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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一(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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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禦新地,需要時間和鐵血手腕。

我將月國都城百麗城改為月光城。

其餘民俗與生活文化一概不動。

這期間,死了多少寧死不屈者,早已不敢去數了。

月族比想象中還要難以馴服,連孟淺都抱怨,如今我一天被暗殺的次數,都抵得過我過去一年份了。

我端坐在柏豪的王座上,孟淺倚靠在我腿邊。我叫她上來坐,她不肯,我只好給她安個腳榻。高大的桌案將她完全擋住,她便是這麽貼身保護我的。

夜裏也都是同床共枕了。

我給柏豪留了個賢王之位,令她能集合從前的忠實部下,對我下手。說來,那些刺殺,有半數都是她親手策劃的。

才一個月,孟淺已經被搞煩了,如今,她反而勸我殺了柏豪。

但我偏不。

就像西沙城城守,我留著自有她們留下的價值。

目前最棘手的,就是月族內部殘殺。

這事兒就像羊群和狼群一樣,羊群不歸入狼群,就要被狼群絞殺。

但羊就是羊,百姓想過好日子,所謂的義士就只想跟我胳膊擰大腿,如今還將屠刀揮向同族。

我最恨這種害群之馬。

凡是抓到,均在天生城門前,施以鞭刑。

這鞭刑,正是當年司徒玨元發明,專懲治十惡不赦之徒才用的逆鱗鞭極刑、

這種鱗片逆向立起的鞭子,抽一下便能將皮肉生生撕扯下來。我強拉柏豪站在城門上,親自監刑,讓她親眼看著活生生的人,被鞭子一下下撕碎是怎樣慘烈。

十幾個人,兩人一組,將一組抽成破爛碎布,再殺第二組。後面那些所謂的“月族義士”早已嚇得大小便失禁。

這般恐怖的死法,相信該能叫月族義士們,印象深刻了。

那些親族被害死的百姓嚎哭不止,雖然是我侵占了她們的國土,但也是我為她們的親人報了血仇。

這仇恨與恩惠,必是極難消化了。

見過逆鱗鞭極刑,連柏豪都嚇得說不出話來。我將實刑者手中的鞭子搶過來,塞進她手裏。

“這鞭子你好好收著,說不定哪天你也用得上、”

此時,我已經成了一位合格的冷血君主,柏豪與我對視,竟嚇得退了好幾步。

我頒布了新法,凡殘害相鄰之暴徒,均以“逆鱗極刑”處理。我不強調反對我的人,但破壞社會安寧者,決不輕饒!

