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把事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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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把事鬧大
如果是平時的學術交流，黑川紀章比自己年紀大一些，經驗豐富一些，那麽向他學習也沒啥，但是現在是合作設計項目，林樓和黑川紀章分別作為中日兩方的負責建築師，地位理應是平等的，憑啥向他學習？
但是林樓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項目還沒有確定要交給自己做呢！要是因為態度的問題最後給了別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樓並非在意這個項目本身，而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事情鬧大，為中國的建築師爭一口氣，讓自己的名字能夠堂堂正正的和黑川紀章並列，讓中國的建築師也有把名字留在自己作品上的權力，所以現在先委屈下，等將來再說。
等到項目設計完畢，正式落成的時候，如果不在主席臺上給自己位置，在媒體宣傳上不提自己的名字，那林樓可就要掀桌子了，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中日青年交流中心落成時發生的那些事情，既是一個波折，也是一次機會，利用這樣爭議性的事件扭轉建築界不公正的風氣，這對林樓來說可比多做幾個項目更有意義。
而且經過這幾年的準備，他也有了一些敢於掀桌子的本錢，要說在建築界的地位，威尼斯建築雙年展金獅獎和美國建築學會金獎已經證明了一切；要說在政治領域的影響力，自己幫著烏魯迪建造國家體育場也不是白幹的。
另外，等中日青年交流中心建成的時候，亞運會的場館建設工作肯定已經開始了，通過林橋送上來的捐款肯定已經到位，這筆捐款雖然不會讓國家像對待霍先生一樣對待自己兄弟，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欺負咱的。
再加上和劉桐、顧為民等人長期交往結成的關系，於濟川那邊的關系，各個方面加起來，影響力也不算小了。
至於國內建築界，咱可是背靠著清華這顆大樹啊！出了事情，吳委員、關院士等人一定會為我撐腰吧？
而媒體領域，現在電視臺還等著林橋幫他們收集資料呢，到時候再捐贈一些設備，現如今國家的外匯可是很緊張的，收了咱們這麽大的恩惠，他們多少都應該有所表示吧？
所以林樓暫時沒有表露出不滿來，幹笑兩聲開始給現場拍照，搜集地塊信息，開始為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設計做準備，王先生的設計方案他見過，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現場他也來看過，但既然是要自己做的話，肯定不會照搬王先生的設計。
黑川紀章和林樓一起看了現場，期間交流了對該地塊的看法，然後和中日雙方的代表一起用餐；在飯桌上，還是和之前一樣，中方的領導們對待黑川紀章那叫一個態度謙卑，敬酒勸菜挨著來，幾乎沒讓他閑下來過，而林樓則少有人搭理。
周雅倫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想說點什麽，卻被林樓攔住了，在還沒有敲定讓自己負責這個項目之前，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等項目落成時候再算總賬。
黑川紀章又在中國呆了幾天，和林樓一起去看了香山飯店的設計，還開會和吳委員等人討論了東京城市規劃的經驗，這才離開北京準備回國。
在這幾天時間裏，林樓已經接到上級部門的通知，同意由他來負責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設計，通過一些渠道，林樓了解到了此事的經過，原本這個項目應該由王先生所在的北京市建築設計院和黑川紀章來負責的。
但是市院聽說黑川紀章邀請林樓來和他聯合設計後，就不說啥了，林樓之前可是還在給市院上課呢，市院欠了林樓不少人情，所以不僅沒和他爭，還非常支持林樓擔任這項任務，於是這件事兒就成了。
黑川紀章臨走的時候，他和林樓約好，“林桑，等你的概念方案出來之後，就來東京吧！我們好好討論下這個項目，順便我再介紹幾位日本的建築師給你認識。”
“沒有問題，我會盡快完成方案去東京的！”不知道這次去東京，能見到那幾位建築大師呢？和黑川紀章同為“新陳代謝派”一員的楨文彥、菊竹清訓應該肯定能見到，上次打過交道的磯崎新應該也在，他們的老師丹下健三或許也有機會。
