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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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找上門來
回到揚州的齊敬高，再次選了一塊區域作為禁區，而後遷移了數千竈戶，推行曬鹽法。
此舉讓四大鹽商，警惕起來，尤其是魏吉，更是感覺到問題非常嚴重。
雖然他們不知內情，可竈戶們是鹽商的根本，沒這些人支持，他們就沒了跟官府對抗的本錢。
尤其魏吉還特意調查了，被遷移到禁區內的竈戶們，都是比較老實的那種，他就更擔心，這是一個陰謀。
“世伯，齊敬高兩次遷移竈戶，這可有些不對啊！”
四大鹽商再次聚集到一起，商議對策。
“賢侄有何想法？”
劉常善也有了幾分警惕，畢竟竈戶們是根基，哪怕被遷移的人數不多，也對他們不利。
“小侄以為，這是長寧侯的手段，一點點的斬斷我們的根基。”
魏吉提出了一個可能，神情也有些擔心。
“此事有些說不通！”
劉常善仔細思索了一會，否決了這個可能，接著開口解釋：“禁區的面積不大，遷移的竈戶，也不到萬人，可即使如此，齊敬高帶來的兵馬，也已經全部用上，這可是三千兵馬啊。”
劉常善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控制這麽大的地方，七八千竈戶，已經動用了三千兵馬，若要繼續擴大，出動的兵馬會更多，根本不現實。
畢竟賀元盛不會把這麽多兵力，浪費在兩淮鹽場，這是得不償失的事。
劉常善的解釋，也讓魏吉明白過來，自己的想法錯了。
“那齊敬高有什麽陰謀？”魏吉問道。
劉常善也非常疑惑，以他的見識，自然想不到此中內情。
最後範繼敏開口了：“管他什麽陰謀，直接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禁區那裏，被數千兵馬封鎖，如何能進去！”
魏吉已經不止一次，派人去禁區查探，可派去的人，沒有幾個回來的。
畢竟海邊又是平地，無遮無攔的，根本藏不住人，所以查探的風險很大。
而僥幸回來的幾個人，也是膽子比較小，不敢深入的那種。
他們給魏吉帶回來的消息，是禁區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有巡邏的官兵，一旦靠近，就會被發現。
“我們不行，可陳大人呢？”
範繼敏也派人去查探過，知道裏面的一些情況，自然不會說廢話。
不過他想到了，借助陳久淩來達到目的。
畢竟兩淮鹽運使，去查看禁區，是合情合理的事。
而齊敬高的地位不高，現在還沒有官職在身，就算接管兩淮鹽場，也比不了陳久淩。
“範兄妙計！”
劉常善開口讚同，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一旁的魏吉，倒是認為此事未必能成功，畢竟齊敬高代表著賀元盛，哪怕陳久淩是鹽運使，也未必被他放在眼裏。
不過嘗試一下，也無所謂，就沒有出言反對。
第二天，四大鹽商跟陳久淩一起，去了齊敬高劃為禁區的地方。
此時的禁區，占地二十餘萬畝，控制了十幾裏的海岸線，裏面遍地鹽田，七八千竈戶，都在使用曬鹽法曬鹽。
禁區的外圍，則是大量官兵守衛，還有數百騎兵，不停的巡邏，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住秘密。
“再過幾天，侯爺就可以收網了！”
開辟鹽田，不是什麽難事，所以這幾天時間，齊敬高已經完成的八九不離十。
而遷移此地的竈戶門，也十分配合，畢竟齊敬高選擇的人，都是比較老實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齊敬高給出了承諾，按照產量，給遷移來的竈戶們發錢。
而曬鹽法產量巨大，還沒有成本，竈戶們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畢竟竈戶們支持四大鹽商，也是為了些蠅頭小利，並非想跟官府對抗。
“齊先生，兩淮鹽運使、陳久淩大人，帶著一些人來了，想要查看禁區內的情況！”
在齊敬高想著心事的時候，許恒走過來匯報。
“看來是坐不住了！”
齊敬高諷刺的說了一句，他早就猜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鹽政官員，一定會登門。
畢竟這一段時間，守衛禁區的兵馬，抓了不少探子。
“我們要如何應對他們？”
許恒繼續開口詢問，他雖負責禁區的守衛，可這裏卻是齊敬高做主。
“走，我們一起去會會這位陳大人！”
齊敬高開口回應，語氣非常客氣。
畢竟許恒是賀元盛愛將，若非曬鹽之事事關重大，也不會讓他來這裏。
接下來，兩個人帶著一些兵馬，來到通往禁區的小路上。
此時的陳久淩，正帶著四大鹽商，以及一些護衛，在通往海邊小路上等待。
他們對面，還有幾十名士兵，以及十幾名騎兵，嚴陣以待。
