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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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蘇醒
南江抿唇，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老人又咳嗽了兩聲，南江下意識伸手過去把脈。
卻不想他的手被老人給抓住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還是不勞煩小公子費心了，我老了，黃土都埋到了脖子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沒了，只是他們還小。”老人眼中有淚，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童，“小公子想必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我只有一件事情求公子。”
南江喉頭哽咽著，他一直與淩雲在山上，什麽時候都沒見過這個場景。
就連往日向淩雲祈求庇佑的人間帝王，華服玉面，只是看著便覺尊貴。
可誰知道，看似一片祥和的天下，還有這等汙穢的地方？
……
淩雲不知道南江在山下都經歷了什麽，只不過一年過去，她再次關註南江，卻發現這天地變樣了。
老皇帝駕崩，其餘幾個成年的皇女為了爭皇位鬥得死去活來，竟然誰都沒有發覺，不知從何時突然竄出一支由男人組成的軍隊，而等到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一呼百應，不少男人加入的進去，規模初成，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殲滅得了的。
所有女人都不想看到男人翻身做主人，她們竟默契得同時反戈對外。
南江就是這支男軍的絕對領導者。
淩雲從水鏡中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身著銀甲，於亂軍之中更加奪目，她的動作一頓。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當初只是想看看這人能走多遠，如今看來，倒是她低估了這人的本事。
她們註定是對立的一面，淩雲的視線在南江臉上停駐片刻，紅唇緊抿，終於在他率軍出擊的時候關掉了水鏡。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關註，任由他自生自滅，可她知道，擁有帝王命的人，不可能那麽容易隕落。
但這個時候來得有點早，這個世界壓抑得男人無法喘息，即便現在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帶領他們反抗，到底只是一部分，其餘的還是女人手底下的玩物，於是南江被背叛了。
女人親眼看到率領著一小隊男軍的南江被數萬大軍圍困了，他所率領的人全部戰死，而他也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
淩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了戰場，來到了南江身邊。
正在交戰的兩軍陣前，一女子憑空出現，引得了不少人的註意。
淩雲的目光落在了南江身上，他的肩上被一箭矢穿過，血流如註。
鬼使神差的，淩雲覺得不爽，非常不爽，於是離她們最近的人就遭了殃，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化為飛灰，再無人敢碰南江。
“姐姐……”南江有些吃驚，下山這麽長時間，他也不算涉世未深，如今也能明白淩雲的身份怕是與這天下有關，正因為如此，他一直避免著碰到她，生怕再見面時物是人非，連朋友都做不了，就更別提……
圍困著南江的女人如夢初醒，她們在命令之下進攻，南江卻全然沒有註意到這些。
淩雲心中嘆息了一聲，她本不願與他多加糾纏，如今反應過來的時候竟已然出手，想到這裏，她面色一凝，兩人瞬間消失，在旁人眼中好像從未出現過。
南江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山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楞楞地看著四周，這裏正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他站起身，正要推門出去，卻被一道靈光阻了腳步，他的面色微變。
而就在他還沒有做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門自動打開了，淩雲走了進來。
“姐姐，你要囚禁我？”他看著淩雲，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下山，我讓你下山，可我教給你的東西不是讓你草菅人命的。”
“草菅人命？”南江怒了，“到底是我草菅人命，還是那些人？我下山一年多，姐姐都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憑什麽男人就要心甘情願毫無怨言一切都奉獻給了女人，到最後還要被人拋棄？”
袖下的指尖微動，淩雲攥住了手，她走了過去，房門在她身後關閉，“各有各的緣法，你不該去妄圖改變命運。”
