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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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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得開開心心的謝清華回家了,只留下慶幸無比的沈濯,摸著砰砰直跳的心臟,沈濯突然捂著眼睛笑了起來。

太好了,他的清華沒有死!

看著這樣的沈濯,不管是李景華還是下屬們都知道沈濯對謝清華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謝清華說話算話,就算是對狗狗的承諾也必定是要做到的,還沒回到村裏,他就打電話給了村長,因為他對沈濯的作弄,救援也牽連到了村裏人,大家雖然最終沒有趕到金珠湖施救,但在接到消息後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認真做了的。

村民們既然用心幫了忙,謝清華事後肯定是要感謝的,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

村長是一村之長,既是管理村民的人,又是最為了解謝家村情況的,在接到謝清華的拜托電話後,他立刻聯系了村裏幾個廚藝不錯的村廚讓他們做一頓豐盛的村宴,算是謝清華對村民們的答謝。

村長一安排,整個謝家村頓時忙碌了起來。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一個個喜笑顏開跟過年一樣開心。

新鮮的瓜果蔬菜被從地裏水靈靈地摘了回來,養好的大肥豬直接拉到村廣場開宰,當然,謝清華給狗狗們承若的大雞腿有專人買回來燉上,這樣一來,整個寬大的村廣場因謝清華的村宴變得熱鬧無比。

當謝清華回到村裏時,村廣場人聲沸騰,好不熱鬧。

“清華,你快回家去收拾收拾換身衣服,再晚一點咱們就可以開餐了。”

別看村長已經五十多歲,但人家眼不花,耳朵不聾,老遠看到謝清華就樂呵呵地舉著旱煙桿打起了招呼,同時還把謝清華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見人真的沒事後,村長才美滋滋地啜起了手裏的旱煙。

村長這大嗓門一開口,廣場上忙碌的村民們立刻把目光集中在了謝清華的身上。

吃人嘴短,關心那是必須的。

“清華回來了,村宴費事,不用你搭手,我們忙就行,你先回家休息休息,一會開宴叫你。”

“就是,清華,先回去休息吧。”

別看村民們的文化水平不算高,但為人處世還是很有經驗的,雖然大家具體不知道謝清華在山上遇到了什麽危險需要救援,但在見到謝清華平安後,大家很有眼力勁地勸謝清華先回家去休息休息。

面對村民們的關心,剛剛才在山上跑了一身汗的謝清華也不客氣,笑著對著眾位村民客氣地拱手了拱手,他才往家走,臨走前,他鄭重的把大黃交給了村長,叮囑道:“村長,今天大黃跟村裏的狗狗們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承諾過雞腿管飽,一會您老幫我監督監督。”

“行,你先回家看看你嬸子,你嬸子擔心你。”拍了拍走到自己身邊的大黃腦袋,村長笑著叮囑了一句。

“誒,我走了,村長。”

領情的謝清華再次看了一眼熱火朝天的村廣場,然後就趕往了謝軍家,剛剛,他並沒有在人群裏看到小叔的身影,估計今天自己作弄沈濯的事不僅嚇到了小叔,也嚇到了嬸子,他得回去賠禮道歉。

還沒到謝軍家,謝清華就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氣息有點不太一樣。

剛剛在村廣場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結果才看到自己家,他就察覺到暗中多了無數雙眼睛,這些眼睛在看到自己後立刻轉移了視線,但也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看來,這應該是屬於沈濯的力量。

想到暗網上的事,謝清華的鼻子忍不住皺了起來。

唉,自從遇到沈濯,就沒一件順利的事,真是倒黴催的!

恨恨地瞪視了一眼自己家,謝清華毫不猶豫的選擇進了隔壁院子,進門後,他發現小叔家安安靜靜,一副歲月靜好,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被表象所迷惑的謝清華微微嘆息一聲,然後心有戚戚然地推開了廳堂的門。

門一開,兩雙眼睛就望了過來。

一雙平靜,另一雙眼淚汪汪。

看著眼淚汪汪的那雙眼,謝清華立刻一個激靈,然後跑過去蹲在了其面前,“嬸子,我沒事,你別多心,也別多想。”

夏如梅可不信謝清華的話,她起身先是把謝清華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後才松了一口氣,在松一口氣的同時也狠狠地拍打著謝清華的後背,怒道:“你說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去山上胡鬧,不知道山上近幾年綠化好,危險也增加了嗎?”

