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絕空走到虛夜宮外時，只能看見滾滾黃沙。

憑借青流超乎於常的感知，可以輕易知道幾個較為熟悉的靈壓，其中正有白哉。但絕空沒有著急的趕過去。在藍染幾人離開的現在，白哉他們已經沒有誰可以威脅。

感覺到已經關閉的虛圈斷界，絕空只是用了青流的卍解，強行將虛腔拉開。

“能和我一同立於天上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朽木絕空。”

在絕空聽來有些絕傲的話，唯有藍染惣右介一人可以說得出來。

絕空擡出的腳一僵。縱使再怎麽想也沒有料到，一到現世就有如此告白。

看著眾人一臉被雷到的表情，絕空肯定自己的臉比以往要來的紅。

“絕空姐！”黑崎一護沒經大腦的看見了絕空並叫出了聲。

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這，絕空反而冷靜下來，“你這算是告白嗎？惣右介。”有些僵硬的開口，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他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表情絕空不少見，“可以這麽理解。”

他這麽一說，絕空覺得自己腦袋有罷工的前兆。

……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朽木桑可不是你可以得到的人，藍染。”平子真子將臉上的白色面具拉到一邊，語氣裏是個人都能聽出的惱火。

“哦？”音調意味不明的上升。

“絕空姐，你真受歡迎吶。”千櫻雪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絕空身邊。

“你也不差。”絕空現在還有心情調侃她，也是借此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他的話你能相信麽？”看著藍染與昔日好友們對持，絕空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感覺，“我無法想象他這樣的人，會真的喜歡。”

“啊咧？絕空姐會考慮這麽多才讓我驚訝呢。”千櫻雪捂著嘴，眼角彎彎的弧度告訴了別人她的好心情，“還是說，絕空姐的朽木之魂終於覺醒了？”黑色的貓眼裏有些愉挪的笑意，褪去了裝出的童真。

絕空沒有看她，沈默後是狡黠的笑意，“怎麽會。我一直都有。”貴族的偽裝，從沒有忘記，已經成為一種本能，掩蓋自己的真實性情。

“是嘛？這可真沒看出來~”千櫻雪的視線離開，轉到下方某個人的身上，一絲溫和代替了眼底的嗜血。

“我可是十四番隊的隊長啊。”絕空笑道。

“……也是。”千櫻雪的貓眼一瞇，然後聲音恢覆了孩童的軟糯。“絕空姐，我看好你哦！”

沒心沒肺的笑了幾聲，千櫻雪瞬步到了日番谷冬獅郎身前。絕空看見他對著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千櫻雪皺眉，卻不自知自己眼中帶著的無奈的寵溺。

絕空想，或許這兩個人真的可以走在一起。

“十四番隊的人……嗎。”絕空輕哼一聲，對千櫻雪特地打醒她的行為有些好笑。

十四番隊代表的，是絕對的自由，以及……不被約束的生活。

“就到這裏了。”絕空突然抽出青流，擋住了向藍染砍去的黑崎一護的刀。

“絕空姐？”一護睜大了眼，不敢相信。

“你以為你眼前的是誰？”絕空瞥了眼身後的藍染，反手一刀下去，一片驚訝中，那個藍染化作碎片，成為靈子消失。然後不遠處，真正的藍染現身，完好無損。

這才是真正的他。

絕空笑的自信，在那些驚異中，心裏沒由來一陣舒暢，“在屍魂界我就奇怪了。都說一護幾人沒有見過藍染鏡花水月的始解，所以可以對付藍……惣右介。”不經意掃到了藍染的眼，絕空背後一寒，立馬改了稱呼，“其實不然，一護他們所看見的‘真實’，不過是惣右介想給他們看的。為的就是讓屍魂界的人以為只有一護才能對付惣右介，從而讓屍魂界做出錯誤的判斷。我就覺得奇怪，一向縝密的你，又怎麽會算漏一護這個變數……在聽了螢對鏡花水月和一護事情的疑惑後，我就確信，他們早就在你的算計中了。”