“我改變命運？”南江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難不成男人生來就是被奴役的命運？姐姐，您在山上久了，就可曾下山去看看，看看如今是怎樣的一個天地？”
他指著門外，“憑什麽女人可以三夫四侍而男人不行？為什麽男人就要心甘情願為女人生兒育女？而你竟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命？好，那我問你，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那些男人知道自己這輩子會做男人，他們還會選擇做男人嗎！”
淩雲蹙眉，她從不過問世事，如果不是南江，估計這山上會一直是她一個人，她轉身，“總之我不會讓你離開，天下大勢不是你我就能夠更改的。”
南江下意識抓住淩雲的衣袖，“你站住！”
淩雲好似沒有防備，被他直接按在門上，“你方才說什麽？”
淩雲的面色有些微白，但這一切處在怒火之中的南江並未發現，“何為天下大勢？姐姐！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男人死在女人手裏嗎？你不是天下萬民的庇護者嗎！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你所庇護著的百姓自相殘殺，人間變成一片煉獄嗎！”
“夠了！”淩雲第一次失態於人前，隨即她匆匆離開，任憑南江如果叫喊都恍若未聞。
才剛出了南江的視線範圍，淩雲就堅持不住了，她靠在樹上，眼睛緊閉，像是在忍受什麽劇痛一樣，良久，才算是緩過來，她長出了口氣。
只是這一番變故，淩雲發現自己的指尖好似輕盈了些許。
她將手指收回袖下，之前在戰場上殺了人，如今倒是被這天地反噬了。
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關著南江的屋子，淩雲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帝王命不能更改，那就將他拘在這裏便是了。
淩雲以為自己能一直拘著南江，但卻忘了帝王命是上天所授，或許她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天地之間該有變革了。
……
南瑾言再次醒過來，禦鳳音就坐在他床前，看著他，神色覆雜。
良久，他嘆了口氣，禦鳳音面露糾結，“你……都知道了？”
“你往日那般對我，是不是已經知道鳳都的緣法便是我生下帶有鳳都血脈的孩子？”南瑾言看著她，若是禦鳳音回答是，他永遠都不會再見她。
沒想到禦鳳音卻抱住了他，“朕說實話，之前確實是這個想法，在知道你可能無法生育的時候也動過那心，但是現在——”她搖了搖頭，“朕想要的只有你，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鳳都，比不得你。”
南瑾言呵了一聲，他沒再提這事，“我們昏睡了多久？”
“一夜而已。”禦鳳音回答，她突然嘆息一聲，“只可惜咱們女兒的洗三禮已經過去了。”
南瑾言當然知道，那時候他還在昏睡，“還有滿月。”
他並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禦鳳音眼前一亮，“對，還有滿月，朕還要大赦天下，為咱們的女兒積福。”
兩個人默契得誰都沒有再提淩雲和南江。
貴君的孩子現在是出生了，鳳都的大旱也解決了，當即所有人對這位皇女的看法就變了，如今外界瘋狂鼓吹三皇女是上天派來的，出生就有鳳凰伴飛，還下了那麽大一場雨，更為重要的是，田地裏面生長出來的那些莊稼殼都不是假的。
種種細節細數下來，三皇女還沒有名字，天下百姓就對她呼聲一片了，朝臣們都是心思各異。
禦晚寧做了哥哥，對這個父君生下的妹妹便更喜歡了，南瑾言要坐月子，不能出門，他就常常過來看望，陪著南瑾言，也是看看妹妹。
“妹妹好小。”他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不過好漂亮。”
剛出生幾天的孩子已經長開了，不再是那副皺巴巴的醜模樣，南瑾言也松了口氣，自以為他和禦鳳音長得都不醜，怎麽生個孩子就這麽醜。
小家夥也許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哥哥，咿呀了兩聲算是回應。
“呀，妹妹會說話了。”禦晚寧更覺得驚喜，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一個八歲的孩童，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玩得不亦樂乎，雖然彼此都聽不懂彼此的話。
南瑾言看著便笑了，禦晚寧平日裏懂事得很，唯獨現在，倒像個小孩子一樣，“昨日黎然告訴我，說你和葉臻課上頂撞師傅，被師傅一狀告到了你母皇那裏？”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禦晚寧便氣呼呼的，“父君別當著妹妹的面說，不然被妹妹知道我不聽師傅的話，學了我可怎麽是好？”
南瑾言失笑，正好看到乳公過來，便讓人把小家夥帶下去餵奶，方才拉了禦晚寧，“到底怎麽回事？”
禦晚寧有些猶豫，在南瑾言的一再追問之下才開口，“是師傅，她說母皇獨寵父君一人，父君也從沒有恪守過男兒家該恪守的夫則，我氣不過，就頂了一句，葉臻自然是幫我，然後就被師傅告去了母皇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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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了好長時間，要不然也不至於中間間隔了這麽久才更新
