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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章龐大的商業帝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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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叫出了她魂牽夢縈的那個名字:“純兒”。她的女兒,她最心愛的寶貝。

怎麽解釋,當時,視頻上的杜純還沒有自報姓名,她已經失聲喊出了“純兒”。

喬清泉是聰明人,他看出了她心裏的傷痛,這是無論如何瞞不過他的眼睛的。還有,那個和自己長得七八分像的費麗。

不,不能讓喬清泉心裏有什麽陰影,那麽,我還是如實地說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這真相有些令人驚悚。

喬青蓮拉著喬清泉坐在沙發上,說:“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非常驚人的真相,你,不要害怕!”

這開場白也真夠嚇人的,喬清泉不由得嚴肅地點點頭。

他握緊喬青蓮的手,說:“你慢慢說。”

喬青蓮於是從前世喬清泉離開的時候開始說起。說到母親尚德宣暗戀母親曾照翠,後來,的相思病而死;說到曾照翠被尚金航的老婆羞辱,上吊而死;說到自己被舅舅曾照勇接走,說到,杜雲虎到廣州當兵,追求自己,後來,不顧舅舅反對嫁給杜雲虎,跟著他回到漢水縣,生了可愛的女兒杜純;再後來,杜雲虎帶著劉夢到家裏挑釁,當場上演黃色劇情,曾憲慧忍無可忍,殺了這對狗男女,自己也自盡了,在彌留之際,竟然看到喬清泉在電視上尋親的畫面;後來,她重生了,就是在那次被尚德忠救起的時候。

今世的一切,喬清泉都清清楚楚,不需要她再贅述。

聽到這裏,喬清泉已經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沒有想到,他走後,母親和妹妹竟然遭遇了如此的不幸。

那就是說,母親曾照翠、尚德宣和康康,在前世都是不存在的?

那麽,他也沒有遇到蓮蓮,那麽,也不可能和蓮蓮結婚,嘟嘟和妞妞也是不存在的。

喬清泉淚流滿面,他緊緊地抱住喬青蓮,生怕她會突然不見。

“蓮蓮,現在,我終於了解,開始,你為什麽不想結婚,因為,你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婚姻;為什麽你對母親像保護孩子似的保護,因為,你生怕她會離開你;為什麽你對舅舅、舅母那麽好,看見他們你就想哭,說前世,你就是他們的女兒。

蓮蓮,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們,我當時就想,等我有本事了,我要給你們更好的生活,所以,我要先出去。我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喬清泉埋在喬青蓮懷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後來找又有什麽用?當時就錯了!”

喬青蓮反過來安慰喬清泉:“哥,你當時是想為我們好!你也只是個孩子啊!哥,我們現在不是很幸福嗎?感謝上天,給我重生的機會,讓我也可以回報親人,回報社會。”

喬清泉緊緊抱住喬青蓮:“是,感謝上蒼!感謝他讓我們在一起!我們還要做更多的事來回報社會、回報上蒼!我們永遠不分離!”

番外十我的命真苦啊

當初安信走的時候,將安信媽托付給大姐,讓她幫忙照顧老母親。並且說好,老母親死了以後,這房子就歸她了。

這可是三間嶄新的大瓦房啊。大姐和大姐夫害怕夜長夢多,當天就一起來到安信家,說了安信的主意。

安信媽一聽,兒子竟然真讓大姑娘來照顧她,並且要將這嶄新的三間大瓦房送給大姑娘,安信媽不淡定了。

雖然,姑娘和她一條心是沒錯的,可是,再好的姑娘也抵不上兒子重要。

兒子,那是支撐門戶的。有兒子卻去投靠姑娘,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安信媽拍著大腿哭起來:“我有兒子啊,我怎麽能讓姑娘養我啊?我不是沒有兒子的孤老啊,我為啥要投靠姑娘啊!安信啊,你個狠心的狼崽子啊,你為了個破爛貨,竟然連你媽也不要啦!我的命真苦啊!”

大姐說:“媽,你是有兒子有孫子,只是,兒子孫子不在你身邊,你就得靠姑娘來照顧。媽,明天起,就跟我到我們村子裏去。幫我餵餵豬,餵餵雞,燒燒飯。我給你養老送終。”

安信媽哭道:“我這房子怎麽辦?我的地怎麽辦?哎喲!老頭子啊,我的命真苦啊!”

