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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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懷柔
巡撫衙門內，賀元盛跟陳士駿相對而坐，氣氛到是比較和諧。
“賀大人，你真不會逼迫東南五省的官員，實施官紳一體納糧的政策？”
“不錯！”
賀元盛回答的非常幹脆，頓了頓，又開口說道：“不過巡撫大人要保證，江蘇不能出任何亂子！”
這話不是欺騙陳士駿，賀元盛占時不打算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畢竟他還沒站穩腳跟，若是推行這個政策，等於把自己推到浙黨官員的對立面。
“那朝廷上，賀大人要如何交代！”
浙黨官員西進勤王的目的，就是搬出永昌帝，制衡崇興帝，其根源亦是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若是沒有此事，他們才不會派人西進，所以賀元盛的提議，陳士駿很動心。
“朝廷那邊，本侯自有辦法，就不勞陳大人費心了！”
這次南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穩定東南五省局勢，所以賀元盛有足夠的借口，拖延時間。
只要拖延下去，賀元盛站穩了腳跟，在看情況而定。
若是崇興帝跟小德子手段高明，順利的在其他省份推行此事，賀元盛在動手也不遲。
若是搞的天下大亂，估計穩定的東南五省，就是朝廷的保證，崇興帝更加不會如何了。
“若賀大人真能保證這一點，老夫可以擔保，江蘇不會出亂子！”
“這可不夠，陳大人要給一些同僚去信，既要表明本侯的態度，也要告訴他們，不要搞事情。”
“老夫可以去信，甚至可以保證，只要賀大人不逼迫官員，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東南五省，絕不會出大亂子！”
陳士駿妥協了，現在的他，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賀元盛手中，自然要配合。
這也是因為，賀元盛不在動他們的根本利益，雙方沒有解不開的死仇。
而且這個提議，也讓陳士駿有些輕松之感，因為除了李善才外，其餘三省巡撫的態度，已經有了些變化，未必能團結起來。
之後兩個人又交流幾句，陳士駿當即寫下幾封書信，當著賀元盛的面，讓人送走。
賀元盛這才點頭，而後帶人撤離巡撫衙門，回到館驛內。
“老爺，事情辦的如何？”葉雨夢問。
“陳士駿已經派人送信了，短時間內，東南五省的局勢，會穩定下來！”
賀元盛輕松不少，因為穩定的時間越多，對他越有利。
“陳士駿跟李善才，是態度最堅決的人，現在陳士駿退縮，李善才也就孤掌難鳴了！”
“再過幾天，徹底穩定江蘇的局勢，我會南下浙江，若是李善才知進退，我也不會難為他，否則……”
賀元盛的語氣有些冷，還帶著一絲殺意，因為浙江是他選擇的根基之地，跟江蘇不一樣，所以李善才若是敢搞幺蛾子，絕對沒有陳士駿這般好命。
“老爺，李善才是浙江人，根基很深，不像陳士駿這麽好對付！”
葉雨夢提醒了一句，因為浙黨的根基之地，就是浙江，所以很難對付。
“只要我到了浙江，局勢就亂不起來！”
賀元盛很有自信，畢竟他是名正言順的浙江督師，掌握軍政大權，還帶著萬餘騎兵南下，可謂是猛龍過江。
屆時先掌握軍隊，然後緩緩控制府衙，根本不會出大亂子。
這也是賀元盛放過陳士駿的原因，因為此舉可以迷惑浙黨官員，哪怕再出什麽事，他們也不會激烈的反抗。
接下來的幾天，賀元盛開始整頓江蘇兵馬，以便徹底掌控局勢。
使用的辦法很簡單，從集結的軍隊中，選出一萬精銳，其餘的各歸各位。
選出來的一萬軍隊，賀元盛打算帶去浙江，慢慢培養成嫡系。
而精銳被調走的江蘇官員，就算還有什麽想法，也是有心無力。
周權雖然知道賀元盛的目的，可他卻不敢反抗，在加上發了餉銀，軍心穩定，所以事情非常順利。
僅僅三天，除了挑選出來的精銳，集結起來的江蘇兵馬，已經離開南京。
局勢剛剛穩定，陳士駿突然來到府衙，邀請賀元盛赴宴。
“賀大人，您來到南京已有數日，老夫一直沒有給你接風，今日略備薄酒，希望大人賞光！”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賀元盛摸不清頭腦，剛想拒絕，就聽陳士駿繼續開口：“南京的官員、士紳，今日都會赴約，面見欽差大人。”
賀元盛的心中，頓時有了些猜測，於是點頭同意。
煙雨樓，是南京城最好的酒樓，也是陳士駿設宴的地方。