最引人註意的，是地上躺著一些官兵，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喊叫，好像受傷不輕。
“這些大頭兵，真是太囂張了，竟然不把本官放在眼裏！”
一開始的時候，陳久淩打算直接進去，畢竟他是兩淮鹽運使，鹽政數一數二的官員。
可封鎖禁區的官兵，一點面子也不給，把陳久淩攔了下來。
這讓陳久淩異常惱火，當即吩咐手下，往裏面闖。
如此一來，自然吃了虧，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南下的三千營精銳。
雙方一番打鬥，十幾個陳久淩帶來的護衛，被當場放到。
若非都是官兵，三千營將士沒有下死手，恐怕情況會嚴重。
“大人不必生氣，等齊敬高來了，找他算賬不遲！”
劉常善開口勸慰，不過看著倒在地上的護衛，又看了看封鎖禁區的三千營將士，心中有些沈重。
他沒想到，三千營將士，竟然這麽大膽，一點也不把陳久淩放在眼中，這讓他的心中，有了一點不妙。
劉常善身後的魏吉，心中更是非常擔憂，他心思縝密，比其他人想的要多，所以從三千營將士的舉動上，看出了很多東西。
“等齊敬高到了，本官找他算賬！”
陳久淩惡狠狠的說道，目光中也充滿了怒火。
“陳大人，不知你要找齊某算什麽賬！”
陳久淩的話音一落，不遠處出現幾個身影，緊接著，齊敬高的聲音傳了過來。
“齊敬高，你手下的人，竟然敢對本官出手，難道不應該給本官一個交代嗎！”
說著，陳久淩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護衛，表情十分憤怒。
“陳大人，這裏可是禁區，長寧侯親自下達命令，任何人敢擅自闖入，格殺勿論！”
接著話鋒一轉：“這幾個人能留下性命，已經是將士們，手下留情了！”
“你！”
這番回答，差點讓陳久淩氣炸了肺，臉上的怒火也多了幾分。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皆在本官的管轄範圍之內，你的人敢阻攔本官，還敢對本官出手，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若不給個交代，本官決不罷休，哪怕鬧到長寧侯面前，也要給本官一個說法！”
對齊敬高，陳久淩雖然有些忌憚，卻不畏懼。
畢竟他只是能代表賀元盛，卻不是賀元盛本人，身為兩淮鹽運使的陳久淩，自然有底氣發火。
“陳大人若想要個交代，只管去找侯爺！”
齊敬高一點也不在意，不說他是賀元盛的人，就是眼下的情況，也代表著，陳久淩馬上要完蛋了。
畢竟準備妥當之後，賀元盛第一個要拿鹽政官員們開刀，首當其沖的，就會這位鹽運使、陳久淩。
“你！”
陳久淩更怒了，可這時，劉常善拉了拉他的袖子。
這讓陳久淩冷靜下來，想到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強壓怒火道：“好，這筆賬，咱們日後再算，現在讓你的人閃開，本官要進去查看一番！”
“哼！”
略帶諷刺的冷哼聲響起，只見齊敬高的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色，接著開口說道：“這裏是禁區，外人不得入內。”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都歸我管，你敢阻攔，是要造反嗎……”
陳久淩高聲叫喊起來，聲音充滿了怒意，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猙獰。
不過齊敬高沒有任何反應，混不在意的站在那裏，還掏了掏耳朵。
這種無視的態度，差點沒把陳久淩氣死，心中也有了幾分慌亂。
兩淮鹽運使，可是富得流油的職位，能擔任此職，證明陳久淩絕不是個傻瓜。
而齊敬高的這種表現，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賀元盛的態度，這就意味著，他要倒黴了，心中怎能不亂。
“你給我等著！”
發洩了半天，齊敬高還是沒有反應，讓陳久淩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任何作用，於是留下一句狠話，帶人離開。
“派人騎快馬，把這裏發生的事，告知侯爺！”
看著陳久淩等人的背影，齊敬高對許恒說道。
畢竟今天的事發生之後，陳久淩也好，鹽商也罷，都會有些動作，賀元盛這邊，也要準備起來。
不過齊敬高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麽長時間，一切都準備好了，無論鹽商們有何舉動，都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諾！”
許恒立刻點頭，接著叫來幾個親兵，低聲吩咐了幾句。
