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夜半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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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夜半爭吵聲
※※※
木含心順著河道向上走，不多久便來到向東村的附近。
她一路看得都很仔細，而一直以來，她也總能從微小的細節找出問題的關鍵。
此處草木茂盛，河岸邊有大片的蒲葦以及斑葉芒，看上去很是壯觀。
木含心從那經過，眼角不經意瞧見一株蒲葦上殘留的痕跡。
她頓時撥開那處的蒲葦，仔細打量一番，只見那蒲葦的葉脈似乎遭受過重擊，顯然不是那暴雨的痕跡。
她仔細瞧瞧四周，很快發現，不僅這一株蒲葦如此，包括前面亦是如此，而留給木含心的線索便是，有人拖著東西自那邊的大路穿過這片蒲葦叢到達了河邊。
這會是碎屍案的線索嗎？
她沿著那條路線走出去，到了一條大道上，而這條道路卻是向東村出村必經之路。出村必之路同樣還有那條河，好在河上架著一座木橋，也方便不少。
這條河在這上游還是比較小的，當到了下游渡口那附近，卻是幾條河流同時匯集，寬廣不已。
“咦，木捕快？”有個聲音在木含心身後響起。
木含心轉頭瞧去，卻見一個樵夫挑著一些柴火，似乎正要出村。
“王伯。”木含心微微一笑，喚道。
王伯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木捕快辛苦了啊！這麽早就來到這裏了！”
“王伯你才辛苦，都看了一擔柴要挑去集市了呢！”木含心微微笑著。
王伯擺擺手，道：“那有什麽！咱這是體力活，累的是身，可你們不僅要體力還要腦力的，那可是累了身又累了心啊！”王伯說著，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一般，道：“對了，木捕快啊！昨晚上我出來起夜，不小心放跑了我家那只大黃狗，我怕大黃惹事，就跑出來找它，到了這附近時，我聽見一男一女吵架，聲音還很大呢！”
“吵架？”木含心微微一怔，隨後問道，“那王伯你可有聽清他們吵些什麽？”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王伯思索著，慢慢回想，而後道，“聽見什麽，夫妻之情，心狠手辣，還有什麽……什麽要是別人知道了怎麽辦之類的話，我記不清了！”
“謝謝王伯。”木含心微微一笑，對王伯道謝。
“那木捕快你再仔細查查，那周氏是個好媳婦，雖然跟張員外關系不正當，但是人還是很好的。”
“嗯，王伯你先去忙吧？”木含心微微點頭。
待王伯離開，木含心便轉身向村裏走去。
她來到周氏的家門口，只見兩個孩子並排坐在門口，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倆怎麽在這裏？”木含心走到他們身邊，輕聲問道。
“爺爺去田裏了。”大點的孩子說道。
木含心看了看屋內，低聲問道：“能讓我進屋嗎？”
“當然可以！”大孩子忙拉著弟弟起身，讓木含心進屋。
木含心進屋，便四下打量一番，倒是沒有瞧見可疑之處。
“娘親出事那晚，你們在哪？”木含心又問。
小點的孩子低著頭，道：“我跟哥哥在家，娘親沒有回來。”
“那爺爺呢？”
“爺爺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大孩子解釋道。
木含心心中咯噔一下，那根斷了的弦似乎在一瞬間接上了。
“能帶我去爺爺住的地方瞧瞧嗎？”木含心再一次問道。
大孩子頓時為難了，道：“可是爺爺說，不可以帶陌生人去他那裏。”
“可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幫你們，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害死娘親的人是誰嗎？”木含心輕聲說道。
小孩子忙道：“大哥哥，我帶你去，爺爺家在村頭。”
木含心點頭，便隨著這兩個孩子離開。
他們帶她到了村頭，卻是她剛剛經過的地方，竟然是村頭第一家。
這房子看上去十分破舊，座落在村頭，卻總給人一種歪歪倒的感覺。
他們到了門口，大孩子說道：“大哥哥，我們沒有鑰匙。”
“嗯。”木含心瞧著那門上的鎖，卻是輕而易舉的將那鎖拽了下來。
“大哥哥，你不能這樣！”那小孩子慌忙叫起來。
