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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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怠慢
看南瑾言沒有了說話的意思，葉嵐松了口氣，真不知道再由著貴君說下去，還能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兩人就這麽一路沈默回了鐘粹宮，南瑾言卻在宮門處停住了。
“怎麽了？”葉嵐看他住了動作，有些好奇。
“沒什麽。”南瑾言搖了搖頭，目光卻是看向了宮門外某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
回過神看到葉嵐，他揉了揉眼睛，“沒什麽事，許是我眼花了，快進去吧，孩子們說不定都等急了。”
看得出來南瑾言並不想多說什麽，葉嵐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主子。”才走進去，迎面就見了黎然。
葉嵐驚訝了一聲，“你昨日才剛成親，怎得今日就來了？便是回門也沒這麽快吧？”
黎然認得葉嵐，“回王君，如墨伴駕了，卑職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就回來了。”
南瑾言嗯了一聲，“讓輕鴻給你看看，別叫身子累出什麽病來，我這裏也不忙，你在這裏養身子也好。”
黎然低聲應了，很快有了自己的事情做。
葉嵐有些感慨，“身邊服侍的人還是要用慣了的，輕易換了旁人，我還真不敢用。”
“黎然與黎青自小便服侍我，這也是為什麽我要給寧兒這麽早訓練侍從的原因。”南瑾言與葉嵐在殿中坐下，“現如今來了這裏，黎然黎青於我，和旁人比起來便更不同了。”
葉嵐點頭，“是這麽個理，前些日子我回門，與母親說起此事，母親也覺得臻兒陪同長宮主讀書極好，別的不說，如今的家世是不必讓臻兒出去聯姻，既如此，自然是希望臻兒能過得好些。”
——至於威遠侯對南瑾言的看法改變那麽大，自然是禦鳳音暗中運作的結果，不過南瑾言是不知道的。
“世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一個情。”南瑾言搖了搖頭，“不過我有寧兒，這深宮之中漫長時光也好打發，即便是到最後也要把他嫁出去，我也得看他真正開心。”
見南瑾言眉宇之中似有憂愁之色，葉嵐略微頓了頓，想起今日禦鳳音才走，恐怕貴君是高興不起來，便換了話題，“我今日進宮還沒拜見過鳳後，貴君不若一起出去走走？聽說鳳後把小太女接去了鳳儀宮，一起過去看看？”
南瑾言突然看他，似笑非笑，“也正好我在這宮中正無聊，兩個孩子整日也用功慣了，一起叫出去散散心吧。”
見自己的意見被南瑾言采納，葉嵐點了點頭，“我這就讓人去叫兩個孩子。”
淩貴君向來不喜歡人多，這回又加了葉嵐，他也是個喜靜的，兩個大人兩個孩子身邊也就跟了兩個服侍的而已，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三五個都不嫌多。
“如今快入冬了，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了許多，貴君那裏養著海王的兩個孩子，份例上可還夠用？”葉嵐問道，“現在就該準備著制衣了，冬裝，炭火，哪一項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如今那兩個孩子也大了，即便貴君對她們好，她們怕是也會將與家人分離的仇恨記在你身上。”
葉嵐這是真心為南瑾言考慮，卻不知南瑾言從未想過這些，“我從未想過這事，只是擔心幾個孩子養在一個宮裏，怕寧兒被她們誤傷了，前些日子寧兒就因為和海曄起了爭執，被海曄所傷。”他說著，“不過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既然看她們不順眼，那就眼不見為凈，她們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不必過來請安，倒也相安無事。”
葉嵐點頭，“嗯，如此甚好，只是陛下這個決定終究是要讓你為難了。”
“什麽為難不為難的。”南瑾言輕笑一聲，“我與禦鳳音比不得你與翼王，她若惹急了我，趕出去就是，何必顧著面子情？這兩個孩子也一樣，雖然算起來，她們身上也流著禦氏的血，到底不是一路人。”
南瑾言與葉嵐邊走便說，似乎誰都沒有發覺，南瑾言身後跟著的長平漸漸退下。
不，或許南瑾言是知道的，在看到長平退下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看了長平一眼，好似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
“父君。”南瑾言才回過神，禦晚寧便到了近前，“母皇什麽時候能回來？”
南瑾言與葉嵐對視一眼，後者輕笑一聲，“寧兒，陛下才剛離宮，怎麽就惦記著她什麽時候回來？”
“寧兒平時與禦鳳音處得最好。”南瑾言淡淡地回答，“她總是縱了他做這做那，自然願意和她多待。”
這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誰都沒發現，就在暗處還隱著一雙眼睛。
