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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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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

作者:秋霜降

天下人才輩出,講述了一段往事。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講述白希一統天下。

立意:帝王之道

逢月驚鴻

白象國境內洛州

時至仲春,洛州城內也隨著第一縷春風的吹拂,吹的人心蕩漾,裏巷兩排的青樓楚館也甚是熱鬧,大白天就客流量絡繹不絕,不過,最吸引人的當屬南風館。

或者說,最吸引人的當屬南風館內最清高又惹無數城內貴婦神往的伶人——樂珩。

樂珩雖是伶人,卻一向賣藝不賣身,任你砸多少錢在他身上,也很難換他一個側目。

人紅是非多,樂珩自是惹南風館內其他伶人小倌不滿。

這不,樂珩只消在閣樓上一露面,便將旁的伶人辛辛苦苦拉的客給吸引了過去,偏偏樂珩還對那些客人不屑一顧,這才是最令人受不了的。

一搽脂抹粉、身穿艷俗石榴紅的兔兒爺異人酸道:“呵呵,要我說啊,樂珩,你也別太端著了,小心客人不耐煩,等你年老色衰沒有常客的時候,可就慘咯。”

樂珩對於這些閑言碎語一概不理,他只是覺得房間裏悶得很,出來透口氣罷了,不想多生事端,此時聽見這些言語也只是置之不理,正要轉身回房。

“有什麽了不起的,大家都是小倌伶人,憑什麽他這麽清高啊”

恰逢此時,一颯爽英姿的少女俠客腳蹬紅棗馬打橋上而過。

身著白衣,頭戴鬥笠,腰間系著長劍。

一縷春風拂過,露出少女驚為天人的面容,引得樓上眾人驚呼不已。

此間少女只微微一擡眼,便奪去不知幾多凡心。

樂珩只在少女那麽一擡眸間,瞧見她眼底那汪似幽譚一般的淺灰色瞳孔,在此等紅塵俗地、言語紛雜之處,只覺剛才煩躁的心驀的靜了下來,整個人怔住一般,無法言語。

待自己回過神來,便驚覺自己已將手中絹帕隨著眾人一同擲於少女身上。

一時間,裏巷內,少女騎馬倚著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盛況一時展現,倒不失為一段洛州城內百姓茶餘飯後的佳話。

異人頭一次見到樂珩露出此等情狀、做出此等舉動,知其春情初萌,不由酸道:“哎呦,咱們的樂珩公子這是終於春心蕩漾了?可惜啊,此等神仙少女豈是咱們這等汙穢之人可肖想的?”

其餘一眾平日裏早就看不慣樂珩清高模樣的兔兒爺豈能放過此等羞辱樂珩的大好機會?

見狀紛紛附和道:“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真是自取其辱。”

一時間,南風館二樓閣樓上非議樂珩的聲音竟漸漸蓋過了裏巷眾男女招攬橋上少年的聲音。

那少年俠客聽聞此等非議之聲,詫異擡頭望來。

觸及橋下人那淺灰色瞳孔折射出的不解之情,樂珩只覺得自慚形穢,自己方才羞澀的心情隨著眾人的非議聲,就如同自己擲下的絹帕一般,隨著春風的婉轉吹拂,繞著少女的發梢而過,不留一絲痕跡,隨後,便如同暮秋的落葉一般,被春風丟棄於地,任人踐踏,供人嘲笑。

樂珩往日裏不覺此等言論有何不妥,此時,卻讓心儀的女子瞧見自己這般狼狽模樣,只覺甚是自慚形穢。

樂珩心道,自己這般身份,又有什麽資格可肖想此等神仙般的人物呢?

少年俠客眼見此等狀況,俠義之心頓起,有心替樓上飽受非議的伶人正言幾句。

樂珩心下黯然,不欲再在此地逗留,將要旋身離去,冷不丁聽聞一陣清亮之音道:“哥哥可能告知姓名?在下實對哥哥一見傾心,望能一親芳澤。”

樓上非議聲頓止,樂珩似心有感應一般,回過身盯著橋下人。

只見方才還騎在馬上的少年俠客已利落翻身下馬,手中撚著的正是自己方才擲下的絹帕。

絹帕落過地,已經沾染灰塵,可此時卻被她珍而重之地握在手中,一如自己的心,任她揉圓搓扁,絲毫不見往日棱角。

迎著她那汪似幽譚一般柔柔的目光,樂珩含羞道:“奴家名樂珩。”

“樂珩~真是個好名字。”

樂珩只覺得自己的名字被她那清亮的聲音拖長尾音一讀,甚覺耳熱,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動聽過。

鼓足勇氣開口問:“敢問姑娘姓名?家住何處?”