大姐說:“房子賣了,地給別人種。”

安信媽一下子止住哭聲,一蹦老高:“啥?房子賣了?你為啥要賣我的房?”

大姐笑道:“啥叫你的房?這房子是安信親自說給我的。”

安信媽眨巴眨巴爛眼瞼,問:“他為啥要給你?”

大姐說:“他讓我養活你啊!”

安信媽一揮胳膊:“我要誰養活?我能做能動,我要誰養活?”

大姐不高興了:“媽,這可是你的兒子親自到我家去找的我。不是我老著臉要來這樣做的。”

安信媽又一揮胳膊:“他說了不算!我哪裏也不想去。我就守著我的老屋。”

大姐木然著臉,問道:“你在這裏,我怎麽照顧你?”

安信媽不耐煩地說:“我能做能動,自己燒飯自己吃。不要別人照顧。”

大姐說:“你現在能動,再過幾年、幾十年呢?”

安信媽說:“到那個時候再說那個時候的話。現在還早得很!”

大姐說:“媽,你怎麽就沒明白我和弟弟的心意呢?他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才讓我來照顧你的。你要是有個病、有點災啥的,我也好給你弄到醫院裏去啊!”

安信媽乜斜著眼,說:“誰說我不明白你的心意?我明白得很!”

大姐說:“明白得很就跟我走啊!”

安信媽高聲說:“你不就想我這三間大瓦房嗎?”

大姐紅了臉,說:“媽,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啥叫我想這三間大瓦房?是你兒子求的我,不是我求的他!”

安信媽說:“你也別說那麽好聽!我兒子說給你,難道是說現在就讓你賣房子?你把我的房子賣了,我跟你搬到你婆家去,你有公公婆婆,你有丈夫兒子,賣房子得錢的時候他們知道我的好,錢一到手,只怕就要嫌棄我了。你讓我把手指放在別人嘴裏讓別人吮?你讓我吃別人的下作飯?你還是不是我親閨女?”

大姐夫暗地裏翻了翻白眼。

大姐瞪了大姐夫一眼,轉身對安信媽說:“誰敢下作你?你是我媽!我是你閨女!”

安信媽拍著大腿說:“連養老的兒子都靠不住了,我哪還指望嫁出門的姑娘?我只相信我的房子。這房子,我不能離開,我死都要死在這裏。死了以後,你們誰給我養老送終誰就得到這房子。那個時候,你們再來賣這房子。”

大姐說:“你這樣怎麽說得清楚呢?我說我養活了你,二姑娘說二姑娘養活了你,那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安信媽說:“我心裏清楚就行。”

大姐夫不耐煩地說:“這可說不清楚。到時候,你死了,兩腿一蹬,倒是幹凈了,讓我們兩家為這房子打破頭血破腦,你什麽意思啊?走,這房子我們也不要了,誰要房子誰去服侍她吧!走,我們走。”

大姐夫一賭氣,就拉著大姐往外走。

大姐掙脫大姐夫的手,說:“你別這樣,我媽不是這個意思。”

大姐夫說:“不是這個意思是啥意思?讓我們兩家去爭,有啥意思?”

大姐說:“媽!”

安信媽一垂眼睛,徑直往房裏走去,也不管這兩個惺惺作態的人。

大姐和大姐夫嘰嘰咕咕半天,沒有回家,而是一起來到二姐家,說了說安信臨走時的交代。

不過,大姐換了一種說法,沒有說自己想一個人服侍老娘,只是說,安信的意思,誰服侍老娘誰最後得房產。

最後,又問二姐和二姐夫怎麽辦。

二姐夫問:“你說,安信說的意思,誰照顧誰得到房產?”

大姐說:“是啊!”

二姐夫說:“那不是要把老娘接到自己家裏嗎?”

大姐說:“我探過老娘口風,她哪裏也不去。”

二姐夫攤了攤手,說:“你看,我就知道。”

二姐問:“你知道什麽?”

