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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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火車回到官邸的時候, 已經快到淩晨。珍娜把行李丟到房間後，幾乎是虛脫般倒在床上，思考著明天的安排。
明天是周末, 她不需要工作，但她主動提出去給總統買訂婚的禮物，也是為了盡快擺脫自己這種矛盾的感情狀態。
在越陷越深之前, 她需要盡快斷了自己那些不應該產生的念想。
天亮之前，她洗了個頭發和澡，給自己的黑發抹上英國產的山茶花油, 烏黑的頭發變得順滑發亮。隨後又穿上在英國買的維多利亞時代的外套——在出差期間他們給她提前支付了薪水，原本她打算攢點錢, 但考慮到自己可能幾年都不會再去一次英國，還是把錢都花完了。反正她工作還沒多久，錢還能繼續賺，英國的東西出口到美國後價格就會翻一倍，四舍五入就是她賺了。
女人買衣服和化妝品有什麽不對？這不是女人的問題，是東西太吸引人的問題！
現在她照著鏡子裏的自己，穿著剪裁考究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衣服後, 看起來就是一個二次元精致蘿莉。不得不說這張臉真是沒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 在最近夥食變好之後, 她不再是原本營養不良病懨懨的樣子, 臉蛋變得白裏透紅, 眼睛也亮晶晶的, 模樣看起來格外靈動可愛。
這讓她越發覺得會喜歡她的那些白人都是蘿莉控吧……辣妹難道不能滿足他們？
珍娜暗暗腹誹，不過還是認真描了眼線和眉毛, 畫上口紅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些, 然後給提姆私邸打了電話。
她需要先確認提姆是否在家。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電話那頭的人頓時顯得格外欣喜，暗暗壓抑著激動。
“……是小姐！真是太好了，在報紙上看到英國發生的事情後，我一直都在擔心您的安危。那時候我只恨自己沒有陪同您一起過去，這樣我就能殺了那個吸血鬼……您受到驚嚇了。”
“沒關系的，提姆先生，官邸的保鏢們都很厲害，他們也擁有與您類似的能力，我很好。”
珍娜內疚地說道，“但還是有好多工作人員傷亡，總統先生將會在近期內去慰問他們的家屬，比起他們而言我真是太幸運了，至少我毫發無損的活著。”
“總之您安全無事就好。”
她聽到提姆松了口氣的聲音，“我太想您了，我想見你，我可以過來找您嗎？”
“我正是想說這個，我在英國買了手信，準備給您帶來，既然您現在在家的話，那我會在一小時內過來，您能夠等我一下，不要離開家嗎？”
“當然，我任何時候都在等你。”
提姆非常堅定地說著，珍娜只感到一陣內疚。她原來是那麽喜歡提姆，但她卻在聽說和自己結婚的丈夫都會死後放棄了和所有男人發展戀愛關系，如今她卻對瓦倫泰產生了動搖的感覺……她強迫自己趕走腦子裏的念頭，然後飛快應了一聲。
“嗯，我也有些事情想和您聊聊。”
掛斷電話，珍娜收拾好提著小皮箱準備出門的時候，在走廊裏遇到了瓦倫泰。
他依舊是那副打扮，那身粉紫色的皮衣外套，戴著珍娜送的那副黑色皮手套。他的金色長發的發尾是打理精致的圈，此刻他正雙手抱胸靠在墻上，今天是休息日，但瓦倫泰基本無休，不知他此刻正在等什麽。
“早上好，先生。”
珍娜看到他後，便禮貌地向他打招呼。最近她有點不太敢看瓦倫泰的想法，這會讓她變得動搖，還不如繼續逃避。
“嗯，早。”
瓦倫泰望向提著皮箱的珍娜，在看到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後，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突然出聲問道，“你有約會？”
“嗯，是的，我要把英國帶回來的手信禮物送給朋友們。”珍娜聲音輕快地說道。
“朋友們？”
瓦倫泰的眉毛擰成一團，同時重覆了一遍這個詞，“哪些朋友？”
“是提姆先生，斯嘉麗小姐，以及為我算過命的一位印第安祭司。”珍娜誠實地回答道。
提姆的禮物是一條英國產的馬鞭，制作很精良，能造成疼痛的同時但不打傷馬匹。考慮到他是個馬背上的牛仔，他可能會比較需要一條體面又實用的鞭子。
