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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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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諾驚愕地看著在提坦懷中嚎哭不止的巨大嬰兒,結結巴巴地問道:“他,他是……”

那個巨人嬰兒拼命地在提坦身上扭動,悲傷地大哭。提坦抱著他,略顯狼狽,“他比丘比特晚兩個小時出生,叫帕加馬。以後給你養。”說著,他把小帕加馬放到了勒諾的床上。

正在吃奶的丘比特猛地回過頭,一臉警惕地望著這個巨大的陌生寶寶。

勒諾將帕加馬從頭看到腳,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和瞳仁無疑是遺傳了提坦,他幾乎有四個丘比特那麽大,這會兒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顯得驚惶不安。眼看著他壯實的兩條腿瞪著就要掉下床,勒諾一把撈住了他,可真沈!

大概是嗅到了勒諾身上的奶香味,帕加馬暫時停止了哭泣,抱住了她纖細的手臂,試圖爬到她懷裏。懷中的丘比特立刻兩只手都捂在了勒諾的乳^房上。

“提坦,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讓他跟著泰姬!”勒諾被這兩個爭懷的嬰孩弄得一身淩亂,氣憤地抱怨道。

提坦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沒有什麽泰姬,只有我和你,帕加馬也是你的孩子。”雖然勒諾不能為他生下孩子,不過有帕加馬在,這也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雅芙,以後由你負責餵養帕加馬,不許泰姬接近他。”

在提坦包含威懾的目光註視下,雅芙打了個冷顫,上前把帕加馬抱進懷裏餵奶。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勒諾初為人母,對丘比特百般疼*都覺得不夠,想必剛生下孩子的泰姬對帕加馬也是一樣的,“這樣對泰姬太殘忍了。”

提坦慢慢地在她身邊坐下,擡手摸了摸丘比特的小腦袋,“帕加馬養在你身邊才能是繼承人,泰姬很清楚這一點,她是自願的。”

勒諾說不出話來了,她低頭輕輕拍打著神情委屈的丘比特。

“我知道這樣有些突然,”提坦說道,“但是我們一族的嬰兒對小時候照顧他的人記憶性很強,只有從小跟在你身邊,他長大後才會和你親近,把你當做真正的母親。正常情況下,他一周後就會變成和丘比特一樣大小的嬰兒,你就可以抱他了。”

他話音剛落,丘比特就擡起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縱使心裏一團亂,勒諾還是被兒子稚氣的動作逗樂了。

雖然提坦如此強勢地將帕加馬放到了她的身邊,勒諾還是(掛念著泰姬。她曾經遠遠地看到過泰姬,和泰西絲有七八分相像,但眉眼間比泰西絲要靈動鮮活許多。

她不相信泰姬能夠忍心拋下剛出生的孩子,就為了那個不知道多久才會落到帕加馬身上的王位。一周後,她的神力恢覆地差不多了,帕加馬也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次“變身”。老實說,正常嬰兒大小的他明顯要可*些,也比較符合勒諾的審美觀。最起碼,把他和丘比特並排放在一起的時候,她不用再擔心一轉身她的丘比特就被壓扁。

帕加馬雖然胖嘟嘟的,可還是看得出和提坦非常相像。而提坦也很喜歡他,每天都要抱著他玩許久。

終於有一天,趁著提坦外出的功夫,勒諾帶著帕加馬來到了泰姬的住處。只是沒想到,泰姬竟然不見他們。

出來招待他們的泰姬的貼身侍女,“請王後回去吧,泰姬殿下不會見你們的。”

勒諾很不能理解,她一直以為是提坦逼迫的泰姬,不得已才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她抱緊活潑好動的帕加馬:“相信她也知道我和陛下的關系,就算帕加馬不在我身邊,他也是陛下唯一的兒子,繼承權也會是他的。”

侍女望著小帕加馬,臉上露出渴望和不舍的神情,想到泰姬囑咐她的話,又咬咬牙道:“殿下不會見他的。我們和神族是不一樣的,帕加馬王子跟著沒有名分的泰姬殿下,只會被人歧視,是沒有未來的。請體諒殿下的苦心。”