夜色降臨之時，賀元盛在親兵的陪同下，來到這座酒樓。
南京城的大小官員們，都在酒樓門口等候，在賀元盛出現時，馬上施禮問候：“拜見欽差大人！”
“見過欽差大人……”
而陳士駿也走上前來，客套了幾句，陪同賀元盛進入煙雨樓。
二樓的一間雅間，十幾個官員、士紳，跟賀元盛共坐一桌，這時，陳士駿介紹了兩個人：“賀大人，這位是江寧趙家的族長，趙永繼。
這位是蘇州陳家的族長，陳化德。”
趙永繼立刻起身，笑道：“早就聽說長寧侯年輕有為，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陳化德也站了起來，恭維道：“數月之前，就聽過長寧侯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二位長者過譽了！”
賀元盛謙虛了一句，心中暗想，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今日的主角了。
江寧趙家，蘇州陳家，都是江蘇首屈一指的豪門望族，家族內的讀書人無數，其中有功名的，不下百人，還有十幾個官員。
雖然趙、陳兩家的官員，暫時沒有身居高位的，影響力卻不小，甚至江蘇的官員，能不能坐穩位置，都要看這兩家配不配和。
最主要的是，這兩家田產無數，官紳一體納糧之事，對他們影響巨大。
所以賀元盛猜測，應該是陳士駿的話，不能取信這些士紳，想當面要個保證。
賀元盛猜的一點也不錯，在三人客套幾句之後，陳士駿又開口了：“日前賀大人給老夫承諾，老夫已經告知了眾位同僚，可他們有些不信，所以想要當面求證。”
此言一出，雅間內頓時鴉雀無聲，都在看著賀元盛。
“本侯給出的保證，自然算數的，請各位放心！”
賀元盛立刻表態，因為穩定局勢的最好辦法，就是籠絡士紳階級，只要這些人不鬧事，就不會出大亂子。
賀元盛的話一說完，這些人馬上流漏出如釋重負的樣子，哪怕有些人心有疑慮，也沒有表現出來。
接下來，氣氛要好得多，一眾官員、士紳，開懷暢飲起來。
酒宴持續了一個時辰，賀元盛提出告辭，
而後離開煙雨樓。
賀元盛一走，其餘官員也先後離開，只剩下趙永繼跟陳化德，留了下來。
“陳兄，你認為賀元盛的保證可信嗎？”趙永繼問。
“那要看他接下來會怎麽做！”陳化德淡淡的回應。
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小，自然是人老成精，輕易不會相信什麽保證，所以才私下商議對策。
“那我們要怎麽辦？”
“等等看！”
“要是等的話，豈不是給了賀元盛站穩腳跟的時間，若他掌控了局勢，在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趙永繼有些擔憂，畢竟這次賀元盛飛速南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但西進之事黃了，江蘇的兵馬，也被賀元盛控制。
“那能怎麽辦，難道你想跟朝廷翻臉？”
陳化德反問一句，其實他們這些士紳，性格非常謹慎，不被逼到絕路，輕易不會拼命。
這也是他們支持浙黨，派兵西進的原因，就是不想親自站出來，跟朝廷對抗。
因為直接站出來，算是堵上了身家性命，哪怕贏了，也會損失不小，若是輸了，更會丟掉身家性命。
“自然是不能跟朝廷翻臉，可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趙永繼頭疼了，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可陳化德卻淡然的說道：“如今的局面，讓所有人都有了希望，自然不會孤註一擲，所以我們只有等。”
“難道要把先手讓給別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陳化德嘆了口氣，人老成精的他，知道在賀元盛的保證下，大部分人都不會做什麽。
甚至陳化德自己，也願意相信賀元盛的保證，因為他們都想過太平日子。
另外一邊，回到館驛的賀元盛，也在思考眼下的局勢。
通過今天的這場酒宴，賀元盛認為，江蘇的局勢，已經被穩定下來，只要他不推行官紳一體納糧，沒人會搞事。
唯一的一點隱患，就是今後反悔的話，會失去些信譽。
“哎！”
嘆了口氣，賀元盛低聲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今後的局勢，會如何發展！”
嘆息過後，賀元盛提起筆來，寫了一封密折，上面寫出了他的處置方法，其中特意強調，這是穩定局勢的權宜之計。
