劾張懷，哪怕是趙文煜等人，也不表態，只是保持著沈默。
長寧侯府，賀元盛看著一張張的彈劾奏折，面沈似水，眼底的火氣，都要壓不住了。
“老爺，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你不用生氣！”
葉雨夢開口勸慰，在說話的同時，還來到他的身後，輕輕按著他的頭部。
順勢往後一靠，枕著葉雨夢的高聳，低聲道：“這些讀書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為了私利，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也怪張懷不夠謹慎，被抓住了把柄！”
葉雨夢的話一說完，賀元盛搖了搖頭，道：“再怎麽謹慎，也沒有用，就算沒有這次的事，也會有別的事。”
頓了頓，繼續開口：“何況死的這兩個人，還說不定是怎麽回事呢！”
說到這裏，賀元盛的語氣冷了下來，目光中也帶著一絲堅定。
這次的事，賀元盛雖然有火氣，卻不是沖著張懷去的。
畢竟推行新政，定會有些波瀾，說不定有多少人，在盯著張懷，一時不慎，被抓住把柄，也不算什麽。
讓他惱火的，是一些官員，以及那些嘴上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讀書人。
因為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還掌握著輿論，實在是不好對付。
哪怕是賀元盛，在讀書人沒犯錯的情況下，也不好出手。
“老爺要如何處置此事？”
以葉雨夢的頭腦，自然能猜到，此事別有內情。
因為短短幾天，此事就鬧得滿城風雨，未免太快了些。
“處置什麽，根本不用理會，等過段時間，隨便找個理由，平息此事！”
此言一出，葉雨夢頓時皺了皺眉，凝重的說到：“這件事，有不少幕後推手，恐怕很難平息。”
“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人，鬧起來沒完，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讀書人鬧事，官員推波助瀾，的確不好對付。
可惹急了賀元盛，來個殺雞儆猴，也不算難。
同一時間，江寧縣衙，巡撫張懷，正在詢問唐明遠跟蘇謙。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
張懷的話音一落，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苦澀。
過了半晌，唐明遠開口說道：“大人，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就不能給一條活路嗎？”
“現在的你只有兩條路，要麽按照本撫的吩咐，指證趙家。
要麽就是，本撫將你們抄家滅門，你們自己選吧！”
“大人，下官願意聽從大人的吩咐。”
這時，蘇謙開口了，說完，就拿起面前的毛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一旁的唐明遠，也無奈一嘆，同樣提起筆來。
一刻鐘的時間過後，二人先後寫完一張自供狀，然後按上手印，遞給張懷。
“這才對嘛！”
看過之後，張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本撫雖然無法保證，能免你們一死，但可以保證，你們的家小，安然無恙。”
“謝大人。”
“謝大人。”
二人開口道謝，只是語氣中，帶著點心若死灰的意味。
緊接著，張懷叫來一個親信，秘密囑咐了幾句。
當天下午，張懷帶來的官兵，包圍了趙家的一個別院，很快從裏面，搜出了百餘件兵器，還有幾十副鎧甲。
帶著查抄出來的兵器、盔甲，張懷親自出馬，率領官兵包圍趙家。
“老爺，張懷帶來了大隊官兵，把府內包圍了？“
發現官兵包圍了趙家，管家第一時間跑進正院，跟趙永繼匯報情況。
“姓張的，你真是無法無天！”
就在半個時辰前，趙永繼已經得知，官兵查抄了一處別院。
這讓他異常憤怒，畢竟趙家是江蘇的第一大族，幾時被人如此對待。
可沒等他去找張懷算賬，對方竟然帶著兵馬上門，就更讓他憤怒了。
“老爺，張懷殺氣騰騰的，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由於趙家勢力不小，哪怕被官兵包圍，管家也不太害怕。
“跟我來！
”
說完，邁出走了出去，臉上也是一片憤怒之色。
趙家有五進院落，百餘人口，而趙永繼的住所，是在第三進院落。
所以沒等他走出去，張懷已經帶著官兵、衙役，闖了進來。
隨著官兵的闖入，趙家也有些混亂，尤其是一些丫鬟、婆子，更是瑟瑟發抖。
“張大人，你擅闖民宅，該當何罪！”
這種情況，讓趙永繼更惱火了，看到張懷之後，馬上開口問罪。
“本撫還從沒聽說過，一個白身，竟然敢向官員問罪！”
