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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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追殺
“總兵大人，福州的情況異常危急，耽擱不得啊！”
看到馬元無動於衷，反而去看地圖，報信的人有些急了。
不過馬元沒有理他，看了半天地圖之後，開口喊道：“孫長伯！”
“總兵。”
一員小將站了出來。
“你率兩千兵馬，返回福州。”
頓了頓：“若是福州已經失守，則迅速返回，若是福州尚在，就做好準備，接應王巡撫。”
“諾！”
孫長伯立刻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可此舉，卻讓報信的人傻了，當即開口道：“總兵，這……”
“別說了！”
沒等報信的人說完，馬元打斷了他的話，臉上也露出些失落之色。
當得知朝廷的兵馬，出現在福州時，馬元就明白，這次算是一敗塗地了。
畢竟福建兵微將寡，若是在寧德堅守，還有可能擋住朝廷的軍隊，靜待天下大勢變化，再做決定。
可朝廷大軍棄陸走海，直接攻擊福州，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也讓他知道，局勢無法挽回。
因為福建的兵力，全在寧德，福州可謂是一座空城，根本守不住。
而麾下將士的家眷，幾乎都在福州，等到這個消息傳出，定然會軍心渙散。
在加上沒了福州，後勤補給也會中斷，所以馬元立刻決定，要放棄福建，帶兵逃跑。
這也是他派人接應王禮善的原因，畢竟想要逃跑，海上的機會不小，哪怕有浙江水師存在，也比陸地上的機會要大很多。
不過第二天，福州城失守的消息，就傳到寧德，也讓馬元徹底慌了。
福州失守，王禮善自然無法幸免，這代表著，他提前留的退路斷了，只能從別處逃生。
另外一邊，善後完畢的老周，也開始按照計劃，帶兵北上，夾擊寧德。
寧德距離福州，有將近二百裏，福建又多山地，所以行軍的速度，有些緩慢，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老周帶兵前往寧德之時，宋天祥已經帶著水師，直撲澎湖。
由於掐著時間，打算搶占上風，所以水師官兵，比王靖元晚了一天，抵達澎湖。
不過耽擱這一天時間，也沒多少區別，因為王靖元返回澎湖之後，還要收拾東西。
畢竟這一次離開，就再也無法回來，自然是能帶走的都要帶走。
“爹，我們南下之後，會不會被浙江水師追殺。”
王懷東開口詢問，語氣中充滿了擔心之意。
“不會！”
王靖元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接著解釋了幾句：“有老東西在，至少能拖住浙江水師一兩天時間，足夠我們撤退了。
屆時茫茫大海，浙江水師，到哪去找我們。”
聽到這番話，王懷東略微安心，緊接著，發出一聲感慨：“沒想到、我們父子，會落到這步田地。”
此言引起了王靖元的共鳴，想著一年多前，他還是東南沿海的霸主，可轉眼之間，就成了喪家之犬。
“唉！”
默默嘆息一聲，接著開口道：“賀元盛非常重視水師，咱們在海上，稱王稱霸的日子，一去不覆返了！”
“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王懷東道。
這句話，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也讓王靖元有些苦澀之感。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整裝待發的海盜們，開始登船。
可海盜們剛剛登船，就有人發現，海面上出現了浙江水師的戰船。
上千艘戰船，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海面，也讓海盜們緊張起來。
“怎麽來的這麽快！”
看著水師戰船，王靖元恨恨的說道。
“爹，怎麽辦？”
一旁的王懷東，十分緊張的開口詢問。
“還能怎麽辦，準備殺出去！”
浙江水師在此時出現，正好堵住了海盜們的離開之路，王靖元沒有辦法，只能做出這個決定。
“水師的戰船比我們多，又搶占了上風……”
話還沒說完，王靖元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個耳光，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爹！”
這一個耳光，讓王懷東傻了，沒想到父親會這麽對待自己。
“閉嘴！”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開始指揮手下的海盜，準備迎敵。
