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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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女兒
而這一切，昏睡之中的南瑾言什麽都不知道，他昏睡了整整三天，直到大雨停了，他才慢慢從昏睡之中蘇醒。
迷迷蒙蒙睜開眼睛，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個幻影，淩雲坐在他面前，正笑著看著他。
“我要走了。”
南瑾言全身無力，他不知道淩雲這個時候出現意味著什麽，他伸出手，想要挽留。
淩雲卻搖了搖頭，看了看他身旁的孩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要走了，你可不許哭啊。”
“淩……雲……”南瑾言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散在自己眼前。
他有預感，從此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阿言，你醒了。”禦鳳音就在一旁守著，南瑾言一有動靜她就聽到了，只是沒聽清楚南瑾言說的什麽，“你昏睡了三天，太醫說沒事，只是脫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南瑾言睜開眼睛，有些刺眼，看來是白天，他微微皺了眉，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雖然腹中已經沒了那刻骨的痛，但他覺得糟糕極了。
禦鳳音把人扶了起來，“太醫說你身子虧虛，是要好好補補。”
南瑾言嗯了一聲，肚子裏沒了個東西，他餓得很，“有吃的嗎？”
“有。”禦鳳音趕緊讓人傳膳，之後接到消息的黎然幾個人也趕了過來。
南瑾言一手被輕鴻把著，一邊接受著禦鳳音的投餵，另一邊低頭看到孩子，面露嫌棄，“他怎得這般醜？我瞧著竟是比之前安願還要醜。”
禦鳳音失笑，“現在醜點，長大後會更好看的，咱們的孩子日後是必定會引得所有男子神魂顛倒的。”
南瑾言嗯了一聲，才覺出不對來，他看向禦鳳音，“女兒？”
他一直以為腹中這個是個兒子，可聽禦鳳音的意思，難不成真是女兒？
禦鳳音點頭，她臉上也沒有糾結的表情，“說來還真的要感謝咱們的女兒，降生引來鳳凰不說，還降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雨，往日幾乎荒蕪的田地也自行生長出了莊稼，只三日的時間，如今都能收割了，你說這不是天神庇佑是什麽？”
南瑾言覺得驚愕，“這小混蛋真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伸手戳了戳孩子的小臉，卻不想孩子已然醒了，似乎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父親，張開嘴露出了個無齒的笑容，看得南瑾言更嫌棄了。
真醜！
輕鴻也松了手，“主子身子沒什麽大礙，只是需要註意休息。”
看著這麽個孩子，若不是有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南瑾言簡直不敢相信這孩子就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
禦鳳音讓黎青留下伺候，其餘人都退了下去，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咱們的孩子可是一出生就幫了朕一個大忙，朕要昭告天下。”
南瑾言瞬間反應了過來，只是禦鳳音如今已經有了太女，更是鳳後所出，這樣一來他這位和親來的貴君所出的女兒身份就略顯尷尬，只是降生帶著這樣濃厚的鬼神色彩，如此一來只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他微微皺眉，“你不怕大臣們說什麽？這孩子是個女兒，又是我的女兒，必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倒是如今降生，若是百姓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到時候又要生事了。”
禦鳳音怕的倒不是這個，孩子降生那日鳳凰是清清楚楚地盤飛在天上，這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的，再想起之前在地宮中聽到過的話，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南瑾言與她會不長久，至於皇位，自然是誰有本事是誰的，孩子如今已然降生，想來那預言便不會成真，事已至此，只要這孩子是鳳都的人，是誰所出還有什麽重要的？
“朕只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咱們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禦鳳音頓了頓，“雖然如今已有太女，但朕不覺得咱們的孩子會受苦，況且有了如今這事，百姓們對你也能更加信服，朕只要你一人，別的什麽都可以不要。”
