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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四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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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楊小娘子的背影,趙有恭覺得甚是可笑,眼看著四處無人,他捏著嗓子,裝出一副怒聲,“呔,就是你,為何偷我家李子,當真不講道理,某家要將你送到河南府....”

趙殿下故意裝作一副老鴨嗓子,再加上楊小娘子做這種事本就心裏慌慌的,聽這一聲喊,嚇得身子一顫,臉一紅低著頭就往路邊跑。可不能讓人抓住,要是被人抓住了,那可就溴大了,好歹也是楊家小公主,又是秦王殿下的未婚妻,要是被人曉得她做這種事,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楊小娘子轉身就跑,看上去煞是利索,趙有恭很是無語,看來小娘子也有點神偷的潛質啊。楊小娘子提著長裙,頭也不回的跑,但哪裏跑得過趙殿下,運起輕功,三兩步就追上了楊婼然,伸手一拽楊婼然的袖子,哪曾想楊小娘子反應特別激烈,頭也不回,就嘟噥道,“呀,誰偷你家李子了,看看也不行?”

“噗嗤”瞧楊婼然這無賴嘴臉,趙有恭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是有意思,沒想到楊小娘子也會耍無賴的嘛,難道這耍無賴也是會傳染的?聽著笑聲不對勁兒,楊婼然將信將疑的回過頭來,一看到來人的臉,她瑤鼻一哼,撅著嘴在趙殿下肩頭撓了撓,“殿下,你真壞,故意嚇奴家!”

“....這可怨不得本王,不知是誰看也不看就跑,呵呵。怎麽。這李子還沒熟呢。就想著偷吃了?”趙殿下眨著眼,一副諧趣的笑容,其實小時候也沒少幹過偷雞摸狗的事,記得八歲那年領著四姐兒出城偷東西。當時幹的最壞的一件事,就是不摘李子,只是每個李子上邊咬一口,把人家種李子的老蒼頭氣的滿大街的罵人。

被趙殿下如此打趣,一向面薄的楊婼然哪裏忍受得住。紅著小臉無力道,“才沒呢,就是看看,才不像殿下想的那樣呢....”

楊婼然小臉紅紅的,嘴巴癟著,說起來,她真不會撒謊,要是阿九,這會兒估計早就睜著大眼睛打哈哈了。趙有恭也不再調侃,拉著楊婼然的手來到李子樹下。手腕一翻,那顆半生不熟的李子落到了手中。摸著半生不熟的李子,趙有恭也是無限感慨,偶爾放縱一下,也能找回不少樂趣呢。仔細想想在,這些年過得太壓抑了,組建定**,與趙佶以及朝廷鬥智鬥勇,穩定關中,進擊武州,這一路走來,好像根本沒怎麽放松過。也許真該學學楊婼然,偶爾的童趣,能讓人開心不少。將李子送上前,歪著腦袋嘿嘿笑道,“小娘子,你可願意吃?”

“不吃,不吃”楊婼然非常堅決的搖著頭,只是一雙美目一直盯著李子看,可見這話有多麽的言不由衷。拉著楊婼然的手,慢慢走著,這夏末的日子,暖風襲人,秋日不再遙遠。洛水河畔,有幾艘烏篷船停靠在岸邊,反正閑來無事,隨便跳了一艘,二人駕船駛離河岸,趙有恭不是個合格的舵手,楊婼然卻是一個合格的船客。她托著下巴,瀏覽著兩岸景色,碧綠的河水從眼前流過,迎著那張迷惑眾生的面容,淡淡的粉唇,精致的臉蛋,兩道秀眉墨色琉璃,明亮的美眸飽含著幾分嬌艷,幾分清純。看到楊婼然,總是會想起四姐兒,四姐兒這個人啊,想的太多了,她總是要管一管世上的事情。

暖風吹拂,青絲飛舞,眉如遠黛美色迷人,彩袖遙遙,可比日月星辰,洛神之美,天下又有幾人?當年甄宓洛水之中飄搖,今日楊婼然也隨水而下。

“殿下,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洛陽了,聽阿公說,最近關中事情可多了,奴家還以為你抽不出身呢!”悅耳的聲音如百靈鳥歡唱,讓人心情愉悅,看著四周美麗的風景,趙有恭停住烏篷船,學著楊婼然的樣子坐在另一頭,“怎麽?難道本王來洛陽,你不高興?”