其實王靖元也知道，敵我的力量不成正比，可水師官兵擋住了逃跑的道路，若是不殺出去，就全完了。
至於退守孤島，王靖元更是想都沒有想過，畢竟局勢已經變了，他們退回島上，絕對是死路一條。
很快雙方開始接戰，但這次交戰，浙江水師，以碾壓的姿態，擊敗了海盜。
上百條海盜船，被水師戰艦撞毀、沈入海底。
不過王靖元非常狡猾，他看到水師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大勢已去，所以在接戰的第一時間，迅速的往外闖。
仗著船上都是精銳，再有別的海盜吸引水師官兵，他還真殺出一條路來。
而在旗艦上指揮的宋天祥，也看到了海盜中，一條非常顯眼的大船，已經逐漸脫離戰場，向遠處逃跑。
“發令，讓於廣仁去追！”
大船上，明顯是海盜頭子王靖元，宋天祥怎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所以下達了這個命令。
命令一下，傳令兵立刻展開令旗，以旗語向於廣仁傳令。
另一條主力戰艦上的於廣仁，看到旗艦上的指示，當即脫離戰場，去追王靖元父子。
此時的海戰，大局已定，海盜們也在四散奔逃。
可水師官兵有計劃的圍剿，怎會讓海盜們輕易逃走，一條條戰船，有序的圍殺著海盜的船只，根本沒有幾條海盜船，能成功脫逃。
另外一邊，剛剛脫離戰場的王靖元，很快就發現，有三條水師戰艦，正在追趕。
“爹，水師追上來了！”
王懷東也看到了追擊的水師戰船，情緒再次緊張起來。
“慌什麽！”
王靖元冷冷斥責一句，甚至還行動手，打兒子一個耳光。
因為局勢不利，王懷東又大呼小叫的，非常影響士氣。
可看著嚇壞了的王懷東，王靖元有些不忍心，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們的船比我們的快，該怎麽辦啊？”
今日的海戰，已經讓王懷東喪膽，而且有了心理陰影。
“唉！”
王懷東的表現，讓王靖元失望不已，暗道，沒經歷過風雨，就是不行啊……
“把沒用的輜重，全都丟掉，僅留下銀子，和夠吃用兩天的淡水、糧食……”
雖然對兒子很失望，可眼下的情況，非常危險，王靖元也沒有時間教子，當即找來幾個小頭目，淡淡的吩咐著。
“大頭領，只留這麽點東西，萬一消耗殆盡，我們可就完了！”
一名海盜頭目，謹慎的提醒一句，畢竟在海上生存，必須依賴船艙內的物資。
“若是不丟掉輜重，船只的速度上不來，早晚會被水師追上！”
王靖元也知道，丟棄物資非常危險，可現在保命為重，自然會做出取舍。
這也是他熟悉這一代海域，認為擺脫水師官兵後，就算拋棄了大量物資，也能生存下去。
“諾！”
看著越來越近的水師戰船，小頭目也不在多說，馬上指揮手下，丟棄輜重。
這艘船上的輜重不少，哪怕船上有二百多人，也用了不短的時間，才把物資丟棄。
可丟棄完物資，還是無法擺脫水師戰艦，只是雙方的距離，不在拉近。
“爹，還是甩不開啊？”
王懷東又慌了，因為無法拜托水師戰船，他們又丟棄了物資，早晚會被追上。
這回王靖元也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
王靖元感覺到頭疼，可追趕他們的於廣仁，也是眉頭緊鎖。
“千戶大人，海盜們丟棄了物資，現在的速度跟我們一樣，根本追不上。”
一名百戶開口說道，神情有些急切。
“只要纏住他們，早晚能追上！”
於廣仁淡淡的開口回答，語氣中是一片堅定之意。
畢竟王靖元父子，是海上巨寇，還在賀元盛面前掛了號，若是讓他跑了，根本無法交代。
“可我們的寄養，都在運輸船上，這麽追下去？”
水師官兵，有專門的運輸船，用來存放生活物資，所以用來作戰的戰艦，上面並沒有多少生活物資。
正因為如此，於廣仁才能在一開始的時候，拉進些距離。
“海盜們都不怕，你怕什麽！”
頓了頓，繼續開口：“何況我們還有幾天的糧食，足夠跟他們耗下去了！”
於廣仁的態度如此堅定，百戶也不敢再說什麽，當即退到一邊。
就這樣，雙方一追一逃，足足在海上，飄蕩了五天。
這五天時間，水師官兵的日子，還能勉強維持，畢竟船上還有些糧食、淡水。
可海盜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為了逃跑，他們幾乎丟棄了所有的生活物資，僅僅留下一些淡水，和極少量的糧食。
“大頭領，船上的糧食，已經吃光了，淡水也所剩不多，僅能維持一天。”
一個小頭目，向王靖元匯報，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
王靖元也知道如今的情況，當即把心一橫，走到小頭目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著王靖元的話，小頭目的臉色，不停的變化著。
等其說完之後，這才小心的問道：“大頭領，真要這麽做？”
“怎麽，你不願下手！”
聲音非常冷，讓小頭目打了個冷顫，當即開口道：“不敢！”