這一拍打,夏如梅的力氣可沒收斂多少,可見是氣狠了。

“嬸子,對不起,下次不敢了。”謝清華乖乖道歉。

“還有下一次?”夏如梅又驚又怒。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嬸子你信我。”飛快地搖著雙手,謝清華一點都不敢再多說,而是把目光對準了一旁看熱鬧的謝軍:叔!幫忙說句好話唄!

謝清華相信小叔一定不會跟嬸子一五一十的說自己掉下懸崖的事,不然他現在可就不是這樣的待遇,估計會被嬸子拿著笤帚滿院子追著打。

對於親眼見到謝清華掉下山崖的謝軍來說今天受到的驚嚇並不少,他雖然沒有當著謝清華說什麽重話,但心臟至今都還在砰砰直跳,只要一想到哥哥家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對謝清華的‘怨氣’可不比妻子低。

所以在面對謝清華的求助時,他並沒有立刻搭理,而是看著夏如梅又狠拍了謝清華好幾下才慢慢開口道:“如梅,快別生氣了,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清華就是在山上滑了一跤,掉到了陷阱裏,這才引起了這麽大的動靜。”

“真的?”

聽到謝軍的話,夏如梅終於停下了拍打謝清華的手。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不成。”眼見妻子出了氣,謝軍趕緊把夏如梅拉回來坐下,同時接著安撫道:“如梅,你別多想,清華真的只是摔了一大跤,本來不算什麽大事,但清華的朋友是城裏人,不知道山上的情況,這一擔心,也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沒事了,真沒事了,你看,清華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你再別擔心。”

“警察都來了,清華真的沒其他事?”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夏如梅的腦海裏翻騰著上一次謝清華被京城警察帶走的場面,她是真的擔心今天又出這樣的事。

明白夏如梅擔心的是什麽,謝軍對癥下藥,“如梅,你瞎想什麽,你看,警察都走了,清華也回來了,哪裏還會有其事。”

謝軍該說的,該幫的都幫了,謝清華趕緊唱起了雙簧,“嬸子,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不去危險的地方。”對長輩說謊話,真是讓他差點老臉一紅。

再次確定謝清華只是衣服上多了一些草木漿後,夏如梅才相信了叔侄兩的謊言。

眼見事情揭過,謝清華與謝軍也終於松了一口氣,默契地對視一眼,叔侄倆選擇把今天掉崖的事對夏如梅徹底隱瞞。

“叔,嬸,咱們今天在廣場上聚餐,你們去幫忙指揮指揮。”解決了跳崖作死的後遺癥,謝清華趕緊轉移謝軍與夏如梅的註意力。

聽到謝清華的話,謝軍跟夏如梅都點了點頭。

他們剛剛雖然在家,但也聽到了村裏大喇叭的廣播,當然知道謝清華今天晚上請所有人吃飯的事,村宴可是大事,是盛事,要不是擔心謝清華,兩人早就去廣場了,此時在見道謝清華是真的沒事後,兩口子讓謝清華回家去洗漱洗漱就去廣場吃村宴。

臨走前,謝軍擔憂地看了一眼隔壁,作為退役軍人,他如何沒有察覺到隔壁的銅墻鐵壁,但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秘密,作為沒有血緣的小叔,他還真不好說什麽。

目送謝軍兩口子離開,謝清華無精打采地回了自己家。

就算再不想看到沈濯,但家總得回。

洗漱了一番,見到時間還早的謝清華直接躺在了床上,這一躺,他就睡了過去,不怪他困,上山下山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他體力再好也累了,人一累,自然就靠睡眠來恢覆。

醒來,還沒睜眼,謝清華就知道沈濯在自己的房間裏。

其實謝清華警告過沈濯不能隨便進自己的臥室,但今天不一樣,謝清華的掉崖牽扯著沈濯那緊繃的神經,哪怕已經親眼看到人是安全的,但他還是想確定一下,所以一回家沈濯就進了謝清華的房間。

站在床邊,沈濯盯視著謝清華的容顏。

看著這張熟悉無比的容顏,再感受著謝清華那一起一伏的胸膛,沈濯終於有了一點真實之感。

緩緩地靠坐在床沿,沈濯慢慢捂住了眼睛。

他想笑,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最終,一滴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滑落沒入了衣領,消失不見了蹤影。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窗外的陽光也在減少威力,當彩霞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時,沈濯終於站起了身。

站起身的他再次探頭看了看謝清華,就在他情不自禁低頭想親口勿謝清華的額頭時,他看到了謝清華那緊緊握著身側的兩手,那是握拳的手,頓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親口勿謝清華。