伊東豐雄曾經在菊竹清訓事務所工作過，而妹島和世剛畢業在給伊東豐雄打下手，阪茂如今正在磯崎新的事務所上班，這幾位年輕的建築師也有機會見到。
只是西澤立衛眼下還在上高中呢！而安藤忠雄則一直待在自己位於大阪的事務所裏，前者肯定見不到，後者的話就要看機緣了。
隨同黑川紀章一起離開的還有兩位清華的青年教師，他們將去黑川紀章的建築事務所學習一兩年時間，等他們學成歸國之後，也會大大提升清華建築系的教學質量。
“咱們今年的重點任務就是這兩項了吧？中日青年友好交流中心和母校的新圖書館，另外繼續給亞運會做準備！”回到四合院裏，大家都喜氣洋洋，這才是上檔次的大項目啊！比原來設計的那些厲害多了。
中日兩國元首敲定的項目，政治地位高，項目規劃面積也大，要是做好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今後國內那兒要是再有大型公共建築項目，他們肯定會想到我們事務所。
“說實在的，要不是有小樓在，你讓我們幾個去和黑川紀章聯合設計，這心裏啊還真是有些虛。”徐家平笑道，這就好比一位還沒啥名氣的球員跟金球獎候選當隊友一樣，心裏肯定會打鼓啊。
不過林樓肯定不怕，人家剛出道就點出了貝聿銘的錯誤，這相當於給C羅餵過餅，在和黑川紀章合作，心裏早就有底氣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有什麽想法，先拿出自己的方案來，然後我看看，最後咱們一起去東京，去看看黑川紀章的方案！”林樓叮囑道。
雖然到最後可能還是使用自己的方案，但是讓這幾位老師先動動腦子，把項目好好過一遍，最後再看自己和黑川紀章是怎麽規劃設計這個項目的，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一次難得的鍛煉，能讓他們看到自己和世界頂尖大師的差距在那裏，從而找到彌補的方向。
“黑川先生喜歡用最新的技術手段和傳統建築文化相結合，同時註重灰空間的應用，我們是不是也按照這個方向來？”李慶熙問道。
“也不一定要這麽做，這樣就完全成了遵循黑川紀章的建築理念，既然是聯合設計，咱們肯定要拿出一些自己的東西來。”馮少平提出了不同意見。
“馮老師說得沒錯。”林樓支持這種說法，當然他想的東西和馮少平可能還有點不太一樣，雖然如今是中日蜜月期，但兩國關系將來是不斷變化的，要是各自選用各自的傳統建築文化精髓，這座交流中心肯定要樹一棟日式風格的建築在裏面，林樓可不喜歡。
眾人早已習慣林樓的工作方式，很快就做好了分工安排，開始各忙各的去了，林樓則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去郵局取了一個國際包裹。
打開看看之後，把這個包裹送到了中央電視臺，找到了上次劉桐和顧為民幫他聯系過的許非許主任，“許主任，我哥那邊把第一批資料郵寄回來了，您先看看吧！”
“我看看啊！”許非打開包裹一看，裏面全是圖文並茂的英文資料，羅列了ABC、NBC、福克斯等美國主要電視公司現如今所使用的技術和設備，甚至還有美國電視臺網轉播體育比賽時的一些常規手法和節目制作技巧。
“這東西真是太有用了！小林，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們兄弟倆幫忙，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這麽全的資料呢！”許非懂英文，翻過目錄就知道了這一箱子資料的價值所在，立刻連聲道謝。
這絕對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有了這些資料，能夠讓他們迅速系統地了解如今國際領先的電視轉播技術系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能幫他們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物力。
“我哥那邊收集資料方便！哦，對了，我還托人幫忙收集了一些歐洲那邊電視轉播方面的資料，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再給您送過來！”林樓做這些事情，一來是希望中國的電視系統能更好地轉播亞運會，二來則是為了和他們打好關系，以便將來他們也能幫到自己。
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事情到時候估計還要他們幫忙說話，而且建築師終歸屬於藝術家的一員，而藝術家要是沒了媒體的吹捧，那影響力可就小多了。
“有法國那邊的，也有英國那邊的，法國和英國的足球比賽都很有名，他們在轉播體育比賽方面的經驗同樣豐富，應該能給咱們臺提供一些借鑒作用。”法國那邊的資料是通過皮爾-卡丹幫忙收集的，英國的資料則是通過渣打銀行。