雖然自從得知了斯嘉麗小姐可能想要上她後，珍娜就一直對她有點怕。但不可否認斯嘉麗小姐曾經幫過她的忙，如果不是斯嘉麗小姐的話，她可能無法通過那些帶著偏見與歧視的白人的面試，而與現在的工作失之交臂。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所以特意買了一頂英國當季流行的女士禮帽，作為對她幫助的感謝。
至於那位好，她給他買的禮物是一副耳環。主要是造型比較奇特，圓形的中間又有一顆星星，很像美隊那面盾。最神奇的還是這幅耳環是英國人設計的美國風飾品，珍娜就隨手買了下來。
“原來如此，你是個考慮周到的女孩。”
瓦倫泰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但他向珍娜伸出了手，並不算客氣地說道，“斯嘉麗的禮物給我吧，我讓人替你轉交給她。”
“啊？這不太好吧。”
珍娜瞪大眼睛，“我是不是應該自己送過去？”
“如果你能用拒絕我求婚時候的堅決態度來拒絕斯嘉麗，那麽我也不會那麽擔心你一個人去見她。”
他語氣嚴厲地說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出門，最近被限制進入官邸後，她就回紐約的老家了，如果你想見她必須坐很久的火車，不如讓最近會出差的工作人員幫你轉交。”
“啊……”
珍娜呆了呆，然後真誠地向瓦倫泰道謝。
“我沒有考慮到這點……謝謝您願意幫忙，先生。”
她當然沒有時間特意去紐約給斯嘉麗送禮帽，這樣說來會很尷尬，瓦倫泰願意讓人幫忙帶禮物也算幫了大忙，不過也許以後她不會見到斯嘉麗小姐了……
“那麽請幫我向她轉達謝意，我非常感激她之前對我的善意。”
“……”
瓦倫泰意味深長地看了珍娜一眼，隨後態度變得溫和下來。
“沒關系，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可以直接告訴我。”
於是珍娜打開小皮箱，把包裝好的女士禮帽交給了瓦倫泰。但她發現瓦倫泰依舊在盯著她箱子裏的其他東西，於是她連忙出聲向他進行了解釋。
“你要送一個印第安人美國風格的耳環？”
瓦倫泰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恕我直言，對方可能不會為收到這份禮物而高興，我建議你不要這麽做。”
“……”
原來你們其實是有自覺的嗎？
珍娜強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沖動。她其實買的時候考慮到這一點，但她覺得好可能討厭的並不針對美國，畢竟作為一個能隨時聽到別人內心陰暗想法的讀心者，他可能討厭所有人，就算想毀滅世界都很正常。所以這個美國風耳環對他而言可能算不了什麽，只是具有裝飾意義而已，如果他不喜歡的話她就不送了。
“如果您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也許可以考慮對印第安人好一些……”
珍娜心虛地輕聲說著，然後在瓦倫泰少許露出驚訝表情的同時，她飛快關上箱子，向他擺擺手，“那我先走了，先生，在您晚餐之前我會把禮物帶回來給您看的。”
她唯恐瓦倫泰又讓她帶上麥克·O，有那老哥在的話她和提姆說話都不方便，於是在瓦倫泰說什麽之前，她一溜煙提著小皮鞋小跑走了，並在這次跳上馬車之前，她看清楚了車夫的樣子，然後才前往了提姆私邸。
當她來到曼登·提姆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那位牛仔已經穿著精神的衣服，在外面等她了。珍娜高興地迎了上去，但她還是保持了分寸，沒有擁抱提姆。
“提姆先生，見到您真高興……啊，這是英國帶回來的禮物。”
她生怕提姆誤解什麽，在把馬鞭交給他的時候解釋道，“我給每個朋友都買了，如果您不喜歡鞭子的話，可以選這幅耳環。”
那麽她就會把鞭子送給好，雖然她可以想象好收到鞭子的時候很可能會一臉黑人問號。
“不，我很喜歡。”
提姆由衷笑了起來，他收下了馬鞭，隨後向珍娜發出了邀請，“能邀請您一起去散個步，一會吃個午餐嗎？”
“可能今天來不及。我一會要去給總統先生挑選他的訂婚禮物，在晚上他與相親的小姐晚餐前帶回去，還是下次吧。”珍娜搖搖頭說道。
“是嗎，這太遺憾了，不過還是瓦倫泰總統的事情更重要。”
