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群情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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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群情洶湧
永昌帝給賀元盛下毒之事，雖然犯了楚忠平的忌諱，可他更關心的，是賀元盛的生死。
畢竟賀元盛麾下兵力最多，軍力也最強，若是死了，會改變朝廷的格局。
與權利相比，其它的，都要放在一邊，哪怕痛恨永昌帝，也要以後在處理。
“閣老言之有理，此事確是重中之重！”
楚忠平的話一說完，陳士駿立刻開口附和。
因為這些浙黨的主要人物，頭腦非常清醒，知道什麽最重要。
甚至在陳士駿眼裏，賀元盛被永昌帝毒死，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畢竟賀元盛也是浙黨的對手，而且掌握著巨大的財源，威脅比永昌帝還大。
這兩個人一開口，風向立刻變了，官員們開始議論，賀元盛到底是生是死。
不過議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結果，畢竟知道的消息太少。
“閣老，不行派人去長寧侯府看看！”
有人提出這個建議，因為賀元盛的生死，非常重要，只有知道具體情況，浙黨才能決定，要怎麽做。
“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人，進不了長寧侯府！”
楚忠平淡然的說道，一副掌握一切的樣子。
頓了頓，繼續開口：“現在要做的，是穩住局勢，做好應變準備。
若是長寧侯真出了意外，我們要保證，不能出亂子，即將返回南京的十餘萬人馬，也要派人接掌。”
“閣老言之有理！”
陳士駿馬上開口讚同，接著又提出一個建議：“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派人去揚州，準備接掌鹽務。”
現在的鹽務，每個月都有百萬兩白銀，陳士駿早就盯上了。
只不過賀元盛勢大，此事又是之前商議好的，他沒有辦法而已。
“此事的確重要！”
楚忠平當即點頭，並開始思索，應該派誰去揚州。
浙黨這邊再打小算盤的時候，趙文煜已經坐著嬌子，前往長寧侯府。
他是賀元盛一派的人，能在朝堂上立足，也全靠賀元盛的支持，若是賀元盛死了，他也要涼涼。
所以得知消息以後，趙文煜什麽也顧不上了，第一時間趕往長寧侯府。
侯府雖然戒備森嚴，可趙文煜是自己人，自然不會遭遇阻攔，暢通無阻的進入侯府。
直至進入會客廳中，看到完好無損的賀元盛時，趙文煜這才松了一口氣。
“侯爺，你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
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還有一絲無奈。
因為賀元盛中毒的消息，搞得是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尤其是趙文煜等人，更是擔心的厲害。
雖然趙文煜覺得，賀元盛不會輕易中毒，可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在加上賀瑾萱就在侯府，他心中自然沒底。
“這次的事，倒是讓首輔擔憂了！”
賀元盛笑著說了一句，而後開口道：“不過流言也不是假的，的確有人給本侯下毒。”
接著簡單的把事情介紹一遍，不過隱藏了一些內情，和部分計劃。
“宮內的那位，還真是什麽都幹的出來啊！”
趙文煜發出了一聲感慨，頓了頓，開口問道：“侯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此事在趙文煜看來，有些麻煩，因為事情雖是永昌帝主使的，可沒有足夠的證據。
最主要的是，事情是賀瑾萱做的，賀元盛又完好無損，永昌帝完全可以推脫，這是栽贓陷害。
“自然要廢了這位太上皇！”
此言一出，趙文煜頓時眉頭一挑，道：“僅憑這件事，空怕不夠！”
都是聰明人，賀元盛自然知道，趙文煜的想法，於是笑著說道：“再加上謀害皇上呢！”
“什麽？”
趙文煜豁然色變，看著賀元盛的眼神，也有些驚疑不定。
“閣老不必多想，這件事也是千真萬確！”
賀元盛繼續開口，接著話鋒一轉：“難道閣老沒發現，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嗎？”
“虎毒不食子，他真會下手！”
趙文煜有些吃驚，腦海中也在回想，小皇帝的近況。
“咱們這位太上皇，什麽事幹不出來！”
嘲諷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十分嚴肅的開口：“所以說，必須要廢了他！”
“謀害皇帝，的確罪不可赦，可侯爺手中，是否有足夠的證據？”
趙文煜已經開始思考，此事要如何做，畢竟廢除太上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何況這位太上皇，有數萬軍隊支持，行事就更要慎重一些，否則會出不小的亂子。
“證據自然是有的，而且誰都反駁不了。”
賀元盛給出的答案，讓趙文煜放下心來，當即開口道：“老夫稍後會去拜訪楚忠平，不過想要他們全力支持，恐怕要讓出些好處。”