皮爾-卡丹和法國的媒體關系不錯，這些只是舉手之勞；而渣打銀行則從其中看到了商機，要是能說服中國購買使用英國的電視轉播技術設備，這可不是一筆小生意，所以安德魯比皮爾-卡丹還要積極，馬上聯系了渣打銀行總部，讓他們去搜集資料。
渣打銀行在幾家電視臺裏也有股份，股東想要資料可比普通人方便多了，所以沒過幾天，安德魯就親手把資料送到了林樓手中，這回的資料比林橋先前收集的更多。
林樓又把這些資料送到許非手裏，許非頂著黑眼圈出來，再次表示感謝，“這幾天我剛把資料目錄和概要翻譯出來，上級領導很重視，有給我增加了人手，讓我務必盡快把所有資料都翻譯完畢。”
“那我應該晚點來才對，這又給你增加工作量了！”林樓開玩笑道，這下你的工作量又要翻一番了，等再過幾天皮爾-卡丹幫忙搜集的資料再送過來，搞不好你還得組建一支專業的法語翻譯團隊，這可真是辛苦你了。
“那可別，資料一到北京，你就趕緊給我打電話，我跟你一塊兒去郵局取！”許非感慨道，“不看不知道啊，咱們國家的電視轉播技術和美國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我記得當年尼克松訪華的時候，按照美國人的習慣，得用電視直播系統現場直播，因美國人民得看電視直播現場；可中國那時候還沒有電視直播系統這玩意，給尼克松訪華打前站的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副助理黑格準將到挺大方，中國沒有沒關系，美國送中國一套，不就幾百萬美元。”感慨之餘，許非說起了一段往事。
“當時教員同志就說了，咱們也是大國，不用你們送，我們買得起，於是就讓人去美國談，美國人狡猾啊，知道我們要用，就臨時漲價！采購人員帶的錢不夠，就打電話向國內請示，教員同志又說了，不用還價，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
“這不是虧了嗎？”林樓皺眉道。
“你別著急啊，買設備是虧了，不過教員同志是隨便吃虧的人麽？設備采購回來了，調試好了，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副助理黑格準將驗收後很滿意。”
“可中國購置了，是為美國總統訪華用，按國際慣例得出租金啊！黑格說，對啊，多少錢？好說，我們多少錢買的，你就出多少錢租吧。”
“得，這下錢又回來了！等於白得一套設備！不過話又說回來，美國的設備就是比咱們的好，但咱們也不能一直依靠進口來解決設備問題，所以這些資料我們會參考，但肯定不會全部購買，只要是能自己生產的就盡量自己生產……實在是生產不了的，再去外國買。”
“那光看資料可不夠，還得去美國那邊參觀考察啊！我讓我哥幫你們聯系著，你們準備好了就能直接過去！”既然要做人情，那就做紮實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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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樓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項目還沒有確定要交給自己做呢！要是因為態度的問題最後給了別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樓並非在意這個項目本身，而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事情鬧大，為中國的建築師爭一口氣，讓自己的名字能夠堂堂正正的和黑川紀章並列，讓中國的建築師也有把名字留在自己作品上的權力，所以現在先委屈下，等將來再說。
等到項目設計完畢，正式落成的時候，如果不在主席臺上給自己位置，在媒體宣傳上不提自己的名字，那林樓可就要掀桌子了，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中日青年交流中心落成時發生的那些事情，既是一個波折，也是一次機會，利用這樣爭議性的事件扭轉建築界不公正的風氣，這對林樓來說可比多做幾個項目更有意義。
而且經過這幾年的準備，他也有了一些敢於掀桌子的本錢，要說在建築界的地位，威尼斯建築雙年展金獅獎和美國建築學會金獎已經證明了一切；要說在政治領域的影響力，自己幫著烏魯迪建造國家體育場也不是白幹的。
另外，等中日青年交流中心建成的時候，亞運會的場館建設工作肯定已經開始了，通過林橋送上來的捐款肯定已經到位，這筆捐款雖然不會讓國家像對待霍先生一樣對待自己兄弟，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欺負咱的。
再加上和劉桐、顧為民等人長期交往結成的關系，於濟川那邊的關系，各個方面加起來，影響力也不算小了。
至於國內建築界，咱可是背靠著清華這顆大樹啊！出了事情，吳委員、關院士等人一定會為我撐腰吧？