他露出了少許驚訝的表情，“他終於要結婚了嗎？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國民會非常高興的。”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也想告訴您一件事，我就長話短說。”
珍娜認真地註視著提姆，隨後把自己的占蔔到的預言，他會死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他認真地聽完了珍娜的解釋，他卻並沒有質疑什麽，甚至沒有表示不相信占蔔的內容，只是很冷靜地望著珍娜問道。
“所以小姐拒絕我的理由……就是擔心我會死是嗎。”
“是的，我一開始沒有打算說出這件事增添您的煩惱，直到英國的靈媒詳細告訴了我，‘死’可能是您原本的命運，就算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您也會死，我不想看到這一切的發生，我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告訴您……請您務必小心，不要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提姆點點頭，但他並沒有被珍娜的話嚇到，卻坦然地笑了起來。
“我是個牛仔，我本並不期待自己能死在病床上。”
他的眼神堅毅果決，又仿佛無比灑脫，深深凝視著珍娜說道，“我並不畏懼死亡，我只求一個能回去的地方……一個在我遠游之後，還等著我回去的地方。”（註一）
“……”
珍娜張了張嘴，她錯愕地望著提姆，把原本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她不喜歡這樣。
為什麽這些男人都不在乎自己會死的事情？
“你不能這樣想。”
她用力搖了搖頭，心中的憤怒漸漸形成了一團冷火，持續在她胸腔中燃燒。
“你不懼死亡，但你考慮過被留下來的人的感受嗎？逝者離開之後，活下來的人並不會越來越堅強，他們只會在不斷思念你的痛苦中度過一生，這除了傷害自己，也更是傷害愛你的人。不要只做感動自己的事情，你更要為那些關心你的人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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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末, 她不需要工作，但她主動提出去給總統買訂婚的禮物，也是為了盡快擺脫自己這種矛盾的感情狀態。
在越陷越深之前, 她需要盡快斷了自己那些不應該產生的念想。
天亮之前，她洗了個頭發和澡，給自己的黑發抹上英國產的山茶花油, 烏黑的頭發變得順滑發亮。隨後又穿上在英國買的維多利亞時代的外套——在出差期間他們給她提前支付了薪水，原本她打算攢點錢, 但考慮到自己可能幾年都不會再去一次英國，還是把錢都花完了。反正她工作還沒多久，錢還能繼續賺，英國的東西出口到美國後價格就會翻一倍，四舍五入就是她賺了。
女人買衣服和化妝品有什麽不對？這不是女人的問題，是東西太吸引人的問題！
現在她照著鏡子裏的自己，穿著剪裁考究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衣服後, 看起來就是一個二次元精致蘿莉。不得不說這張臉真是沒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 在最近夥食變好之後, 她不再是原本營養不良病懨懨的樣子, 臉蛋變得白裏透紅, 眼睛也亮晶晶的, 模樣看起來格外靈動可愛。
這讓她越發覺得會喜歡她的那些白人都是蘿莉控吧……辣妹難道不能滿足他們？
珍娜暗暗腹誹，不過還是認真描了眼線和眉毛, 畫上口紅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些, 然後給提姆私邸打了電話。
她需要先確認提姆是否在家。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電話那頭的人頓時顯得格外欣喜，暗暗壓抑著激動。
“……是小姐！真是太好了，在報紙上看到英國發生的事情後，我一直都在擔心您的安危。那時候我只恨自己沒有陪同您一起過去，這樣我就能殺了那個吸血鬼……您受到驚嚇了。”