廢除太上皇，必須要拉上浙黨一起，否則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有鐵證的情況下，浙黨不能反對，畢竟他們舉著的旗幟，就是忠君愛國。
而永昌帝被廢，朝堂上的平衡，也會被打破，其麾下的勢力，自然會遭到雙方的瓜分。
不過此事是賀元盛想做的，哪怕有理有據，也要做些讓步，畢竟浙黨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楚忠平等人，可以占據主動。
這也是趙文煜不知所有內情，更不知賀元盛準備充分，才會這麽想。
“那就辛苦首輔了！”
賀元盛當即點頭，接著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趙文煜告辭離開。
“有趙文煜走這一趟，待秦良佐一死，誰也不會懷疑老爺！”
趙文煜離開之後，葉雨夢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面帶笑意的說道。
“也許能騙過大部分人，可楚忠平這種老狐貍，還是會懷疑！”
秦良佐一死，得利最大的，就是賀元盛，所以朝堂上的老狐貍，定然會猜出什麽。
“只要大部分人信了，老狐貍也要順應潮流！”
布了這麽一個局，自然要拿到最大的好處，葉雨夢怎會讓浙黨，占據主動。
另外一邊，離開長寧侯府的趙文煜，立刻去見楚忠平。
得知賀元盛中毒未死，楚忠平非常失望，只是嘴上卻說出了相反的話：“長寧侯真是福大命大啊！”
“宮內的那位，越來越肆無忌憚，若是不予制止，恐成大禍……”
趙文煜隱晦的提出了意見，然後等待楚忠平的回應。
可坐山觀虎鬥，才是最符合浙黨利益的事，楚忠平自然不會輕易表態。
哪怕趙文煜示意，廢除永昌帝之後，雙方平分高進忠麾下兵馬，他也沒有點頭。
這讓趙文煜明白，對方的心很大，甚至想占大頭。
無奈之下，趙文煜提出告辭，畢竟他不能繼續讓步。
“沒有老夫的支持，想要廢掉太上皇，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看著趙文煜的背影，楚忠平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臉上也帶著成竹在胸的表情。
可過了兩天，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讓楚忠平，沈不住氣了。
“你說什麽，秦良佐中毒身亡。”
看著大清早趕來的秦家下人，楚忠平的臉上，是一片鐵青之色。
“我家主人死的不明不白，還望閣老做主，查清此事！”
下人當即開口，臉上也是一片哀痛之色。
畢竟樹倒猢猻散，秦良佐一死，他們這些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來人！”楚忠平大喊一聲。
“老爺！”
“備轎，老夫要去秦府！”
“諾！”
小半個時辰過後，楚忠平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出現在秦府。
秦府內，浙黨官員，已經到了幾十個。
這些人站在廳內，看著棺材中的秦良佐，議論紛紛。
“閣老，秦總兵死於一種烈性毒藥，這種毒藥，是大內的禁藥！”
看到楚忠平來了，陳士駿開口說明情況。
“確定是大內禁藥！”
陳士駿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這讓楚忠平心中一緊。
“昨天長寧侯中毒，今天又是秦總兵，真不知道，明天會是誰！”
一個浙黨官員，恨恨的開口，然後把目光看向楚忠平：“閣老，不能容忍他了！”
“不錯，不能容忍他！”
“把他廢了！”
秦良佐中毒而死，算是刺激了浙黨官員，也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現在就算有人說，此事不是永昌帝做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此事稍後商議，還是先處理秦總兵的後事吧！”
楚忠平轉移了話題，這是在拖延時間，因為他感覺到情況不對，秦良佐之死，也許會有其它內情。
“不錯，死者為大，還是先行處理後事！”
陳士駿開口附和，他也是官場老狐貍，同樣感覺到情況不對。
楚忠平是浙黨魁首，陳士駿又是浙黨要員，二人的話，還有理有據，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可就在這時，又有人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宮內的小皇帝病重，已經人事不醒。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個傻子，都會懷疑永昌帝，浙黨官員們，更不用說了。
頓時群情洶湧，要進宮查看情況。
同一時間，長寧侯府內，一名親兵也在向賀元盛匯報：“侯爺，大軍距離南京城，還有不到十裏。”
“大軍歸來之後，立刻封鎖全城，同時包圍城外的西大營。”
西大營，是農民軍的軍營，賀元盛下令包圍那裏，自然是要乘勢動手。
因為火已經點起來了，浙黨無法坐山觀虎鬥，屆時局勢一亂，誰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就看誰的準備充分。
“諾！”