而媒體領域，現在電視臺還等著林橋幫他們收集資料呢，到時候再捐贈一些設備，現如今國家的外匯可是很緊張的，收了咱們這麽大的恩惠，他們多少都應該有所表示吧？
所以林樓暫時沒有表露出不滿來，幹笑兩聲開始給現場拍照，搜集地塊信息，開始為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設計做準備，王先生的設計方案他見過，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現場他也來看過，但既然是要自己做的話，肯定不會照搬王先生的設計。
黑川紀章和林樓一起看了現場，期間交流了對該地塊的看法，然後和中日雙方的代表一起用餐；在飯桌上，還是和之前一樣，中方的領導們對待黑川紀章那叫一個態度謙卑，敬酒勸菜挨著來，幾乎沒讓他閑下來過，而林樓則少有人搭理。
周雅倫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想說點什麽，卻被林樓攔住了，在還沒有敲定讓自己負責這個項目之前，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等項目落成時候再算總賬。
黑川紀章又在中國呆了幾天，和林樓一起去看了香山飯店的設計，還開會和吳委員等人討論了東京城市規劃的經驗，這才離開北京準備回國。
在這幾天時間裏，林樓已經接到上級部門的通知，同意由他來負責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設計，通過一些渠道，林樓了解到了此事的經過，原本這個項目應該由王先生所在的北京市建築設計院和黑川紀章來負責的。
但是市院聽說黑川紀章邀請林樓來和他聯合設計後，就不說啥了，林樓之前可是還在給市院上課呢，市院欠了林樓不少人情，所以不僅沒和他爭，還非常支持林樓擔任這項任務，於是這件事兒就成了。
黑川紀章臨走的時候，他和林樓約好，“林桑，等你的概念方案出來之後，就來東京吧！我們好好討論下這個項目，順便我再介紹幾位日本的建築師給你認識。”
“沒有問題，我會盡快完成方案去東京的！”不知道這次去東京，能見到那幾位建築大師呢？和黑川紀章同為“新陳代謝派”一員的楨文彥、菊竹清訓應該肯定能見到，上次打過交道的磯崎新應該也在，他們的老師丹下健三或許也有機會。
伊東豐雄曾經在菊竹清訓事務所工作過，而妹島和世剛畢業在給伊東豐雄打下手，阪茂如今正在磯崎新的事務所上班，這幾位年輕的建築師也有機會見到。
只是西澤立衛眼下還在上高中呢！而安藤忠雄則一直待在自己位於大阪的事務所裏，前者肯定見不到，後者的話就要看機緣了。
隨同黑川紀章一起離開的還有兩位清華的青年教師，他們將去黑川紀章的建築事務所學習一兩年時間，等他們學成歸國之後，也會大大提升清華建築系的教學質量。
“咱們今年的重點任務就是這兩項了吧？中日青年友好交流中心和母校的新圖書館，另外繼續給亞運會做準備！”回到四合院裏，大家都喜氣洋洋，這才是上檔次的大項目啊！比原來設計的那些厲害多了。
中日兩國元首敲定的項目，政治地位高，項目規劃面積也大，要是做好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今後國內那兒要是再有大型公共建築項目，他們肯定會想到我們事務所。
“說實在的，要不是有小樓在，你讓我們幾個去和黑川紀章聯合設計，這心裏啊還真是有些虛。”徐家平笑道，這就好比一位還沒啥名氣的球員跟金球獎候選當隊友一樣，心裏肯定會打鼓啊。
不過林樓肯定不怕，人家剛出道就點出了貝聿銘的錯誤，這相當於給C羅餵過餅，在和黑川紀章合作，心裏早就有底氣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有什麽想法，先拿出自己的方案來，然後我看看，最後咱們一起去東京，去看看黑川紀章的方案！”林樓叮囑道。
雖然到最後可能還是使用自己的方案，但是讓這幾位老師先動動腦子，把項目好好過一遍，最後再看自己和黑川紀章是怎麽規劃設計這個項目的，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一次難得的鍛煉，能讓他們看到自己和世界頂尖大師的差距在那裏，從而找到彌補的方向。
“黑川先生喜歡用最新的技術手段和傳統建築文化相結合，同時註重灰空間的應用，我們是不是也按照這個方向來？”李慶熙問道。
“也不一定要這麽做，這樣就完全成了遵循黑川紀章的建築理念，既然是聯合設計，咱們肯定要拿出一些自己的東西來。”馮少平提出了不同意見。
“馮老師說得沒錯。”林樓支持這種說法，當然他想的東西和馮少平可能還有點不太一樣，雖然如今是中日蜜月期，但兩國關系將來是不斷變化的，要是各自選用各自的傳統建築文化精髓，這座交流中心肯定要樹一棟日式風格的建築在裏面，林樓可不喜歡。
眾人早已習慣林樓的工作方式，很快就做好了分工安排，開始各忙各的去了，林樓則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去郵局取了一個國際包裹。