“沒關系的，提姆先生，官邸的保鏢們都很厲害，他們也擁有與您類似的能力，我很好。”
珍娜內疚地說道，“但還是有好多工作人員傷亡，總統先生將會在近期內去慰問他們的家屬，比起他們而言我真是太幸運了，至少我毫發無損的活著。”
“總之您安全無事就好。”
她聽到提姆松了口氣的聲音，“我太想您了，我想見你，我可以過來找您嗎？”
“我正是想說這個，我在英國買了手信，準備給您帶來，既然您現在在家的話，那我會在一小時內過來，您能夠等我一下，不要離開家嗎？”
“當然，我任何時候都在等你。”
提姆非常堅定地說著，珍娜只感到一陣內疚。她原來是那麽喜歡提姆，但她卻在聽說和自己結婚的丈夫都會死後放棄了和所有男人發展戀愛關系，如今她卻對瓦倫泰產生了動搖的感覺……她強迫自己趕走腦子裏的念頭，然後飛快應了一聲。
“嗯，我也有些事情想和您聊聊。”
掛斷電話，珍娜收拾好提著小皮箱準備出門的時候，在走廊裏遇到了瓦倫泰。
他依舊是那副打扮，那身粉紫色的皮衣外套，戴著珍娜送的那副黑色皮手套。他的金色長發的發尾是打理精致的圈，此刻他正雙手抱胸靠在墻上，今天是休息日，但瓦倫泰基本無休，不知他此刻正在等什麽。
“早上好，先生。”
珍娜看到他後，便禮貌地向他打招呼。最近她有點不太敢看瓦倫泰的想法，這會讓她變得動搖，還不如繼續逃避。
“嗯，早。”
瓦倫泰望向提著皮箱的珍娜，在看到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後，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突然出聲問道，“你有約會？”
“嗯，是的，我要把英國帶回來的手信禮物送給朋友們。”珍娜聲音輕快地說道。
“朋友們？”
瓦倫泰的眉毛擰成一團，同時重覆了一遍這個詞，“哪些朋友？”
“是提姆先生，斯嘉麗小姐，以及為我算過命的一位印第安祭司。”珍娜誠實地回答道。
提姆的禮物是一條英國產的馬鞭，制作很精良，能造成疼痛的同時但不打傷馬匹。考慮到他是個馬背上的牛仔，他可能會比較需要一條體面又實用的鞭子。
雖然自從得知了斯嘉麗小姐可能想要上她後，珍娜就一直對她有點怕。但不可否認斯嘉麗小姐曾經幫過她的忙，如果不是斯嘉麗小姐的話，她可能無法通過那些帶著偏見與歧視的白人的面試，而與現在的工作失之交臂。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所以特意買了一頂英國當季流行的女士禮帽，作為對她幫助的感謝。
至於那位好，她給他買的禮物是一副耳環。主要是造型比較奇特，圓形的中間又有一顆星星，很像美隊那面盾。最神奇的還是這幅耳環是英國人設計的美國風飾品，珍娜就隨手買了下來。
“原來如此，你是個考慮周到的女孩。”
瓦倫泰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但他向珍娜伸出了手，並不算客氣地說道，“斯嘉麗的禮物給我吧，我讓人替你轉交給她。”
“啊？這不太好吧。”
珍娜瞪大眼睛，“我是不是應該自己送過去？”
“如果你能用拒絕我求婚時候的堅決態度來拒絕斯嘉麗，那麽我也不會那麽擔心你一個人去見她。”
他語氣嚴厲地說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出門，最近被限制進入官邸後，她就回紐約的老家了，如果你想見她必須坐很久的火車，不如讓最近會出差的工作人員幫你轉交。”
“啊……”
珍娜呆了呆，然後真誠地向瓦倫泰道謝。
“我沒有考慮到這點……謝謝您願意幫忙，先生。”
她當然沒有時間特意去紐約給斯嘉麗送禮帽，這樣說來會很尷尬，瓦倫泰願意讓人幫忙帶禮物也算幫了大忙，不過也許以後她不會見到斯嘉麗小姐了……
“那麽請幫我向她轉達謝意，我非常感激她之前對我的善意。”
“……”
瓦倫泰意味深長地看了珍娜一眼，隨後態度變得溫和下來。
“沒關系，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可以直接告訴我。”
於是珍娜打開小皮箱，把包裝好的女士禮帽交給了瓦倫泰。但她發現瓦倫泰依舊在盯著她箱子裏的其他東西，於是她連忙出聲向他進行了解釋。
“你要送一個印第安人美國風格的耳環？”
瓦倫泰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恕我直言，對方可能不會為收到這份禮物而高興，我建議你不要這麽做。”