張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回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
這番話，讓趙永繼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雖然無官職在身，可憑著趙家家主的身份，哪怕是內閣首輔趙文煜，對他也很客氣，何曾被人當面羞辱。
可趙永繼是個聰明人，不會落下話柄，冷冷的說道：“哼，我們趙家，可不是隨意放肆的地方，若是大人不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你就等著被彈劾吧！”
“最近一段時間，彈劾本撫的奏折，還少嗎？”
張懷的話，讓趙永繼心中一緊，也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張大人，你到底為何而來！”
“為何而來。”
重覆了一遍之後，張懷冷冷的說道：“江寧趙家，竟然在別院之中，私蓄兵器盔甲，意圖不軌。
事涉謀反，本撫不得不便宜行事，將趙家一幹人等，鎖拿歸案。”
語畢，開口下令：“給本撫抓人。”
“諾！“
張懷的命令一下，大隊的官兵，立刻動手抓人。
趙永繼也被直接按倒，數個官兵拿著繩子，將其五花大綁。
“姓張的，你敢栽贓陷害！”
被綁之時，趙永繼大聲喊道，眼睛也紅了。
他真沒想到，張懷敢下此狠手，而且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
張懷諷刺的一笑，然後上前幾步，陰深深的說道：“這不是跟趙家主學的嗎，那兩個人是怎麽死的，你我可是心知肚明啊！”
“你……”
趙永繼想要說什麽，可張懷卻諷刺的一笑，開口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用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就別怪本撫以牙還牙。”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張懷也沒想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
畢竟這裏是江寧縣，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
而趙家，又是江南大族，勢力不小，朝中有不少官員，會幫他們說話。
可兩條人命，再加上南京城的不斷彈劾，惹怒了張懷。
因為他意識到，這次的風波不小，趙家是要弄垮他，甚至想把他置於死地。
所以張懷把心一橫，在觀察了形勢之後，直接對趙家出手，而且用了最狠的手段。
“算你狠，可我們趙家，是官宦之家，不是你想陷害，就能陷害的，你就等著吧！”
這番話，張懷直接無視，畢竟雙方是死敵，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他根本不怕趙家的報覆。
很快，趙家大院被查抄完畢，一百多人，也被關入監獄。
當天晚上，張懷寫了奏本，派人騎快馬，送去南京。
一同送去的，還有唐明遠跟蘇謙寫下的，兩張自供狀。
“希望長寧侯，能全力支持我！”
信使走了之後，張懷低聲的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他敢明目張膽的陷害趙家，堵的就是賀元盛會支持他。
這也是最近幾天，朝堂上的彈劾之聲不斷，可賀元盛卻一言不發，全都壓了下來，讓其敢堵這一把。
一個時辰之後，張懷的奏報，到了南京，直接送到了長寧侯府。
這也是少數官員，才有的待遇。
“謀反！”
看過了奏報，以及兩張自供狀之後，賀元盛有些覆雜的說道。
自供狀上，是唐明遠跟蘇謙的供詞，二人承認，跟趙家勾結，有意謀反，這才阻礙新政。
至於奏報上，寫的是趙家意圖謀反，並查抄出了多少兵器盔甲等等。
並特意指出，趙家為了造反，殺害了本家的兩名老人，然後利用此事，制造偌大的風波，以便擾亂局勢……
“老爺，張懷的膽子，也太大了！”
葉雨夢的語氣，帶著幾分嚴肅。
她也看到了奏報上的內容，猜到這是栽贓陷害。
畢竟其中內情，可謂是一目了然，她根本不信，趙家會謀反。
不說趙家有不少人，都在各地官府中任職，就是南京城的十幾萬人馬，也可以鎮壓一切，僅憑百餘件兵器，幾十副盔甲，能成什麽事。
“膽子是大了些，不過也算是人證物證俱全。”
兵器盔甲，是物證，而唐明遠跟蘇謙，是人證，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對誰都可以交代。
所以賀元盛打算，順水推舟，按照張懷的奏報，了結此事。
至於趙家是冤枉的，賀元盛一點也不在意，因為擋在新政前面的障礙，必須要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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