“才不是呢,奴家....哼....殿下就知道打趣奴家”楊婼然小臉一急,可看到趙殿下面上的壞笑後,就知道又被耍了,於是癟著小嘴,似乎是在嬌嗔。

“呵呵,不與你開玩笑了,過段日子是太子殿下與柴郡主的婚期,本王總要去瞧瞧的,再說,汴梁那邊也有諸多事情要處理。倒是你,要是覺得悶得慌,也可以跟本王去汴梁走走!”

“真的?”楊婼然美目中光彩連閃,看上去很興奮,最近她可是悶得很呢,娘親管的特別嚴,生怕出點事,即使去街上逛逛那牛將軍也會派十幾個侍衛暗中跟隨,弄得好生無趣。要是真能去汴梁城看太子殿下大婚,那能不去麽?趙有恭撇撇嘴,淡淡的笑道,“騙你作甚?哦,這李子你真不吃了?那本王可就不客氣嘍!”

聊了好一會兒,楊婼然也放松了不少,此時再看到那顆半數的李子,當即伸手奪了過來,“哼,殿下就是壞,這李子是奴家的....”

“哈哈”趙有恭爽朗的笑了笑,隨後撐起竹篙,烏篷船朝著遠處進發。古老的洛河,有著神奇的傳說,這裏不僅僅有美麗的洛神,還有這河圖洛書。相傳天地伏羲,有一匹龍馬從黃河奔出,背負著一副“河圖”,有一只神龜從洛河裏怕出,背著一本“洛書”。這就是河圖洛書,也是後世《周易》之源泉。

八月初九,在洛陽停靠了兩天,一行人方才朝汴梁而去,途經鄭州黃頁鎮,選擇在一處茶館中休息,這是一處非常樸素的茶館,有的也是地地道道的大壺茶,茶水裏放點鹽巴,解渴又能補充鹽分。喝著茶水,趙有恭的心思卻飛到了別處,定**有內奸的事情他心中一清二楚,念奴兒也一直在暗中調查。可趙有恭卻沒抱什麽希望。這個人隱藏的太深了。念奴兒暗中查探的事情能瞞得過他麽?更何況聽雨閣又是無孔不入。一想到內奸,心裏就像有一顆大石頭,悶得慌。

唐渺站在茶館外,目視著四周行人,這是唐渺一直以來的習慣,只要外出,絕不隨意吃喝,只會謹慎應對。三菱渡口的事情教訓可不小。可以說有著許多偶然性,要不是殿下機智,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呢。臨近午時,行人卻不見少,遠處幾個頭戴鬥笠的人緩緩走來,那是幾個青壯男子,步履穩重一看就是身負武功之人。看到這幾個人,唐渺就警惕了起來,那幾個戴鬥笠的人前後有序,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魁梧男子。穿著一件灰白袍子,腰間還掛著一個紅色葫蘆。

待這些人走近後。唐渺長長地松了口氣,原來來者竟是丐幫幫主項諸燕,拱拱手,唐渺面無表情道,“是項幫主,唐某有禮了!”

“唐將軍有禮”項諸燕朝著唐渺拱了拱手,雖然唐渺神色冷淡,一副別人欠了八百萬的模樣,但項諸燕並不在意,這唐渺一直都是這副嘴臉,仿佛天生不會笑。不過呢,你要是能看到唐渺笑,那八成不是什麽好事,因為這家夥只會冷笑和陰笑,笑容在他臉上就是用來殺人的。

進了茶館,見趙有恭身旁坐著幾個女子,項諸燕趕緊躬身行禮,“屬下項諸燕,參見殿下,參加王妃!”

