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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不可言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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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可言說的夢

梅如看著看著西愛,就突然笑了,“你什麽時候要訂婚?”

“誰講的訂婚?”

“我知道你,你想訂婚的,是不是西愛。”

旁邊張建國有點緊張,“怎麽就說訂婚了,這才哪裏到哪裏啊,沒這樣的事情,這才幾天,得多相處一段時間,而且這伸伸也剛走,不是很合適不是。”

梅如就想,男人怎麽能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呢,不懂的,西愛這樣的性格,但凡就是不喜歡,不願意等,伸伸走的時候她就提出來分開了。

不能夠等到現在啊。

現在說白了,就是熬著的。

梅如看別的不準,看什麽也不準,但是看西愛很準。

西愛歪著頭,後腰靠著桌子上,腳一點一點的,“沒影兒的事兒呢,你們想多了,有空多吃藥,我走了。”

自己回家,直接到孫二房間裏面去,“還沒有結果的話,你可以走了。”

“怎麽了,好好地趕我走,你能不能別每天喜怒無常的,對著我就撒火。”孫二跟張西愛也快過夠了,以前的時候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但是現在天天見,她算是看夠了這個作女了。

橫著瞧,豎著瞧,怎麽看怎麽討厭。

“你隨意說,總而言之,沒有結果那就是沒有價值,我養著你沒事當招財貓啊?”西愛嗤笑一聲,有什麽意思啊,梅如要是不行了,她花費這麽多心思又有什麽意義呢。

說完自己就出去了,心灰意冷的。

孫二自己在屋子裏面做了半天,她有研究進度嗎?

真的有。

但是研究進度到巔峰時刻,可以出結果的時候,沒有那種程度的,人家全國之力那麽多年才研究出來一個爭氣彈,她自己一個人就是個小天才,也沒有這麽大的進展啊。

西愛這邊就是急功近利。

煩躁的很,掀起來簾子來,打眼一看,一姑娘怯生生的瞧著孫二呢,“您好,這是寧玉森家裏嗎?”

“是,但是他不在,您是?”

“我跟他是朋友,這次來是想找他敘舊的來著,他——”在家裏嗎?

來的人是誰啊?

明菊。

當初在青海湖的時候,帶寧玉森師傅的女兒,當初就跟寧玉森眉來眼去的,現如今直接就找過來了,您說說這都多少年了,西愛掐著手指頭一算。

撇嘴,坐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看著寧玉森,“您瞧瞧,這大老遠的西北風,還真吹了佳人來了,要不人家老話兒說了,這叫鴛鴦配,天南海北的啊,也能找到了。”

說完,自己竟然邪魅一笑,故意笑給大家看的,順帶吹了吹指甲。

就是敗壞興致的,給宋慧萍氣的,“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少教了,你討厭不討厭啊,陰陽怪氣的。”

討厭,真討厭,孫二在心裏補充一句,灌了一碗涼茶進去,再打量著明菊,聽著她在那裏說,“原本是留在那邊的,但是我爸媽覺得那邊太苦了,恰好這邊也需要人,要開分廠我就過來了,想著他以前跟我說過家在哪兒,我試著找找來著,沒想到還真能找得到了。”

走的時候沒留什麽,書信也沒見一封。

寧玉森這些年,也一直沒找,女孩子見了很多個,但是難找。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麽樣子的,只是看的都覺得不合適。

尤其是西愛在前面比劃著,一家子給她操碎了心,今天不是這個幺蛾子,明天就是那個的,倒是一家子也沒催著他怎麽樣。

宋慧萍張羅著,“中午家裏吃飯的好,大老遠的來了,嘗嘗咱們家裏地道的炸醬面。”

又喊著寧玉森,“別楞著了,帶著人院子裏轉一轉,看看這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的。”

西愛撇嘴,“那花花草草是我種的,看了得給錢。”

寧玉森瞪她一眼,“就你事兒多。”

孫二看了心裏點頭,對,就她事兒多。

西愛也點頭,“可不是,就我事兒多唄,當年棒打鴛鴦了,今兒又成了勢利眼了,我事兒精唄。”

說完,斜著眼睛看明菊,到現在明菊不跟她搭話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那樣的。

沈默著跟著寧玉森出去,西愛就翻白眼了,“你們瞧著吧,這麽多年了沒來找,也沒有聯系,現如今找上來了,您就等著瞧吧,多好的事兒在後面等著你們呢,你們就做破鏡重圓的美夢去吧。”

她自己嘚嘚瑟瑟的,點一點宋慧萍,又鼓搗一下王紅葉。

孫二就納悶了,“你這人能不能別這麽勢利了,人家就不能是舊情未了了,非得上門有事兒才行啊,您善良點吧。”

說真的,張西愛,你做個人吧。

西愛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的,一副反社會反人格的小人樣兒,一臉的厭世。

覺得這個世界最近對自己不是很友善,她就很樂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

“你話這麽多,怎麽不見你有精神去繼續做實驗啊,算幾個算式不好嗎?”