片刻之後，幾匹快馬，從禁區內離開，奔著南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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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讓四大鹽商，警惕起來，尤其是魏吉，更是感覺到問題非常嚴重。
雖然他們不知內情，可竈戶們是鹽商的根本，沒這些人支持，他們就沒了跟官府對抗的本錢。
尤其魏吉還特意調查了，被遷移到禁區內的竈戶們，都是比較老實的那種，他就更擔心，這是一個陰謀。
“世伯，齊敬高兩次遷移竈戶，這可有些不對啊！”
四大鹽商再次聚集到一起，商議對策。
“賢侄有何想法？”
劉常善也有了幾分警惕，畢竟竈戶們是根基，哪怕被遷移的人數不多，也對他們不利。
“小侄以為，這是長寧侯的手段，一點點的斬斷我們的根基。”
魏吉提出了一個可能，神情也有些擔心。
“此事有些說不通！”
劉常善仔細思索了一會，否決了這個可能，接著開口解釋：“禁區的面積不大，遷移的竈戶，也不到萬人，可即使如此，齊敬高帶來的兵馬，也已經全部用上，這可是三千兵馬啊。”
劉常善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控制這麽大的地方，七八千竈戶，已經動用了三千兵馬，若要繼續擴大，出動的兵馬會更多，根本不現實。
畢竟賀元盛不會把這麽多兵力，浪費在兩淮鹽場，這是得不償失的事。
劉常善的解釋，也讓魏吉明白過來，自己的想法錯了。
“那齊敬高有什麽陰謀？”魏吉問道。
劉常善也非常疑惑，以他的見識，自然想不到此中內情。
最後範繼敏開口了：“管他什麽陰謀，直接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禁區那裏，被數千兵馬封鎖，如何能進去！”
魏吉已經不止一次，派人去禁區查探，可派去的人，沒有幾個回來的。
畢竟海邊又是平地，無遮無攔的，根本藏不住人，所以查探的風險很大。
而僥幸回來的幾個人，也是膽子比較小，不敢深入的那種。
他們給魏吉帶回來的消息，是禁區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有巡邏的官兵，一旦靠近，就會被發現。
“我們不行，可陳大人呢？”
範繼敏也派人去查探過，知道裏面的一些情況，自然不會說廢話。
不過他想到了，借助陳久淩來達到目的。
畢竟兩淮鹽運使，去查看禁區，是合情合理的事。
而齊敬高的地位不高，現在還沒有官職在身，就算接管兩淮鹽場，也比不了陳久淩。
“範兄妙計！”
劉常善開口讚同，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一旁的魏吉，倒是認為此事未必能成功，畢竟齊敬高代表著賀元盛，哪怕陳久淩是鹽運使，也未必被他放在眼裏。
不過嘗試一下，也無所謂，就沒有出言反對。
第二天，四大鹽商跟陳久淩一起，去了齊敬高劃為禁區的地方。
此時的禁區，占地二十餘萬畝，控制了十幾裏的海岸線，裏面遍地鹽田，七八千竈戶，都在使用曬鹽法曬鹽。
禁區的外圍，則是大量官兵守衛，還有數百騎兵，不停的巡邏，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住秘密。
“再過幾天，侯爺就可以收網了！”
開辟鹽田，不是什麽難事，所以這幾天時間，齊敬高已經完成的八九不離十。
而遷移此地的竈戶門，也十分配合，畢竟齊敬高選擇的人，都是比較老實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齊敬高給出了承諾，按照產量，給遷移來的竈戶們發錢。
而曬鹽法產量巨大，還沒有成本，竈戶們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畢竟竈戶們支持四大鹽商，也是為了些蠅頭小利，並非想跟官府對抗。
“齊先生，兩淮鹽運使、陳久淩大人，帶著一些人來了，想要查看禁區內的情況！”
在齊敬高想著心事的時候，許恒走過來匯報。
“看來是坐不住了！”
齊敬高諷刺的說了一句，他早就猜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鹽政官員，一定會登門。
畢竟這一段時間，守衛禁區的兵馬，抓了不少探子。
“我們要如何應對他們？”
許恒繼續開口詢問，他雖負責禁區的守衛，可這裏卻是齊敬高做主。
“走，我們一起去會會這位陳大人！”
齊敬高開口回應，語氣非常客氣。
畢竟許恒是賀元盛愛將，若非曬鹽之事事關重大，也不會讓他來這裏。
接下來，兩個人帶著一些兵馬，來到通往禁區的小路上。
此時的陳久淩，正帶著四大鹽商，以及一些護衛，在通往海邊小路上等待。
他們對面，還有幾十名士兵，以及十幾名騎兵，嚴陣以待。
最引人註意的，是地上躺著一些官兵，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喊叫，好像受傷不輕。
