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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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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言淡淡一笑,眉目泛光,有一絲獨特的風情,“當然,只要將李師師留在京中,趙有恭就一定會來,到時候你不就安全了麽?而且呢,汴梁城裏還有比李師師更重要的人,憑著趙淩的性子,他一定會攔在女真人北歸的路上的。△,”

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有信心過,可此時的信心總是那麽的淒涼,趙有恭有情有義,卻不是她柴可言的男人。總說恨他,可有時候諸多事情還得指著他。轉過頭去,面前有一幅趙佶的水墨畫。趙桓的臉色陰沈的難看,任誰聽到自己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討論另一個男人都不會好受的,雖然柴可言從來沒有看上過他趙桓。這一刻,是如此的恨趙有恭,只要這個男人活著,他趙桓什麽都不是,盯著那個略顯落寞的背影,輕輕地問了一句,“李師師又不傻,她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京中麽?淩哥兒會派人接她走的吧。”

“你說的沒錯,趙淩一定會派人來,但李師師未必能走,你啊,又真的了解李師師麽?”柴可言瞇著美目,頷首低低垂著,似乎是在望著腳下華貴的裝飾花紋,“讓人去傳些話,就說秦王趙有恭與女真人勾結,要共圖我大宋江山,似這等勾結外賊,毀我大宋者,人人得而誅之。”

趙桓無法理解柴可言這麽做的意圖,至少他覺得這麽做一點用都沒有,趙有恭是在乎那種名聲的人麽?就算汴梁百姓都罵趙有恭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根基在關中。

謠言。永遠傳的那麽快。世上之人酷愛八卦。一些不好的事情往往流傳的很快,這不,才多長時間,官家禪位的風波還沒過去,就又流出一個消息,說這次女真人輕而易舉的破析津府,攻入大名府,那是因為定**幫忙。秦王殿下趙有恭更是徹頭徹尾的賊子。在有心人的挑唆下,這謠言越傳越出格,到後來已經變成了女真蠻子都是定**自己假扮的。百姓都有從眾心思,這不,一些人招呼下,無數人跟著去了北街,他們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北大街上,目的就是圍堵楚王府,決不能讓楚王府的人離開京城,如果趙某人真的是內賊。那就讓楚王府的人陪著汴梁城一起完蛋。失去理智的百姓,根本沒道理可講。有時候百姓最可愛,有時候百姓也讓人恨得牙根直癢癢。

此時的楚王府裏還不知道外邊的情景呢,前廳裏李師師和芷蘭坐在位上,廳中還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士,此人名叫谷雲盛,現任銳鋒營都統,“娘子,屬下此來,是奉殿下之令接娘子回長安的,來時王妃吩咐過,望娘子不要耽擱,盡快動身。”

谷雲盛話中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不希望師師和芷蘭在京中過年了,最好是馬上就動身。師師倒也理解谷雲盛的急切,於是伸手示意谷雲盛坐下後,微笑道,“谷將軍稍待,待稍作安排後,我們今夜就動身。”

聽了師師的回答,谷雲盛心中長舒了口氣可就怕李娘子等人不明白道理,還想著在京中過年,那樣可就郁悶了。師師和芷蘭出了前廳,還沒有回到後院呢,一名家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娘子,出事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群刁民,把咱們府門圍住了。說什麽女真人是殿下引來的,不讓咱們出門了,剛小六子去買菜,剛出門就被打回來了。”

嗯?師師並不愚鈍,這個時候百姓圍住楚王府,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讓她離開麽?又是柴可言玩的鬼把戲吧,手法與困住趙佶一般無二,師師臉上露出苦笑,轉頭道,“芷蘭,你一會兒跟谷將軍走吧,我是沒辦法走了,我要是走了,殿下就坐實了勾結女真的罪名了。如此一來,他之前打下的威望可就蕩然無存了。”

如果想走,就一定能走,問題是師師自己不想走了。這兩年,師師一直覺得自己在秦王宮之中地位尷尬,也許是因為出身的原因吧。她不像念奴兒那樣有諸多手段,爭強好勝,可也希望能擁有一席之地。這次不就是個機會麽,如果這場風風雨雨中能活下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對秦王宮的女人,若是沒能活下來,也保全了殿下的名聲。

師師不想走了,芷蘭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笑道,“娘子不怕,婢子又有何懼,留下就留下吧,讓谷將軍自己回去就好,相信殿下能理解的。”