親兵立刻點頭，接著轉身出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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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帝給賀元盛下毒之事，雖然犯了楚忠平的忌諱，可他更關心的，是賀元盛的生死。
畢竟賀元盛麾下兵力最多，軍力也最強，若是死了，會改變朝廷的格局。
與權利相比，其它的，都要放在一邊，哪怕痛恨永昌帝，也要以後在處理。
“閣老言之有理，此事確是重中之重！”
楚忠平的話一說完，陳士駿立刻開口附和。
因為這些浙黨的主要人物，頭腦非常清醒，知道什麽最重要。
甚至在陳士駿眼裏，賀元盛被永昌帝毒死，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畢竟賀元盛也是浙黨的對手，而且掌握著巨大的財源，威脅比永昌帝還大。
這兩個人一開口，風向立刻變了，官員們開始議論，賀元盛到底是生是死。
不過議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結果，畢竟知道的消息太少。
“閣老，不行派人去長寧侯府看看！”
有人提出這個建議，因為賀元盛的生死，非常重要，只有知道具體情況，浙黨才能決定，要怎麽做。
“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人，進不了長寧侯府！”
楚忠平淡然的說道，一副掌握一切的樣子。
頓了頓，繼續開口：“現在要做的，是穩住局勢，做好應變準備。
若是長寧侯真出了意外，我們要保證，不能出亂子，即將返回南京的十餘萬人馬，也要派人接掌。”
“閣老言之有理！”
陳士駿馬上開口讚同，接著又提出一個建議：“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派人去揚州，準備接掌鹽務。”
現在的鹽務，每個月都有百萬兩白銀，陳士駿早就盯上了。
只不過賀元盛勢大，此事又是之前商議好的，他沒有辦法而已。
“此事的確重要！”
楚忠平當即點頭，並開始思索，應該派誰去揚州。
浙黨這邊再打小算盤的時候，趙文煜已經坐著嬌子，前往長寧侯府。
他是賀元盛一派的人，能在朝堂上立足，也全靠賀元盛的支持，若是賀元盛死了，他也要涼涼。
所以得知消息以後，趙文煜什麽也顧不上了，第一時間趕往長寧侯府。
侯府雖然戒備森嚴，可趙文煜是自己人，自然不會遭遇阻攔，暢通無阻的進入侯府。
直至進入會客廳中，看到完好無損的賀元盛時，趙文煜這才松了一口氣。
“侯爺，你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
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還有一絲無奈。
因為賀元盛中毒的消息，搞得是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尤其是趙文煜等人，更是擔心的厲害。
雖然趙文煜覺得，賀元盛不會輕易中毒，可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在加上賀瑾萱就在侯府，他心中自然沒底。
“這次的事，倒是讓首輔擔憂了！”
賀元盛笑著說了一句，而後開口道：“不過流言也不是假的，的確有人給本侯下毒。”
接著簡單的把事情介紹一遍，不過隱藏了一些內情，和部分計劃。
“宮內的那位，還真是什麽都幹的出來啊！”
趙文煜發出了一聲感慨，頓了頓，開口問道：“侯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此事在趙文煜看來，有些麻煩，因為事情雖是永昌帝主使的，可沒有足夠的證據。
最主要的是，事情是賀瑾萱做的，賀元盛又完好無損，永昌帝完全可以推脫，這是栽贓陷害。
“自然要廢了這位太上皇！”
此言一出，趙文煜頓時眉頭一挑，道：“僅憑這件事，空怕不夠！”
都是聰明人，賀元盛自然知道，趙文煜的想法，於是笑著說道：“再加上謀害皇上呢！”
“什麽？”
趙文煜豁然色變，看著賀元盛的眼神，也有些驚疑不定。
“閣老不必多想，這件事也是千真萬確！”
賀元盛繼續開口，接著話鋒一轉：“難道閣老沒發現，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嗎？”
“虎毒不食子，他真會下手！”
趙文煜有些吃驚，腦海中也在回想，小皇帝的近況。
“咱們這位太上皇，什麽事幹不出來！”
嘲諷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十分嚴肅的開口：“所以說，必須要廢了他！”
“謀害皇帝，的確罪不可赦，可侯爺手中，是否有足夠的證據？”
趙文煜已經開始思考，此事要如何做，畢竟廢除太上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何況這位太上皇，有數萬軍隊支持，行事就更要慎重一些，否則會出不小的亂子。
“證據自然是有的，而且誰都反駁不了。”
賀元盛給出的答案，讓趙文煜放下心來，當即開口道：“老夫稍後會去拜訪楚忠平，不過想要他們全力支持，恐怕要讓出些好處。”
廢除太上皇，必須要拉上浙黨一起，否則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有鐵證的情況下，浙黨不能反對，畢竟他們舉著的旗幟，就是忠君愛國。