“這些大頭兵，真是太囂張了，竟然不把本官放在眼裏！”
一開始的時候，陳久淩打算直接進去，畢竟他是兩淮鹽運使，鹽政數一數二的官員。
可封鎖禁區的官兵，一點面子也不給，把陳久淩攔了下來。
這讓陳久淩異常惱火，當即吩咐手下，往裏面闖。
如此一來，自然吃了虧，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南下的三千營精銳。
雙方一番打鬥，十幾個陳久淩帶來的護衛，被當場放到。
若非都是官兵，三千營將士沒有下死手，恐怕情況會嚴重。
“大人不必生氣，等齊敬高來了，找他算賬不遲！”
劉常善開口勸慰，不過看著倒在地上的護衛，又看了看封鎖禁區的三千營將士，心中有些沈重。
他沒想到，三千營將士，竟然這麽大膽，一點也不把陳久淩放在眼中，這讓他的心中，有了一點不妙。
劉常善身後的魏吉，心中更是非常擔憂，他心思縝密，比其他人想的要多，所以從三千營將士的舉動上，看出了很多東西。
“等齊敬高到了，本官找他算賬！”
陳久淩惡狠狠的說道，目光中也充滿了怒火。
“陳大人，不知你要找齊某算什麽賬！”
陳久淩的話音一落，不遠處出現幾個身影，緊接著，齊敬高的聲音傳了過來。
“齊敬高，你手下的人，竟然敢對本官出手，難道不應該給本官一個交代嗎！”
說著，陳久淩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護衛，表情十分憤怒。
“陳大人，這裏可是禁區，長寧侯親自下達命令，任何人敢擅自闖入，格殺勿論！”
接著話鋒一轉：“這幾個人能留下性命，已經是將士們，手下留情了！”
“你！”
這番回答，差點讓陳久淩氣炸了肺，臉上的怒火也多了幾分。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皆在本官的管轄範圍之內，你的人敢阻攔本官，還敢對本官出手，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若不給個交代，本官決不罷休，哪怕鬧到長寧侯面前，也要給本官一個說法！”
對齊敬高，陳久淩雖然有些忌憚，卻不畏懼。
畢竟他只是能代表賀元盛，卻不是賀元盛本人，身為兩淮鹽運使的陳久淩，自然有底氣發火。
“陳大人若想要個交代，只管去找侯爺！”
齊敬高一點也不在意，不說他是賀元盛的人，就是眼下的情況，也代表著，陳久淩馬上要完蛋了。
畢竟準備妥當之後，賀元盛第一個要拿鹽政官員們開刀，首當其沖的，就會這位鹽運使、陳久淩。
“你！”
陳久淩更怒了，可這時，劉常善拉了拉他的袖子。
這讓陳久淩冷靜下來，想到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強壓怒火道：“好，這筆賬，咱們日後再算，現在讓你的人閃開，本官要進去查看一番！”
“哼！”
略帶諷刺的冷哼聲響起，只見齊敬高的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色，接著開口說道：“這裏是禁區，外人不得入內。”
“本官是兩淮鹽運使，兩淮鹽場都歸我管，你敢阻攔，是要造反嗎……”
陳久淩高聲叫喊起來，聲音充滿了怒意，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猙獰。
不過齊敬高沒有任何反應，混不在意的站在那裏，還掏了掏耳朵。
這種無視的態度，差點沒把陳久淩氣死，心中也有了幾分慌亂。
兩淮鹽運使，可是富得流油的職位，能擔任此職，證明陳久淩絕不是個傻瓜。
而齊敬高的這種表現，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賀元盛的態度，這就意味著，他要倒黴了，心中怎能不亂。
“你給我等著！”
發洩了半天，齊敬高還是沒有反應，讓陳久淩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任何作用，於是留下一句狠話，帶人離開。
“派人騎快馬，把這裏發生的事，告知侯爺！”
看著陳久淩等人的背影，齊敬高對許恒說道。
畢竟今天的事發生之後，陳久淩也好，鹽商也罷，都會有些動作，賀元盛這邊，也要準備起來。
不過齊敬高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麽長時間，一切都準備好了，無論鹽商們有何舉動，都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諾！”
許恒立刻點頭，接著叫來幾個親兵，低聲吩咐了幾句。
片刻之後，幾匹快馬，從禁區內離開，奔著南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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