一個小宮侍打扮的男人不住地張望，只是幾個人倒真是出來游玩一樣，把給鳳後請安的事拋去了腦後，他正焦急地等著，全然沒發現自己背後還有一只黃雀。
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那人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要叫出來時就被人捂了嘴巴，長平手腳利索地直接打暈了那人，叫來身後一直跟著的侍衛，把人偷偷送去鐘粹宮，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來。
南瑾言一看到長平出來便知道他得手了，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仍慢慢往鳳儀宮走著。
鳳儀宮中。
鳳後早就得了消息，貴君與翼王君要來請安，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終於有些不耐煩時才聽到宮侍說來了，他的耐心也耗光了。
“千歲的珠翠似乎不太亮。”陳公公看出了他的意思，“不若老奴伺候著千歲再梳洗一番，換了珠翠吧？這樣出去見貴君與王君，只怕還嫌千歲怠慢他們。”
鳳後吸了一口氣，“那就讓人告訴貴君與翼王君，讓他們在花廳稍候片刻吧。”
宮侍把鳳後的原話帶到，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異色，南瑾言是胸有成竹，至於葉嵐就純粹是覺得鳳後梳妝也沒什麽不妥的。
就這樣，兩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起先葉嵐臉上還有些不解，後來看南瑾言氣定神閑的模樣，自己倒安靜了下來。
“本宮梳洗頗費工夫，貴君和王君可不要怪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等了這麽久，鳳後終於舍得現身了。
鳳後這一打扮可了不得，頭上插著只有鳳後才有資格戴的九翅鳳釵，手上一對暖玉龍鳳鐲，身上的宮裝大氣得很，也招搖得很，恐怕就稍微比鳳後的朝服遜色一些了。
葉嵐有些惶恐，他上午便進了宮，這會兒才來拜見鳳後，自己便先入為主地以為這是鳳後給自己的下馬威，當即拜倒在地，“臣侍參見鳳後千歲。”
葉嵐的表現讓鳳後很受用，只是再看南瑾言，一心一意品著自己杯中的茶，仿佛從未看見鳳後這個人。
鳳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南瑾言從始至終就沒對他行過一個禮，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翼王君起來吧。”鳳後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
葉嵐應了一聲，只是沒起身，“臣侍本該上午進宮之時便向千歲平安的，只是陛下與王主臨行，臣侍才一時疏忽，現下特來向千歲請罪，還望千歲贖罪。”
葉嵐畢恭畢敬的態度終於讓鳳後的臉上好看一些，“既然如此，本宮還有什麽可怪罪的？王君剛剛新婚，與王主新婚燕爾也是有的，多相處一會兒，也好盼得早日為王主誕下小世女才是。”
被鳳後這麽直白地點出，葉嵐微紅了臉，“是。”他被人扶了起來。
鳳後這才像是剛看到南瑾言一樣，“貴君也來了，本宮竟光顧著與王君說話了，竟沒看到貴君，實在是失禮。”
“失禮倒是談不上。”南瑾言把手上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聲音不輕不重，卻又格外有警告的意思，“鳳後打理後宮辛苦，後宮君侍自當感恩戴德，哪裏有敢怪罪鳳後的意思？”
鳳後臉上的笑快維持不住了，葉嵐也看出了不對勁，不過他聰明地沒有開口，選擇了隔岸觀火。鳳後幹笑一聲，“不是說還有長宮主與葉小公子也來了嗎？怎麽本宮倒沒見到他們兩個？”
“他們本來是也要來的，只不過走到一半，又覺得禦湖風光不錯，我便把他們留在了那裏餵魚。”南瑾言抿了口茶，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化開，“他們如今正是最淘氣的時候，太女年幼，我也是怕他們沖撞到太女可就不好了。”
葉嵐借著喝茶斂了臉上的異色，事實本不是如此的。
本來他與南瑾言正說著養孩子的事，他突然開口讓長平帶兩個孩子回去，說什麽功課還沒完成，這一聽便知是借口，只不過他方才還疑惑，這下倒是全都明白了。