沒辦法,勒諾只好又把帕加馬帶回去。房間裏,正被雅芙和普緒克哄著玩的普緒克一看到她,立刻丟下手中的玩具,手腳並用地向她爬過來。

勒諾把帕加馬遞給雅芙,將兒子抱了個滿懷。回到媽媽懷裏,丘比特開心地不得了,背後的小翅膀扇動了好幾下。

憂愁還是爬上她的面容。這已經是丘比特出生後的第八天了,他還是不會說話,也沒有力氣走路。而且,他好像也沒有長大。她記得當初自己幾乎是一天一個模樣的,出生後四五天就可以喊“哥哥”了。

“媽媽,”普緒克建議道,“我覺得還是要爸爸來看一下比較好。爸爸無所不能,小丘比特的情況他肯定知道該怎麽辦。”

“不行。”勒諾毫不猶豫地否決了。*洛斯那個人,要是知道丘比特是他的孩子,絕對會把他搶走的。

“那……”普緒克慢吞吞地問道,“今年的豐收節祭禮,媽媽會去參加嗎?”

勒諾一楞,這幾天一直忙著照顧兩個小家夥兒,倒把這件事給忘了。要是參加的話,不可避免地會碰到*洛斯,可是……在祭壇上的祝福很重要,如果丘比特能夠得到五位創世神的祝福,是不是就能夠變得和普通神族小孩一樣了呢?

普緒克看出了勒諾的猶豫,它忙說道:“我聽考伊斯他們在談論,說爸爸的神諭中說要是不去就不給祝福。”

勒諾懷疑地看著它,“你又和他聯系了?”

普緒克捂住了嘴,“絕對沒有!”它討好地搖搖翅膀,“人家也是為丘比特著想啊。畢竟沒有誰比爸爸更厲害呢!”

“爸爸!”丘比特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稚嫩,卻口齒清楚。

勒諾激動地把它舉得高高的,“寶貝兒,你說什麽?再喊一聲。”

接下來,無論勒諾再怎麽哄,丘比特只是用那雙澄澈的金色眼睛瞅著她笑,再也不肯開口了。即便如此,勒諾也很滿足了,她拿出全部精力陪著他和帕加馬玩。

提坦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的笑聲。進去一看,勒諾跪坐在床上,正一手滾著一個寶寶,給他們翻身玩。丘比特和帕加馬“咯咯”地笑著,開心地滾來滾去。

“這麽高興?”

聽到聲音,勒諾才發現提坦已經站在床邊了,她停下動作,將兩個孩子都攬進懷中,“你回來了。”

提坦“嗯”了聲,解□上的披風交給雅芙,坐下來就將勒諾抱住了。他埋首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以往那股淡淡的花香中如今混合了奶香味,更加好聞了。

勒諾全身都僵住了,又要開始了嗎……

她一低頭,正好看到兩個寶寶純真的眼眸,一時間臉漲得通紅,阻止提坦的手繼續亂走,“孩子在這,別這樣。”

提坦的大手戀戀不舍地從她胸上移開,丘比特立刻就蹭了過來。

“我先去洗澡。”提坦終於放開了她,“晚上讓雅芙照顧他們。”

勒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挨個在兩個小的面頰上親了親,狠狠心把他們交給了雅芙。丘比特趴在雅芙肩頭,大眼珠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和提坦的每一次親密,對勒諾來說都是痛苦的開始,也是痛苦的結束。無論他的技巧有多麽好,他那裏實在是太過巨大,令她萬分的辛苦。

以往提坦多少體恤她這一點,會刻意地控制下時間。可這次不知為什麽,他就是不肯結束。

“快點。”勒諾忍不住催促他,這是丘比特第一次在晚上離開她身邊,她實在不放心,想快點去看看他。

“勒諾,”提坦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動作溫柔了些,“跟我在一起,就只能忍耐嗎?有沒有一點點舒服的感覺?”

黑暗中,他的眼眸中紅光一閃一閃的,使勒諾有種置身於燈光下的羞恥感。她還是不習慣,不自覺地有抵觸心理。對*洛斯死心,不代表就能這麽快地接受他。可是他那次的行為,徹底擊碎了她所有的保留,斷絕了她的退路。

勒諾閉緊了眼睛,鴕鳥地把臉埋到他胸前,不肯再看他。

終於結束後,提坦抱著渾身汗濕的她,低聲道:“這次的豐收節祭禮,還是要去的。或許還可以為丘比特想想辦法。”

勒諾慢慢握住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謝謝你。”

“嗯。”提坦吻了下她的肩膀,“勒諾,答應我,不要告訴他丘比特的身份。”

“我知道。”黑暗中,提坦覆到了她的身上,親吻撫摸中,再次緩緩地進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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