“嗯,免了吧”趙有恭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雖然暗控丐幫,但項諸燕可是很少親自露面相見的,這次項諸燕怎麽跑過來了?“項幫主,可是有什麽事兒?”

“回殿下,日前得到消息,說是孫鐸雷就在汴梁!”項諸燕的話讓趙有恭大為驚異,孫鐸雷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竟然還敢跑到汴梁露面,聽雨閣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會派孫鐸雷去汴梁?趙有恭從不覺得黑袍人是蠢貨,黑袍人精明無比,不可能想不到現在暗堂和情報處都在追蹤孫老五,現在卻讓孫老五出現在汴梁,一定是有什麽陰謀。

“消息確認麽?”趙有恭平靜的問了聲,項諸燕拱手道,“消息千真萬確,是總舵兄弟親眼所見,如果唐將軍給的畫像沒有問題,那出現在汴梁易興樓的一定是孫老五。”

易興樓?趙有恭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時朱璉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官人,這易興樓是恒王府的產業,柴郡主也時常去那裏喝兩杯。”

經過朱娘子的提醒,趙有恭倒是想起來了,可又有點迷糊了,聽雨閣到底要幹嘛?難道還要綁架柴可言不成?開什麽玩笑,在京城裏綁架未來的太子妃,恐怕能綁也不能逃吧,再說了,綁架柴可言對聽雨閣又有什麽好處?趙有恭著實想不通,所幸就不想了,等到了京城見一見柴可言再說吧。

此時趙有恭心中已經有了幾個疑問,為什麽聽雨閣會盯上柴可言?為什麽之前不盯現在盯?要說孫老五出現在易興樓是偶然,一次是偶然,兩次呢?說不是沖柴可言去的,怎麽能讓人相信?難道柴可言亦或者恒王府也與聽雨閣有什麽瓜葛?

假設恒王府與聽雨閣有瓜葛,甚至恒王府就是聽雨閣幕後後臺的話,那事情可就熱鬧了,如此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麽柴可言思也不願意拉著柴氏歸順秦王府了。呵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聽雨閣到底要玩什麽把戲?

一日後,也就是八月初十,趙有恭一行人來到汴梁城,如今的楚王府儼然成了汴梁城最為尊崇的地方,門口兩座雄獅,四名衛兵。總之,汴梁官吏沒一個趕來楚王府鬧事的,所以一直以來,師師過得還算舒坦。不過今日,一向與世無爭的師師多少有些郁悶的,因為看到朱娘子身邊的楊婼然,就有點吃味,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呢?單論相貌,恐怕比帝姬和王小娘子還要剩上幾分呢。

重新回到楚王府,坐在熟悉的躺椅上瞇著眼,聽師師嘮叨著最近進城發生的事情,臨近傍晚了,師師推推趙殿下的肩頭,小聲道,“官人。那位可是來過話。若是你來了。讓你趕緊去一趟呢,好像有什麽急事!”

“急事兒?”趙有恭摸摸下巴,只能起身趕往皇宮,先是跟趙佶見了一面,又借著機會悄悄地去了趟暖香閣。一入暖香閣,就聽到小劉妃獨有的嬌叱聲,“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從今往後。本妃這屋裏誰也不準亂動,這次是丟個玉如意,下次呢,還不趕緊去找?”

“是,娘娘”一幫子宮女太監慌慌張張的跑出暖香閣,生怕小劉妃還會找他們麻煩似的。趙有恭聽得一陣可樂,這娘們真會扯謊,為了把人攆走,這丟東西的理由都扯出來了,還玉如意。聽師師說,前段時間。這娘們為了討好師師,不是把玉如意送進楚王府了麽?