說完，就一轉身，向著自己的手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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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馬元沒有理他，看了半天地圖之後，開口喊道：“孫長伯！”
“總兵。”
一員小將站了出來。
“你率兩千兵馬，返回福州。”
頓了頓：“若是福州已經失守，則迅速返回，若是福州尚在，就做好準備，接應王巡撫。”
“諾！”
孫長伯立刻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可此舉，卻讓報信的人傻了，當即開口道：“總兵，這……”
“別說了！”
沒等報信的人說完，馬元打斷了他的話，臉上也露出些失落之色。
當得知朝廷的兵馬，出現在福州時，馬元就明白，這次算是一敗塗地了。
畢竟福建兵微將寡，若是在寧德堅守，還有可能擋住朝廷的軍隊，靜待天下大勢變化，再做決定。
可朝廷大軍棄陸走海，直接攻擊福州，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也讓他知道，局勢無法挽回。
因為福建的兵力，全在寧德，福州可謂是一座空城，根本守不住。
而麾下將士的家眷，幾乎都在福州，等到這個消息傳出，定然會軍心渙散。
在加上沒了福州，後勤補給也會中斷，所以馬元立刻決定，要放棄福建，帶兵逃跑。
這也是他派人接應王禮善的原因，畢竟想要逃跑，海上的機會不小，哪怕有浙江水師存在，也比陸地上的機會要大很多。
不過第二天，福州城失守的消息，就傳到寧德，也讓馬元徹底慌了。
福州失守，王禮善自然無法幸免，這代表著，他提前留的退路斷了，只能從別處逃生。
另外一邊，善後完畢的老周，也開始按照計劃，帶兵北上，夾擊寧德。
寧德距離福州，有將近二百裏，福建又多山地，所以行軍的速度，有些緩慢，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老周帶兵前往寧德之時，宋天祥已經帶著水師，直撲澎湖。
由於掐著時間，打算搶占上風，所以水師官兵，比王靖元晚了一天，抵達澎湖。
不過耽擱這一天時間，也沒多少區別，因為王靖元返回澎湖之後，還要收拾東西。
畢竟這一次離開，就再也無法回來，自然是能帶走的都要帶走。
“爹，我們南下之後，會不會被浙江水師追殺。”
王懷東開口詢問，語氣中充滿了擔心之意。
“不會！”
王靖元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接著解釋了幾句：“有老東西在，至少能拖住浙江水師一兩天時間，足夠我們撤退了。
屆時茫茫大海，浙江水師，到哪去找我們。”
聽到這番話，王懷東略微安心，緊接著，發出一聲感慨：“沒想到、我們父子，會落到這步田地。”
此言引起了王靖元的共鳴，想著一年多前，他還是東南沿海的霸主，可轉眼之間，就成了喪家之犬。
“唉！”
默默嘆息一聲，接著開口道：“賀元盛非常重視水師，咱們在海上，稱王稱霸的日子，一去不覆返了！”
“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王懷東道。
這句話，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也讓王靖元有些苦澀之感。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整裝待發的海盜們，開始登船。
可海盜們剛剛登船，就有人發現，海面上出現了浙江水師的戰船。
上千艘戰船，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海面，也讓海盜們緊張起來。
“怎麽來的這麽快！”
看著水師戰船，王靖元恨恨的說道。
“爹，怎麽辦？”
一旁的王懷東，十分緊張的開口詢問。
“還能怎麽辦，準備殺出去！”
浙江水師在此時出現，正好堵住了海盜們的離開之路，王靖元沒有辦法，只能做出這個決定。
“水師的戰船比我們多，又搶占了上風……”
話還沒說完，王靖元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個耳光，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爹！”
這一個耳光，讓王懷東傻了，沒想到父親會這麽對待自己。
“閉嘴！”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開始指揮手下的海盜，準備迎敵。
其實王靖元也知道，敵我的力量不成正比，可水師官兵擋住了逃跑的道路，若是不殺出去，就全完了。
至於退守孤島，王靖元更是想都沒有想過，畢竟局勢已經變了，他們退回島上，絕對是死路一條。