這一次,暗殺更瘋狂。

但百姓得到了安寧。

司徒靜初給我來信,他想來看我,我自然不許。

我都是靠孟淺保護才得以殘喘至今,他來了,哪裏還有活路。

我將月光城的情況如實相告,並叫他將孩子都送到家婆身邊去,這時候孩子們在司徒玨元身邊受教育是最好不過。

至於夫郎嘛,我曉得他想我,我也想他,只是月族這邊情況過於兇險,我必須留守在此。

此間歸期難定,萬望體諒。

我將信給孟淺看了,她也將家書給我看了。互相看罷,都笑了……我倆分明清白得很,卻做出這些鬼怪心虛的事情來。

半月後,司徒靜初突然來了、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

他看見孟淺便揚手要打,孟淺竟然傻站著挨了一下,憑她的身手哪有躲不過的。

司徒靜初還要打,我哪裏能讓他再得手。

我要去抓他手,卻被他另一手扇了一耳光。

我把他擒住,司徒靜初還咬我,我便把他腮幫子掐著,他動彈不得,這才憤然怒斥我不回家,原來是和姐妹搞上了,我是臭騙子雲雲……

老子心裏頗委屈。

我看向孟淺,她也低著頭,任憑我夫郎將她罵的狗血頭。

這一遭,我與孟淺真就像是在外偷情的野鴛鴦,被家中惡霸抓了個正著。

我那些並沒做什麽,也沒敢說……司徒靜初罵的也不假、其實我和孟淺也就是身體守著禮法,但心裏頭、我確實背叛了他。

我是問心有愧的。

司徒靜初痛哭,他寧願我娶十個二十個男人,他好歹還能爭,偏偏我選了個女人。

這女人還是能保我性命之人、那是他如何都比不過的。

這時候,司徒靜初是寧願殺了我都不要便宜了孟淺的。

我當初也沒當回事兒,也只是覺得我與孟淺不過是比姐妹情更親而已,哪知道會鬧得這般難看?

夫郎要我在他和孟淺中選一個,我仍是不說話,這般態度,將夫郎氣得半死,他叫囂要殺了我們兩個、我不曉得他是否真下的了手,但我此時也是懵的。

我過去那些聰明勁兒,此時完全用不上,我只能把他擒住,不叫他傷人傷己,卻不知該如何熄滅他的怒火。

哭鬧怒罵一場,夫郎也累了,我便抱著他,坐在地上小睡了會兒。

我心裏實在累,後來肩上沈了些,我恍惚看見是孟淺靠著我,下意識偏向她。

月族的地盤,暗殺無處不在,只有在她身邊,我才能睡得安穩。

“我要是死了該多好。”

“阿淺,別說傻話。”我騰出手握住她的手,“等這邊事情了了,你和徐氏回非門去吧。”

她擡頭看我,眼眶漸漸泛紅。

“你我加起來,都快六十了,唉……任性不好。”我偏頭吻上她的唇,挨了那麽多罵,不能白挨。

司徒靜初跳起來,簡直不敢相信。

我無奈,“我已經選你了,此間事了,她便回非門,此生我們再不相見。”

“你滿意了?其實,我與她本也沒什麽,是你要將我推向她。”

“袁小虎,你自己不要臉,你還怪我……”他揪著自己心口,關節慘白,我不敢看他的臉。

說來慚愧,我是真的變節了。

曾經與他山盟海誓,生死契闊,此時憶起,竟已恍如隔世。司徒靜初一定覺得我惡心死了,看到我就想吐罷。

“你罵得對、是我不要臉,我對不起你。我喜歡她,從見第一面就喜歡了……”

孟淺撲哧一聲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你怎麽那麽好心,初次見面,就幫她那麽多、袁小虎,你還真敢說!那時候她剛死了夫郎,我剛失了孩子,你竟然就敢貪戀上她,你這個混賬!”司徒靜初跑來打我。

我只能把他抱住,“我也很無奈。夫君,過去十年,我從沒背叛你,你就不能體諒我嗎?”

“不能!你是我的妻主,你怎麽能喜歡人!說好的一世都愛我一人,你怎麽能食言吶、我倒寧願你死了,也不願你這般待我啊……嗚嗚、”

“好了,你要我死,也要等孩子們等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寄給你信上所言都是真的,這兇險之地你不該來、”我與他分開,此時不想再與他講那些背叛之事。

“你還要拿這些事來敷衍我?”

我一把將孟淺手臂抓來,袖子推上去,堅實的手臂上滿是刀傷,“那這些刀口,可能令你信服?阿淺拿命護我,連父族都背叛了,她已為我付出這樣多,我還能怎樣,你來教我!”

“說到底,誰對你有用,你就愛誰,是吧?就像當年,我能給你袁家帶去糧食,你不也忘記前嫌,接受我了?”

司徒靜初將淚流滿面,卻是不屑的笑了,“還記得當年,你被我娘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的慘象,想想就可笑至極!”