南瑾言嘆了口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雖然懷著這孩子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小混蛋，但真的面對了這個小混蛋，他到底是下不去手。
眼見南瑾言妥協，禦鳳音立刻笑了，隨即亦是低頭看了看南瑾言身旁躺著的孩子，“咱們的孩子要取個名字，你說取什麽名字才好？”
“哪裏有這麽麻煩？”南瑾言聽著便覺頭疼，“隨便取個就是了，聽百姓們常說賤名好養活，你自己看著取。”
“那怎麽行？”禦鳳音當時就反駁，“咱們的孩子自然是要最好的，你且容朕些時日，讓朕回去好生想想，定要給咱們的孩子取個最好聽的名字。”
南瑾言看著禦鳳音這個模樣，與之前太女降生之後便隨意取了名字不同，心裏也能放心。
禦鳳音之前並非是沒有提前取過名字，只是兩人都覺得會是個兒子，取的也都是男孩兒家的名字，現下是個女兒，可不就是要重新取了！
“隨你。”南瑾言才生了孩子，身上乏得很，又因為要坐月子，不能下床，他自是覺得不自在。
禦鳳音趕緊摟住他，讓他窩在自己懷裏，“如今孩子也生下了，阿言，做朕的皇貴君吧。”
這不是詢問的語氣，南瑾言略微皺眉，“之前不是便說過不願了？你怎麽還提此事。”
禦鳳音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朕想讓你光明正大地接受臣民跪拜，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朕的身邊，遲早有一天你會成為鳳後，如今先做了皇貴君，等到以後也能少些麻煩。”
他嘆了口氣，“隨你吧。”
——若是他在鳳都過得好些，遠在淩朝的母後與兄長也能放心吧。
禦鳳音點頭，正欲說什麽，卻突然腦中一陣眩暈，南瑾言亦是如此，她們驚恐地看向彼此，卻在這一刻同時失去意識——
南江下山後，卻在山下看到他從未見過的一幕。
這是一直與淩雲在一起的他所從沒有見過的，男人的地位低到了塵埃中，就是個為女人傳宗接代的工具，他時常看到外頭衣衫襤褸被人輕薄的男人，起先還上去解圍，但每每將自己也給帶了進去，所幸淩雲教給他些保命的手段，倒不至於傷著自己。
他很疑惑，不解為何世上的男人地位如此低，姐姐也從未告訴過他山下是這樣的。
他來到了城中，這下便是長了見識了。
但凡在城中的男人，個個需著面紗，並在鞋尖綴著一顆鈴鐺，行動間若有鈴鐺聲傳出，便要被拉去府衙打板子。
初見到這一幕，南江驚了。
而他沒有戴面紗，也沒有綴鈴鐺，就這麽出現在城中，直接就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很快被人圍住了。
是一群女人，因著垂涎他的容色，將他團團圍住。
而一旁的人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們這麽做，就沒有王法了嗎！”他厲喝出聲。
一旁的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小公子說這話著實好笑，你一不著面紗，二不綴鈴鐺，自己都如此輕浮，還怕咱們姐妹做什麽？小公子，你長得不錯，不如就乖乖從了我們，還能帶你享受一下這世間的歡愉。”
南江下山前一直和淩雲在一起，她是個冷性的人，別說這樣輕浮的話了，便是平日裏與他接觸都不甚多，發乎情止乎禮，何時見過這般女子？
南江面色一凝，下意識便抓緊了袖中的菱紗，這是淩雲為他尋來，自保的好物件。
幾個女人自然不是對手，但因為這行徑，他被官府通緝了，城中到處張貼告示，要抓南江。
而南江那個時候已經被人帶著跑遠了，自然不知道城中自己被通緝的事。
他殺了幾個女人被人看到，有與他同為男兒身的人不忍心看他就這樣被抓去受辱，況且他也是為了自保才殺了那些女人的，趁亂就拉著南江的手偷偷離開了。
之後就來到了這裏，南江站在一排破財的房子前，裏面都是些風燭殘年或是幼年喪親的男人，下到幾歲幼童，上到六十歲老人，全部都是男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饑寒交迫，亦或是疾病纏身，只能等死。
後來南江才知道，這裏的人都是被刻意聚攏過來的，男人在這裏並不金貴，若是病了便被家人扔去野外，時間長了，這裏竟也自成了他們的養老之所，平日裏根本就不會有外人過來，怕沾染上了這些晦氣。
南江跟著小童往裏走，來到最後一間簡陋的屋子前，那裏住著這裏年紀最大的人，“桑爺爺，有人來了。”
隨即有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小豆子，是什麽人？還是被家裏人拋棄的嗎？”
腳步聲漸近，腐朽的房門吱吖一聲開了，看清楚了裏面的人，嚇得南江趕緊伸手扶住他，“老人家。”
擡頭看到個模樣俊朗的男子，老人微微一楞，他被扶著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看小公子的打扮，是不會踏足我們這裏的，怎得今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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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雖遲但到！