“我們只是進去瞧瞧，不會破壞裏面的一切的。”木含心微笑著解釋道。
木含心推門而進，將屋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屋子裏陰暗潮濕，門一打開，就有一股腐蝕的味道撲面襲來，而裏面的陳設，更是簡單至極，就只有些基本的家具。
兩個孩子不由得掩住口鼻，而木含心神色淡然的進屋，將屋中所有的一切都仔細過了一遍。
等她查看結束，卻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認知了。
“木捕快，你怎麽能不經過主人同意擅自闖進民宅？”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木含心身後響起。
木含心微微一震，轉過身瞧向來人楊平安，冷淡的一笑。
“楊老伯這是從地裏回來了？”木含心低聲道。
那倆孩子忙奔到楊平安身邊，一臉的緊張。
楊平安臉色陰沈的看著兩個孩子，顯得十分氣憤。
“別怪他們，是我非要來的。”木含心淡淡的解釋道，“你家媳婦的案子始終是要告破的，不管有多少秘密，終究是要公諸於眾的，您說是吧，楊老伯？”
楊平安一把拽過兩個孩子，一手一個，看向木含心，臉色很不好看，道：“那木捕快可有找到些什麽？如果沒有，請回吧！”
木含心的目光落在楊平安的手上，擡起頭來，不免又是一笑，道：“那本捕告辭了。”
她說罷便走過來，越過楊平安，而當她經過楊平安身邊時，卻是飽含深意的一笑，道：“菜刀不錯，挺鋒利的。”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嘴角掛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楊平安回頭看著木含心的背影，眼神變得尤為覆雜。
※
木含心回了縣衙，迎接她的是秦夢歌的慘叫聲。
“怎麽回事？”來到正堂，木含心皺著眉問道，“這姓秦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陸彥陪著笑，道：“你們折騰他已經折騰得夠慘了，就饒了他吧？啊？”
“我折騰他？”木含心指了指自己，翻了個白眼，道，“大人，你搞清楚，是他在折騰我們好吧！名冊的事暫且不提，那些大媽大嬸總是他招惹來的吧？這種人不給點教訓，只怕還要逆天呢！”
“可是人家好歹是五品官哎，要是回頭來報覆你，應該……”陸彥擔憂的道。
“就他？五品官？”木含心更是驚訝，難以想象這種不靠譜的人竟然還是五品官。
“是啊，禮部郎中。”丁青解釋道。
木含心倒是絲毫沒有把他的官職放在心上，只是聽見縣衙後堂依舊慘叫聲連連，指了指後堂，問道：“能告訴我下，那裏面是什麽情況嗎？”
高大小心解釋道：“早上那會秦公子不是被那些大嬸大媽們打了麽？小魚在給他上藥……”
木含心不由得撲哧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秦夢歌可是有苦頭吃了！”
陸彥看著木含心心情這麽好，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小木，你心情這麽好，可是發現了什麽？”
木含心點點頭，道：“我理清一些東西了，是打算帶小魚去一個地方的。”
“去哪？”陸彥忙問道。
“等我回來會給你們解釋的，往返大概要三天。高大和阿三，你們倆跟我們一起去。”木含心吩咐道，“丁當和猴子你們輪流去監視安氏，二月半，你就專心燒燒飯洗洗衣吧！”
“什麽？燒飯？”二月半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猴子和丁當皆是低下了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二月半本來就沒信心了，一見大家的表現，忙暴走，道：“餵餵餵，你們不要這樣吧？不就讓我燒個飯嗎？毒不死你們的！”
陸彥與丁青對視一眼，陸彥幹笑一聲，道：“沒事，這幾天我們去外面吃。”
木含心冷了冷臉，道：“不行，必須要吃二月半燒的！”
二月半高傲的別過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老大，我們沒得罪你，別這樣虐待我們嘛！”丁當上前一步，可憐兮兮的拽著木含心的袖口。
木含心再一次冷汗，道：“哎呀好了好了，我讓蘭兒來給你們燒幾頓好了。”
“耶！”那眾人頓時歡欣得一蹦三尺高。
“老大，你趕緊把蘭兒姑娘娶回來吧，這樣咱們就有口服了！”二月半笑瞇瞇的說道。