只見那少女將絹帕攏於袖中,一個鷂子翻身上馬,懶懶道:“在下邊關月,四海漂泊,無以為家。”

語畢,便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樂珩只顧著癡癡凝望少女的背影,身雖在南風館,心卻已隨著少年郎踏踏的馬蹄聲而遠去。

玉輪高掛天際,樂珩於窗邊遙望,心中不住思念著白天驚鴻一瞥的少女,只在心中嘆息何時才能再見到她呢?

突然一陣異響傳來,樂珩疑心,“誰?”

冷不防被來人從背後挾持住,“噓,別出聲,在下並非有意誤闖。”

樂珩一聽這清亮的聲音,當即認出是白天所見的少女。

“只要你不出聲,我就放開你。”

樂珩忙點頭,邊關月見狀,便將他放開,拱手賠罪道:“多有得罪,在下只借貴地躲避一宿,還請見諒。”

“無妨,邊姑娘不記得奴家了嗎?”

邊關月一聽,再細細端詳一番,這才認出是今日所見到的伶人。

遂道:“樂公子,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沒成想在下竟然誤闖進樂公子房間來了,真是莫大的緣分,樂公子說是不是?”

樂珩一聽這話,只覺得心砰砰跳,不敢再直視眼前人。

忽然,視線觸及一抹紅色。

樂珩定睛一看,夜色沈沈,燈火幽暗,他才發覺邊關月身上的白衣全是血跡,驚道:“邊姑娘受傷了?”

邊關月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血跡,這是旁人的血跡。”

樂珩聞言反倒松了一口氣,邊關月怪哉,道:“樂公子難道不害怕在下是歹人嗎?”

樂珩道:“奴家相信邊姑娘,邊姑娘所殺之人定是為非作惡之人。”

邊關月點了點頭,道:“確實。”

邊關月又正色道:“在下趕了一天路,可否借貴地沐浴一番?”

樂珩應承下來,忙不疊喚屋外小廝石墨去準備浴桶熱水。

“邊公子可需要奴家伺候沐浴?”

邊關月拒絕,“不敢有勞。”

樂珩見邊關月神色堅持,不敢再勸,只將人引至屏風後,便退下了。

邊關月將身上的衣物褪下,道:“勞煩樂公子將這些衣物拿去燒了。”

樂珩雖然覺得此等要求異常,但轉念一想,江湖中人都是成天追殺來追殺去,遂沒有過多追問,只是自個兒將衣物燒了,不假於人手。

邊關月在浴桶內將自己仔仔細細洗刷了好幾遍,運功調息,確保白象國國君白希種在她身上的追蹤蠱已經徹底排出體外,才起身,擦幹凈身上的水漬,才披上樂珩為自己準備的外袍出去了。

樂珩擡眼一看,發覺眼前人只松松垮垮地披著外袍,連內裏都沒有穿,觸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只覺耳熱,不敢再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邊關月自顧自在他的房間逛了起來,手指拂過檀木琴,隨口問道:“你可會撫琴?”

樂珩不答話,只盤膝在蒲團上坐下,將琴置於案上,信手撫弄起琴弦來,纏綿哀婉的曲調便悠悠響起。

一曲鳳求凰將撫琴者的心意毫無掩飾地表達了出來,只可惜聽曲的姑娘卻甚是不解風情,只覺得此等纏綿切切的曲調甚是助眠,遂心無旁騖地沈沈睡去。

只餘樂珩癡癡凝望邊關月一整夜。

次日,眼見邊關月動身離開,樂珩忙追問:‘“邊姑娘可還會再來?”

邊關月見樂珩急切的模樣,不忍心拒絕,只得假意答應下次赴約。

邀月共歡

時間已過月餘,樂珩這相思病越發害的厲害。

小廝石墨眼見自家公子日日為了上次見過的那位江湖俠客茶不思飯不想,在裏巷見過的負心薄幸人不知凡幾。

唯恐自家公子被騙,遂好言相勸,“公子可千萬不要被那位江湖浪子的樣貌給騙了,要知道世間多的是薄幸人。”

雖身處南風館多年,樂珩見過的負心女子不知凡幾,但仍舊堅定不移選擇相信邊關月,相信本對自己無意卻仍然仗義出言解困的姑娘的人品,相信邊姑娘一定不會騙自己,她一定還會來看自己的。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寒暑交替、秋去冬過,邊關月從未再踏足南風館。

那一夜就好似黃粱美夢一般,是那般虛幻、不真實。

樂珩的心不由跌至谷底,漸漸明白過來邊關月當日之言不過只是不忍心拒絕自己的安慰之言罷了,可笑自己竟然當真,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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