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法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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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南瑾言辨不清方向，更不知身處何處。
“阿言，阿言……”
朦朧中，幾聲幽深而又遙長的聲音將南瑾言喚醒，神秘又隱約，辨不清男女。
“你是誰？”南瑾言睜開雙眼，卻仍是一團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你是誰？你在哪裏？”南瑾言只覺得聲音從自己四面八方傳過來，將他包圍。
“阿言，我的孩子，你該醒過來了……”
幾聲悠長又深遠的話語，如同利箭一般刺進南瑾言的雙耳，他終於驚醒。
“呼呃啊……”南瑾言一把坐起來，卻牽動了傷處，痛呼一聲，意識漸漸回籠。
“殿下？您醒了。”黎然略帶有驚喜的聲音響起，忙上前扶著南瑾言坐起，“您可終於醒了。”
南瑾言打量四周，發現這裏是他在太女府的住處，看來他們被救了，“我睡了多久？”
“側君，您都睡了整整五日了，這些日子正君每日都會過來看看您，殿下更是每晚都來陪著您呢。”黎然還未開口，堂櫟便先開口了。
南瑾言倒是沒有精神理會堂櫟，他一直在想著夢中的那人，到底是誰……
正此時，有人去將側君蘇醒的消息稟告了禦鳳音和正君，兩人也已經帶了太醫過來了。
“太女殿下，正君到。”
禦鳳音坐在床邊，熟練地將南瑾言攬在懷裏，“感覺怎麽樣？”她原本對他應該只有利用才對，可那日當她看到黑熊在他身旁出現時，她的心都揪了起來，後面看到他被黑熊襲擊，她的心很痛。
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疼的，南瑾言喘息著，將即將發出的痛呼咽入腹中，“我無事，不勞太女操心。”
“還是先讓太醫看過才好放心。”正君適時開口，他看著南瑾言，眼中滿是擔憂，經此一事，他倒是與南瑾言有了同病相憐之感。
“說的正是，來人，快過來給側君把脈看診。”經過正君的提醒，禦鳳音才想起來身後跟著的太醫。
南瑾言的手臂被抽出，他扭頭咳嗽了幾聲，牽動得腹中劇痛更甚，正君看他臉色發白，知道他疼得厲害，開口轉移他的註意力，“說來，本宮還要感謝側君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有側君以命相護，本宮與小殿下，怕是早就沒命了，南側君，請受陳昕一拜。”說著，他就想向南瑾言行禮。
南瑾言將頭偏過去，並不接受，“我不過是順手而已，正君無語如此，換了旁人我也會救的。”
態度冷硬，其實面對這樣的場景南瑾言還是不習慣的，針對慣了的人突然對你溫柔和煦，換了誰都不會習慣。
正君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他被人扶起來，什麽也沒說，坐在椅子上，等著太醫的診斷。
“側君的身子……”太醫收回手，起身開口，“胳膊上的是皮外傷，只是淋了雨水饞發高熱，如今退下去了便可，只是這身子……”太醫有些猶豫，要不要如實說明。
“我的身體如何？”南瑾言忍痛擡頭，看著太醫。
他身上的變化他已經已經感覺出來了，之前也受過比現在更重的傷，卻沒有這麽疼，如今身體的變化早已說明了一切。
“回殿下，側君的小腹被黑熊擊中，若微臣診斷沒錯的話，應是傷了胞宮，況且側君不是鳳都人，胞宮更是剛剛生長出來，便受如此打擊，恕微臣才疏學淺，根據微臣的經驗來看，怕是側君，無法為殿下誕育子嗣了。”太醫說著便跪了下來。
此言一出，南瑾言床前的人神色各異，而禦鳳音早就聽到太醫說過，她已有心理準備，倒是正君，聽到之後身子顫了一顫，若非因為救他，南瑾言也不會落得個如此境地。
南瑾言聞言閉上了雙眼，“除此之外，為何我身上這般劇痛難忍？甚至，還有些畏寒？”說著他就又咳嗽了幾聲。
“回側君，您身子虛弱之時，又受寒氣入侵，怕是身子已經虧虛，必得好生用藥調理，方有痊愈的希望。”
“側君的身子，真的無法生育？”禦鳳音這時候問出聲，她看著南瑾言，一向牙尖嘴利的人此刻面色蒼白，是失血過多留下的。
“若好生調養，還是有一絲希望，可，希望渺茫。”太醫話沒有說死，畢竟側君不是鳳都人，自然不能以鳳都標準來衡量。
“勞煩先生了，下去開藥吧，黎然，伺候筆墨。”南瑾言見眾人神色各異，心內冷笑，自己開口。
“來人，送正君回殿。”禦鳳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聲音冰冷聽不出任何感情。
很快，整個房間就剩下南瑾言和禦鳳音。
南瑾言動了動身子，“太女，可否將我放下來？這樣很不舒服。”
“側君變了很多。”禦鳳音將人放下，蓋好被子，這才與他閑聊。
“總要認清現實不是？”南瑾言反問，“經此一事我也算是想通了，以後在人前順著你的面子，但有一事，你必須答應。”
禦鳳音挑眉，“何事？側君不妨說來聽聽。”
“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
“太女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身體又是一陣劇痛傳來，“我可以聽你的話安心調養，也可以為你生孩子，但我只有那一個條件，若太女不答應，太女將看到的是我淩朝男兒的傲骨，除非你將我挫骨揚灰，否則我會反抗到底。”南瑾言也有自己的尊嚴，退讓一步甚至於為禦鳳音生孩子他都能答應，但只有一點，那是他的底線，底線絕對不容許侵犯。
“好。”禦鳳音沈默了片刻才開口，“本殿答應你。”
“殿下，微臣來為側君換藥。”這時候，門外響起太醫的聲音。
“進來吧。”禦鳳音起身，站在床邊，“就在這裏換，本殿看著。”
南瑾言突然紅了臉，但他失血過多，就是紅了臉也是不容易看出來的，“你出去。”
“出去幹什麽？你哪次換藥本殿不在這裏看著的？現在醒了就這麽多事了？”禦鳳音突然覺得這樣的南瑾言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要挑逗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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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咳，不是無法，就是……
你們要相信阿言不會那麽運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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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微臣來為側君換藥。”這時候，門外響起太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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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言突然紅了臉，但他失血過多，就是紅了臉也是不容易看出來的，“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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