二月半本就臉胖，這一笑，都看不見眼睛了。
“對啊，老大！蘭兒姑娘那麽美的人兒，趕緊娶回家來吧！”猴子也在一旁起哄著。
丁青聽了，也不由得說道：“對啊，小木，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將蘭兒姑娘娶回來吧！她呆在傾月樓總歸不是個好地方，萬一被別人搶走了你可怎麽辦？”
“我木老大的人誰敢搶！不想活了？”木含心想都不想的反駁道。
丁青抹了一把冷汗，道：“那你去請蘭兒姑娘來吧？”
“行，交給我了。”木含心不以為意。
蘭兒，花蘭兒，傾月樓的花魁，鐘情木含心，在知道木含心是女子之後，做不成戀人，卻是做了好姐妹。
裏屋裏秦夢歌的慘叫聲更大了，不多一會，就見魚星珮很是輕松的走了出來。
眾人齊齊的目光掃過去，魚星珮倒是一楞，停住了腳步。
“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嘛？”魚星珮問道。
木含心笑得不懷好意，指了指裏屋，道：“那人還活著不？”
“你不想讓他活著麽？行，我去弄死他！一了百了！”魚星珮煞有其事的說著，轉身便打算再進裏屋去。
“餵餵餵，小魚，你不能亂來啊！”陸彥忙阻止道。
魚星珮停住了腳步，轉身朝他們走來，很是平淡的道：“哎，死不了，不過是給他加了點類似於辣椒油的藥草，瞧他喊得那淒慘勁兒，好像我怎麽著他了一樣！”
眾人汗顏，這樣還不算怎麽著他麽？
魚星珮自顧自的走到正堂一角的茶水桌前，倒了杯茶一口喝下，轉向他們道：“對了，小木說去外地，是要去哪裏？”
“紫雲縣。”木含心解釋道。
“紫雲縣？那是什麽地方？”魚星珮納悶的問道。
“是周氏死去的相公的老家。”丁青忙解釋道。
陸彥更是納悶了，道：“那楊慶都死了，你還去他老家幹嘛？”
“大人，等回來你就知道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木含心輕聲笑著，道，“我先去找蘭兒，小魚、高大還有阿三你們簡單收拾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就出發。”
“好，你慢著點。”魚星珮見她跑得那麽急，忙擔憂的提醒道。
紫雲縣，紫雲縣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等著他們去發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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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含心從那經過，眼角不經意瞧見一株蒲葦上殘留的痕跡。
她頓時撥開那處的蒲葦，仔細打量一番，只見那蒲葦的葉脈似乎遭受過重擊，顯然不是那暴雨的痕跡。
她仔細瞧瞧四周，很快發現，不僅這一株蒲葦如此，包括前面亦是如此，而留給木含心的線索便是，有人拖著東西自那邊的大路穿過這片蒲葦叢到達了河邊。
這會是碎屍案的線索嗎？
她沿著那條路線走出去，到了一條大道上，而這條道路卻是向東村出村必經之路。出村必之路同樣還有那條河，好在河上架著一座木橋，也方便不少。
這條河在這上游還是比較小的，當到了下游渡口那附近，卻是幾條河流同時匯集，寬廣不已。
“咦，木捕快？”有個聲音在木含心身後響起。
木含心轉頭瞧去，卻見一個樵夫挑著一些柴火，似乎正要出村。
“王伯。”木含心微微一笑，喚道。
王伯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木捕快辛苦了啊！這麽早就來到這裏了！”
“王伯你才辛苦，都看了一擔柴要挑去集市了呢！”木含心微微笑著。
王伯擺擺手，道：“那有什麽！咱這是體力活，累的是身，可你們不僅要體力還要腦力的，那可是累了身又累了心啊！”王伯說著，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一般，道：“對了，木捕快啊！昨晚上我出來起夜，不小心放跑了我家那只大黃狗，我怕大黃惹事，就跑出來找它，到了這附近時，我聽見一男一女吵架，聲音還很大呢！”
“吵架？”木含心微微一怔，隨後問道，“那王伯你可有聽清他們吵些什麽？”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王伯思索著，慢慢回想，而後道，“聽見什麽，夫妻之情，心狠手辣，還有什麽……什麽要是別人知道了怎麽辦之類的話，我記不清了！”