趙殿下站門口瞎尋思,小劉妃可是等不及了,虛掩房門,從裏邊冷哼道,“死沒良心的,還不趕緊進來,再不進來,奴家可要關門了!”

“嘿嘿”推門進去,頓時眼睛一亮,只見小劉妃披著一件半透明輕紗,白皙柔滑的身子若隱若現,一雙玉足赤著踩在紅色地毯上。吞吞口水,趙殿下一副急色的樣子,伸手摸摸小狐貍的柳腰,色色的問道,“好美人,兒子呢?”

聽趙殿下這話,劉美人頓時氣得柳眉倒豎,伸著纖纖玉指戳著男人的額頭,“沒良心的,奴家為了精心打扮,你倒好,張嘴閉嘴的就知道兒子,那小子讓文慧抱著逛園子了。你呀,就放寬心,奴家害不了你的寶貝兒子...”劉美人杏眼水汪汪的,小手一陣亂摸,一張紅艷艷的小嘴微微張著,誘人十分。

這個小妖精,真是越來越迷人了,摟緊柳腰,貼著美人的小腹,小聲道,“你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兒麽?這就是十萬火急的事兒?”

“哼哼,當然急呢,你要是再不來,奴家就去找趙佶,要你戴個大大的帽子”小劉妃嘴角帶著些狡黠的笑容,隨後驚呼一聲,一雙**緊閉,咯咯直笑。

沒多久,暖香閣裏就傳來醉人的聲音,這春聲綿綿,與夏末的日子很不相符。折騰了好久,總算把小劉妃擺平了。此時的劉美人趴在榻上,一雙修長的**微微分著,臉色潮紅,雙眼瞇起,狹長睫毛撲閃撲閃,看上去活像個害人的狐貍,“冤家,你可要小心點呢,最近那位可是正跟完顏二王子商量著如何對付你呢。”

“嗯?趙佶連這主意都想出來了?”趙有恭頓時苦笑,就知道小劉妃不是那種胡來的人,說是有要緊事兒,沒想到會如此要緊。如果真的讓趙佶和完顏宗望達成某種協議,那事情可就不太美妙了。只是趙有恭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趙佶就這麽相信完顏老二?這完顏老二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真要是放松了戒備,到時候估計關中沒遭受損失,汴梁就先失陷了。

拍拍美人的香臀兒,趙殿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皇宮。既然知道了完顏老二和趙佶有密謀,那自己就該多加小心了。哎,頭疼的事情可不少,其中一件就是孫鐸雷。回到楚王府,就打聽了下唐渺的消息,如今已經戌時初,唐渺還未回來,估計是還沒找到孫鐸雷的蹤跡。不過唐渺沒回來,楚王府倒是迎來了一個稀客,當得知柴可言造訪後,趙有恭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一點面子不給趙桓留,眼看著要大婚了,還往楚王府跑。

柴可言不怕瘋言瘋語,趙有恭自然也不會怕,他隨著柴可言離開楚王府,再次來到了蔡河沿岸,今日的柴可言換上了一身盛裝,紫色宮紗,寬袍褙子,長發挽起,朱釵在側,她雍容華貴,氣若寒梅,只是,這個端莊大氣的冷艷女子卻坐在臟兮兮的草地上,任由夜風吹拂。

八月的夜晚,蔡河邊上已經有些微涼,柴可言蜷著腿,靜靜地看著天上星辰,“趙淩,你知道本郡主這輩子最恨誰麽?”

恨誰?趙有恭當然知道,他聳聳肩頭,淡淡的笑道,“郡主說的可是本王麽?如果能讓郡主恨一輩子,也是一種福氣呢。柴可言,趙某人還是那句話,柴氏歸順秦王府,本王現在就可以幫你退了這場婚事,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不用擔心趙佶的報覆。”

趙有恭話語霸道,又不失柔情,可這些話落在柴可言心裏卻冰涼冰涼的,“咯咯,你跟趙佶沒什麽兩樣,都想要我柴氏?呵呵,別癡心妄想了,我柴可言絕不會帶著柴氏攪進這場紛爭的,這是你們趙家的事情,還有,趙淩,別以為我柴可言軟弱可欺,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跪下來求我的,信麽?”

