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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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揭破
到達杭州的第二天，賀元盛在沒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突然帶著兩千騎兵，在日出之時，離開杭州城。
這讓杭州城的大小官吏，非常意外，趕忙去巡撫衙門匯報。
而出了城的賀元盛，帶著兩千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鎮海衛，也就是浙江水師駐地。
大隊騎兵奔跑，聲勢自然很大，還沒靠近水師營地，就被官兵發現了。
突然出現了大隊騎兵，讓水師官兵非常緊張，當即關閉寨門，做好了戰鬥準備。
畢竟數月之前，可是有不少倭寇登岸，洗劫了很多村鎮。
負責警戒的小頭目，更是在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跑進中軍大帳，向宋天祥匯報。
等報信的人說完，宋天祥的神情很凝重，嚴肅的問道：“來的都是騎兵！”
“全是騎兵，大概有兩千三人！”報信的人回應。
“大人，一定是賀元盛來了，我們該怎麽辦？”
整個浙江省，都沒有什麽騎兵，現在出現了兩三千，只有一個可能。
所以沈繼明有些緊張，他已經猜到了什麽，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隨我出營！”
宋天祥到是有些大將風度，雖然他也有些擔心，卻十分鎮定。
“等等！”
沈繼明攔住了宋天祥，然後對著報信的人說道：“你先出去！”
“你想說什麽？”報信的人一走，宋天祥開口詢問。
“大人，數千騎兵來到這裏，一定是賀元盛得知了黒衫盜之事，這是不懷好意啊！”
頓了頓，面帶狠色的說道：“不如趁著騎兵還有段距離，大人您帶著我們，登船逃走！”
“我們走了，家人怎麽辦？”
沈繼明能想到的事，宋天祥怎麽可能想不到，只是賀元盛的突然到來，打他個措手不及，只能抱著僥幸的心裏，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事態緊急，管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以後在想辦法搭救！”
“還沒到那種程度，畢竟我們做的事，從未留下證據，就算賀元盛懷疑，也不好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把我怎麽樣？”
宋天祥可放不下家人，而這段時間，也讓他冷靜下來，思考眼下的局勢。
“可是……”
“別說了，隨我出迎！”
沈繼明還想說什麽，可沒等他說完，宋天祥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大步流星往外就走。
雖然很擔心，可看到宋天祥的做法，沈繼明只能跺了跺腳，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水師營地外，飛馳而來的兩千騎兵，已經距離營地不到五百米。
這時賀元盛輕輕一揮手，騎兵們放緩了馬速，緩緩前進。
“浙江水師倒是一支精銳啊！”
接近水師駐地時，賀元盛已經看到了水師官兵的應變速度，所以有一些欣喜之意。
從他帶著騎兵出現，到接近營地，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浙江水師已經關閉營門，還做好了戰鬥準備，可見素質不差。
這還是賀元盛南下以來，第一次看到素質不錯的兵馬，與之相比，就是賀元盛一手訓練出來的三千營，也不占什麽優勢。
“大人，這營寨有些古怪啊！”一旁的韓勇開口道。
“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水師營地，主要是防禦海面上的敵人，可這座大營，卻背水而立，好像是防備敵人來自陸地！”
韓勇雖然是家將出身，卻熟讀兵法，又參加過數次大戰，所以經驗很豐富，一下子就發現了營地的不妥之處。
此言也提醒了賀元盛，從新看了看這處營地。
這一仔細觀看，又看出了一些問題，讓他感覺到這個宋天祥，還真是個精明人。
浙江水師的營地，水陸兩寨完全相連，若是有人從陸地進攻，水師可以退到海上。
若是敵人從海上來，水師不敵，也可以退回大營。
此種做法，無疑是留了後路，哪怕黒衫盜之事暴露，被官軍圍剿，也可以逃跑。
賀元盛觀看營寨的時候，已經有傳令兵上前，去傳達軍令。
這時宋天祥也來到了轅門前，吩咐水師官兵打開寨門。
寨門一開，宋天祥領著鎮海衛的一眾武官，出寨相迎。
“下關見過長寧侯！”宋天祥躬身施禮，其餘的水師軍官，也有學有樣。
“不必多禮！”
賀元盛淡淡的回應一句，而後下馬，隨手把韁繩交給一旁的親兵。
“營外風大，請侯爺入內！”宋天祥依言起身，做出了邀請。
賀元盛也不客氣，在宋天祥的引領下，帶著大隊人馬入營。