主要是我發現淩雲的故事有點長，就算進番外裏吧，這裏是兩個人已經知道了上輩子的事，只不過淩雲和南江的結局不怎麽好，就誰都沒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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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抿唇，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老人又咳嗽了兩聲，南江下意識伸手過去把脈。
卻不想他的手被老人給抓住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還是不勞煩小公子費心了，我老了，黃土都埋到了脖子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沒了，只是他們還小。”老人眼中有淚，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童，“小公子想必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我只有一件事情求公子。”
南江喉頭哽咽著，他一直與淩雲在山上，什麽時候都沒見過這個場景。
就連往日向淩雲祈求庇佑的人間帝王，華服玉面，只是看著便覺尊貴。
可誰知道，看似一片祥和的天下，還有這等汙穢的地方？
……
淩雲不知道南江在山下都經歷了什麽，只不過一年過去，她再次關註南江，卻發現這天地變樣了。
老皇帝駕崩，其餘幾個成年的皇女為了爭皇位鬥得死去活來，竟然誰都沒有發覺，不知從何時突然竄出一支由男人組成的軍隊，而等到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一呼百應，不少男人加入的進去，規模初成，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殲滅得了的。
所有女人都不想看到男人翻身做主人，她們竟默契得同時反戈對外。
南江就是這支男軍的絕對領導者。
淩雲從水鏡中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身著銀甲，於亂軍之中更加奪目，她的動作一頓。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當初只是想看看這人能走多遠，如今看來，倒是她低估了這人的本事。
她們註定是對立的一面，淩雲的視線在南江臉上停駐片刻，紅唇緊抿，終於在他率軍出擊的時候關掉了水鏡。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關註，任由他自生自滅，可她知道，擁有帝王命的人，不可能那麽容易隕落。
但這個時候來得有點早，這個世界壓抑得男人無法喘息，即便現在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帶領他們反抗，到底只是一部分，其餘的還是女人手底下的玩物，於是南江被背叛了。
女人親眼看到率領著一小隊男軍的南江被數萬大軍圍困了，他所率領的人全部戰死，而他也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
淩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了戰場，來到了南江身邊。
正在交戰的兩軍陣前，一女子憑空出現，引得了不少人的註意。
淩雲的目光落在了南江身上，他的肩上被一箭矢穿過，血流如註。
鬼使神差的，淩雲覺得不爽，非常不爽，於是離她們最近的人就遭了殃，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化為飛灰，再無人敢碰南江。
“姐姐……”南江有些吃驚，下山這麽長時間，他也不算涉世未深，如今也能明白淩雲的身份怕是與這天下有關，正因為如此，他一直避免著碰到她，生怕再見面時物是人非，連朋友都做不了，就更別提……
圍困著南江的女人如夢初醒，她們在命令之下進攻，南江卻全然沒有註意到這些。
淩雲心中嘆息了一聲，她本不願與他多加糾纏，如今反應過來的時候竟已然出手，想到這裏，她面色一凝，兩人瞬間消失，在旁人眼中好像從未出現過。
南江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山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楞楞地看著四周，這裏正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他站起身，正要推門出去，卻被一道靈光阻了腳步，他的面色微變。
而就在他還沒有做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門自動打開了，淩雲走了進來。
“姐姐，你要囚禁我？”他看著淩雲，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下山，我讓你下山，可我教給你的東西不是讓你草菅人命的。”
“草菅人命？”南江怒了，“到底是我草菅人命，還是那些人？我下山一年多，姐姐都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憑什麽男人就要心甘情願毫無怨言一切都奉獻給了女人，到最後還要被人拋棄？”
袖下的指尖微動，淩雲攥住了手，她走了過去，房門在她身後關閉，“各有各的緣法，你不該去妄圖改變命運。”
