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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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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左右審視了鄒文兵一圈,看著有恃無恐的鄒文兵,薛子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父親分你股份了?”別看鄒文兵的真實身世在外界沒有流傳,但在薛氏集團的高層內部卻是心照不宣的事。

“父親連我的身世都不肯公開,你覺得他會分公司的股份給我?”

冷笑一聲,鄒文兵看向薛子徽的目光充滿了挑釁,他給薛家倆兄弟當了無數年的卒子才換來一點殘羹剩飯,要說怨不怨,當然是怨,現在得了機會,他哪裏還會把薛子徽看在眼裏,反正他們馬上就要打壓薛子徽了,他又何必再保留什麽面子情。

“父親沒有分你股份你卻在這裏,你是當了叛徒嗎!”薛子徽怒斥鄒文兵的背叛,同時也想明白了當初生日宴上原本被算計的謝清華為什麽變成自己中招,原來跟在自己身後的狗早就背叛了自己。

看著薛子徽眼裏明晃晃的侮辱,鄒文兵也火了,一拍桌子,他的臉上也是深深的譏諷,“什麽叛徒,誰是叛徒,我奉勸你說話前過過腦子,大家都是薛家的子孫,都流著相同的血,別不跟你站在一方就是叛徒,我叛了誰?都是一樣的血,少把自己當棵菜。”

“好,很好。”指著鄒文兵,薛子徽的臉上是一片黑沈。

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鄒文兵不甘勢弱道:“放心,我確實很好,沒了你們倆兄弟的欺負,我比什麽時候都好,都順心。”

“行,既然你也是股東,那就請坐。”

緩緩坐回原位,薛子徽不打算在外人面前墮了氣勢,但看向鄒文兵的目光卻充滿了不屑,不就是靠老娘從老頭子手裏弄了點股份嗎,他不在乎,反正薛氏集團大部分的股份都被他捏在了手裏,他就不信自己控制不住整個集團。

薛子徽穩下了心神,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汪斯年。

他倒要看看今天的臨時股東大會到底會變更多少股東,這一刻,他心中大概猜到了之前的股東可能都不會再出面了。

薛氏集團被沈氏集團已經打壓到了末路,有些人只願意共富貴卻不願意同甘苦,所以今天的股東大會不僅僅是他是新股東,可能原有的其他股東跟股份占有比也會出現意外的變動,這個變動,也許是他都無法接受的。

“大少,電話還打嗎?”

捏著手機,薛子徽能想到的問題作為薛氏集團的首席律師汪斯年當然也能想到。

“不打了,等,咱們等大會預定的時間。”靠在椅子上,薛子徽閉上了眼睛,反正股東大會的通知早就下達給了所有股東,如果時間到人員不到場,相當於是其他股東自動放棄了己方的權利與資格,穩坐釣魚臺的他無所謂的。

這一等,會議室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向了大門,看著逆光走來的那個人,所有的神情都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看到了天使,但隨著光線的變化,當人們終於看清那張臉時,不管是薛子徽還是公司高層人員都有了一種塵埃落地之感。

一場看不見的商業戰鬥進入頂峰了。

勝敗在此一舉,薛子徽沒有起身,而是緊緊地盯視著謝清華的眼睛,說道:“我擁有薛氏集團百分之五十多的股份,就算你收購了其他所有散股,公司也絕對不可能以你為主。”

輕笑一聲,謝清華坐在了鄒文兵狗腿擦了又擦的座位上,然後才掏出一份文件袋看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我,謝清華,相信你們都認識,我也就不多做介紹了,現在請集團的監事驗股,我擁有薛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實權股份,要求重新選舉董事會成員及對所有人進行新的職務任命。”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擁有薛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我才擁有百分之五十一!”

一聽謝清華說擁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薛氏集團股權,薛子徽首先震驚地站了起來,要不是顧忌謝清華身後沈家保鏢的實力,他一定會沖到謝清華的身前質問對方的股份比是不是造假了!

懶得解釋,謝清華把桌面上的文件袋往監事會主席的面前推了推。

一個股份百分之百的集團公司總股份多出百分之六這絕對有問題,所以監事會主席立刻帶著幾個監事與汪斯年這個律師驗看起謝清華推過來的文件袋,裏面全都是生效了的股權轉讓文件,總數確實是百分之五十五。

看著一份關於海外占比百分之十的股權轉讓,汪斯年的神情立刻震驚起來。

他想起來了,他一直以為這份股權已經由薛穆轉讓給了薛子徽,所以一直沒有去查證,沒想到這份股權卻已經到了謝清華的手裏,也就是說,薛子徽此時真正擁有的只有薛氏集團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

看著汪斯年微微顫抖的手,薛子徽立刻知道問題出在了他這一邊。

打開公文包,他翻起了薛穆給自己簽署的股權轉讓,當看到一條一直被他忽略的關於海外的股權轉讓時,他頓時明白了謝清華為什麽敢明目張膽的來踩自己的臉了,原來,囊中之物早就易主,他才是小醜。

小醜薛子徽捧著手裏的股權轉讓楞了好一會才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由小到大,直到拍桌子的狂笑,輸了,千算,萬算,他最終還是輸了。

“子徽。”看著失態的薛子徽,汪斯年首先心疼起來,“子徽,你別這樣,不管如何,你還占公司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比起薛子霽,你已經是贏家了。”成不了王,但已經是將,後半輩子也算是衣食無憂。

“百分之四十多?”

