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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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那個印第安占蔔師說的是真的？
不管怎樣，珍娜覺得這種搭訕巧的不可思議，她剛被算命自己會嫁給今天遇到的金發男人，結果沒多久後就遇到了一個，簡直像是踩點來的。
別誤會，其實這個時期美國街上能遇到的純金發人種的比例其實不高，這也是金發受到推崇的原因。大多都是棕發，亞麻色頭發的白人，而且大部分都歧視她這種亞裔，能這麽主動且不帶惡意和她搭話的白人更少。
……她還記得珍娜日記本上寫到過，上一次出門采購的時候，被一個白人老頭當作女支女問上她多少錢。
這對一個曾經是富商家小姐的原主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當場大哭起來。結果拒絕後還被打了兩個耳光，她把這些事情都寫在日記裏，也難怪會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迪亞哥身上，和他一起合謀給女主人下毒……
珍娜心中暗暗搖頭，但她還是認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事實上她依舊保持著疑心和戒備。
比如對方是不是想要騙取她的好感然後和她來一發，畢竟原主長得嬌小貌美，聲音輕柔動聽。尤其是她還有一雙小鹿一樣楚楚動人的桃花眼，滿足了白人對東方女人的所有幻想，就算那些有種族歧視的白人也會想要和她睡覺。
她仔細觀察著對方，她註意到這個牛仔的臉上有一道刀疤，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英俊，相反更為他增添了一些男人味，第一印象不讓人討厭。
“謝謝您的建議，但您為什麽要提醒我呢？”於是珍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您這樣的姑娘輸光財產，這對您而言一定很不容易。”
牛仔同樣深深註視著珍娜，但是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不像迪亞哥那樣充滿謊言和狡黠，他看起來非常真誠，就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了一樣。
……哦，臥槽。
珍娜突然心跳加速了一瞬。
在糟糕的環境待久了，只要有人向自己表達善意，就會產生感激心理。她差點就被這個濃眉大眼的牛仔打動了！但她很快就恢覆了理智，她搖搖頭，向對方笑了笑道。
“謝謝您的提醒，我確實需要錢，但我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就算理論上這個人說的沒錯，但她也不至於因為陌生人的建議就隨便改變自己的決定，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迪亞哥能贏是有理由的……
因為迪亞哥非常陰險。
珍娜猜測他可能會玩臟的，就算是不利的場地也不會影響他的發揮，不然他保持不住自己的戰績。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這個時代的應援粉絲團……一群拿著印有“IDIO”的女孩們嘻嘻哈哈地從她身邊經過，每個人都買了十塊錢的迪亞哥。
為了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珍娜直接提交了投註單。
“這樣嗎……好吧，抱歉，是我多事了。”
金發的牛仔可能覺得她也是迪亞哥的粉絲，於是立刻向她表達了歉意。他擡頭看了看時間，然後向珍娜說道，“我也得去準備比賽了，有緣再見，美麗的東方小姐。”
他的凝視實在是……太深情了？簡直讓珍娜懷疑他是不是迷上了自己，或者說這是占蔔師為了推銷而請來的托……
總之這個牛仔老哥給人感覺很親切——他甚至會道歉，這是她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向她道歉，和那些白人刻在骨子裏的傲慢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不管怎樣，這感覺還算不錯，珍娜愉快地心想。
“祝您比賽順利。”她出於禮貌客套地祝福了一句。
“謝謝。”
和牛仔道別之後，珍娜拿著自己的底單進入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身邊都是散發著體味的臭烘烘白人，她不得不用手帕捂著鼻子，然後開始觀察賽事。