畢竟江蘇的錦衣衛千戶，不是賀元盛的人，而他的做法，絕對瞞不過錦衣衛，若是不解釋一番，很有可能會出現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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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衙門內，賀元盛跟陳士駿相對而坐，氣氛到是比較和諧。
“賀大人，你真不會逼迫東南五省的官員，實施官紳一體納糧的政策？”
“不錯！”
賀元盛回答的非常幹脆，頓了頓，又開口說道：“不過巡撫大人要保證，江蘇不能出任何亂子！”
這話不是欺騙陳士駿，賀元盛占時不打算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畢竟他還沒站穩腳跟，若是推行這個政策，等於把自己推到浙黨官員的對立面。
“那朝廷上，賀大人要如何交代！”
浙黨官員西進勤王的目的，就是搬出永昌帝，制衡崇興帝，其根源亦是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若是沒有此事，他們才不會派人西進，所以賀元盛的提議，陳士駿很動心。
“朝廷那邊，本侯自有辦法，就不勞陳大人費心了！”
這次南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穩定東南五省局勢，所以賀元盛有足夠的借口，拖延時間。
只要拖延下去，賀元盛站穩了腳跟，在看情況而定。
若是崇興帝跟小德子手段高明，順利的在其他省份推行此事，賀元盛在動手也不遲。
若是搞的天下大亂，估計穩定的東南五省，就是朝廷的保證，崇興帝更加不會如何了。
“若賀大人真能保證這一點，老夫可以擔保，江蘇不會出亂子！”
“這可不夠，陳大人要給一些同僚去信，既要表明本侯的態度，也要告訴他們，不要搞事情。”
“老夫可以去信，甚至可以保證，只要賀大人不逼迫官員，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東南五省，絕不會出大亂子！”
陳士駿妥協了，現在的他，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賀元盛手中，自然要配合。
這也是因為，賀元盛不在動他們的根本利益，雙方沒有解不開的死仇。
而且這個提議，也讓陳士駿有些輕松之感，因為除了李善才外，其餘三省巡撫的態度，已經有了些變化，未必能團結起來。
之後兩個人又交流幾句，陳士駿當即寫下幾封書信，當著賀元盛的面，讓人送走。
賀元盛這才點頭，而後帶人撤離巡撫衙門，回到館驛內。
“老爺，事情辦的如何？”葉雨夢問。
“陳士駿已經派人送信了，短時間內，東南五省的局勢，會穩定下來！”
賀元盛輕松不少，因為穩定的時間越多，對他越有利。
“陳士駿跟李善才，是態度最堅決的人，現在陳士駿退縮，李善才也就孤掌難鳴了！”
“再過幾天，徹底穩定江蘇的局勢，我會南下浙江，若是李善才知進退，我也不會難為他，否則……”
賀元盛的語氣有些冷，還帶著一絲殺意，因為浙江是他選擇的根基之地，跟江蘇不一樣，所以李善才若是敢搞幺蛾子，絕對沒有陳士駿這般好命。
“老爺，李善才是浙江人，根基很深，不像陳士駿這麽好對付！”
葉雨夢提醒了一句，因為浙黨的根基之地，就是浙江，所以很難對付。
“只要我到了浙江，局勢就亂不起來！”
賀元盛很有自信，畢竟他是名正言順的浙江督師，掌握軍政大權，還帶著萬餘騎兵南下，可謂是猛龍過江。
屆時先掌握軍隊，然後緩緩控制府衙，根本不會出大亂子。
這也是賀元盛放過陳士駿的原因，因為此舉可以迷惑浙黨官員，哪怕再出什麽事，他們也不會激烈的反抗。
接下來的幾天，賀元盛開始整頓江蘇兵馬，以便徹底掌控局勢。
使用的辦法很簡單，從集結的軍隊中，選出一萬精銳，其餘的各歸各位。
選出來的一萬軍隊，賀元盛打算帶去浙江，慢慢培養成嫡系。
而精銳被調走的江蘇官員，就算還有什麽想法，也是有心無力。
周權雖然知道賀元盛的目的，可他卻不敢反抗，在加上發了餉銀，軍心穩定，所以事情非常順利。
僅僅三天，除了挑選出來的精銳，集結起來的江蘇兵馬，已經離開南京。
局勢剛剛穩定，陳士駿突然來到府衙，邀請賀元盛赴宴。
“賀大人，您來到南京已有數日，老夫一直沒有給你接風，今日略備薄酒，希望大人賞光！”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賀元盛摸不清頭腦，剛想拒絕，就聽陳士駿繼續開口：“南京的官員、士紳，今日都會赴約，面見欽差大人。”
賀元盛的心中，頓時有了些猜測，於是點頭同意。
煙雨樓，是南京城最好的酒樓，也是陳士駿設宴的地方。
夜色降臨之時，賀元盛在親兵的陪同下，來到這座酒樓。