抖著手裏的股權轉讓,薛子徽看向汪斯年的目光都是諷刺,“舅舅,你知道嗎,我們上當了,這份股權轉讓能真正掌握在我手裏的不到百分之十,其他的都是有條件的,只要條件達不到,我就只有百分之十的股權。”

“什麽?”

上前幾步,汪斯年接過了薛子徽手裏的轉讓文件認真看了起來,等看清隱藏在中文裏的細小英文時,他臉上的肌肉也猛烈地抖動起來,上當了,枉他給薛穆賣了大輩子的命,結果人家一直提防著自己,陷阱居然是針對自己的。

“薛穆!”惡狠狠的聲音從汪斯年的嘴裏一字一頓冒出來,這一刻,他跟薛穆正式決裂。

謝清華與薛子徽較量的時候,在場的所有薛氏集團高層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參與,當最終角逐出來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看來,謝清華與沈濯並沒有做得太絕,他們只是把薛家人趕出了董事會,卻並沒有讓薛氏集團真正破產,也就是說從今以後薛氏集團要改名易主了。

用驚奇的目光看著謝清華,大家都知道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今天,我正式宣布,薛氏集團破產重組,等資產清算後重新掛牌上市。”謝清華根本就不在乎薛氏集團的死活,要不是薛氏集團關系著成千上萬人的生計,他連接手都懶得接手,就算此時接手,那也只是暫時的。

他前世不屑於薛家的財富,今生一樣不屑於。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在寬大的會議室裏響起,謝清華的決定得到了除薛子徽與汪斯年外的所有人擁護。

薛氏集團是時候改頭換面重新開始了。

股東到齊,薛氏集團的臨時股東大會正式召開,會議中,不僅各股東換了人,董事會的成員及高層職務也出現了變動,願意繼續留下的高層都可以留下,不願意留下的也可以帶著遣散費毫無怨言的離開,普通員工全部保留。

一場大換血般的股東大會召開完畢,聞到消息早就激情等候在薛氏集團門口的記者等到了謝清華一行人。

“感謝各方媒體的到場,也感謝各位記者的幸苦,這裏,我簡單地公布一下我們集團今後的決策。”謝清華並沒有發言,代表發言的原薛氏集團的副總裁周光輝,作為代表,他向媒體宣讀了臨時股東大會的主要內容。

這不僅是對公眾的交代,這也是對薛氏集團員工的安撫。

聽完周光輝的宣讀,圍在公司門口,擔心著自身命運的所有薛氏集團員工立刻沸騰了,人們興奮地大聲對謝清華說著謝謝,感謝謝清華的大度,也齊聲表態對新當家人的擁護與愛戴。

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謝清華,所有人都對謝清華真實的氣質與容顏比了一個大拇指。

遠看氣質清貴,近看更非凡。

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心思歹毒,如果心思歹毒就不會接手爛攤子一樣的薛氏集團,要知道,重組一個集團可比新成立一個集團更艱難,花費更多,看,這才是真正的菩薩心腸,而不是之前網絡上抹黑的那樣。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間接性地遺忘了視頻裏謝清華與沈濯舉著水管收拾圍村的薛氏集團員工。

看著已經被洗白的謝清華,薛子徽與汪斯年黯然離場。

資產重組,他們的財富更將縮水,如果沒有新的資產註入重組公司,他們占股比與以後的利益將更少,這比整個薛氏集團破產更讓他們難以接受,但不接受又還能有什麽辦法,人家謝清華與沈濯已經釜底抽薪結束了這場商戰游戲。

真正的身世,還重要嗎,誰還在意,呵!

就這樣,薛子徽與汪斯年黯然離場了,一些隱藏在暗處打算用謝清華身世做文章的隱藏人員也都偃旗息鼓。

沈氏集團與薛氏集團這場商戰以謝清華全面勝利告終,各大媒體也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就算薛子霽躺在醫院都看到了最新消息,看著電視上謝清華那張自信而飛揚的臉,薛子霽差點捏碎手裏的杯子。

憑什麽?

憑什麽他在薛家得不到的謝清華都得到了,憑什麽!