楚王府外人聲鼎沸,師師施施然的走出,一襲黑色披風,潔白色的繡靴踏著冰冷的青石,黑與白包裹著她,看上去聖潔而清冷。如今的師師,早已不是當年的李大家,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威勢,不必說話,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躁動的人群就已經安靜了下來。看著這些臉色不一的汴梁百姓,師師淡淡的說道,“我會一直留在楚王府的,不管汴梁城怎樣,都會與汴梁共存亡。市井謠言多不可信,此次受愚弄者,我也不會計較,可是,從今往後,要是誰還敢來王府門前鬧事,莫怪府上兵丁刀劍無眼。”

說完這些話,師師在芷蘭的攙扶下轉身跨進府門,隨後,諾達而威嚴的王府大門關上了。府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得什麽,就連那些挑事的人也不敢亂言,開玩笑,這裏可是楚王府,既然王府的當家人說了會殺人,那就一定會殺人。而且,就李師師剛才所言,誰會去懷疑?

師師幾句話遣散那些鬧事的汴梁百姓,可她自己呢,卻不得不留在京城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險。宣和七年,亦或者說靖康元年,是如此的風雲變幻,汴梁河沒有結冰,而北國大地風霜之中,金國人的鐵蹄動了。這一年最後一天。完顏宗弼兵出安陽府。猛攻南部黎陽,半天時間,黎陽告破。黎陽陷落,女真人開始收集當地船只和馬車,目的不言而喻,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女真鐵騎就會猛攻揮兵陽武。渡過黃河。

黃河天塹就要沒了,如果滾滾黃河都擋不住女真人的前進步伐,誰還能擋?

黃河破了麽?還沒呢,可對汴梁城的百姓來說,幾乎就是破了,這個年沒人想過去過,大家都在琢摸著是不是該去避避難,或者想方設法的去阻止女真蠻子。

竹炮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可是這個年關。沒有一點喜慶,街上滿是奔走的人。就連朝廷的官員們也失去了尋歡作樂的心思。官家趙桓不斷召見朝中將領,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調集五萬精兵趕赴陽武附近黃河渡口。雖然有五萬大軍拱衛黃河沿線,可所有人都沒有多少信心。黃河那麽長,你守得住陽武,守得住封丘,還能守得住所有渡口麽?只要女真人想要過黃河,就一定能過,至少中原地帶,還沒有哪只兵馬能與女真鐵騎相抗衡。楚王府裏,也是一點年味兒都沒有,師師哪還有心思過年啊,女真人都打到黎陽了,說過黃河就過黃河,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四姐兒趙福金讓人頭疼不說,光一個劉欣緣就夠人受的了。

小劉妃無論如何也沒法離開京城的,可孩子呢,這孩子可關系到未來的大局呢,絕對不能出事的。大年初一,師師借著拜年見禮的機會入了趟皇宮,現在趙佶早就不住北宮了,趙佶離開了北宮,作為貴妃的小劉妃自然也無法留在暖香閣的,現在她已經住到西宮的雅馨苑。雅馨苑名字好聽,可照著暖香閣差的太遠了,有著楊蓮幫忙,師師悄悄地進了雅馨苑。見面後,師師不由得苦笑起來,她在外邊提心吊膽的,劉欣緣倒好,紅光滿面的,還喝著小酒,怎麽看都不像是發愁的,“你倒是自在,就一點不害怕?”

“師師,你怕什麽呢?女真人就是來了,又能怎麽樣?更何況,那冤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又豈會讓女真人白白得了便宜,他不在乎咱們還不在乎自家骨肉麽?”劉欣緣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可心思深著呢,要是有所擔心的話,她早就抱著孩子逃離皇宮了。之所以留在這裏,還不是為了以後麽?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放下筷子,蹙著眉頭有些苦惱道,“那冤家想讓帝姬離開汴梁,八成是沒戲了,好像趙桓為了籠絡劉光世,要把她嫁給劉家大公子劉顯寧呢。”

師師聽得直皺眉頭,坐下耐心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師師確實有些好奇的,暗堂和情報處一直布控皇宮,只要宮裏一有風吹草動必然能發現,可這次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小劉妃推給師師一只碗,慢悠悠的笑道,“也就昨天的事情,是趙桓給趙佶提了一下,若不是趙佶心下有氣,發牢騷的時候說出來,我也不知道呢。哎,看來咱家那位郡主娘娘了不得呢,這才多久,又是樹立威望,又是要整治王黼,現在已經開始收攏兵馬了。”