二姐夫說:“我知道你老娘的那個德行!別看她一天到晚將姑娘念在嘴裏,她頭腦裏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她的兒子最重要。她不想離開那個房子,是因為,她根本不想將房子給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安信說,誰養活給誰,可是,她不離開那個屋子,誰養活了,說得清楚嗎?

你老娘會說,‘菜園是我種的,雞是我餵的,豬是我養的,飯是我自己燒自己吃。你們不就幫忙我收了幾畝田的糧食嗎?這就叫養活我了?’

她一口咬定,誰都沒有養活她,堅決不把房子給你們,你拿她有什麽辦法?”

二姐說:“她什麽意思啊?安信已經去上海了,要和那賤貨覆婚了,那賤貨不可能會回來的。兩個孩子都成了上海人了,怎麽還會稀罕這鄉下的房子呢?明明都不會回來了,她還留著這房子幹什麽?”

大姐夫說:“留著,她死了以後,這房子還是留給他兒子,是她兒子的家產啊!我跟你們說啊,別看她拉攏你們對付蘇香玉,一旦,你們的利益和她兒子有沖突,她會毫不猶豫拋棄你們的。就算她兒子跑了,她還是要給她兒子留著家產。

姑娘,姑娘哪有兒子重要?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是外姓人。老古人歷來不會說錯。”

番外十一讓我們白養呢

二姐說:“那我們可以搬回家去住啊!這樣,就是我們在養活她。”

二姐夫不屑地說:“誰要去你家住啊?我又不是招贅的女婿。”

二姐說:“誰也沒有說你是招贅的女婿啊!就是去照顧老娘啊!她死了我們將房子賣了再回來啊!”

大姐和大姐夫相視一眼,大姐夫連忙說:“這個也行不通。”

二姐問:“怎麽行不通?”

二姐夫嫌棄地說:“你腦筋怎麽不轉彎?就你媽那個德行,將蘇香玉跟折磨小媳婦似的,我們是女婿,是外人,她要是有點不滿意,我看啊,她絕對會說,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們一大家子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想叫你們滾,你們就得給我滾!”

大姐夫連連點頭:“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到時候,只怕會撮弄得我們離婚!我呀,打死也不會到你娘家去住的。”

接著,又對二姐夫說:“二挑擔子(連襟的俗稱),你要不怕離婚,也不怕被趕出尚家的家門,你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

二姐夫說:“別說就是三間大瓦房,就是金山銀山堆在那裏,我也不去。男人的面子最重要。到時候,被趕出家門,我還要不要臉面啊!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大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麽辦?”

大姐夫說:“你媽不就是愛錢嗎?不就是舍不得那房子給女兒嗎?那就讓錢埋她,讓房子埋她好了!”

大姐和二姐相視一眼,只好作罷。

二姐夫說:“算了!有時間你們去看看她就行了。有什麽活,去做一做就行了。你這個媽呀,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她的家產都給她兒子、孫子留著呢!”

雖然二姐夫表面上話說得好聽,讓她們有時間就去看老娘,其實,兩個男人並不想讓她們的老婆多到娘家去。

憑什麽安信出去掙錢,他老娘他自己不養活,卻讓我們白養呢?

養了不說,還半點好處得不到,還被老太婆說覬覦她的房子!這公平嗎?

因此,看到老婆要回娘家,兩個女婿就想冷嘲熱諷一番,久而久之,兩個女兒也很少回來看老娘了。

安信媽一個人守著偌大的三間大瓦房,形單影只,經常想著想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有一次,安信媽得了病,帶信讓女兒回來,兩個女兒一個都沒有回來。

回來報信的人說:“你女婿說,她不是有房子嗎?不是有錢嗎?讓房子帶她去看病,讓錢帶她去看病。”

老太婆聽說這話,又是一頓氣。

村裏很多人就說:“這老太婆,都是自找的!兒子一家被戳散了,現在就剩她一個了。”

後來,還是安信的堂哥看不過眼,這才帶著老太婆去鄉鎮醫院看了病。

老太婆這才知道,關鍵時候,還是身邊的親人重要。

那兩個女婿,真不是東西。終究還是外姓人啊!我幸虧沒有去女兒家啊,要不然,房子被賣了,人也受他們下作,那才是雞飛蛋打啊!