這一刻,薛子霽的眼睛紅得如同得了紅眼病的病人,幸好病房裏沒有外人,不然一定能嚇到人。

就在薛子霽氣悶得心肝肺都疼的時候,他迎來了一個客人,看著客人,他很好的隱藏了眼裏的情緒。

“二少,想出去嗎,想恢覆自由嗎?”面對神色警惕的薛子霽,汪斯年相信對方一定非常非常想離開這座醫院,想親自去報覆謝清華,畢竟謝清華現在可不僅僅只是奪走了沈濯,還奪走了整個薛氏集團。

“為什麽幫我?”

雖然薛子霽並不知道汪斯年與薛子徽的真實關系,但他有著自己的判斷力,經過多年的觀察,他得出一個結論,別看汪律師表面上對自己不錯,但絕對不可能成為自己人,所以此時面對對方的意外伸手,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到了現在,汪斯年也不可能跟薛子霽再兜什麽圈子,於是直接說道:“我們看謝清華不順眼。”

“我們?”薛子霽立刻抓住了汪斯年話語中的關鍵字。

“是,我們,我跟大少,董事長還在被羈押,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把股份轉讓給了大少,原本是希望大少能帶領薛氏集團東山再起,但你也看見了,有沈濯做後盾,我們不是謝清華的對手。”唏噓中,汪斯年的話語既有感嘆也有挑撥。

眼珠子轉了轉,薛子霽立刻明白了汪斯年話語裏的意思,“大哥讓你來幫我的?”

“是,大少讓我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汪斯年恨不得剖開薛子霽的胸腔挖出外甥的心臟,但他最終還是忍了,忍耐中,他再次說道:“二少,你別怪大少現在才顧得上你,相信你也看了新聞,你也知道就這短短幾天到底發生了多少事,為了保住薛家,大少只能先顧集團事務。”

事實如何,並不是汪斯年幾句解釋就能打消薛子霽猜疑的。

不過對方既然給了合理的解釋,為了獲得自由,薛子霽當然是要接受薛子徽與汪斯年伸來的橄欖枝,不過在接受之前,他還是有話要說的:“汪律師,大家還認我是二少?”

“二少,血緣只能說明一部分東西,但代表不了全部的感情,只要薛董沒有正式發話把你移出薛家,你就是薛家的人,不僅我認你,大少也認你,整個薛家都認你。”說這話的時候,汪斯年滿臉的真誠。

“認我就好。”輕笑一聲,薛子霽眼裏帶上了一絲輕松。

見薛子霽消除了警惕,汪斯年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後走近薛子霽幾步,再次說道:“二少,現在只要你能聽我們的安排,你一定會沒事出去的。”

“怎麽做?”

當年的真相到底如何,薛子霽這個當事人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不可能說什麽,只能問現在該怎麽做。

怎麽做才能恢覆自由。

薛子霽的意思汪斯年當然懂,他出面也不是為了問清楚當年真相如何,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薛子霽弄出去,所以汪斯年也明說道:“二少,我們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你要想自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坐正身體,薛子霽的眼裏爆發出了希望之光。

他對汪斯年的能力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汪斯年是薛氏集團多年的首席律師,這樣的人沒點本事是坐不住位置的。

“推!”用手做了一個推的姿勢,汪斯年的意思不言而喻。

都是千年的狐貍,對於汪斯年的暗示,薛子霽秒懂,因為懂,他皺起了眉頭,“這樣不好吧,我不能讓父親一個人受這樣的罪。”

如果說薛子霽的真實身世沒有爆出來,汪斯年還信薛子霽對薛穆有點父子之情,但現在全網絡的人都知道他們不是親父子,汪斯年可不信薛子霽對薛穆的感情有多深,更重要一點,不管是不是情勢所迫,薛穆已經把權放給了薛子徽,他就不信薛子霽心中一點怨言都沒有。

想明白這一點,他也嚴肅著一張臉道:“二少,我相信你的一片孝心,但事太大了,你就算承擔也只能是承擔一部分,與其你跟薛董都陷入這癱淤泥,還不如讓薛董一人承擔,這點,我相信薛董也是這麽認為的。”

“不行,沈濯能不仁,我卻不能不義。”薛子霽堅持自己的道德標準。

看出薛子霽的虛偽,汪斯年想了想,明說道:“二少,那我去請示一下薛董。”

“行。”愛惜羽毛的薛子霽見汪斯年終於懂了自己的意思,立刻站起身握住了汪斯年的手,“汪律師,感謝你的理解,我在這裏等候你的消息。”

“二少放心,我馬上就去見薛董,我相信薛董能理解薛家此時面臨的難題。”揮了揮手,汪斯年與薛子霽告辭,轉身的瞬間,汪斯年的臉陰沈了下來,甚至在薛子霽看不到的地方把剛剛與薛子霽握過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他不僅是討厭薛子霽,還恨。