事實證明，珍娜的選擇沒有錯。
雖然她對賽馬完全不懂，但她知道買迪亞哥就對了。場地和馬匹擅長的路面都不重要，迪亞哥後來居上，在短賽程內追上了那些以速度致勝的馬匹。她周圍坐滿了迪亞哥的親衛隊女粉絲們，在他突破終點的那一刻開始尖叫，當迪亞哥向她們拋出飛吻的時候，還有人激動的暈了過去。
“啊！那是我的！迪亞哥在看我了！”
“白癡！你也不照照鏡子！迪亞哥看的是我！”
“說什麽呢！想打架嗎臭表子！”
瘋狂的女孩們為了爭執迪亞哥看的人是誰而廝打起來，是的，這個金發小白臉在賽馬場上女粉超多的！除了一些和她一起坐在普通觀眾席上的年輕白人女孩們之外，VIP席上還有不少和她的雇主類似的富婆。她十分懷疑迪亞哥就在那些女人中間精挑細選了一個歲數最大的結婚，為了遺產。
拋開這些不說，迪亞哥的業務能力還是沒得挑剔的。據說他特別擅長觀察馬的習慣，並且利用這些特性在關鍵的時候進行加速，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她一共下註了十五塊錢，賠率1.35倍，最後可以得到20.25塊，賺了將近五塊半！相當於她一周的薪水！
如果能拿夫人給的一百塊一起下註，那她就賺翻了！
但這也只敢想想，她萬萬不敢拿那筆錢一把梭的。迪亞哥給的錢不多賠就賠了，她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忽悠過去，但如果輸光夫人給的錢，那就要被當做盜竊犯被逮捕了。
多了三塊也不錯，可惜迪亞哥就比一場，其他人她不確定不敢隨便下註。而且珍娜還意外的發現，之前和他搭話的牛仔，竟然就是參賽選手中另一個被看好的冠軍候補。
——曼登·提姆，一位二十六歲的金發牛仔，據說人格高尚，有望成為治安官的候選人。
所以剛剛其實他是想要說服她去買他？珍娜好奇的心想。
老哥對自己很自信啊，可惜他還是輸了，第二名。
當然珍娜知道他是好意，畢竟沒人想要輸。
雖然珍娜對他感到惋惜的同時又松了口氣，不過她在拿到贏來的五塊錢後，立刻就跑去之前經過的馬戲團，把印第安占蔔師推銷的眼球護身符買了下來。
“您真有眼光，小姐，一般人我不會推銷這個的，是您吸引了這個護身符。”
印第安占蔔師高興的介紹起了這個木乃伊眼球的來頭，據說是個什麽偉大聖人的遺體，能夠給持有者帶來幸運，會自己選擇主人什麽的。但珍娜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她只是想搞個好彩頭。當然值肯定是不值的，但她現在時時刻刻都面臨著被迪亞哥幹掉的風險，需要一個能給她帶來勇氣和希望的精神寄托物。
因為這個護身符造型太超前了，她肯定不能直接掛脖子上，珍娜在拿到眼球後就直接塞到了口袋裏，然後決定繼續前進。
接下來就是等到晚上，然後去酒吧見賣毒藥的溫燦了。
一想到這個珍娜就感到非常頭痛。
她肯定是不願意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如果不按照迪亞哥的意思去幹的話，她大概會在富婆斷氣之前先一步就被迪亞哥滅口。
舉報他或者他發現事情有任何敗露可能的話，自己第一個背鍋，她也沒有信心玩陰謀詭計玩的過他，完全看不到任何出路啊……
難道真的要如他所意嗎？
珍娜感到極不甘心，她覺得事情不應該變得那樣，但是很快，她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沒錯……雖然她不得不去清國人那裏買毒藥，但她沒必要真的去用啊！
反正負責富婆下午茶的人是她，迪亞哥也不會知道她有沒有把藥下進去，她可以假裝下毒啊！
富婆身體有沒有惡化，這不關她事啊！一定是藥的問題對吧！迪亞哥問起來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把藥加進去了！
不管怎樣，她總覺得珊莎女士的身體狀況就算不下毒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得盡可能為自己多爭取點時間。慢慢開始把錢存起來，然後下次趁迪亞哥有比賽的時候，梭他一個大的。
他肯定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可以跑路了，總之先努力茍下來。
然後到了晚上。
芝加哥的夜晚比鄉下繁華很多，天黑之後就有人開始逐一點亮煤氣路燈。珍娜好不容易找到迪亞哥指示的那個酒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緊張的情緒。但是當她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卻聽到裏面的人吼了一句。