北邊南京城一戰,損失慘重,童貫也算完蛋了,就他的嫡系兵馬幾乎損失殆盡,別說還沒回到汴梁,就算回來了,那也是殺頭問罪的結局。童貫已經沒了用處,可還得盡可能的收攏兵權才行,如今東京兵馬大部分歸劉光世節制,趙桓不拉攏劉光世又拉攏誰?雖說劉家能有今日之地位那是趙佶的恩寵,按說拉攏劉家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劉光世此人權利欲太重,只要許以厚利,還怕劉光世不歸順?而且啊,劉光世很聰明,只要是聰明人都能看得出來有柴郡主幫扶的趙桓有多少潛力,至少眼下看,前任官家趙佶翻身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呢,所以啊,趙桓將四姐兒趙福金嫁給劉顯寧絕對是一步妙棋。也怪不得趙佶會火冒三丈,就算拉攏人心也是他趙佶才對啊,怎麽被趙桓搶了先呢?

“柴可言可不是善類,還是多小心為妙,看你這心裏有數我也就放心了,之後安穩些,不到萬不得己,不要輕舉妄動,真要是有什麽事兒。先把孩子送走!”

“放心便好。我就這一個孩兒。心疼著呢”劉欣緣說的可是大實話,雙手托著下巴,神色中的甜蜜躍然而上。這麽多年,唯一開心的事情就是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吧?

靖康二年,有些亂糟糟的,才剛剛過了初五,汴梁大街小巷貼滿了告示,禁軍查抄了少宰王黼的府邸。王黼在朝中可是實力驚人。聞聽王黼被逮捕,不少官員已經牟足了勁兒想要給信任皇帝陛下點顏色瞧瞧了。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著打擊舊臣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今天是王黼,明天就有可能是自己,不為了王黼就算為了自己你也要上書嘮叨下的。不過沒等到朝廷官員們準備好呢,楚王府李娘子說了話,說王黼作奸犯科,殘害百姓早就該殺了,如此逆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好家夥。這下子汴梁百姓拍手叫好,那些準備上書的官員們也打起了退堂鼓。這些人趕緊將那些沒呈上去的折子燒掉,碰上有人來聊王黼一事的,趕緊擺手表示一概不知,一概不參與。開什麽玩笑,被新官家整治下,頂多丟官罷爵,可要是跟楚王府作對,那就是丟命了,丟官和丟命想比,太好選擇了。

兩天時間,禁軍查抄王黼的家,查出的金錢財帛無法估算,不過這些東西大部分落入了楚王府的庫房裏。王黼一倒臺,可把李邦彥嚇壞了,要是放在以前,王黼或者蔡京倒臺,他拍手叫好還來不及呢,還會害怕?這次不一樣啊,新任官家整治王黼,所有的理由都是假的,只有一條是真的,只是因為王黼是前任官家的寵臣,位高權重。王黼是“前朝舊臣”,李邦彥也是啊,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他李某人和王某人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李邦彥生怕下一把火燒到自己頭頂上,所以惶恐不安的。說起來,還是高俅聰明,自打官家趙佶禪位後,高俅就開始抱病在家,什麽事都不管了,殿尉府那邊新任官家想安排誰就安排誰,人家高某人都不管事了,趙桓也就懶得整他了。可李邦彥不同,整日裏上躥下跳的,老想著爭權,這下可被趙桓看眼裏去了。

入夜後,一個黑袍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楚王府的門,偏院裏,師師一看到來人,眉頭一鎖,甚是不樂的斥道,“李邦彥,不是說過,沒有大事不得前來麽,誰讓你這個時候來的?”

李邦彥也不多言,屈膝跪在地上,跪爬兩步看,磕著響頭哭喪道,“娘子救命啊,屬下對殿下忠心耿耿,從來沒有過二心,你可得幫忙屬下啊,要是娘子都不管,王黼完蛋,下一個就是屬下啊”。李邦彥聲淚俱下,那哭聲讓人聽了為之心疼,不得不說李某人是個表演家,這眼淚說來就來,不過官場上混的,哪個不是表演家呢?

師師非常厭惡李邦彥這種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肚裏全是草包,莫看李邦彥哭的淒淒慘慘的,師師真沒當回事,面上冷淡得很,“哼哼,你對殿下忠心耿耿?那之前楊蓮去找你的事情你怎麽不說,柴郡主許你厚利的事情你怎麽不提?李邦彥啊李邦彥,你真以為我楚王府是那麽好欺瞞的麽?你是不是覺得柴郡主和新任官家真的看好你?”