為了以後有個照應,安信媽時不時地就買點東西,小恩小惠賄賂大伯一家。

安信大媽和大伯私下說,這弟媳啊,現在總算是懂點人事了,還知道要向別人示好了。

後來,又傳來消息說,安信還是沒能和蘇香玉覆婚,蘇香玉已經和別人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兒子,那男人還是國家工作人員,對蘇香玉非常好,對她的兩個孩子也好。

每年過年,狗子和二貨還會回到老家,他們會將安信的消息帶回來。

那個時候,安信媽就可憐巴巴地來到這兩個人的家裏,詢問安信的消息。

一年又一年,安信始終單身著,安信媽幹著急。

不過,跟別人說起來,安信媽還會驕傲地說:“我兒子不是找不到媳婦,他是想找一個更好的。”

當然,這個更好的標準是什麽,那只有安信媽一個人知道。

大家聽了,也就撇嘴笑笑。

又是一年春節到了。

安信帶著新媳婦劉芳和他們十個月大的女兒琳琳回來了。

在回家之前,安信特地去拜訪了鐵子。

詢問了關於養老院的情況。這次回來,安置好安信媽,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安信看家裏一派冷清,家具也還是原來的家具,電視還是原來的電視。

盡管不久就要離開,但是,過年就要有過年的樣子,安信也不在乎這點錢,於是,他開著車,親自到鎮上買回一個大的電視。

安信媽一邊心疼著錢,一邊驕傲地對周圍鄰居吹捧著自己的兒子。

當天晚上,安信和老娘談了半夜,就是關於她養老的問題。

跟著兒子去住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因為,劉芳不願意。所以,安信也不敢答應。當然,安信不會和老娘明說這件事。

安信媽見了新媳婦格外地謙卑。

新媳婦劉芳知道安信媽和兩個姑子對蘇香玉所做的所有的事。

後來,到了上海,見到了蘇香玉,蘇香玉的美貌,她的溫柔大方讓劉芳自愧不如。

但是,她卻並不嫉妒蘇香玉。因為蘇香玉對她非常友善,教孩子們尊敬劉芳,也對劉芳生的孩子非常愛護。

劉芳本來也是被婆婆全家欺負的女子,那時候,婆婆全家嫌棄她生不出孩子,全家打罵她,逼她離了婚,她自己也以為自己生不了孩子,因此和安信結婚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生孩子。萬萬沒想到,結婚第二個月,她就懷了孕。她這才知道,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那男人身上。

對於安信家的這三個人,出於和蘇香玉同病相憐的情感,她本能地反感她們。

蘇香玉這麽好的女子,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又不是沒有生出兒子,她們就為什麽那麽對蘇香玉呢?

越是為蘇香玉抱不平,劉芳就越是反感她們。

我現在只是生了一個女兒,她們是不是又要攛掇安信和我離婚呢?

劉芳的心裏一直保持著警惕,因此,一進家門,劉芳就沒有露出笑臉過。

安信媽百般討好劉芳,劉芳一句話也不跟她說。也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媽”。

安信媽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番外十二再見,老宅

在廚房裏,安信媽悄悄問安信:“安信啊,你這個媳婦怎麽不和我搭腔啊!”

安信解釋說:“媽,她性格內向,不大說話。還有,你說的話她也聽不懂。你就別計較太多了。”

安信媽嘴唇蠕動了一下,正要說話。

一擡頭,劉芳抱著琳琳過來了。

劉芳看了老太婆一眼,轉眼對正在包餃子的安信說:“安信,將孩子抱著,我要去上個廁所。”

安信媽從竈間笑瞇瞇地過來,將手在衣服上揩了揩,拍著手說道:“孫女,好孫女,奶奶抱抱!”

說著,就要接過琳琳。

劉芳一扭身,避過了安信媽的雙手,對安信說:“你來抱吧!”

安信媽的雙手堪堪地停在了半空中。她尷尬地看著安信。

安信像是沒有看到他媽求援的眼神,對劉芳說:“好!你等會兒,我洗一下手。”

安信洗幹凈手,對劉芳笑了笑,溫柔地對琳琳說:“好琳琳,好乖乖!看,爸爸來抱你!”