很快雙方開始接戰，但這次交戰，浙江水師，以碾壓的姿態，擊敗了海盜。
上百條海盜船，被水師戰艦撞毀、沈入海底。
不過王靖元非常狡猾，他看到水師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大勢已去，所以在接戰的第一時間，迅速的往外闖。
仗著船上都是精銳，再有別的海盜吸引水師官兵，他還真殺出一條路來。
而在旗艦上指揮的宋天祥，也看到了海盜中，一條非常顯眼的大船，已經逐漸脫離戰場，向遠處逃跑。
“發令，讓於廣仁去追！”
大船上，明顯是海盜頭子王靖元，宋天祥怎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所以下達了這個命令。
命令一下，傳令兵立刻展開令旗，以旗語向於廣仁傳令。
另一條主力戰艦上的於廣仁，看到旗艦上的指示，當即脫離戰場，去追王靖元父子。
此時的海戰，大局已定，海盜們也在四散奔逃。
可水師官兵有計劃的圍剿，怎會讓海盜們輕易逃走，一條條戰船，有序的圍殺著海盜的船只，根本沒有幾條海盜船，能成功脫逃。
另外一邊，剛剛脫離戰場的王靖元，很快就發現，有三條水師戰艦，正在追趕。
“爹，水師追上來了！”
王懷東也看到了追擊的水師戰船，情緒再次緊張起來。
“慌什麽！”
王靖元冷冷斥責一句，甚至還行動手，打兒子一個耳光。
因為局勢不利，王懷東又大呼小叫的，非常影響士氣。
可看著嚇壞了的王懷東，王靖元有些不忍心，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們的船比我們的快，該怎麽辦啊？”
今日的海戰，已經讓王懷東喪膽，而且有了心理陰影。
“唉！”
王懷東的表現，讓王靖元失望不已，暗道，沒經歷過風雨，就是不行啊……
“把沒用的輜重，全都丟掉，僅留下銀子，和夠吃用兩天的淡水、糧食……”
雖然對兒子很失望，可眼下的情況，非常危險，王靖元也沒有時間教子，當即找來幾個小頭目，淡淡的吩咐著。
“大頭領，只留這麽點東西，萬一消耗殆盡，我們可就完了！”
一名海盜頭目，謹慎的提醒一句，畢竟在海上生存，必須依賴船艙內的物資。
“若是不丟掉輜重，船只的速度上不來，早晚會被水師追上！”
王靖元也知道，丟棄物資非常危險，可現在保命為重，自然會做出取舍。
這也是他熟悉這一代海域，認為擺脫水師官兵後，就算拋棄了大量物資，也能生存下去。
“諾！”
看著越來越近的水師戰船，小頭目也不在多說，馬上指揮手下，丟棄輜重。
這艘船上的輜重不少，哪怕船上有二百多人，也用了不短的時間，才把物資丟棄。
可丟棄完物資，還是無法擺脫水師戰艦，只是雙方的距離，不在拉近。
“爹，還是甩不開啊？”
王懷東又慌了，因為無法拜托水師戰船，他們又丟棄了物資，早晚會被追上。
這回王靖元也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
王靖元感覺到頭疼，可追趕他們的於廣仁，也是眉頭緊鎖。
“千戶大人，海盜們丟棄了物資，現在的速度跟我們一樣，根本追不上。”
一名百戶開口說道，神情有些急切。
“只要纏住他們，早晚能追上！”
於廣仁淡淡的開口回答，語氣中是一片堅定之意。
畢竟王靖元父子，是海上巨寇，還在賀元盛面前掛了號，若是讓他跑了，根本無法交代。
“可我們的寄養，都在運輸船上，這麽追下去？”
水師官兵，有專門的運輸船，用來存放生活物資，所以用來作戰的戰艦，上面並沒有多少生活物資。
正因為如此，於廣仁才能在一開始的時候，拉進些距離。
“海盜們都不怕，你怕什麽！”
頓了頓，繼續開口：“何況我們還有幾天的糧食，足夠跟他們耗下去了！”
於廣仁的態度如此堅定，百戶也不敢再說什麽，當即退到一邊。
就這樣，雙方一追一逃，足足在海上，飄蕩了五天。
這五天時間，水師官兵的日子，還能勉強維持，畢竟船上還有些糧食、淡水。
可海盜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為了逃跑，他們幾乎丟棄了所有的生活物資，僅僅留下一些淡水，和極少量的糧食。
“大頭領，船上的糧食，已經吃光了，淡水也所剩不多，僅能維持一天。”
一個小頭目，向王靖元匯報，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
王靖元也知道如今的情況，當即把心一橫，走到小頭目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著王靖元的話，小頭目的臉色，不停的變化著。
等其說完之後，這才小心的問道：“大頭領，真要這麽做？”
“怎麽，你不願下手！”
聲音非常冷，讓小頭目打了個冷顫，當即開口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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