“我改變命運？”南江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難不成男人生來就是被奴役的命運？姐姐，您在山上久了，就可曾下山去看看，看看如今是怎樣的一個天地？”
他指著門外，“憑什麽女人可以三夫四侍而男人不行？為什麽男人就要心甘情願為女人生兒育女？而你竟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命？好，那我問你，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那些男人知道自己這輩子會做男人，他們還會選擇做男人嗎！”
淩雲蹙眉，她從不過問世事，如果不是南江，估計這山上會一直是她一個人，她轉身，“總之我不會讓你離開，天下大勢不是你我就能夠更改的。”
南江下意識抓住淩雲的衣袖，“你站住！”
淩雲好似沒有防備，被他直接按在門上，“你方才說什麽？”
淩雲的面色有些微白，但這一切處在怒火之中的南江並未發現，“何為天下大勢？姐姐！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男人死在女人手裏嗎？你不是天下萬民的庇護者嗎！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你所庇護著的百姓自相殘殺，人間變成一片煉獄嗎！”
“夠了！”淩雲第一次失態於人前，隨即她匆匆離開，任憑南江如果叫喊都恍若未聞。
才剛出了南江的視線範圍，淩雲就堅持不住了，她靠在樹上，眼睛緊閉，像是在忍受什麽劇痛一樣，良久，才算是緩過來，她長出了口氣。
只是這一番變故，淩雲發現自己的指尖好似輕盈了些許。
她將手指收回袖下，之前在戰場上殺了人，如今倒是被這天地反噬了。
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關著南江的屋子，淩雲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帝王命不能更改，那就將他拘在這裏便是了。
淩雲以為自己能一直拘著南江，但卻忘了帝王命是上天所授，或許她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天地之間該有變革了。
……
南瑾言再次醒過來，禦鳳音就坐在他床前，看著他，神色覆雜。
良久，他嘆了口氣，禦鳳音面露糾結，“你……都知道了？”
“你往日那般對我，是不是已經知道鳳都的緣法便是我生下帶有鳳都血脈的孩子？”南瑾言看著她，若是禦鳳音回答是，他永遠都不會再見她。
沒想到禦鳳音卻抱住了他，“朕說實話，之前確實是這個想法，在知道你可能無法生育的時候也動過那心，但是現在——”她搖了搖頭，“朕想要的只有你，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鳳都，比不得你。”
南瑾言呵了一聲，他沒再提這事，“我們昏睡了多久？”
“一夜而已。”禦鳳音回答，她突然嘆息一聲，“只可惜咱們女兒的洗三禮已經過去了。”
南瑾言當然知道，那時候他還在昏睡，“還有滿月。”
他並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禦鳳音眼前一亮，“對，還有滿月，朕還要大赦天下，為咱們的女兒積福。”
兩個人默契得誰都沒有再提淩雲和南江。
貴君的孩子現在是出生了，鳳都的大旱也解決了，當即所有人對這位皇女的看法就變了，如今外界瘋狂鼓吹三皇女是上天派來的，出生就有鳳凰伴飛，還下了那麽大一場雨，更為重要的是，田地裏面生長出來的那些莊稼殼都不是假的。
種種細節細數下來，三皇女還沒有名字，天下百姓就對她呼聲一片了，朝臣們都是心思各異。
禦晚寧做了哥哥，對這個父君生下的妹妹便更喜歡了，南瑾言要坐月子，不能出門，他就常常過來看望，陪著南瑾言，也是看看妹妹。
“妹妹好小。”他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不過好漂亮。”
剛出生幾天的孩子已經長開了，不再是那副皺巴巴的醜模樣，南瑾言也松了口氣，自以為他和禦鳳音長得都不醜，怎麽生個孩子就這麽醜。
小家夥也許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哥哥，咿呀了兩聲算是回應。
“呀，妹妹會說話了。”禦晚寧更覺得驚喜，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一個八歲的孩童，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玩得不亦樂乎，雖然彼此都聽不懂彼此的話。
南瑾言看著便笑了，禦晚寧平日裏懂事得很，唯獨現在，倒像個小孩子一樣，“昨日黎然告訴我，說你和葉臻課上頂撞師傅，被師傅一狀告到了你母皇那裏？”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禦晚寧便氣呼呼的，“父君別當著妹妹的面說，不然被妹妹知道我不聽師傅的話，學了我可怎麽是好？”
南瑾言失笑，正好看到乳公過來，便讓人把小家夥帶下去餵奶，方才拉了禦晚寧，“到底怎麽回事？”
禦晚寧有些猶豫，在南瑾言的一再追問之下才開口，“是師傅，她說母皇獨寵父君一人，父君也從沒有恪守過男兒家該恪守的夫則，我氣不過，就頂了一句，葉臻自然是幫我，然後就被師傅告去了母皇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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