打開看看之後，把這個包裹送到了中央電視臺，找到了上次劉桐和顧為民幫他聯系過的許非許主任，“許主任，我哥那邊把第一批資料郵寄回來了，您先看看吧！”
“我看看啊！”許非打開包裹一看，裏面全是圖文並茂的英文資料，羅列了ABC、NBC、福克斯等美國主要電視公司現如今所使用的技術和設備，甚至還有美國電視臺網轉播體育比賽時的一些常規手法和節目制作技巧。
“這東西真是太有用了！小林，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們兄弟倆幫忙，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這麽全的資料呢！”許非懂英文，翻過目錄就知道了這一箱子資料的價值所在，立刻連聲道謝。
這絕對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有了這些資料，能夠讓他們迅速系統地了解如今國際領先的電視轉播技術系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能幫他們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物力。
“我哥那邊收集資料方便！哦，對了，我還托人幫忙收集了一些歐洲那邊電視轉播方面的資料，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再給您送過來！”林樓做這些事情，一來是希望中國的電視系統能更好地轉播亞運會，二來則是為了和他們打好關系，以便將來他們也能幫到自己。
中日青年交流中心的事情到時候估計還要他們幫忙說話，而且建築師終歸屬於藝術家的一員，而藝術家要是沒了媒體的吹捧，那影響力可就小多了。
“有法國那邊的，也有英國那邊的，法國和英國的足球比賽都很有名，他們在轉播體育比賽方面的經驗同樣豐富，應該能給咱們臺提供一些借鑒作用。”法國那邊的資料是通過皮爾-卡丹幫忙收集的，英國的資料則是通過渣打銀行。
皮爾-卡丹和法國的媒體關系不錯，這些只是舉手之勞；而渣打銀行則從其中看到了商機，要是能說服中國購買使用英國的電視轉播技術設備，這可不是一筆小生意，所以安德魯比皮爾-卡丹還要積極，馬上聯系了渣打銀行總部，讓他們去搜集資料。
渣打銀行在幾家電視臺裏也有股份，股東想要資料可比普通人方便多了，所以沒過幾天，安德魯就親手把資料送到了林樓手中，這回的資料比林橋先前收集的更多。
林樓又把這些資料送到許非手裏，許非頂著黑眼圈出來，再次表示感謝，“這幾天我剛把資料目錄和概要翻譯出來，上級領導很重視，有給我增加了人手，讓我務必盡快把所有資料都翻譯完畢。”
“那我應該晚點來才對，這又給你增加工作量了！”林樓開玩笑道，這下你的工作量又要翻一番了，等再過幾天皮爾-卡丹幫忙搜集的資料再送過來，搞不好你還得組建一支專業的法語翻譯團隊，這可真是辛苦你了。
“那可別，資料一到北京，你就趕緊給我打電話，我跟你一塊兒去郵局取！”許非感慨道，“不看不知道啊，咱們國家的電視轉播技術和美國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我記得當年尼克松訪華的時候，按照美國人的習慣，得用電視直播系統現場直播，因美國人民得看電視直播現場；可中國那時候還沒有電視直播系統這玩意，給尼克松訪華打前站的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副助理黑格準將到挺大方，中國沒有沒關系，美國送中國一套，不就幾百萬美元。”感慨之餘，許非說起了一段往事。
“當時教員同志就說了，咱們也是大國，不用你們送，我們買得起，於是就讓人去美國談，美國人狡猾啊，知道我們要用，就臨時漲價！采購人員帶的錢不夠，就打電話向國內請示，教員同志又說了，不用還價，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
“這不是虧了嗎？”林樓皺眉道。
“你別著急啊，買設備是虧了，不過教員同志是隨便吃虧的人麽？設備采購回來了，調試好了，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副助理黑格準將驗收後很滿意。”
“可中國購置了，是為美國總統訪華用，按國際慣例得出租金啊！黑格說，對啊，多少錢？好說，我們多少錢買的，你就出多少錢租吧。”
“得，這下錢又回來了！等於白得一套設備！不過話又說回來，美國的設備就是比咱們的好，但咱們也不能一直依靠進口來解決設備問題，所以這些資料我們會參考，但肯定不會全部購買，只要是能自己生產的就盡量自己生產……實在是生產不了的，再去外國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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