“你不能進來這裏，滾出去！不得體的黃種人！”
珍娜頓時往吼她的那個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胖到沒有脖子的白人胖老頭正不耐煩地拍桌子，揮手驅趕她。
一時間酒吧內所有人都朝她這裏望了過來。很正常，這個時期黃種人隨處都受到歧視和排擠，而且她穿著女仆裝，打扮也確實不太得體……
不過珍娜無視了那個白人老頭，她保持著禮貌，繼續向一個經理打扮的男人問道。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高級酒吧說是酒吧，但感覺更像飯店，經理看著她有些為難，不過倒並不是出於種族歧視。
“很抱歉，小姐，酒吧不接待沒有伴的女性客人。”
……哦豁，看來歧視是針對所有女性的。這狗屎的時代。
“行個方便吧。”珍娜裝作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眼前的經理說道，“我在這裏和人有約。”
她要進酒水區那邊，找到吧臺的老板，然後和溫燦見面，結果第一步就被卡了？！
是不是應該直接放棄，然後告訴迪亞哥他們不放她進去啊……算了，感覺不太可行，他不會喜歡失敗，要的只是結果。
但這肯定她不是第一次來酒吧買毒藥，迪亞哥絕對不會出現留下證據，她是怎麽說服經理讓她進去的呢？
珍娜忍不住思考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又響起了一個沈穩且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
“讓那個女孩進來吧，她可以和我在一起。”
“……您確定嗎？先生。”
經理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在確認後他們得到了對方的許可。於是珍娜擡頭望向那個好心人，正想對他表達感激說聲謝謝的時候，她頓時也楞住了。
幫助了她是一個留著長發，發尾像圈圈一樣有規則地卷起來，外表年齡看起來三十歲上下，但穿著奇妙的粉色皮衣，帶著網紋皮手套的男人。
……今天遇到的第二個金發男人。
雖然很感謝他的幫助，不過要說得體的話，打扮成這樣的男人可比她不得體多了……珍娜暗暗腹誹道。
她不由再次想起了白天時候的占蔔，但是當珍娜下意識把手伸進口袋去摸那個護身符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眼球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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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珍娜日記本上寫到過，上一次出門采購的時候，被一個白人老頭當作女支女問上她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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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心中暗暗搖頭，但她還是認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事實上她依舊保持著疑心和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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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觀察著對方，她註意到這個牛仔的臉上有一道刀疤，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英俊，相反更為他增添了一些男人味，第一印象不讓人討厭。
“謝謝您的建議，但您為什麽要提醒我呢？”於是珍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您這樣的姑娘輸光財產，這對您而言一定很不容易。”
牛仔同樣深深註視著珍娜，但是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不像迪亞哥那樣充滿謊言和狡黠，他看起來非常真誠，就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了一樣。