中軍大帳，賀元盛坐在了主位上，下面站著的、是浙江水師的一眾武官。
只是武官不多，除了宋天祥之外，還有三名千戶，兩名副千戶，剩下的人，品級不夠，沒有出現在這裏。
“不知侯爺突然來到鎮海衛，有何要事？”
宋天祥開口問道，他心中雖然有一點猜測，卻不想承認，所以試探一二。
“無他，就是看看水師官兵，以及鎮海衛的情況！”
頓了頓，又開口說動：“宋守備，給本侯說說，水師官兵的情況吧！”
其實昨天夜裏，賀元盛已經看過了鎮海衛的全部情報，只不過鎮海衛的水師官兵，不被錦衣衛重視，所以掌握的情況不多。
賀元盛的話，讓宋天祥暗松一口氣，接著開始匯報情況。
隨著宋天祥的匯報，賀元盛的臉色，越來越鄭重，神情也非常認真。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鎮海衛的情況，非常好，七個千戶所，有八千餘人，又有三千水師官兵，常駐水師駐地。
這種情況，別說是地方衛所，就是京營也沒有出現過。
因為衛所缺人，將領吃空餉，已經是半公開的事，所以鎮海衛的情況，可謂是鶴立雞群。
“宋守備，你所報的內容屬實！”
雖然知道鎮海衛的情況不錯，水師也有些戰鬥力，卻沒想到會這麽好，所以賀元盛有些意外。
“卑職敢拿腦袋擔保！”宋天祥開口保證，神情也很認真。
“那我可要看看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賀元盛自然要親眼看看。
接下來，賀元盛在宋天祥的陪同下，查看鎮海衛的情況。
水師全在駐地，倒是非常方便，可鎮海衛的七個千戶所，分布在整個杭州灣，彼此間的距離不近，所以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查看完畢。
看過之後，賀元盛心中的天平，又傾斜了一些。
因為鎮海衛的七個千戶所，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將士的士氣高昂，跟宋天祥說的一樣。
回到水師駐地，賀元盛稱讚道：“宋守備果然帶兵有方，南下以來，本侯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銳的將士！”
“侯爺過講了！”
宋天祥立刻開口回應，心中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可賀元盛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臉色也變了。
“看來黒衫盜搶劫得來的財物，全都被你用到了軍中！”
此言一出，中軍大帳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沈繼明更是下意識的抽出佩刀。
水師的其餘武官，到是反應各異，除了於廣仁立刻站到宋天祥身旁，剩下的兩個千戶，一個副千戶，都沒有動，只是神情不停的變換著。
作為鎮海衛的將領，若說他們對黒衫盜之事一點都不知情，根本不現實，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作不知罷了。
畢竟鎮海衛的軍餉，總是按月發放，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會有些猜測。
在沈繼明拔刀的同時，陳勇和幾個親衛，迅速上前，紛紛拔出佩刀，戒備的看著幾個人，同時喊道：“大膽！”
“放肆！”
宋天祥的反應也很快，先是呵斥了沈繼明一句，而後對賀元盛道：“卑職馭下無方，還望侯爺恕罪！”
“侯爺恕罪！”
“卑職無禮！”
宋天祥的話音一落，沈繼明跟陳廣仁，同時跪下請罪，他們剛剛的表現，只是被揭露心事，下意識的反應。
可二人不是傻子，知道現在反抗，無異於自尋死路。
畢竟賬內有賀元盛的親衛，賬外還有兩千騎兵，他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對手，所以順著宋天祥的話，二人收刀請罪，只是心中非常警惕。
局面穩定下來，賀元盛也推開身前的親衛，先是看了看沈繼明跟於廣仁，而後淡淡的道：“到是有些忠心！”
接著揮了揮手，吩咐手下：“把兵器收了，舞刀動槍的，成何體統。”
陳勇等人馬上收刀，不過還是用防備的目光，看著宋天祥等人。
這時宋天祥開口問道：“不知侯爺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下官有些不明白？”
宋天祥比沈繼明精明的多，經驗也豐富，雖然一開始、被賀元盛的話嚇到，可很快反應過來，覺得此事沒那麽嚴重。
否則的話，賀元盛到了水師駐地，不會先檢驗水師，而是直接把他們拿下，畢竟外面可有兩千騎兵，不是水師官兵能抵擋的。
何況水師官兵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黒衫盜之事，未必會反抗欽差。