孫二捂著胸口,真的很想噴血出來。

王紅葉在那裏一直擦桌子,就跟能擦出來一個花一樣的,宋慧萍老神在在的看著窗外呢,看西愛走了,“紅葉啊,一會兒買菜去,來不及做了,就去定一桌子菜來吃,在家裏吃也省的忙了,這大熱天的。”

“行啊,媽,您瞧著是什麽菜啊?”

“那京醬肉絲點一個,大家都愛吃,還有那——”

孫二自己聽的牙疼,什麽叫大家都愛吃啊,是張喜愛尤其愛吃,這什麽家庭啊,家裏來人就點菜,她貧窮的一批。

看明菊來了,差不多大的姑娘,人家都有對象了,她想想自己要啥沒啥的,怪心酸的。

明菊是來做什麽的啊?

敘舊的。

然後呢?

當然是死灰覆燃的。

“我來找你,覺得你要是有對象了或者結婚了,我就走了,以後也不來了。”

寧玉森看著她,多少年了,當初西愛霸道,“那時候我妹妹小,人不懂事兒,你吃委屈了。”

“不是,後來仔細想想,她說的蠻對的,人都是為了好日子過的,在這邊更好,你們走了以後,我想著我一輩子也不能就這樣了,我得優秀一點啊,你優秀,你妹妹也優秀,你們懂得多,我也想跟你們一樣,所以我就好好幹啊,幹著幹著就有機會了,沒想到還能到北京來。”

“這兒可真大啊。”

明菊笑了笑。

人家就很大氣。

她特別優秀的一點就是謙虛,接地氣,你說什麽我都聽的進去,想想你說的對不對,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也不是那種否定自己的人。

這樣的人,說實話,有韌性。

你看別了這麽多年,人家給自己別到北京來了。

倆人在一塊兒,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人生地不熟的,要找房子要租家具的,寧玉森樣樣兒都給跑的明明白白的,他自己也有錢,工資高的很。

背地裏還要戳西愛,“你沒事兒別老陰陽怪氣的,你天天喝醋長大的啊?”

“你說我幹什麽?邊上靠著,家裏爺爺奶奶還在呢,哪裏輪得著你說話。”西愛一個白眼。

寧玉森給氣的,“你死丫頭,這個月別跟我要錢。”

是了,他按期發薪人,還得分一點給張西愛,可橫了,插著腰,“我不問你要錢,難道問你女朋友要啊,你願意我就去要。”

“蠻不講理。”

“我樂意。”

“行了行了,欠你的。”寧玉森氣的揮揮手,示意不跟她一般計較了,你說打小就缺德的孩子,家裏人就給慣壞了,指望她能有什麽覺悟啊。

張西愛,這麽多年來,穩坐老張家啃老的頭把交椅,紋絲不動的。

並且臉皮奇厚。

向來是花錢如流水,賺錢沒希望。

就當初在西北那點獎金,早就花的糞土都不剩了。

這會兒明面講她啃老,她雖然理虧心虛,但是到底嘴上不虛,叭叭叭給大姐打電話,“瞧瞧這是什麽話兒,一個月給我五塊錢的零花錢,就像是肉疼了一樣,寧玉森這人變了,徹底的變了,我我自管當我以前眼睛瞎了,瞧錯了他了,他竟然對還沒工作的妹妹,下這樣的毒手。”

聲淚俱下的。

那邊田葉葉聽了就笑,“你別這樣了,他也年紀大了,你給他留點老婆本吧。”

當哥哥的,結了婚跟不結婚,不一樣的。

以後得顧著自己小家了。

西愛翻個白眼,“還老婆本,我跟你講吧,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哪裏就這麽多美好的事情,怎麽就不在我身上發生呢,奇跡之所以成為奇跡,就是不可能的。”

說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田葉葉看著孩子呢,不能打電話時間長了,孩子一個人在家裏,“我先回去了,忙得很。”

生個小孩子,離不開人,她白天還得上班,這孩子就得一個人在家裏,請人家給看一看,給一點錢,孩子受罪。

她覺得,西愛這日子,是真的好過的不行了,什麽也不缺,她就是不工作,也行。

大家都覺得西愛過得好,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那麽多怨氣,整日裏小臉說掉就掉了。

其實很少有人理解她,她心裏裝著的,自己坐在桌子前,無非就是梅如的病,還有她那遙不可及的夢想。

她有夢啊。

她不可言說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有不可言說的夢,所以不肯對別人講,但是我確實是下功夫最多的,每天都是這個事情,說出來別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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