……哦，臥槽。
珍娜突然心跳加速了一瞬。
在糟糕的環境待久了，只要有人向自己表達善意，就會產生感激心理。她差點就被這個濃眉大眼的牛仔打動了！但她很快就恢覆了理智，她搖搖頭，向對方笑了笑道。
“謝謝您的提醒，我確實需要錢，但我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就算理論上這個人說的沒錯，但她也不至於因為陌生人的建議就隨便改變自己的決定，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迪亞哥能贏是有理由的……
因為迪亞哥非常陰險。
珍娜猜測他可能會玩臟的，就算是不利的場地也不會影響他的發揮，不然他保持不住自己的戰績。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這個時代的應援粉絲團……一群拿著印有“IDIO”的女孩們嘻嘻哈哈地從她身邊經過，每個人都買了十塊錢的迪亞哥。
為了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珍娜直接提交了投註單。
“這樣嗎……好吧，抱歉，是我多事了。”
金發的牛仔可能覺得她也是迪亞哥的粉絲，於是立刻向她表達了歉意。他擡頭看了看時間，然後向珍娜說道，“我也得去準備比賽了，有緣再見，美麗的東方小姐。”
他的凝視實在是……太深情了？簡直讓珍娜懷疑他是不是迷上了自己，或者說這是占蔔師為了推銷而請來的托……
總之這個牛仔老哥給人感覺很親切——他甚至會道歉，這是她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向她道歉，和那些白人刻在骨子裏的傲慢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不管怎樣，這感覺還算不錯，珍娜愉快地心想。
“祝您比賽順利。”她出於禮貌客套地祝福了一句。
“謝謝。”
和牛仔道別之後，珍娜拿著自己的底單進入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身邊都是散發著體味的臭烘烘白人，她不得不用手帕捂著鼻子，然後開始觀察賽事。
事實證明，珍娜的選擇沒有錯。
雖然她對賽馬完全不懂，但她知道買迪亞哥就對了。場地和馬匹擅長的路面都不重要，迪亞哥後來居上，在短賽程內追上了那些以速度致勝的馬匹。她周圍坐滿了迪亞哥的親衛隊女粉絲們，在他突破終點的那一刻開始尖叫，當迪亞哥向她們拋出飛吻的時候，還有人激動的暈了過去。
“啊！那是我的！迪亞哥在看我了！”
“白癡！你也不照照鏡子！迪亞哥看的是我！”
“說什麽呢！想打架嗎臭表子！”
瘋狂的女孩們為了爭執迪亞哥看的人是誰而廝打起來，是的，這個金發小白臉在賽馬場上女粉超多的！除了一些和她一起坐在普通觀眾席上的年輕白人女孩們之外，VIP席上還有不少和她的雇主類似的富婆。她十分懷疑迪亞哥就在那些女人中間精挑細選了一個歲數最大的結婚，為了遺產。
拋開這些不說，迪亞哥的業務能力還是沒得挑剔的。據說他特別擅長觀察馬的習慣，並且利用這些特性在關鍵的時候進行加速，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她一共下註了十五塊錢，賠率1.35倍，最後可以得到20.25塊，賺了將近五塊半！相當於她一周的薪水！
如果能拿夫人給的一百塊一起下註，那她就賺翻了！
但這也只敢想想，她萬萬不敢拿那筆錢一把梭的。迪亞哥給的錢不多賠就賠了，她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忽悠過去，但如果輸光夫人給的錢，那就要被當做盜竊犯被逮捕了。
多了三塊也不錯，可惜迪亞哥就比一場，其他人她不確定不敢隨便下註。而且珍娜還意外的發現，之前和他搭話的牛仔，竟然就是參賽選手中另一個被看好的冠軍候補。
——曼登·提姆，一位二十六歲的金發牛仔，據說人格高尚，有望成為治安官的候選人。
所以剛剛其實他是想要說服她去買他？珍娜好奇的心想。
老哥對自己很自信啊，可惜他還是輸了，第二名。
當然珍娜知道他是好意，畢竟沒人想要輸。
雖然珍娜對他感到惋惜的同時又松了口氣，不過她在拿到贏來的五塊錢後，立刻就跑去之前經過的馬戲團，把印第安占蔔師推銷的眼球護身符買了下來。
“您真有眼光，小姐，一般人我不會推銷這個的，是您吸引了這個護身符。”
印第安占蔔師高興的介紹起了這個木乃伊眼球的來頭，據說是個什麽偉大聖人的遺體，能夠給持有者帶來幸運，會自己選擇主人什麽的。但珍娜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她只是想搞個好彩頭。當然值肯定是不值的，但她現在時時刻刻都面臨著被迪亞哥幹掉的風險，需要一個能給她帶來勇氣和希望的精神寄托物。