只怕是外界傳言的鳳後與貴君交情格外好也是騙人的，單看今日鳳後的態度，便知道一向以大度為人稱讚的鳳後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對於南瑾言這樣一個救命恩人都能這般，若是這後宮之中沒有貴君，只怕是後宮之中都要成了鳳後的一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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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阿言看清了鳳後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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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南瑾言沒有了說話的意思，葉嵐松了口氣，真不知道再由著貴君說下去，還能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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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葉嵐看他住了動作，有些好奇。
“沒什麽。”南瑾言搖了搖頭，目光卻是看向了宮門外某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
回過神看到葉嵐，他揉了揉眼睛，“沒什麽事，許是我眼花了，快進去吧，孩子們說不定都等急了。”
看得出來南瑾言並不想多說什麽，葉嵐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主子。”才走進去，迎面就見了黎然。
葉嵐驚訝了一聲，“你昨日才剛成親，怎得今日就來了？便是回門也沒這麽快吧？”
黎然認得葉嵐，“回王君，如墨伴駕了，卑職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就回來了。”
南瑾言嗯了一聲，“讓輕鴻給你看看，別叫身子累出什麽病來，我這裏也不忙，你在這裏養身子也好。”
黎然低聲應了，很快有了自己的事情做。
葉嵐有些感慨，“身邊服侍的人還是要用慣了的，輕易換了旁人，我還真不敢用。”
“黎然與黎青自小便服侍我，這也是為什麽我要給寧兒這麽早訓練侍從的原因。”南瑾言與葉嵐在殿中坐下，“現如今來了這裏，黎然黎青於我，和旁人比起來便更不同了。”
葉嵐點頭，“是這麽個理，前些日子我回門，與母親說起此事，母親也覺得臻兒陪同長宮主讀書極好，別的不說，如今的家世是不必讓臻兒出去聯姻，既如此，自然是希望臻兒能過得好些。”
——至於威遠侯對南瑾言的看法改變那麽大，自然是禦鳳音暗中運作的結果，不過南瑾言是不知道的。
“世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一個情。”南瑾言搖了搖頭，“不過我有寧兒，這深宮之中漫長時光也好打發，即便是到最後也要把他嫁出去，我也得看他真正開心。”
見南瑾言眉宇之中似有憂愁之色，葉嵐略微頓了頓，想起今日禦鳳音才走，恐怕貴君是高興不起來，便換了話題，“我今日進宮還沒拜見過鳳後，貴君不若一起出去走走？聽說鳳後把小太女接去了鳳儀宮，一起過去看看？”
南瑾言突然看他，似笑非笑，“也正好我在這宮中正無聊，兩個孩子整日也用功慣了，一起叫出去散散心吧。”
見自己的意見被南瑾言采納，葉嵐點了點頭，“我這就讓人去叫兩個孩子。”
淩貴君向來不喜歡人多，這回又加了葉嵐，他也是個喜靜的，兩個大人兩個孩子身邊也就跟了兩個服侍的而已，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三五個都不嫌多。
“如今快入冬了，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了許多，貴君那裏養著海王的兩個孩子，份例上可還夠用？”葉嵐問道，“現在就該準備著制衣了，冬裝，炭火，哪一項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如今那兩個孩子也大了，即便貴君對她們好，她們怕是也會將與家人分離的仇恨記在你身上。”
葉嵐這是真心為南瑾言考慮，卻不知南瑾言從未想過這些，“我從未想過這事，只是擔心幾個孩子養在一個宮裏，怕寧兒被她們誤傷了，前些日子寧兒就因為和海曄起了爭執，被海曄所傷。”他說著，“不過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既然看她們不順眼，那就眼不見為凈，她們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不必過來請安，倒也相安無事。”
葉嵐點頭，“嗯，如此甚好，只是陛下這個決定終究是要讓你為難了。”
“什麽為難不為難的。”南瑾言輕笑一聲，“我與禦鳳音比不得你與翼王，她若惹急了我，趕出去就是，何必顧著面子情？這兩個孩子也一樣，雖然算起來，她們身上也流著禦氏的血，到底不是一路人。”
南瑾言與葉嵐邊走便說，似乎誰都沒有發覺，南瑾言身後跟著的長平漸漸退下。
不，或許南瑾言是知道的，在看到長平退下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看了長平一眼，好似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
“父君。”南瑾言才回過神，禦晚寧便到了近前，“母皇什麽時候能回來？”
南瑾言與葉嵐對視一眼，後者輕笑一聲，“寧兒，陛下才剛離宮，怎麽就惦記著她什麽時候回來？”
“寧兒平時與禦鳳音處得最好。”南瑾言淡淡地回答，“她總是縱了他做這做那，自然願意和她多待。”
