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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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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娘是個如水般溫柔的女子,她善良、堅貞、樸質、勤儉,如果誰能娶了她,那一定是福氣。這樣的女人應該幸福的,她的新婚之夜也該是高興地,可是今夜,新房之內竟然感受不到半點的歡欣。修長的睫毛撲閃著,那上邊有幾絲晶瑩的水霧,目光裏也有著幾分恐懼。

正是良辰吉日,豈能錯過?屋外有響聲傳來,卻不是風聲,想來是有人在偷聽吧,如此一來,只能委屈貞娘了。

將罩在外邊的喜袍脫去,趙有恭踉踉蹌蹌的來到床前,貞娘幾乎是本能的收緊了身子,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受了傷的小獸,心中只有害怕。

“呵呵,貞娘,你不願意?”

“不殿下奴那酒要喝的,有規矩的”

“什麽規矩還能比入洞房重要?”見貞娘如此柔弱的樣子,趙有恭倒是生出了許多惡趣味,他猛的上前,霸道的伸手將貞娘柔軟的身子摟在了懷中。美人在懷,一陣獨有的處子芳香。

貞娘沒想到趙有恭會這般做,一時間腦海中竟一片空白,直到粉唇感受到一絲濕熱,才曉得去反抗一下。

“殿下不不行的,要”話未說完,那張櫻桃小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貞娘伸手想要推開眼前之人,可她力氣本就小,哪裏推得動。

趙小郡王可是位花叢老手了,沒多久,就將單純的美人搞得氣喘籲籲了。

幽暗的燭光映著模糊的身影,衣衫零落,只有一件**還掛在身上。肌膚似雪,軟而滑嫩,手指輕輕滑過,一寸一寸,沒有放過任何地方,貞娘初次經歷這種事,羞得只能緊緊地閉上美目。修長的**,沒有一點贅肉,喝了那麽多酒,如今又看到如此完美的嬌軀,趙有恭只覺得小腹像積攢了一團火。

當一聲痛苦的嬌哼響起,貞娘幾乎是本能的夾緊了男人的腰,她希望這樣可以阻止男人的動作,卻不知如此一來,倒成了一種召喚。

趙有恭笑了,倒不是笑貞娘的嬌羞和慌亂,而是笑屋外的人。

此時星夜無光,唯有新房中還有一點光亮,聽著那美妙而動人的嬌喘聲,那偷聽之人也小聲嘆了口氣。

暮春不想這樣的,可楊總管和官家再三吩咐這麽做,她不知道楊總管和官家為什麽要這麽留意小郡王,總之,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現象。聽屋內聲音不斷微弱,暮春也沒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顯然屋外之人已經遠去。趙有恭身強體壯,更兼經驗豐富,貞娘哪是他的對手,才僅僅兩刻鐘而已,貞娘就已經去了四次。這對於一個初嘗**的女人來說,是痛苦的,也是快樂的。貞娘輕輕瞇著鳳眼,此時倒沒了太多害怕,不知怎地,還有些懷念剛才的感覺呢。

“殿下奴承受不住的”

“還喊殿下?”

怪笑一聲,伸兩根手指作怪似的掏了一把,美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鳳眼微微張開,滿臉羞意的望著作怪的男人。

“官官人”

“這就對了,貞娘,本王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趙有恭無法告訴張貞娘太多,至少現在是不行的,所以能給予她的也唯有一份保證了。

貞娘不知道該不該信,總之心中是茫然的,關於這些王公子弟的事情聽了太多了,欺男霸女,等著享用夠了,又棄之如敝屣。

“官人,奴家信”

貞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般回答,她只是覺得殿下的語氣很真誠,他的目光也很堅定。也許是錯覺,但貞娘希望這是真的。

初破身的女子總是不堪征伐的,趙有恭也沒有繼續折騰貞娘,等到了下半夜,在貞娘的催促下,他草草的披上衣服去了旁屋。僅僅是第一夜,趙有恭就感受到了貞娘身上的柔情,這是一個懂得持家的女子,她很懂事,可這種懂事又與朱璉有著很大的不同。

朱璉的目光往往很遠,也很深,更像是一個陪伴在身邊的幫手,而貞娘看的卻很近,她的世界裏只有生活,有她在,就永遠不用擔心沒有溫暖的家。

來到念奴兒房中,讓趙有恭倍感意外的是,念奴兒不僅沒有睡下,還支著頷首笑瞇瞇的看著。她僅僅穿著一件粉色肚兜,原本的喜服什麽的早已不知去了何處。丁香小舌在嘴邊舔著,一根纖纖玉指輕輕地勾了勾,“官人,還楞著做什麽,不冷嗎?”