“謝謝王伯。”木含心微微一笑，對王伯道謝。
“那木捕快你再仔細查查，那周氏是個好媳婦，雖然跟張員外關系不正當，但是人還是很好的。”
“嗯，王伯你先去忙吧？”木含心微微點頭。
待王伯離開，木含心便轉身向村裏走去。
她來到周氏的家門口，只見兩個孩子並排坐在門口，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倆怎麽在這裏？”木含心走到他們身邊，輕聲問道。
“爺爺去田裏了。”大點的孩子說道。
木含心看了看屋內，低聲問道：“能讓我進屋嗎？”
“當然可以！”大孩子忙拉著弟弟起身，讓木含心進屋。
木含心進屋，便四下打量一番，倒是沒有瞧見可疑之處。
“娘親出事那晚，你們在哪？”木含心又問。
小點的孩子低著頭，道：“我跟哥哥在家，娘親沒有回來。”
“那爺爺呢？”
“爺爺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大孩子解釋道。
木含心心中咯噔一下，那根斷了的弦似乎在一瞬間接上了。
“能帶我去爺爺住的地方瞧瞧嗎？”木含心再一次問道。
大孩子頓時為難了，道：“可是爺爺說，不可以帶陌生人去他那裏。”
“可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幫你們，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害死娘親的人是誰嗎？”木含心輕聲說道。
小孩子忙道：“大哥哥，我帶你去，爺爺家在村頭。”
木含心點頭，便隨著這兩個孩子離開。
他們帶她到了村頭，卻是她剛剛經過的地方，竟然是村頭第一家。
這房子看上去十分破舊，座落在村頭，卻總給人一種歪歪倒的感覺。
他們到了門口，大孩子說道：“大哥哥，我們沒有鑰匙。”
“嗯。”木含心瞧著那門上的鎖，卻是輕而易舉的將那鎖拽了下來。
“大哥哥，你不能這樣！”那小孩子慌忙叫起來。
“我們只是進去瞧瞧，不會破壞裏面的一切的。”木含心微笑著解釋道。
木含心推門而進，將屋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屋子裏陰暗潮濕，門一打開，就有一股腐蝕的味道撲面襲來，而裏面的陳設，更是簡單至極，就只有些基本的家具。
兩個孩子不由得掩住口鼻，而木含心神色淡然的進屋，將屋中所有的一切都仔細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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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捕快，你怎麽能不經過主人同意擅自闖進民宅？”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木含心身後響起。
木含心微微一震，轉過身瞧向來人楊平安，冷淡的一笑。
“楊老伯這是從地裏回來了？”木含心低聲道。
那倆孩子忙奔到楊平安身邊，一臉的緊張。
楊平安臉色陰沈的看著兩個孩子，顯得十分氣憤。
“別怪他們，是我非要來的。”木含心淡淡的解釋道，“你家媳婦的案子始終是要告破的，不管有多少秘密，終究是要公諸於眾的，您說是吧，楊老伯？”
楊平安一把拽過兩個孩子，一手一個，看向木含心，臉色很不好看，道：“那木捕快可有找到些什麽？如果沒有，請回吧！”
木含心的目光落在楊平安的手上，擡起頭來，不免又是一笑，道：“那本捕告辭了。”
她說罷便走過來，越過楊平安，而當她經過楊平安身邊時，卻是飽含深意的一笑，道：“菜刀不錯，挺鋒利的。”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嘴角掛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楊平安回頭看著木含心的背影，眼神變得尤為覆雜。
※
木含心回了縣衙，迎接她的是秦夢歌的慘叫聲。
“怎麽回事？”來到正堂，木含心皺著眉問道，“這姓秦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陸彥陪著笑，道：“你們折騰他已經折騰得夠慘了，就饒了他吧？啊？”
“我折騰他？”木含心指了指自己，翻了個白眼，道，“大人，你搞清楚，是他在折騰我們好吧！名冊的事暫且不提，那些大媽大嬸總是他招惹來的吧？這種人不給點教訓，只怕還要逆天呢！”