琳琳對安信呵呵地笑著,撲進安信懷裏。

劉芳看都沒看安信媽一眼,一轉身就出去了。

安信媽不悅地說:“你這個媳婦古怪得很!連孫子也不讓我抱!是不是嫌我老,嫌我臟啦?”

安信說:“媽,你別多心!琳琳認生,不要別人抱。”

兒子不為她說話,安信媽心裏很是失望,嘴唇激烈蠕動著,看見安信只顧逗弄琳琳,也不搭理她,覺得沒意思,遂回到竈間,不再說什麽。

正月初二,兩個姑子帶著丈夫孩子都回娘家了。

劉芳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叫他們姐姐、姐夫。

安信點名介紹,劉芳也就點個頭而已。

看見這麽大的電視,大姐的小兒子說:“舅舅,姥姥眼睛不行,耳朵也不行,你給她買這麽大的電視幹什麽?不如,讓我們搬回家去看吧!”

癩蛤蟆喝蚊子——好大的口氣!

劉芳很奇怪地看了那二小子一眼,然後,低頭不語。

大姐趕緊拍了二小子一下,說:“別瞎說!”

二小子說:“我沒有瞎說啊!我們家電視好小啊!這電視好清晰啊!”

大姐夫怒斥道:“再大也是人家的!”

二小子挨了訓,撅著嘴坐在一旁。

二姐家的二姑娘拿著遙控器播放少兒節目。

電視上的一個少女,正帶著一群孩子做游戲。

安信一下子看見了,眼睛一亮,招呼大家,高興地說:“你們都看啊,這個主持人是誰,知道嗎?”

二姑娘說:“我知道,叫小蘇!”

安信驕傲地說:“她是蕓蕓。我閨女蕓蕓!”

這幾個人面面相覷:“蕓蕓?蕓蕓當主持人了?”

“還是有點像呢!”“你看,這一笑起來,和安信一模一樣呢!”

安信驕傲地說:“那是!我閨女呢!”

二姐問:“那不是叫小蘇嗎?怎麽?”

安信說:“那是她自己取的藝名。”

大姐不悅地說:“她是尚家的孩子,怎麽能姓蘇呢?是不是她媽教的?”

安信說:“不是姓蘇,是藝名叫小蘇。”

二姐說:“那還不是一樣?”

安信說:“那怎麽能一樣呢?”

這時,琳琳高興地對著電視“哦哦哦”笑起來。

安信笑道:“看,琳琳認出了姐姐。琳琳,叫姐姐!”

琳琳在劉芳懷裏呵呵呵地只笑。

安信伸手抱過琳琳,點著琳琳的鼻子說:“琳琳長大了也要學姐姐啊!看,姐姐好優秀啊!”

安信媽咧咧嘴,不屑地說:“學什麽學?拋頭露面的。有什麽好?看穿得什麽樣子?跟她那個媽一樣,不知道羞恥!”

劉芳刷的站起來,冷冷地說:“我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太沒有素質了!”

安信一楞,旋即,瞪了老娘一眼。

安信媽傻傻地楞在那裏,張著嘴,半天沒有發出聲來。

大姐連忙打圓場,說:“開玩笑!開玩笑啊!老人家,比較傳統,沒有在大城市呆過,思想保守!你別在意,別在意。”

二姐和二姐夫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接話。

安信拉了劉芳一下,劉芳不甘地坐了下來。

大家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

大姐說:“安信,媽已經年老了,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要將她接到上海去啊?”

安信媽期待地看著安信。

安信看了劉芳一眼,說:“媽年紀大了,到上海恐怕不方便。我們都上班,也沒有人照顧她。我到處做工程,還長年不在家。”

二姐連忙說:“算了!媽也不適合到外面生活,就放在家裏我們照顧好了。安信,我這大孩子都二十多了,你那裏有什麽合適的事,讓他們也去做一做。你這當舅舅的不照顧他們,誰照顧他們啊!”

劉芳悠悠說了一句,說:“安信那裏,除了體力活,就是技術活,沒有清閑的活兒。技術活他們做不了,體力活,到哪裏不是做?到上海,只怕這幾個錢,房租都付不起。”

二姐的二姑娘說道:“到上海還需要租房子嗎?我聽說,舅舅家的別墅那麽大!”

