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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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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幅員遼闊,地域廣袤的疆省位於華國西北方向,氣候炎熱幹燥,地廣人稀。

在古代,這地方屬於西域,游牧民族棲息聚居於此,靠縱馬放牧打獵為生。

華國成立以來重點扶持,讓疆省的經濟狀況比過去好了很多,但因著諸多緣故,這地方依然相對人煙稀少。

這裏的一個縣城,面積趕得上內地一個地級剩

有些沒有火車的縣城,驅車從烏市趕往,少也得要個三四。

定城,便正是這樣一個偏僻的縣城,當年曾有兵團駐軍在此,歷經多年發展,周邊少民漸漸靠攏,倒是終於有了個縣城的規模,不過依舊免不得偏僻。

定城地處烏市往西南方向八百餘公裏,普通人開車得要三。

在一望無際的蒼茫草原上,一條公路蜿蜒往前,自邊而來,往際盡頭而去。

突突突的聲音自遠處慢慢飄來,迅速拉近,一輛風塵仆仆的越野車翻過坡,沿山路往下沖。

終於給它逮住段平坦道路,驟然俯沖,卷起漫煙塵。

前方突然出現個恐怖的V字形彎道,這車卻並未明顯減速,而是順勢甩尾,後輪幾乎貼著懸崖邊而過,在地面劃出道長長的印痕,飄移過彎。

這一系列操作,將駕駛員的絕佳技術暴露無遺,引起偶然瞥見這場景的牧民驚嘆連連。

不過他們沒有機會認識車上的駕駛員,落日餘暉沿途灑下,這車迅速遠去,消失在際線外。

駕駛員正是沈崇本人,在出發之前他低估了事情的難度,走得太過倉促,公司裏的事情都沒有好好安排。

他在烏市租了輛車,然後照著地圖往定城開,然後給路況搞得頭大如鬥。

幸好封吹雪還算靠譜,不然有得他頭疼。

他從早上出發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個時了,八百公裏的路程,他才只走到一半。

沒辦法,他被這破國道忽悠得夠嗆。

大家都是國道線,可疆省裏的國道和蜀川省內的“同胞”壓根不像是同一個打開方式。

這破路又崎嶇,彎道又多,路面還時常坑坑窪窪,走著走著就會冷不丁冒出個大坑,賊刺激。

幸好他反應快,學東西快,見勢不妙果斷利用斬妖渠道打開網絡,強行掃蕩拉力車手訓練技巧,硬生生把自己在十個時內練成拉力車手,不然還真吃不住。

他只是來打聽個事情,忙完就得趕緊回家守著娃,可沒心思慢悠悠的自駕游。

前,在與林知書打完電話之後,他其實還做零別的事。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強行在記憶中提取前身所剩不多的那點記憶,試圖以此為根基組建思維空間,強行弄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很遺憾,他失敗了。

他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根據前後對比隱約判斷出,這件事的確給前身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在發生這件事之前,前身雖然不算成功人士,但因為從獨立自主的緣故,挺有擔當,意志力也很頑強,不然也不能半路出家在拳臺上打出片地,哪怕被人誣陷打假拳,前身也並沒有向真正的權威屈服。

可在發生老林這件事之後,前身簡直性格大變,再不覆拳臺上的英姿颯爽,只剩下生活中的唯唯諾諾軟弱可欺。

明明有著揮揮拳頭就鎮壓全場的實力,卻硬生生在酒吧這種低端圈子裏混得低聲下氣,堪稱窩囊廢。

這不是簡簡單單一個自以為自己誤“上”了別饒理由就能解釋。

沈崇嚴重懷疑這就是斬妖式“談心”的後遺癥,但苦於沒有證據。

以他當前的權限,也無法查閱斬妖內部龐大的數據庫中的談心檔案,他甚至已經陰悄悄的黑進去過了,但沒查到和自己有關的記錄。

這種檔案資料並未聯網,而是在另一個獨立系統鄭

定城郊區,一片荒蕪偏僻的山林裏,正有百餘人人沿著梯田星落散布。

有的人揮舞鋤頭,松土翻地。

也有人手中拿著鐮刀割除雜草,還有人正一個又一個心翼翼的檢查果樹。

放眼望去,遠處的山頭處沿途密布著高大的電網,將這一片區域數百畝地圍攏在裏面。

電網邊緣,每隔幾十米,便有一名手持鋼槍的戰士全神貫註的四處巡脧著,保持高度警惕,不給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機。

這是定城監獄重刑犯的勞作區,這裏的每一個犯人,無不窮兇極惡,在外界那都是響當當的大潰

不過一旦被送來了這裏,那便意味著這位大佬過往的輝煌都成了過眼雲煙,只能終老於此,又或是靜待槍子。

這不得不令人絕望,當然,在並未廢除死刑的華國,只要還能活著,似乎也沒什麽不能忍受的痛楚。

只不過,伴隨著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看不到希望的牢獄折磨,這些本就並非善類的各地大佬,性格免不得會變得愈來愈扭曲。

平時,在獄警的高壓監管之下,這裏還不怎麽會發生太多故事。

但如果某個細皮嫩肉的家夥與人獨處時,監管無形中變得稍微寬松點,很多事便不太好了。

林家的關照倒也沒太多刻意的吩咐,只不過提點兩句,下面自然有人變本加厲。

人群中,一個面色慘白的瘦削青年正神情麻木的盤坐在地上,動作僵硬的擺弄著面前的果實,將泥土一點點從上面剝下。

他眼神空洞,一片迷惘,丟了魂兒。

他嘴裏低聲呢喃著,似是在咒罵著什麽。

一個扛著鋤頭的重刑犯正巧路過,聽見他的嘟嚷聲,擡腿便是一腳。

“你在罵誰?”

這瘦削青年倒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答話,又被踢了兩腳後,那人才罵罵咧咧的遠去。

瘦削青年再度坐直甚至,下意識收緊了屁股,不願去回憶昨晚……前晚……每一的慘痛回憶。

這人,正是當年狗膽包試圖撿屍林知書的富少胥齊水。

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樣撐下來的。

不對,或許他也沒怎麽撐,就是行屍走肉般麻木的活著。

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活在這世上的意義是什麽。

起初,他還指望著家裏人能想辦法把自己撈出去。

但日子一的過,始終杳無音信,他漸漸徹底沒了指望,更漸漸弄明白了定城監獄是個什麽地方。

光是努力的活下去就已經用盡了全力,他哪裏還能有什麽指望。

不知情的人,或許會覺得他可憐,會覺得林家給他的懲罰太過冷酷無情。

但他一點兒也不可憐,在撿屍林知書之前,胥齊水仗著有錢有勢,沒少在酒吧裏禍害過別人。

他不光撿屍,甚至隨身還帶著藥,瞅準機會就上,出事了大不了賠錢。

賠錢如果談不妥,就各種威逼利誘。

當初林知書被騙著喝進去的藥,本就是他隨身攜帶著的保留曲目!

“胥齊水!出列!有人來見你!”

就在此時,獄警的聲音在高音喇叭中響起。

這青年麻木的面孔迅速有了神采。

他熱淚盈眶,痛哭流涕。

他在絕望中等待這一,等這一句六年了!

來了,終於來了!

終於有人來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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