宋天祥的話音一落，沈繼明跟陳廣仁也緊張起來，紛紛擡起頭，把目光看向賀元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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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杭州的第二天，賀元盛在沒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突然帶著兩千騎兵，在日出之時，離開杭州城。
這讓杭州城的大小官吏，非常意外，趕忙去巡撫衙門匯報。
而出了城的賀元盛，帶著兩千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鎮海衛，也就是浙江水師駐地。
大隊騎兵奔跑，聲勢自然很大，還沒靠近水師營地，就被官兵發現了。
突然出現了大隊騎兵，讓水師官兵非常緊張，當即關閉寨門，做好了戰鬥準備。
畢竟數月之前，可是有不少倭寇登岸，洗劫了很多村鎮。
負責警戒的小頭目，更是在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跑進中軍大帳，向宋天祥匯報。
等報信的人說完，宋天祥的神情很凝重，嚴肅的問道：“來的都是騎兵！”
“全是騎兵，大概有兩千三人！”報信的人回應。
“大人，一定是賀元盛來了，我們該怎麽辦？”
整個浙江省，都沒有什麽騎兵，現在出現了兩三千，只有一個可能。
所以沈繼明有些緊張，他已經猜到了什麽，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隨我出營！”
宋天祥到是有些大將風度，雖然他也有些擔心，卻十分鎮定。
“等等！”
沈繼明攔住了宋天祥，然後對著報信的人說道：“你先出去！”
“你想說什麽？”報信的人一走，宋天祥開口詢問。
“大人，數千騎兵來到這裏，一定是賀元盛得知了黒衫盜之事，這是不懷好意啊！”
頓了頓，面帶狠色的說道：“不如趁著騎兵還有段距離，大人您帶著我們，登船逃走！”
“我們走了，家人怎麽辦？”
沈繼明能想到的事，宋天祥怎麽可能想不到，只是賀元盛的突然到來，打他個措手不及，只能抱著僥幸的心裏，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事態緊急，管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以後在想辦法搭救！”
“還沒到那種程度，畢竟我們做的事，從未留下證據，就算賀元盛懷疑，也不好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把我怎麽樣？”
宋天祥可放不下家人，而這段時間，也讓他冷靜下來，思考眼下的局勢。
“可是……”
“別說了，隨我出迎！”
沈繼明還想說什麽，可沒等他說完，宋天祥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大步流星往外就走。
雖然很擔心，可看到宋天祥的做法，沈繼明只能跺了跺腳，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水師營地外，飛馳而來的兩千騎兵，已經距離營地不到五百米。
這時賀元盛輕輕一揮手，騎兵們放緩了馬速，緩緩前進。
“浙江水師倒是一支精銳啊！”
接近水師駐地時，賀元盛已經看到了水師官兵的應變速度，所以有一些欣喜之意。
從他帶著騎兵出現，到接近營地，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浙江水師已經關閉營門，還做好了戰鬥準備，可見素質不差。
這還是賀元盛南下以來，第一次看到素質不錯的兵馬，與之相比，就是賀元盛一手訓練出來的三千營，也不占什麽優勢。
“大人，這營寨有些古怪啊！”一旁的韓勇開口道。
“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水師營地，主要是防禦海面上的敵人，可這座大營，卻背水而立，好像是防備敵人來自陸地！”
韓勇雖然是家將出身，卻熟讀兵法，又參加過數次大戰，所以經驗很豐富，一下子就發現了營地的不妥之處。
此言也提醒了賀元盛，從新看了看這處營地。
這一仔細觀看，又看出了一些問題，讓他感覺到這個宋天祥，還真是個精明人。
浙江水師的營地，水陸兩寨完全相連，若是有人從陸地進攻，水師可以退到海上。
若是敵人從海上來，水師不敵，也可以退回大營。
此種做法，無疑是留了後路，哪怕黒衫盜之事暴露，被官軍圍剿，也可以逃跑。
賀元盛觀看營寨的時候，已經有傳令兵上前，去傳達軍令。
這時宋天祥也來到了轅門前，吩咐水師官兵打開寨門。
寨門一開，宋天祥領著鎮海衛的一眾武官，出寨相迎。
“下關見過長寧侯！”宋天祥躬身施禮，其餘的水師軍官，也有學有樣。
“不必多禮！”
賀元盛淡淡的回應一句，而後下馬，隨手把韁繩交給一旁的親兵。
“營外風大，請侯爺入內！”宋天祥依言起身，做出了邀請。
賀元盛也不客氣，在宋天祥的引領下，帶著大隊人馬入營。
中軍大帳，賀元盛坐在了主位上，下面站著的、是浙江水師的一眾武官。