而永昌帝被廢，朝堂上的平衡，也會被打破，其麾下的勢力，自然會遭到雙方的瓜分。
不過此事是賀元盛想做的，哪怕有理有據，也要做些讓步，畢竟浙黨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楚忠平等人，可以占據主動。
這也是趙文煜不知所有內情，更不知賀元盛準備充分，才會這麽想。
“那就辛苦首輔了！”
賀元盛當即點頭，接著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趙文煜告辭離開。
“有趙文煜走這一趟，待秦良佐一死，誰也不會懷疑老爺！”
趙文煜離開之後，葉雨夢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面帶笑意的說道。
“也許能騙過大部分人，可楚忠平這種老狐貍，還是會懷疑！”
秦良佐一死，得利最大的，就是賀元盛，所以朝堂上的老狐貍，定然會猜出什麽。
“只要大部分人信了，老狐貍也要順應潮流！”
布了這麽一個局，自然要拿到最大的好處，葉雨夢怎會讓浙黨，占據主動。
另外一邊，離開長寧侯府的趙文煜，立刻去見楚忠平。
得知賀元盛中毒未死，楚忠平非常失望，只是嘴上卻說出了相反的話：“長寧侯真是福大命大啊！”
“宮內的那位，越來越肆無忌憚，若是不予制止，恐成大禍……”
趙文煜隱晦的提出了意見，然後等待楚忠平的回應。
可坐山觀虎鬥，才是最符合浙黨利益的事，楚忠平自然不會輕易表態。
哪怕趙文煜示意，廢除永昌帝之後，雙方平分高進忠麾下兵馬，他也沒有點頭。
這讓趙文煜明白，對方的心很大，甚至想占大頭。
無奈之下，趙文煜提出告辭，畢竟他不能繼續讓步。
“沒有老夫的支持，想要廢掉太上皇，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看著趙文煜的背影，楚忠平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臉上也帶著成竹在胸的表情。
可過了兩天，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讓楚忠平，沈不住氣了。
“你說什麽，秦良佐中毒身亡。”
看著大清早趕來的秦家下人，楚忠平的臉上，是一片鐵青之色。
“我家主人死的不明不白，還望閣老做主，查清此事！”
下人當即開口，臉上也是一片哀痛之色。
畢竟樹倒猢猻散，秦良佐一死，他們這些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來人！”楚忠平大喊一聲。
“老爺！”
“備轎，老夫要去秦府！”
“諾！”
小半個時辰過後，楚忠平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出現在秦府。
秦府內，浙黨官員，已經到了幾十個。
這些人站在廳內，看著棺材中的秦良佐，議論紛紛。
“閣老，秦總兵死於一種烈性毒藥，這種毒藥，是大內的禁藥！”
看到楚忠平來了，陳士駿開口說明情況。
“確定是大內禁藥！”
陳士駿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這讓楚忠平心中一緊。
“昨天長寧侯中毒，今天又是秦總兵，真不知道，明天會是誰！”
一個浙黨官員，恨恨的開口，然後把目光看向楚忠平：“閣老，不能容忍他了！”
“不錯，不能容忍他！”
“把他廢了！”
秦良佐中毒而死，算是刺激了浙黨官員，也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現在就算有人說，此事不是永昌帝做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此事稍後商議，還是先處理秦總兵的後事吧！”
楚忠平轉移了話題，這是在拖延時間，因為他感覺到情況不對，秦良佐之死，也許會有其它內情。
“不錯，死者為大，還是先行處理後事！”
陳士駿開口附和，他也是官場老狐貍，同樣感覺到情況不對。
楚忠平是浙黨魁首，陳士駿又是浙黨要員，二人的話，還有理有據，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可就在這時，又有人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宮內的小皇帝病重，已經人事不醒。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個傻子，都會懷疑永昌帝，浙黨官員們，更不用說了。
頓時群情洶湧，要進宮查看情況。
同一時間，長寧侯府內，一名親兵也在向賀元盛匯報：“侯爺，大軍距離南京城，還有不到十裏。”
“大軍歸來之後，立刻封鎖全城，同時包圍城外的西大營。”
西大營，是農民軍的軍營，賀元盛下令包圍那裏，自然是要乘勢動手。
因為火已經點起來了，浙黨無法坐山觀虎鬥，屆時局勢一亂，誰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就看誰的準備充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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