我倒是不生氣,因為那鬼哭狼嚎的又不是我、“那你便將那慘象牢記一輩子罷。”

我回到案後,繼續做我的事,孟淺見狀也只得坐到一邊,剩下司徒靜初立在那,哭了好久。

下午時,來送湯的走進來,聽著腳步就輕。我問司徒靜初,“你站著不累嗎?過來坐。”

“哼!”他確實站累了,氣也消了許多,便依言坐到我旁邊。我與他說,“孟淺在我身邊這麽久,這位置叫她坐她都不坐,就你這般自來熟。”

“怎麽,當了國主,身邊位置我就坐不得了?!”他說著還故意把我往旁邊擠,我順勢摟上他肥嘟嘟的腰肢,這回他只是微微一僵,倒也沒反抗。

“我不管你是討厭我,還是恨我了,咱們終究是夫妻。”我傾身將他隱在懷裏,他瞪大眼睛,我朝他眨了眨眼。

就在這時候,背後響起打鬥聲。

那送湯的最終會被暗衛除掉,每次都是,我身邊守得比鐵桶還嚴,偏偏還有人要來送死。

直到孟淺說了聲,“好了。”

我這才放開司徒靜初,這屋裏還是方才那樣,除了地面還有些血跡。

男人此時揪著我的衣袖,我把他手拿到自己腰間安放。

我還有許多政務要做,先前因為他來,已經耽誤許多,此時便要趕緊做了,待會兒還要面見大臣。

“地上血跡要除去麽?”孟淺問。

我擺手,“不必,總要叫人家知道,我這兒還是很熱鬧,免得她們再給我添堵。”

三卿來時,我叫夫郎先去屏風後坐著,自己人在的時候,他耍耍性子就罷了,有外人在的時候,這王座,只能我一人坐。

三卿分別是兵部,吏部,戶部。其中戶部與我最不合,她以為掌管著月族一地的銀錢,便能掣肘我了。

所以,戶部卿講話最沖,我也耐心聽了。叫她撥款修築植被墻,她就裝窮。

那植被墻能有效阻擋沙漠擴張,我在西沙城與錫州所做的,成效都很好。偏在月族之地,舉步艱難。

我頭疼。

三卿之乃百官之首,又動她不得。

可來此地也有一月半,懷柔政策幾乎沒什麽效果。我總不能真這麽荒廢下去。

我朝外頭招手,吩咐,“來人,這人耳朵不好,將她耳朵割了。”

外頭侍衛已經沖進來,左右架著,第三人掏出佩刀作勢要割耳朵。

我拍桌,下命令、“楞著幹嘛,這耳朵割了,她興許就聽得見了。”

戶部卿還沒當回事兒,但耳朵已經掉了一個、鮮血順著腮幫子往下流,孔雀藍的官袍被紅色的血染成墨色,這人才意識到,我沒開玩笑。

“兩只都割了、”

另外兩卿忙跪下求情,我蹙眉,那割耳朵的侍衛也不敢抗命,只能另一只也割了。

失去雙耳,戶部卿痛苦哀嚎。

我問她現在有銀子嗎?沒有的話,就割鼻子。

戶部卿也是烈性,鐵了心要死。我也就成全了,其實,我雪國最不缺的是銀子,只是我不願把自己的錢,拿來倒貼月族罷了。

因為這些月族人,多是養不熟的狼。

許多都該殺、

剩下那兩卿給安排椅子,觀看戶部卿鬥狠。

割鼻子到底太影響視容、

我幹脆把當初給柏豪片肉的那位師傅請來,她的刀工極好,有片個拼盤,還能保證人沒事兒的好本事。

片了幾刀,我夫郎吐了。

那師傅尷尬問我,還繼續嗎?

我叫她繼續。

割了二十多刀,戶部卿終於扛不住,答應撥款。

我叫兵部卿接款,調度軍隊去實施修築工作,吏部卿親自監督。我為她們立下軍令狀,以一月為期,若未能按計劃完成,三卿死全家。

簽完軍令狀,才許離開。

待人都走了,我才與孟淺道,“這些人都服打不服誇。”

“你早該下狠手了。”

“嗯,現在剛剛好。”

對朝廷先施以仁政,無效,而後再施以嚴政,這便比一開始就施以嚴政要容易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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