南京城的大小官員們，都在酒樓門口等候，在賀元盛出現時，馬上施禮問候：“拜見欽差大人！”
“見過欽差大人……”
而陳士駿也走上前來，客套了幾句，陪同賀元盛進入煙雨樓。
二樓的一間雅間，十幾個官員、士紳，跟賀元盛共坐一桌，這時，陳士駿介紹了兩個人：“賀大人，這位是江寧趙家的族長，趙永繼。
這位是蘇州陳家的族長，陳化德。”
趙永繼立刻起身，笑道：“早就聽說長寧侯年輕有為，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陳化德也站了起來，恭維道：“數月之前，就聽過長寧侯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二位長者過譽了！”
賀元盛謙虛了一句，心中暗想，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今日的主角了。
江寧趙家，蘇州陳家，都是江蘇首屈一指的豪門望族，家族內的讀書人無數，其中有功名的，不下百人，還有十幾個官員。
雖然趙、陳兩家的官員，暫時沒有身居高位的，影響力卻不小，甚至江蘇的官員，能不能坐穩位置，都要看這兩家配不配和。
最主要的是，這兩家田產無數，官紳一體納糧之事，對他們影響巨大。
所以賀元盛猜測，應該是陳士駿的話，不能取信這些士紳，想當面要個保證。
賀元盛猜的一點也不錯，在三人客套幾句之後，陳士駿又開口了：“日前賀大人給老夫承諾，老夫已經告知了眾位同僚，可他們有些不信，所以想要當面求證。”
此言一出，雅間內頓時鴉雀無聲，都在看著賀元盛。
“本侯給出的保證，自然算數的，請各位放心！”
賀元盛立刻表態，因為穩定局勢的最好辦法，就是籠絡士紳階級，只要這些人不鬧事，就不會出大亂子。
賀元盛的話一說完，這些人馬上流漏出如釋重負的樣子，哪怕有些人心有疑慮，也沒有表現出來。
接下來，氣氛要好得多，一眾官員、士紳，開懷暢飲起來。
酒宴持續了一個時辰，賀元盛提出告辭，
而後離開煙雨樓。
賀元盛一走，其餘官員也先後離開，只剩下趙永繼跟陳化德，留了下來。
“陳兄，你認為賀元盛的保證可信嗎？”趙永繼問。
“那要看他接下來會怎麽做！”陳化德淡淡的回應。
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小，自然是人老成精，輕易不會相信什麽保證，所以才私下商議對策。
“那我們要怎麽辦？”
“等等看！”
“要是等的話，豈不是給了賀元盛站穩腳跟的時間，若他掌控了局勢，在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趙永繼有些擔憂，畢竟這次賀元盛飛速南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但西進之事黃了，江蘇的兵馬，也被賀元盛控制。
“那能怎麽辦，難道你想跟朝廷翻臉？”
陳化德反問一句，其實他們這些士紳，性格非常謹慎，不被逼到絕路，輕易不會拼命。
這也是他們支持浙黨，派兵西進的原因，就是不想親自站出來，跟朝廷對抗。
因為直接站出來，算是堵上了身家性命，哪怕贏了，也會損失不小，若是輸了，更會丟掉身家性命。
“自然是不能跟朝廷翻臉，可官紳一體納糧之事……”
趙永繼頭疼了，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可陳化德卻淡然的說道：“如今的局面，讓所有人都有了希望，自然不會孤註一擲，所以我們只有等。”
“難道要把先手讓給別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陳化德嘆了口氣，人老成精的他，知道在賀元盛的保證下，大部分人都不會做什麽。
甚至陳化德自己，也願意相信賀元盛的保證，因為他們都想過太平日子。
另外一邊，回到館驛的賀元盛，也在思考眼下的局勢。
通過今天的這場酒宴，賀元盛認為，江蘇的局勢，已經被穩定下來，只要他不推行官紳一體納糧，沒人會搞事。
唯一的一點隱患，就是今後反悔的話，會失去些信譽。
“哎！”
嘆了口氣，賀元盛低聲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今後的局勢，會如何發展！”
嘆息過後，賀元盛提起筆來，寫了一封密折，上面寫出了他的處置方法，其中特意強調，這是穩定局勢的權宜之計。
畢竟江蘇的錦衣衛千戶，不是賀元盛的人，而他的做法，絕對瞞不過錦衣衛，若是不解釋一番，很有可能會出現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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