柴可言抿著嘴,臉上帶著冷冷的笑,那一對鳳眼透著一絲絲高傲。趙有恭輕輕的搖了搖頭,手指放在嘴邊,“噓,千萬不要說大話,本王有那麽軟麽?哦,對了,倒是忘了問了,可言,你這易興樓裏有什麽東西麽?為什麽聽雨閣會對那裏念念不忘?”

“趙淩,你什麽意思?”柴可言突然站起身,臉上笑容消失不見,隨之而起的,是一陣沈默。易興樓是藏著些東西,可這些東西趙有恭又是如何知道的?

見柴可言的反應,趙有恭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易興樓裏果然藏著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柴可言本身就與聽雨閣有瓜葛。上前兩步,伸手挑起柴可言的下巴,扶著那份柔軟與濕潤,低著頭,呼吸可聞,一股馨香撲入鼻中,“柴可言,你千萬不要跟聽雨閣有關系哦,否則,趙佶也不會放過你的。”

“趙淩,你就是個王八蛋,滾”柴可言沈眉罵了一句,轉身就走,可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了,她可是讓趙有恭滾蛋的,現在倒好,趙有恭沒動,她倒是先動了。聽到身後傳來的嘲笑聲,柴可言氣的柳眉倒豎,彎下身抓起一把草屑朝著趙有恭甩去。也許是得意忘形,趙有恭沒想到一向冷傲高貴的柴郡主會來這招,雖然盡力去擋,還是被草屑撒了一頭。

“呸呸呸,柴可言,本王咒你天天給趙桓戴綠帽....”

“謝謝,趙淩,你別太得意了,你會後悔的!”柴可言女扮男裝混跡市井,也明白綠帽子是啥玩意的,這不是拐著彎的咒她柴可言耐不住寂寞,亂找男人麽?壞,這個趙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種,哪怕過了十年,已經貴為秦王了,他依舊是那種無賴性子。

回到汴梁,趙有恭自然是為了參加柴可言的婚禮的,可實際上,他真的不想柴可言嫁給趙桓,但是這女人太執拗了,就是寧願嫁給不喜歡的趙桓,也要維護柴氏的安危。有時候趙有恭真想問一句,讓一步不好麽?

行走在汴河街上,路上人來人往,柴可言低著頭,手裏一條馬鞭拖在地上,可惡的趙有恭,為什麽一定要苦苦相逼,難道在他心裏,霸業要比感情還重要麽?柴可言自認為並不比朱璉差,可為什麽趙有恭對朱璉那般寵溺,對她柴可言反而這般冷肅。男人,難道真的一心王圖霸業,難道他們心裏裝不下別的?趙有恭啊趙有恭,你一定會後悔的,今日如果你讓一步,也許大家都好,可惜,就是不退一步,那麽就看誰笑到最後吧。

天上一輪半月,河水粼光淡淡,柴可言拖著長長地倩影,看上去孤單又清冷,這位未來的太子妃,誰曉得她心中的苦?有的女人傷心了會哭,有的女人傷心了會變得更強,而柴可言就屬於後者。嫁給趙桓又如何,趙桓那個懦夫,只要她柴可言略施手段,還怕不能掌控?

最近汴梁城裏穿的最多的還是太子趙桓的婚事,可另一件事也讓人津津樂道,那就是茂德帝姬的婚事,今日官家又給帝姬擇了一位良人,這位便是新科狀元許益豐。聽說許益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年僅二十四歲,便中了殿試頭名,最重要的是,這位狀元公還沒定親。狀元公一表人才,文采風流,很快就討了官家歡喜,於是賜婚一事就順利成章了,帝姬趙福金對這事兒沒說什麽,也許她自己也很滿意這個狀元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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