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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奉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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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一次沈雄以為只是沈子瑜一人來了漳水所以只出派了兩三個殺手,並沒有大張旗鼓,是以他們才能斬殺那幾個殺手得以脫身,但七幽還是受了傷。

清時給七幽處理傷口時,沈子瑜便在屋裏檢查著之前打鬥的那些痕跡,楚心玥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這樣狠辣的手段,這樣可怕又厲害的殺手,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逃子瑜緊皺著眉頭,他行動了,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在漳水縣的呢?

楚心玥自然也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她深皺了一下眉頭:“子瑜……”

之前扳倒沈雄有多困難他們都沈有體會,誰也不想有些事再卷土重來,沈子瑜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又看,突然發現那死去的一個殺手衣兜裏似掉出了個什麽東西來,他湊近扯出一看,竟是一塊漳水縣衙的令牌。

楚心玥捂嘴驚呼:“那個縣太爺竟然是沈雄的人?”

沈子瑜瞇眼:“怪不得,我亮出身份若是換了其他大臣早就巴不得趕緊把我請到府裏奉為上賓般對待了,他那天卻只口頭略略提了提要留我,卻並未動作,原來問題在這兒。”

“子瑜?”楚心玥眉心一皺。

沈子瑜轉對看了一眼手臂上剛綁了厚厚白色繃帶的七幽,這一次偏生沒帶其他的暗衛隨行,看來他要親自行動了,他吩咐七幽:“照顧好她們兩,我去去就回。”

“主子……”

“子瑜……”

七幽跟楚心玥幾乎是同時開口,明白沈子瑜性格的他們都深知沈子瑜是要去做什麽,但那樣危險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放心他一個人。

沈子瑜在楚心瑜額頭深深一吻,只道:“放心吧,區區一個漳水小縣令還難不倒我,等我歸來我們一道回京。”

……

這天傍晚,縣令從外面花天酒地盡興而歸,剛進到自己房間卻見沈子瑜端端坐在那黑漆雕花的檀木大椅之上,屋裏一時冷氣森森,夏熱的天氣卻絲毫沒有躁意,只是那無邊攝人的殺氣迫近而來,讓縣令的花酒也頓時醒了大半。

他吞了吞口水,打量了一下自己四周完好的門窗:“你,你怎麽進來的。”

“人家都說三年縣令爺,十萬雪花銀,我只甫一打量你這府中裝飾便知此話不假,怪不得那日縣太爺不敢過多強留我到府上用餐。”沈子瑜微擡了擡眼皮冷冷的盯視著他。

縣令只覺被他無端瞧得渾身一冷,但也奇怪明膽沈雄已經行動何以這人竟沒有死,還來了他府裏,莫不是覺察出什麽?

但不管怎樣他只死咬不認就是,縣令打定了這主意便俯身趕緊行了一禮:“下官拜見太子爺,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方才乍一見太子爺在此所以覺得驚奇還望太子爺不要見怪。”

惺惺作態,沈子瑜最見不得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了。

他將從那死了的殺手身上摸出的那塊令牌扔到縣太爺腳下,仍自冷著聲音道:“都這個時候了就不必再作戲了吧。”

那縣太爺一看那上面還沾著些許血滴的卻屬於自己衙縣的令牌,他手腳一冷知道那些殺手是失了手了,最主要的是還暴露了自己。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這個太子爺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太多,怪不得當初沈雄會敗在他手上。

沈子瑜見他一時語塞也不想跟他廢話,繼續道:“你縱容你兒子欺淩鄉裏,還收受那些富紳賄賂無視他們跟你兒子一樣欺男霸女,漳水縣冤假錯案無數,你這縣太爺府城卻是金碧輝煌,好不氣派,我想只是肖我輕輕一查就可以定你七八個大罪,不知你是想車裂還是想淩遲?”

縣太爺嚇得雙腿一軟趕緊跪倒了下去,直道:“太子爺饒命,犬子平時雖然是有些出格,但並不敢過於過分,下官雖有失職之處但還請太子爺饒我這一回,我將來一定勤勉盡責,不敢再有半點瀆職。”

“看來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沈子瑜輕勸扭動自己大指拇上的綠扳指,冷笑道,“你那些罪倒還是小事,可若是讓皇上知道爺還勾結逃犯意圖謀反的話,怕就不是什麽小事了吧。”

縣太爺渾身早已冷汗淋漓,沈子瑜繼續道:“我如今想捏死你不過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你既然有心悔過也許我倒也該給你個機會。”

“是是,謝太子爺。”

“只要你肯如實交待沈雄的下落,我可以奏明皇上讓你將功補過,不追究你的罪責,如何?”