“可是人家好歹是五品官哎，要是回頭來報覆你，應該……”陸彥擔憂的道。
“就他？五品官？”木含心更是驚訝，難以想象這種不靠譜的人竟然還是五品官。
“是啊，禮部郎中。”丁青解釋道。
木含心倒是絲毫沒有把他的官職放在心上，只是聽見縣衙後堂依舊慘叫聲連連，指了指後堂，問道：“能告訴我下，那裏面是什麽情況嗎？”
高大小心解釋道：“早上那會秦公子不是被那些大嬸大媽們打了麽？小魚在給他上藥……”
木含心不由得撲哧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秦夢歌可是有苦頭吃了！”
陸彥看著木含心心情這麽好，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小木，你心情這麽好，可是發現了什麽？”
木含心點點頭，道：“我理清一些東西了，是打算帶小魚去一個地方的。”
“去哪？”陸彥忙問道。
“等我回來會給你們解釋的，往返大概要三天。高大和阿三，你們倆跟我們一起去。”木含心吩咐道，“丁當和猴子你們輪流去監視安氏，二月半，你就專心燒燒飯洗洗衣吧！”
“什麽？燒飯？”二月半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猴子和丁當皆是低下了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二月半本來就沒信心了，一見大家的表現，忙暴走，道：“餵餵餵，你們不要這樣吧？不就讓我燒個飯嗎？毒不死你們的！”
陸彥與丁青對視一眼，陸彥幹笑一聲，道：“沒事，這幾天我們去外面吃。”
木含心冷了冷臉，道：“不行，必須要吃二月半燒的！”
二月半高傲的別過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老大，我們沒得罪你，別這樣虐待我們嘛！”丁當上前一步，可憐兮兮的拽著木含心的袖口。
木含心再一次冷汗，道：“哎呀好了好了，我讓蘭兒來給你們燒幾頓好了。”
“耶！”那眾人頓時歡欣得一蹦三尺高。
“老大，你趕緊把蘭兒姑娘娶回來吧，這樣咱們就有口服了！”二月半笑瞇瞇的說道。
二月半本就臉胖，這一笑，都看不見眼睛了。
“對啊，老大！蘭兒姑娘那麽美的人兒，趕緊娶回家來吧！”猴子也在一旁起哄著。
丁青聽了，也不由得說道：“對啊，小木，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將蘭兒姑娘娶回來吧！她呆在傾月樓總歸不是個好地方，萬一被別人搶走了你可怎麽辦？”
“我木老大的人誰敢搶！不想活了？”木含心想都不想的反駁道。
丁青抹了一把冷汗，道：“那你去請蘭兒姑娘來吧？”
“行，交給我了。”木含心不以為意。
蘭兒，花蘭兒，傾月樓的花魁，鐘情木含心，在知道木含心是女子之後，做不成戀人，卻是做了好姐妹。
裏屋裏秦夢歌的慘叫聲更大了，不多一會，就見魚星珮很是輕松的走了出來。
眾人齊齊的目光掃過去，魚星珮倒是一楞，停住了腳步。
“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嘛？”魚星珮問道。
木含心笑得不懷好意，指了指裏屋，道：“那人還活著不？”
“你不想讓他活著麽？行，我去弄死他！一了百了！”魚星珮煞有其事的說著，轉身便打算再進裏屋去。
“餵餵餵，小魚，你不能亂來啊！”陸彥忙阻止道。
魚星珮停住了腳步，轉身朝他們走來，很是平淡的道：“哎，死不了，不過是給他加了點類似於辣椒油的藥草，瞧他喊得那淒慘勁兒，好像我怎麽著他了一樣！”
眾人汗顏，這樣還不算怎麽著他麽？
魚星珮自顧自的走到正堂一角的茶水桌前，倒了杯茶一口喝下，轉向他們道：“對了，小木說去外地，是要去哪裏？”
“紫雲縣。”木含心解釋道。
“紫雲縣？那是什麽地方？”魚星珮納悶的問道。
“是周氏死去的相公的老家。”丁青忙解釋道。
陸彥更是納悶了，道：“那楊慶都死了，你還去他老家幹嘛？”
“大人，等回來你就知道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木含心輕聲笑著，道，“我先去找蘭兒，小魚、高大還有阿三你們簡單收拾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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