因為這個護身符造型太超前了，她肯定不能直接掛脖子上，珍娜在拿到眼球後就直接塞到了口袋裏，然後決定繼續前進。
接下來就是等到晚上，然後去酒吧見賣毒藥的溫燦了。
一想到這個珍娜就感到非常頭痛。
她肯定是不願意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如果不按照迪亞哥的意思去幹的話，她大概會在富婆斷氣之前先一步就被迪亞哥滅口。
舉報他或者他發現事情有任何敗露可能的話，自己第一個背鍋，她也沒有信心玩陰謀詭計玩的過他，完全看不到任何出路啊……
難道真的要如他所意嗎？
珍娜感到極不甘心，她覺得事情不應該變得那樣，但是很快，她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沒錯……雖然她不得不去清國人那裏買毒藥，但她沒必要真的去用啊！
反正負責富婆下午茶的人是她，迪亞哥也不會知道她有沒有把藥下進去，她可以假裝下毒啊！
富婆身體有沒有惡化，這不關她事啊！一定是藥的問題對吧！迪亞哥問起來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把藥加進去了！
不管怎樣，她總覺得珊莎女士的身體狀況就算不下毒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得盡可能為自己多爭取點時間。慢慢開始把錢存起來，然後下次趁迪亞哥有比賽的時候，梭他一個大的。
他肯定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可以跑路了，總之先努力茍下來。
然後到了晚上。
芝加哥的夜晚比鄉下繁華很多，天黑之後就有人開始逐一點亮煤氣路燈。珍娜好不容易找到迪亞哥指示的那個酒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緊張的情緒。但是當她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卻聽到裏面的人吼了一句。
“你不能進來這裏，滾出去！不得體的黃種人！”
珍娜頓時往吼她的那個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胖到沒有脖子的白人胖老頭正不耐煩地拍桌子，揮手驅趕她。
一時間酒吧內所有人都朝她這裏望了過來。很正常，這個時期黃種人隨處都受到歧視和排擠，而且她穿著女仆裝，打扮也確實不太得體……
不過珍娜無視了那個白人老頭，她保持著禮貌，繼續向一個經理打扮的男人問道。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高級酒吧說是酒吧，但感覺更像飯店，經理看著她有些為難，不過倒並不是出於種族歧視。
“很抱歉，小姐，酒吧不接待沒有伴的女性客人。”
……哦豁，看來歧視是針對所有女性的。這狗屎的時代。
“行個方便吧。”珍娜裝作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眼前的經理說道，“我在這裏和人有約。”
她要進酒水區那邊，找到吧臺的老板，然後和溫燦見面，結果第一步就被卡了？！
是不是應該直接放棄，然後告訴迪亞哥他們不放她進去啊……算了，感覺不太可行，他不會喜歡失敗，要的只是結果。
但這肯定她不是第一次來酒吧買毒藥，迪亞哥絕對不會出現留下證據，她是怎麽說服經理讓她進去的呢？
珍娜忍不住思考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又響起了一個沈穩且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
“讓那個女孩進來吧，她可以和我在一起。”
“……您確定嗎？先生。”
經理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在確認後他們得到了對方的許可。於是珍娜擡頭望向那個好心人，正想對他表達感激說聲謝謝的時候，她頓時也楞住了。
幫助了她是一個留著長發，發尾像圈圈一樣有規則地卷起來，外表年齡看起來三十歲上下，但穿著奇妙的粉色皮衣，帶著網紋皮手套的男人。
……今天遇到的第二個金發男人。
雖然很感謝他的幫助，不過要說得體的話，打扮成這樣的男人可比她不得體多了……珍娜暗暗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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