“如常的敏銳。”藍染沒有否認。

“這樣又如何，我們不可能放過藍染。如果沒有他……”平子真子眼神一厲，“朽木桑，你……不會想阻止我們吧？”他說到這裏，握著刀柄的手一頓，又握緊了些。不著痕跡的向身後的日世裏幾人看去，都是一副猶豫的樣子。

微微斂下眼簾，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朽木絕空拔刀。

“這個啊……”絕空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將黑崎一護扔回了地上。

“絕空姐，不用這麽狠吧！”站穩的黑崎一護有些氣急敗壞。不過也知道是絕空的壞心思起來了的結果。

果然是在報覆吧。他剛剛叫她名字害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的尷尬。

“啊，失誤失誤，下次一定會小心的。”絕空臉色不變。擡刀的手稍有握緊。身後的藍染看了眼絕空的小動作，神色莫名。

我可不想有下次了。

黑崎一護如此想。

“對手是絕空的話，沒幾個人下的去手。”夜一皺眉，“喜助你一點都不著急啊？！”

“不。”浦原拿著拐杖，低頭思考，“我只是想起了絕空桑的刀。”

“難道……”夜一的眼瞳一縮，顯然想到了什麽。

“啊。”

……

“惣右介後退點比較好。”絕空回望，“我對青翼的控制可沒有青流好。”

藍染不為所動，上前一步，就站到了絕空的身邊，“不必。”

絕空一楞，卻沒有阻止，“隨你。”

沒有看見的，是藍染聽到這句話後，不易察覺的笑容。

“卍解——青飛翼。”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青色的霧氣升騰，強大的靈壓由絕空為中心。

“這已經是超越隊長級的靈壓了。”京樂春水有些驚訝。

青色霧氣消散時，絕空才顯出身形。

“這是——！”浮竹十四郎也驚訝了。

“果然。”浦原和夜一了然。

假面軍團的人則認為絕空所做的不止這麽簡單。

剩下的除了早就知道的人外，或多或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至於虛圈這邊，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兩人在遠處觀望，少有的沒有打起來。藍染三人絕空沒有時間去看他們的表情，而剩下的兩個破面：有著黑色略微淩亂卷曲短發以及灰藍色眼睛的懶散大叔——柯雅泰·史塔克，眼中訝然一閃而過，之後便是那副對外界事物總顯得一副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而長著褐色的皮膚，綠色的眼睛，留著金色碎發，身材火爆的女性破面——蒂雅·赫麗貝爾，則是一副冷冷的樣子，沒有對絕空的變化感到任何感情。

“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面呢。”看著幾位隊長，絕空撫了撫右耳的青色水晶耳墜。“絕莫·艾露淩翼。虛夜宮的第二十刃。這是我破面化的身份。”

絕空看著山本總隊長一臉平靜的事不關己，不由覺得火大。明明是兩個人商量好的事吧，怎麽又成自己包辦了？不就是把瀞靈庭的爛攤子丟下了麽，用得著記恨到現在嗎？！

“要不是青翼的始解必須卍解後才能使用，我才不這麽麻煩。”抱怨了句，耳邊就是一陣躁動。“是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吧。”絕空無奈的口氣還沒讓他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嘻嘻，青翼還是那麽急躁呢。”千櫻雪的話無疑是告訴眾人剛才的對話是對誰講。

“好了，閑聊結束。”絕空揮了揮沒有撫著水晶的手，然後右耳的水晶被取了下來。離開的幾個瞬息，青色的水晶便成了一把水晶制的刀。

“大家站好別動。出事了別怪我。”絕空再次提醒。手松開，刀緩緩垂落。“靜止於空，回歸於心。二段解放，迎空飛翔吧——青翼。”

下落的刀停止，不再移動。

刀身忽明忽暗，最終碎裂成星光點點，消散空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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