這幾章是交代淩雲和南江的故事，也是為了解釋後面禦鳳音和南瑾言的故事，不太長，大概兩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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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昏睡之中的南瑾言什麽都不知道，他昏睡了整整三天，直到大雨停了，他才慢慢從昏睡之中蘇醒。
迷迷蒙蒙睜開眼睛，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個幻影，淩雲坐在他面前，正笑著看著他。
“我要走了。”
南瑾言全身無力，他不知道淩雲這個時候出現意味著什麽，他伸出手，想要挽留。
淩雲卻搖了搖頭，看了看他身旁的孩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要走了，你可不許哭啊。”
“淩……雲……”南瑾言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散在自己眼前。
他有預感，從此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阿言，你醒了。”禦鳳音就在一旁守著，南瑾言一有動靜她就聽到了，只是沒聽清楚南瑾言說的什麽，“你昏睡了三天，太醫說沒事，只是脫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南瑾言睜開眼睛，有些刺眼，看來是白天，他微微皺了眉，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雖然腹中已經沒了那刻骨的痛，但他覺得糟糕極了。
禦鳳音把人扶了起來，“太醫說你身子虧虛，是要好好補補。”
南瑾言嗯了一聲，肚子裏沒了個東西，他餓得很，“有吃的嗎？”
“有。”禦鳳音趕緊讓人傳膳，之後接到消息的黎然幾個人也趕了過來。
南瑾言一手被輕鴻把著，一邊接受著禦鳳音的投餵，另一邊低頭看到孩子，面露嫌棄，“他怎得這般醜？我瞧著竟是比之前安願還要醜。”
禦鳳音失笑，“現在醜點，長大後會更好看的，咱們的孩子日後是必定會引得所有男子神魂顛倒的。”
南瑾言嗯了一聲，才覺出不對來，他看向禦鳳音，“女兒？”
他一直以為腹中這個是個兒子，可聽禦鳳音的意思，難不成真是女兒？
禦鳳音點頭，她臉上也沒有糾結的表情，“說來還真的要感謝咱們的女兒，降生引來鳳凰不說，還降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雨，往日幾乎荒蕪的田地也自行生長出了莊稼，只三日的時間，如今都能收割了，你說這不是天神庇佑是什麽？”
南瑾言覺得驚愕，“這小混蛋真有這麽大的本事？”
他伸手戳了戳孩子的小臉，卻不想孩子已然醒了，似乎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父親，張開嘴露出了個無齒的笑容，看得南瑾言更嫌棄了。
真醜！
輕鴻也松了手，“主子身子沒什麽大礙，只是需要註意休息。”
看著這麽個孩子，若不是有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南瑾言簡直不敢相信這孩子就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
禦鳳音讓黎青留下伺候，其餘人都退了下去，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咱們的孩子可是一出生就幫了朕一個大忙，朕要昭告天下。”
南瑾言瞬間反應了過來，只是禦鳳音如今已經有了太女，更是鳳後所出，這樣一來他這位和親來的貴君所出的女兒身份就略顯尷尬，只是降生帶著這樣濃厚的鬼神色彩，如此一來只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他微微皺眉，“你不怕大臣們說什麽？這孩子是個女兒，又是我的女兒，必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倒是如今降生，若是百姓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到時候又要生事了。”
禦鳳音怕的倒不是這個，孩子降生那日鳳凰是清清楚楚地盤飛在天上，這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的，再想起之前在地宮中聽到過的話，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南瑾言與她會不長久，至於皇位，自然是誰有本事是誰的，孩子如今已然降生，想來那預言便不會成真，事已至此，只要這孩子是鳳都的人，是誰所出還有什麽重要的？
“朕只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咱們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禦鳳音頓了頓，“雖然如今已有太女，但朕不覺得咱們的孩子會受苦，況且有了如今這事，百姓們對你也能更加信服，朕只要你一人，別的什麽都可以不要。”