看著一臉健康臉色的薛子霽,他就想起此時根本就離不了醫生的外甥。

用外甥的健康換取自己的健康,這樣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汪斯年面帶陰沈離開了,薛子霽的眼裏卻露出了希望的光芒,不管薛子徽與汪斯年好心的這一出到底出於把自己當作棋子還是什麽,只要能恢覆自由,他不介意被當成棋子,棋子總比棄子的強。

再見汪斯年時,汪斯年帶來了薛穆的指示。

薛穆同意擔下全部罪名與責任。

面對這個結果,不僅是薛子霽松了一口氣,就連薛子徽與汪斯年也非常的滿意,薛穆知趣,他們在方便之時不介意撈對方一把,由此也就可以看出薛家人到底有多薄涼,不能說是血脈的問題,只能說是三觀。

薛穆答應擔下所有罪行,薛子霽的身體當然立刻就好了。

身體恢覆的他立刻配合著警察去了警局做交代,一系列的交代下來,對於當年才十歲的孩子從主觀上來說還真沒有人相信他會那麽壞,經過審查與核實,再加上薛穆那邊的認罪,薛子霽在薛子徽與汪斯年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恢覆了自由。

走出市局,薛子霽擡手擋了一下頭頂的太陽,然後笑了起來。

真好,他不僅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還能看到美麗的藍天,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心動的了。

“二少,請。”

雖說薛家退出了薛氏集團,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了豪門權貴的地位,還是比普通人有錢的,所以接薛子霽的車就算不是限量版勞斯萊斯,也是寶馬。

看了一眼說話的汪斯年,薛子霽坐進了寶馬裏。

“二少,夫人在家等你。”汪斯年畢竟跟隨在薛穆身邊幾十年,薛家他參與得夠深,也就知道薛家所有人的脾氣秉性。

“我媽...她還好嗎?”說到這,薛子霽突然住嘴了,網上已經沸沸揚揚到處都是關於蘇雪,他,謝清華真實關系的消息,疼愛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親不再是自己的母親,他在不相信的同時也無法接受。

觀察著薛子霽的神色,汪斯年安撫道:“二少,血脈的牽絆磨滅不了二十二年的真心相處,夫人她心中是有你的,你放心,今天安排來接你的人中不僅有大少,還有夫人,這段時間薛家發生了太多的事,夫人對你的牽掛並不少。”

“幸苦你們大家了。”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建築物,薛子霽歸心似箭。

早在薛子徽動用關系拉扯薛子霽的時候沈濯就接到了消息,原本他是想直接按自己的意思收拾薛子霽,但想起謝清華曾經對自己的指責,他最終還是通知了謝清華。

“他想出來就出來,與其就這麽關著,還不然出來更好。”

謝清華知道不讓薛子霽他們鬧騰出來早晚都是隱患,與其隱患埋著,還不然大大方方讓他們鬧,鬧開了,鬧大了,他才好一並解決,解決了他才能放心地離開謝家村,不然以後頭痛的可是小叔與嬸子。

沈濯也是想到了這些才選擇跟謝清華透露消息的。

所以薛子霽能脫罪不僅僅只是薛穆承擔了全部罪責,還有暗中沈濯這個推手。

“清華,薛氏集團你打算怎麽處理?”靠在寬大的陽臺上輕輕地晃動著酒杯裏的Glenlivet,沈濯知道謝清華是不會管理或者說要薛家產業的,對於薛氏集團的後續處理他想有個了解,他也好心中有個底。

聞著醇厚的威士忌香氣,謝清華有點饞酒了。

看著眼睛差點陷入自己酒杯的謝清華,沈濯笑了笑,然後把手裏的杯子向謝清華的身前遞了遞。

Glenlivet的顏色純正剔透,是威士忌中排行第一的酒中珍品,要說遞到自己面前的酒不吸引忍那是不可能的,但謝清華並不想上沈濯的當,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只要想起頭幾天的‘社死’事件,他現在頭皮都還在發麻,最終,瞎起哄堅定地搖頭拒絕了沈濯的提議。

不喝!

堅決不上當!

“清華,度數不高,嘗一口不會有事的,你要是介意這是我用過的杯子,我重新給你倒一杯,可好?”明亮的夜空下,沈濯的目光閃著誘惑。

“不喝,我不喜歡喝酒。”轉身,謝清華決定眼不見為凈。

看著口是心非的謝清華,沈濯心癢難耐,或許是最近幾天謝清華略微緩和的神態給了他勇氣,又或者是酒壯慫人膽,他猛地喝了一口杯中酒,然後上前幾步攬著謝清華的腰轉動了半圈,酒自然度進了某個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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