只是武官不多，除了宋天祥之外，還有三名千戶，兩名副千戶，剩下的人，品級不夠，沒有出現在這裏。
“不知侯爺突然來到鎮海衛，有何要事？”
宋天祥開口問道，他心中雖然有一點猜測，卻不想承認，所以試探一二。
“無他，就是看看水師官兵，以及鎮海衛的情況！”
頓了頓，又開口說動：“宋守備，給本侯說說，水師官兵的情況吧！”
其實昨天夜裏，賀元盛已經看過了鎮海衛的全部情報，只不過鎮海衛的水師官兵，不被錦衣衛重視，所以掌握的情況不多。
賀元盛的話，讓宋天祥暗松一口氣，接著開始匯報情況。
隨著宋天祥的匯報，賀元盛的臉色，越來越鄭重，神情也非常認真。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鎮海衛的情況，非常好，七個千戶所，有八千餘人，又有三千水師官兵，常駐水師駐地。
這種情況，別說是地方衛所，就是京營也沒有出現過。
因為衛所缺人，將領吃空餉，已經是半公開的事，所以鎮海衛的情況，可謂是鶴立雞群。
“宋守備，你所報的內容屬實！”
雖然知道鎮海衛的情況不錯，水師也有些戰鬥力，卻沒想到會這麽好，所以賀元盛有些意外。
“卑職敢拿腦袋擔保！”宋天祥開口保證，神情也很認真。
“那我可要看看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賀元盛自然要親眼看看。
接下來，賀元盛在宋天祥的陪同下，查看鎮海衛的情況。
水師全在駐地，倒是非常方便，可鎮海衛的七個千戶所，分布在整個杭州灣，彼此間的距離不近，所以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查看完畢。
看過之後，賀元盛心中的天平，又傾斜了一些。
因為鎮海衛的七個千戶所，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將士的士氣高昂，跟宋天祥說的一樣。
回到水師駐地，賀元盛稱讚道：“宋守備果然帶兵有方，南下以來，本侯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銳的將士！”
“侯爺過講了！”
宋天祥立刻開口回應，心中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可賀元盛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臉色也變了。
“看來黒衫盜搶劫得來的財物，全都被你用到了軍中！”
此言一出，中軍大帳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沈繼明更是下意識的抽出佩刀。
水師的其餘武官，到是反應各異，除了於廣仁立刻站到宋天祥身旁，剩下的兩個千戶，一個副千戶，都沒有動，只是神情不停的變換著。
作為鎮海衛的將領，若說他們對黒衫盜之事一點都不知情，根本不現實，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作不知罷了。
畢竟鎮海衛的軍餉，總是按月發放，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會有些猜測。
在沈繼明拔刀的同時，陳勇和幾個親衛，迅速上前，紛紛拔出佩刀，戒備的看著幾個人，同時喊道：“大膽！”
“放肆！”
宋天祥的反應也很快，先是呵斥了沈繼明一句，而後對賀元盛道：“卑職馭下無方，還望侯爺恕罪！”
“侯爺恕罪！”
“卑職無禮！”
宋天祥的話音一落，沈繼明跟陳廣仁，同時跪下請罪，他們剛剛的表現，只是被揭露心事，下意識的反應。
可二人不是傻子，知道現在反抗，無異於自尋死路。
畢竟賬內有賀元盛的親衛，賬外還有兩千騎兵，他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對手，所以順著宋天祥的話，二人收刀請罪，只是心中非常警惕。
局面穩定下來，賀元盛也推開身前的親衛，先是看了看沈繼明跟於廣仁，而後淡淡的道：“到是有些忠心！”
接著揮了揮手，吩咐手下：“把兵器收了，舞刀動槍的，成何體統。”
陳勇等人馬上收刀，不過還是用防備的目光，看著宋天祥等人。
這時宋天祥開口問道：“不知侯爺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下官有些不明白？”
宋天祥比沈繼明精明的多，經驗也豐富，雖然一開始、被賀元盛的話嚇到，可很快反應過來，覺得此事沒那麽嚴重。
否則的話，賀元盛到了水師駐地，不會先檢驗水師，而是直接把他們拿下，畢竟外面可有兩千騎兵，不是水師官兵能抵擋的。
何況水師官兵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黒衫盜之事，未必會反抗欽差。
宋天祥的話音一落，沈繼明跟陳廣仁也緊張起來，紛紛擡起頭，把目光看向賀元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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