李邦彥身子一怔,連哭都忘了,他半張著嘴呆呆的,他和楊蓮相見的事情非常隱蔽的,李大家是怎麽知道的?當時楊蓮來找,就是想謀劃著如何偷偷離開汴梁的。李邦彥沒有懷疑過楊蓮,楊蓮可是楊戩的侄子,又是官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在別人眼中,楊太監就是官家趙佶的人,沒有了趙佶,他什麽都不是,所以誰都有可能背叛趙佶,唯有楊蓮不可能。關於收了柴郡主好處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之前王黼等人也收到過,正因為如此,眾人對趙桓上位並沒有多少反對,現在想想,真是被耍了,趙桓那是膽小如鼠,簡直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剛剛繼位,就對王黼動刀子,之前說過的好話轉頭忘一邊去了。

“娘子,屬下....屬下糊塗....可屬下真沒做什麽有害殿下的事情啊”李邦彥真的怕了,之前還是淚水,現在就是汗水,這位帥到掉渣的浪子宰相毫無形象的跪在地上,任由冰冷的大地侵蝕著膝蓋,哪怕凍得嘴唇發青,他都不敢站起來。

“你一點都不糊塗呢,哪邊都想撈點好處,真是聰明得很呢。你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殿下的事情,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麽?哼,滾吧,你的命不會丟的,但聰明的話,趕緊辭了朝堂事務,好好去趙楷身邊呆著,明白嗎?”師師措辭嚴厲,遠不像平時的溫厚,對李邦彥這種人,溫厚善良是沒有用的,只有刀子才最管用。

果然,李邦彥再不敢胡言亂語了,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磕了幾個響頭,灰溜溜的跑了。

長安城裏,冷風不斷掠過,初六那天,谷雲盛從汴梁回來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聽說了汴梁城發生的事情,趙有恭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了,師師性子也是太傲,誰又小瞧過她,非要爭這口氣,再說了,他趙某人還需要這點名聲麽?沒回來就沒回來吧,也只能改變下方法了,本來想著去打大定府的,為了避免完顏老二狗急跳墻,傷了師師和孩子,也只能提前發兵了。

靖康二年正月初九,一場大風席卷中原,狂風肆虐過後,荒涼的風景還沒有緩和,金國人的馬蹄就來到封丘城外。如今大宋在封丘到陽武一帶布置了足有六萬大軍,而封丘城中就有一萬多人,統領這萬餘大軍的不是別人,正是從永定河敗退回來的童貫。如今,童貫不敢回京,經歷那麽一場大敗,朝廷能容忍他麽?若是以前的官家,還能口若懸河的辯解一番,可新任官家並不會聽那些廢話。

此次完顏宗翰親自領兵,攻城大軍備好了雲梯等攻城之物。由於封丘城並不堅固,所以一開始就在金國士兵的強攻下變得搖搖欲墜了,這一次童貫親自上城督戰,多年來一直養尊處優的,童貫已經很少動刀動槍了,這次他親自提刀砍起了人。童貫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南京永定河一戰,損失那麽大,他已經是死路一條了,這次封丘守衛戰,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能守住封丘,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要是守不住,也不用回汴梁了,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

童貫親自揮刀殺敵,著實振奮了士氣,完顏宗翰也算一代猛將了,為了封丘猛攻了一天,竟然楞是沒能打下來。

童貫是庸才麽?真的未必,他雖為太監,但東征西討,從西夏之戰,到平亂暴民,要說沒有真本事,那絕對不可能立下那麽多功勞的。不過現實比人強,兩次南京之戰,都敗得稀裏嘩啦,也正因為如此,完顏宗翰一開始才有點輕視之心,在封丘城碰了頭之後。完顏宗翰也不著惱,立刻下令撤兵撲向西邊的陽武。陽武城高墻厚,又是劉光世副將曹吉林親自駐守,所以朝廷倒沒有太擔心過陽武城。如今完顏宗翰轉戰陽武,也有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了。不過完顏宗翰既然敢打,就一定有所把握。大宋朝廷裏勾心鬥角,大金國也是一樣,完顏宗望繼任汗王以來,可一直對完顏宗翰手中的兵權虎視眈眈的,總是琢磨著如何把兵權轉到完顏宗弼名下。這次完顏宗翰出兵黃河渡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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