這個多變的妖精,趙有恭也是佩服念奴兒,和她上床的時候最多,可偏偏每次都有種不一樣的新鮮感,哦,準確的說是有種**的感覺。趙小郡王覺得自己思想挺不健康的,奈何念奴兒就喜歡這個調調。

鉆進軟被,兩條肉蟲又是一陣顛鸞倒鳳,等著女人滿足了,燈熄了,念奴兒卻沒像往常那般躲在懷中睡下,而是吹著熱氣,小手在胸口畫著圈圈。

“官人,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但是奴家是高興地。”

“高興便好,那美人可否教教本王《羅織經》?”

趙有恭這句話說的很巧妙,其實《羅織經》一點都不重要,他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念奴兒一些事情而已。

念奴兒不是尋常的女子,她的所學太過繁雜,她的目光也很深遠,每每相處,總能感覺到念奴兒心中有一股**,這**不是**,而是其他。那日去擷芳樓送《定風波》時,他就發現念奴兒房中有很多藏書,不僅僅是《羅織經》,還有《太公兵法》、《鬼谷子》。後來與念奴兒接觸多了,也就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女子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野心,一個沒有野心的女子,會對《羅織經》這般血腥的東西感興趣?一個沒有**的女子會對《太公兵法》有興趣?

趙有恭知道念奴兒的不尋常,念奴兒有何嘗不是如此?她甜甜一笑,嬌聲哼道,“殿下的《定風波》也不錯!”

念奴兒聰慧絕倫,她只是這一句話,便已經說了很多東西。既然知道《定風波》出於何人之手,那一定知道這個人不同尋常。

一男一女,內心裏都有著自己的秘密,只是心照不宣罷了,如今一切都挑明了,也只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而已。趙有恭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也許別人都在嘲弄他花三千金買了一個**女子,可是這些人哪裏知道念奴兒潛在的價值?三千金,買一個女人的心,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可能給他帶來無法想象的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趙有恭伸手刮了刮念奴兒滑膩的皮膚,他覺得自己跟念奴兒之間的關系非常特別,像**?像夫妻?像朋友?像主仆?仔細想想,好像都有一點。

得月樓裏,當別人都已歇下,師師卻依舊遙望著汴梁河的風光,此時李師師眼中很覆雜,有厭惡又有羨慕,甚至還有些嫉妒。

那個永寧郡王總是讓人生厭的,可對念奴兒又是羨慕。一個**女子,有一個男人肯花三千金買她回去做側室,還是八擡大轎,敲鑼打鼓。如果碰上了,那是幸運的,哪怕是只有兩年的好時光,這一輩子也值了。

趙有恭,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可他要是不蠢,也不會花三千金買下念奴兒了,所以從這方面說,也該謝謝他的愚蠢,也許這是自己唯一佩服他的地方了吧。

窗外風纏綿,涼意蹣跚,念奴兒幸運的碰上了蠢如豬狗的趙有恭,而她李師師卻碰上了那個才華橫溢的官家。只是,這一刻,師師卻希望官家也能如趙有恭那般愚蠢。

大婚的日子,總是值得懷念,不過再懷念,也擋不住匆匆時光。

轉眼間半月過去,趙有恭也漸漸從新郎官的角色中走了出來,而此時,大宋朝也迎來了宣和年間最為重要的時刻。

宣和元年四月十八,趙佶於艮岳園大宴群臣,同時到場的還有完顏叔侄。

翰園之中,醉心亭外,趙有恭伸開雙臂感受著溫暖的春風,他在笑,笑得異常覆雜。

呵呵,忍耐多年,終於可以離開京城了,這一刻,等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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