南瑾言嘆了口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雖然懷著這孩子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小混蛋，但真的面對了這個小混蛋，他到底是下不去手。
眼見南瑾言妥協，禦鳳音立刻笑了，隨即亦是低頭看了看南瑾言身旁躺著的孩子，“咱們的孩子要取個名字，你說取什麽名字才好？”
“哪裏有這麽麻煩？”南瑾言聽著便覺頭疼，“隨便取個就是了，聽百姓們常說賤名好養活，你自己看著取。”
“那怎麽行？”禦鳳音當時就反駁，“咱們的孩子自然是要最好的，你且容朕些時日，讓朕回去好生想想，定要給咱們的孩子取個最好聽的名字。”
南瑾言看著禦鳳音這個模樣，與之前太女降生之後便隨意取了名字不同，心裏也能放心。
禦鳳音之前並非是沒有提前取過名字，只是兩人都覺得會是個兒子，取的也都是男孩兒家的名字，現下是個女兒，可不就是要重新取了！
“隨你。”南瑾言才生了孩子，身上乏得很，又因為要坐月子，不能下床，他自是覺得不自在。
禦鳳音趕緊摟住他，讓他窩在自己懷裏，“如今孩子也生下了，阿言，做朕的皇貴君吧。”
這不是詢問的語氣，南瑾言略微皺眉，“之前不是便說過不願了？你怎麽還提此事。”
禦鳳音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朕想讓你光明正大地接受臣民跪拜，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朕的身邊，遲早有一天你會成為鳳後，如今先做了皇貴君，等到以後也能少些麻煩。”
他嘆了口氣，“隨你吧。”
——若是他在鳳都過得好些，遠在淩朝的母後與兄長也能放心吧。
禦鳳音點頭，正欲說什麽，卻突然腦中一陣眩暈，南瑾言亦是如此，她們驚恐地看向彼此，卻在這一刻同時失去意識——
南江下山後，卻在山下看到他從未見過的一幕。
這是一直與淩雲在一起的他所從沒有見過的，男人的地位低到了塵埃中，就是個為女人傳宗接代的工具，他時常看到外頭衣衫襤褸被人輕薄的男人，起先還上去解圍，但每每將自己也給帶了進去，所幸淩雲教給他些保命的手段，倒不至於傷著自己。
他很疑惑，不解為何世上的男人地位如此低，姐姐也從未告訴過他山下是這樣的。
他來到了城中，這下便是長了見識了。
但凡在城中的男人，個個需著面紗，並在鞋尖綴著一顆鈴鐺，行動間若有鈴鐺聲傳出，便要被拉去府衙打板子。
初見到這一幕，南江驚了。
而他沒有戴面紗，也沒有綴鈴鐺，就這麽出現在城中，直接就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很快被人圍住了。
是一群女人，因著垂涎他的容色，將他團團圍住。
而一旁的人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們這麽做，就沒有王法了嗎！”他厲喝出聲。
一旁的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小公子說這話著實好笑，你一不著面紗，二不綴鈴鐺，自己都如此輕浮，還怕咱們姐妹做什麽？小公子，你長得不錯，不如就乖乖從了我們，還能帶你享受一下這世間的歡愉。”
南江下山前一直和淩雲在一起，她是個冷性的人，別說這樣輕浮的話了，便是平日裏與他接觸都不甚多，發乎情止乎禮，何時見過這般女子？
南江面色一凝，下意識便抓緊了袖中的菱紗，這是淩雲為他尋來，自保的好物件。
幾個女人自然不是對手，但因為這行徑，他被官府通緝了，城中到處張貼告示，要抓南江。
而南江那個時候已經被人帶著跑遠了，自然不知道城中自己被通緝的事。
他殺了幾個女人被人看到，有與他同為男兒身的人不忍心看他就這樣被抓去受辱，況且他也是為了自保才殺了那些女人的，趁亂就拉著南江的手偷偷離開了。
之後就來到了這裏，南江站在一排破財的房子前，裏面都是些風燭殘年或是幼年喪親的男人，下到幾歲幼童，上到六十歲老人，全部都是男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饑寒交迫，亦或是疾病纏身，只能等死。
後來南江才知道，這裏的人都是被刻意聚攏過來的，男人在這裏並不金貴，若是病了便被家人扔去野外，時間長了，這裏竟也自成了他們的養老之所，平日裏根本就不會有外人過來，怕沾染上了這些晦氣。
南江跟著小童往裏走，來到最後一間簡陋的屋子前，那裏住著這裏年紀最大的人，“桑爺爺，有人來了。”
隨即有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小豆子，是什麽人？還是被家裏人拋棄的嗎？”
腳步聲漸近，腐朽的房門吱吖一聲開了，看清楚了裏面的人，嚇得南江趕緊伸手扶住他，“老人家。”
擡頭看到個模樣俊朗的男子，老人微微一楞，他被扶著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看小公子的打扮，是不會踏足我們這裏的，怎得今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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