“……”
原來你們其實是有自覺的嗎？
珍娜強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沖動。她其實買的時候考慮到這一點，但她覺得好可能討厭的並不針對美國，畢竟作為一個能隨時聽到別人內心陰暗想法的讀心者，他可能討厭所有人，就算想毀滅世界都很正常。所以這個美國風耳環對他而言可能算不了什麽，只是具有裝飾意義而已，如果他不喜歡的話她就不送了。
“如果您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也許可以考慮對印第安人好一些……”
珍娜心虛地輕聲說著，然後在瓦倫泰少許露出驚訝表情的同時，她飛快關上箱子，向他擺擺手，“那我先走了，先生，在您晚餐之前我會把禮物帶回來給您看的。”
她唯恐瓦倫泰又讓她帶上麥克·O，有那老哥在的話她和提姆說話都不方便，於是在瓦倫泰說什麽之前，她一溜煙提著小皮鞋小跑走了，並在這次跳上馬車之前，她看清楚了車夫的樣子，然後才前往了提姆私邸。
當她來到曼登·提姆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那位牛仔已經穿著精神的衣服，在外面等她了。珍娜高興地迎了上去，但她還是保持了分寸，沒有擁抱提姆。
“提姆先生，見到您真高興……啊，這是英國帶回來的禮物。”
她生怕提姆誤解什麽，在把馬鞭交給他的時候解釋道，“我給每個朋友都買了，如果您不喜歡鞭子的話，可以選這幅耳環。”
那麽她就會把鞭子送給好，雖然她可以想象好收到鞭子的時候很可能會一臉黑人問號。
“不，我很喜歡。”
提姆由衷笑了起來，他收下了馬鞭，隨後向珍娜發出了邀請，“能邀請您一起去散個步，一會吃個午餐嗎？”
“可能今天來不及。我一會要去給總統先生挑選他的訂婚禮物，在晚上他與相親的小姐晚餐前帶回去，還是下次吧。”珍娜搖搖頭說道。
“是嗎，這太遺憾了，不過還是瓦倫泰總統的事情更重要。”
他露出了少許驚訝的表情，“他終於要結婚了嗎？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國民會非常高興的。”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也想告訴您一件事，我就長話短說。”
珍娜認真地註視著提姆，隨後把自己的占蔔到的預言，他會死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他認真地聽完了珍娜的解釋，他卻並沒有質疑什麽，甚至沒有表示不相信占蔔的內容，只是很冷靜地望著珍娜問道。
“所以小姐拒絕我的理由……就是擔心我會死是嗎。”
“是的，我一開始沒有打算說出這件事增添您的煩惱，直到英國的靈媒詳細告訴了我，‘死’可能是您原本的命運，就算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您也會死，我不想看到這一切的發生，我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告訴您……請您務必小心，不要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提姆點點頭，但他並沒有被珍娜的話嚇到，卻坦然地笑了起來。
“我是個牛仔，我本並不期待自己能死在病床上。”
他的眼神堅毅果決，又仿佛無比灑脫，深深凝視著珍娜說道，“我並不畏懼死亡，我只求一個能回去的地方……一個在我遠游之後，還等著我回去的地方。”（註一）
“……”
珍娜張了張嘴，她錯愕地望著提姆，把原本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她不喜歡這樣。
為什麽這些男人都不在乎自己會死的事情？
“你不能這樣想。”
她用力搖了搖頭，心中的憤怒漸漸形成了一團冷火，持續在她胸腔中燃燒。
“你不懼死亡，但你考慮過被留下來的人的感受嗎？逝者離開之後，活下來的人並不會越來越堅強，他們只會在不斷思念你的痛苦中度過一生，這除了傷害自己，也更是傷害愛你的人。不要只做感動自己的事情，你更要為那些關心你的人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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