這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誰都沒發現，就在暗處還隱著一雙眼睛。
一個小宮侍打扮的男人不住地張望，只是幾個人倒真是出來游玩一樣，把給鳳後請安的事拋去了腦後，他正焦急地等著，全然沒發現自己背後還有一只黃雀。
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那人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要叫出來時就被人捂了嘴巴，長平手腳利索地直接打暈了那人，叫來身後一直跟著的侍衛，把人偷偷送去鐘粹宮，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來。
南瑾言一看到長平出來便知道他得手了，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仍慢慢往鳳儀宮走著。
鳳儀宮中。
鳳後早就得了消息，貴君與翼王君要來請安，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終於有些不耐煩時才聽到宮侍說來了，他的耐心也耗光了。
“千歲的珠翠似乎不太亮。”陳公公看出了他的意思，“不若老奴伺候著千歲再梳洗一番，換了珠翠吧？這樣出去見貴君與王君，只怕還嫌千歲怠慢他們。”
鳳後吸了一口氣，“那就讓人告訴貴君與翼王君，讓他們在花廳稍候片刻吧。”
宮侍把鳳後的原話帶到，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異色，南瑾言是胸有成竹，至於葉嵐就純粹是覺得鳳後梳妝也沒什麽不妥的。
就這樣，兩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起先葉嵐臉上還有些不解，後來看南瑾言氣定神閑的模樣，自己倒安靜了下來。
“本宮梳洗頗費工夫，貴君和王君可不要怪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等了這麽久，鳳後終於舍得現身了。
鳳後這一打扮可了不得，頭上插著只有鳳後才有資格戴的九翅鳳釵，手上一對暖玉龍鳳鐲，身上的宮裝大氣得很，也招搖得很，恐怕就稍微比鳳後的朝服遜色一些了。
葉嵐有些惶恐，他上午便進了宮，這會兒才來拜見鳳後，自己便先入為主地以為這是鳳後給自己的下馬威，當即拜倒在地，“臣侍參見鳳後千歲。”
葉嵐的表現讓鳳後很受用，只是再看南瑾言，一心一意品著自己杯中的茶，仿佛從未看見鳳後這個人。
鳳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南瑾言從始至終就沒對他行過一個禮，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翼王君起來吧。”鳳後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
葉嵐應了一聲，只是沒起身，“臣侍本該上午進宮之時便向千歲平安的，只是陛下與王主臨行，臣侍才一時疏忽，現下特來向千歲請罪，還望千歲贖罪。”
葉嵐畢恭畢敬的態度終於讓鳳後的臉上好看一些，“既然如此，本宮還有什麽可怪罪的？王君剛剛新婚，與王主新婚燕爾也是有的，多相處一會兒，也好盼得早日為王主誕下小世女才是。”
被鳳後這麽直白地點出，葉嵐微紅了臉，“是。”他被人扶了起來。
鳳後這才像是剛看到南瑾言一樣，“貴君也來了，本宮竟光顧著與王君說話了，竟沒看到貴君，實在是失禮。”
“失禮倒是談不上。”南瑾言把手上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聲音不輕不重，卻又格外有警告的意思，“鳳後打理後宮辛苦，後宮君侍自當感恩戴德，哪裏有敢怪罪鳳後的意思？”
鳳後臉上的笑快維持不住了，葉嵐也看出了不對勁，不過他聰明地沒有開口，選擇了隔岸觀火。鳳後幹笑一聲，“不是說還有長宮主與葉小公子也來了嗎？怎麽本宮倒沒見到他們兩個？”
“他們本來是也要來的，只不過走到一半，又覺得禦湖風光不錯，我便把他們留在了那裏餵魚。”南瑾言抿了口茶，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化開，“他們如今正是最淘氣的時候，太女年幼，我也是怕他們沖撞到太女可就不好了。”
葉嵐借著喝茶斂了臉上的異色，事實本不是如此的。
本來他與南瑾言正說著養孩子的事，他突然開口讓長平帶兩個孩子回去，說什麽功課還沒完成，這一聽便知是借口，只不過他方才還疑惑，這下倒是全都明白了。
只怕是外界傳言的鳳後與貴君交情格外好也是騙人的，單看今日鳳後的態度，便知道一向以大度為人稱讚的鳳後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對於南瑾言這樣一個救命恩人都能這般，若是這後宮之中沒有貴君，只怕是後宮之中都要成了鳳後的一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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