縣太爺也猜到了終是過不了這關的,從被沈子瑜拿把柄的時候便已然註定了這一切,他捏緊了雙手卻不知是該不該說,畢竟不見得沈子瑜真會不追究他的過錯,他之前可是要殺沈子瑜的。

這時卻聽沈子瑜又道:“我能打你兒子一次便必可以再打第二次,或是殺了他,我想他若死整個漳水縣的百姓都要高興得燒高香參大佛吧。”

一聽這話縣令徹底的頹廢了下去,整個人癱軟在地,他嘆氣道:“我是被沈雄收賣的,但自他造反以來我便跟他沒有了聯系,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就逃了出來,最近還找到了我,說什麽……呃……”

縣太爺正在坦白一切,可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雙目圓瞪嘴裏噴出一口鮮血來,然後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接著一動不動。

沈子瑜一驚,忙起身行了過去,卻見縣太爺後脖子處不知何時被插上了一根極細極細,細到根本不易看到的銀針,銀針穩穩插在他的穴道處致使他當場暴斃。

沈子瑜趕緊推門追了出去,可此時外面哪還有那行兇者的蹤跡,怪只怪自己只顧著盤問縣令完全忘了沈雄向來喜歡兩手準備,心狠手辣的。

如此,線索也算是又斷了,沈子瑜立在夜色中一陣捶胸頓足。

……

就在楚心玥他們準備著回京時,沈王府裏的陳茗卻也沒有閑著。

她三天兩頭的進宮陪著皇後說話,跟皇後倒是感情日增,而這一天去宮裏找皇後時卻正遇上皇後陪同皇上在禦花園裏用餐賞花,陳茗過去行禮被賜了座和茶,和熙的午後倒是聊得挺暢快。

而當皇上問她跟沈子瑜相處得如何時,陳茗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卻是委屈至極,只道:“子瑜他公務繁忙,這些日子又跟妹妹一道出去體察民情了,倒也說不上好壞。”

皇上眉頭微皺:“他竟然把楚心玥一並帶了出去。”

“皇上還不知道吧,沈子瑜可是寵極了他那個側妃,從成親到現在去陳茗房裏的時間屈指可數。”皇後也趁機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狀。

皇上看著陳茗低著頭欲說還休的模樣,他搖頭:“子瑜也真是的,再怎麽喜歡那個楚心玥也不能這樣寵慣著,這正側不分成何體統,等他過兩天回來朕定要好生說道說道他。”

“皇上還是不要了,他們想出去散散心也大抵是因為之前我失了孩子的緣故,子瑜心裏多少有些示痛快吧。”

“你還說呢,你會流產還不是因為去楚心玥那邊賞魚結果在她那兒摔了的嘛,誰知道是不是她有意的,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有時候也得多個心眼兒才成。”皇後安慰著陳茗,但實這些話無疑是說給皇上聽的。

皇上一聽這事心裏更惱了,原本之前便不同意沈子瑜娶楚心玥的,本來天家皇子哪有什麽感情可言,向來都是政治婚姻。

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竟是如此莫名其妙在一個側妃的院子裏失了的,那還了得,他拍案而起:“反了她了,這還了得,皇後等他們回來立刻叫沈子瑜帶楚心玥來見朕,朕倒要好生問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真的,朕必不輕饒楚心玥。”

“皇上息怒。”陳茗連忙跪下去行禮,皇上生氣自然是她開心的事,但滑胎的事陳茗也不想皇上深究,萬一把沈子瑜惹毛了說出他們根本不曾同房的事就完了,且她也只是想通過這事把皇上對楚心玥的怒火勾起來罷了。

“放心吧太子妃,此事朕定會替你討還公道的。”

“不皇上。”陳茗卻一副賢惠十足苦口婆心的模樣道,“我只想子瑜和妹妹都安安生生的,而且沒有證據的事怎可亂說呢,且事情已過去那麽久了,我們便息事寧人不再提了吧。若皇上真想替我出氣的話不若只輕輕罰一下妹妹就好切不可大動幹戈,一來傷了皇上聖體,二來我這心裏也實在過意不去,不想見子瑜傷心的。”

皇後在一旁感嘆:“你呀,就是太心軟了。”

皇上見陳茗懂事識大體也蠻滿意的,加上再怎麽樣這也只是沈子瑜的家務事,便道:“行,既然連你這當事都這樣說了,朕也只好依了,放心吧,等他們回來朕一定會好好責罰楚心玥的。”

“但求皇上罰得輕些,別讓妹妹太過難堪了。”陳茗柔聲細語地道。

皇上輕嘆一句點了下頭:“朕自有分寸。”

於是,在沈子瑜們他回到沈王府的第二天,皇上的聖旨便到了沈王府,這道聖旨只針對於楚心玥一人,莫名其妙的,也沒其他什麽深刻的理由就直接說讓楚心玥去國寺寶相寺中修行一月。

這聖旨來得奇怪,沈子瑜想拿著聖旨去宮分辨一通時,楚心玥卻攔了他,只說皇上這樣做定有原由,且聖旨已下怎好抗旨,於是便接了旨意。

但沈子瑜哪裏肯甘心,當即便隨宣旨的公公入了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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