劉芳看了那二傻子似的女子一眼,說:“我們家不住外人。”

說著,就走了出去。

二姐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安信,你這娶的是什麽媳婦啊?”

安信媽陰陽怪氣地說:“三十大幾了才又結婚,千選萬選,選了一個漏燈盞。”

大姐拉長音調說:“就這個樣子,還不如蘇香玉呢、、、、、、”

安信冷笑道:“現在,你們知道蘇香玉的好了!當初,是誰圍著打人家的?”

大姐急著想要反駁。

大姐夫伸手攔了大姐一下,說:“我說句公道話。她們打,也沒把蘇香玉打得怎麽樣啊?女人的手能有多重?關鍵是你那幾嘴巴,打得人家耳朵都聾了!人家才和你離的婚!到現在,你們也不要互相埋怨了。”

安信說:“我犯的錯,我自己已經得到懲罰。蘇香玉不和我覆婚,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所以,我請你們以後也不要說什麽我媳婦怎麽樣。我媳婦不需要對所有人好,她只需要好好跟我過日子就行。你們就不要在後面說三道四的了。”

大姐夫被嗆住了,半天才說一句話:“你娶媳婦,別人會有什麽意見啊!”

安信說:“沒意見最好!”

二姐夫說:“好,你媳婦你說好就行。現在,媽怎麽辦?”

安信說:“當初,我跟你們說,誰將老娘養老送終,我就將這房子給誰,你們沒有一個願意。”

二姐夫說:“是老娘不願意離開這房子,又不是我們不養活她。”

安信說:“不管怎麽樣,反正老娘一直一個人在過,現在,老娘也不用你們管了。我準備將她送到漢水養老院裏去。我已經讓鐵子和養老院方面聯系好了。這房子我賣了兩萬,就交給養老院。有時間的話,你們進城,就去看看她。沒有時間就算了!”

大姐有些不甘心,問:“媽,你去養老院嗎?”

既然不能跟兒子一起住,那就只有到養老院去啊。

這媳婦臉色也不太好,還是在漢水吧!

安信媽頓了頓,說:“我去啊。安信已經和我談過的。說養老院冬暖夏涼,還有護士專門照顧。他問我願意到上海的養老院還是漢水的養老院,我說,我不去上海,太遠了。我就到漢水。”

二姐問:“那養老院一年需要多少錢?”

安信說:“一般的養老院生活自理的話是一年五千,我給她找的是高級養老院,包吃住,還有醫護人員照顧,一年是兩萬。”

兩萬?給我兩萬我來照顧。

這幾個人話到嘴邊,沒敢說出來。

安信,心真狠啊!寧願將錢給別人賺,也不給我們賺。

當初,讓我們照顧,還要等到說人死了才將房子給我們。現在,一年就是兩萬,這是多少間大瓦房啊!

安信是個有主見的人,這樣是早就打算好了。

他們再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還可能被說成是只看錢不認親。

這幾個人互相看看,沒再說什麽了。

其實,他們還算是不了解這個弟弟,當初,安信也不知道自己能賺多少錢,那時候,物價低,工資少,三間大瓦房是很了不起的。

後來,物價飛漲,工資上漲,只要他們認真照顧老娘,安信怎麽可能不給他們錢呢?

可是,安信得到的消息,對這兩個姐姐很是失望。

這些年,安信雖然沒有回來,但是,每年都會讓狗子帶回來很多錢給老媽,只是,安信媽從來沒有說出來而已。她現在手裏已經有好幾萬了。

安信對老娘交代,這房子,已經賣給了小三子的弟弟,等天氣暖和了,什麽時候想去養老院,鐵子會派車來接她的。

還有,走的時候,新買的電視機送給堂哥。

安信媽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這些年,一直是侄子一家在照顧她,她心裏是有數的。

過罷年,安信就帶著劉芳和琳琳回上海。

劉芳對這裏沒什麽感情,至於厭惡,她急急地走出去,坐在車裏等候。

安信站在大門前,望了老宅半晌,眼裏有著不舍:這房子是我和蘇香玉一起蓋起來的,現在,已經徹底不屬於我了。

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再回來的話,恐怕就是老母親百年歸山的時候了!

再見,尚家營!

再見,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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