內心深深地嘆息一聲,沈濯貪婪地盯視著謝清華容顏幾秒鐘,然後才無奈地離開了。

臥房的門剛一關上,謝清華就睜開了清明的雙眼。

他醒了有一會,只是因為不想見到沈濯的那張臉才選擇了裝睡,幸好在自己忍耐到達極限時沈濯知趣的離開了。

睜眼的謝清華先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分鐘才慢吞吞地爬起床,從今天對沈濯的試探看,對方也許對自己真有情,可那又如何,前世的自己確實是死在薛子霽的挖心之下,這份死還有著他對沈濯的信任。

因為信任所以被害,呵!

與生命比起來,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沈濯都難辭其咎,謝清華不打算原諒人。

帶著這種毫無愧疚的想法,謝清華在收拾好自己後就下了樓,剛出客廳門就看到了進院子的村長、謝軍,“村長,小叔,村宴是不是要開始了?”不怪他這麽問,主要是他聞到了香氣,彌漫在整個謝家村上空的食物香氣。

“快了,還有一會。”謝軍沒有回答謝清華的話,而是村長答的。

看著神色冷峻的謝軍,謝清華就知道小叔這還是在生自己的氣,笑了笑,他趕緊擠到謝軍的身邊討好道:“小叔,我想吃嬸嬸做的醬骨頭,今天晚餐有醬骨頭嗎?”

看著小心陪笑的謝清華,謝軍當然知道孩子是什麽心思,外人面前,他還真不會折了孩子的面子,最終他點頭做了回應。

“太好了。”一到謝軍的身邊,謝清華差點恢覆成了三歲的小孩。

二樓,沈濯透過薄薄的窗簾看著喜笑顏開的謝清華臉上露出一抹既向往又無奈的笑,他跟清華終究是錯過了最美好的歲月。

拉著謝軍的手,謝清華就向往村廣場走。

一拉,沒拉動!

疑惑地回頭,看著謝軍的眼睛,再看著村長的眼神,謝清華終於搞清楚兩人來此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叫自己去開村宴,氣憤是一秒鐘的事,但想通也只是一秒鐘的事。

明白根由,謝清華最終在心中暗嘆一聲,然後轉身看著村長與謝軍說道:“我去叫人。”

“嗯。”

謝軍點頭,謝家雖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對子女的教導還是很嚴謹的,不管沈濯與謝清華的關系到底為何,今天人家是出了大力找人,尋人,救人,那花費的心力財力可不僅僅只是一句簡單的謝謝就能完結,所以今天的村宴既是謝清華感謝村民的幫忙,也是感謝沈濯的關心。

因為謝家村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哪怕萬分不願看見沈濯的那張臉,但在村長與謝軍的面前謝清華也不能表現出什麽,反而是神色正常的上樓去請人。

被請,沈濯特別的驚喜與詫異。

但在詫異之餘,他也從謝清華的眼睛裏看到了警告,瞬間,他就明白了謝清華為什麽會來請自己去參加村宴。

苦笑一聲,沈濯最終不舍地搖了搖頭,“謝謝,我就不去了。”明知道謝清華不待見自己,他就不去礙眼了。

如果沈濯一口答應赴宴,謝清華可能會反感到極點,但沈濯拒絕了,他這一拒絕,請人的謝清華不滿意了,眉一挑,大眼一瞟,謝清華諷刺道:“怎麽,我還請不動你了是吧?”

看到謝清華生氣,沈濯趕緊解釋:“清華,你別誤會。”

“誤會,我有什麽好誤會的,愛去不去,你當誰都願意請你是的!”丟下一句不耐煩的話,謝清華轉身就走。

看著謝清華的背影,以退為進的沈濯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他知道該怎麽與清華相處了。

有謝清華這個主人親自出馬請人,不僅是沈濯答應了赴宴,就連李景華與保鏢們也同意了參與。

雖說李景華他們出力是因為沈濯,但出力畢竟是出力了,恩怨分明的謝清華念這份情,於是等大家去往村廣場時,隊伍已經變得浩浩蕩蕩。

其實謝清華讓保鏢公開露面也是有用意的,謝家村只有這麽大,不管保鏢們怎麽躲藏,總會被村民們看到,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出現在人前,反而更穩妥。

廣場上擺滿了八仙桌,八仙桌一張連著一張,接成一個碩/大的橢圓形。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大家圍在一起吃飯,誰都看得到誰。

謝清華被安排在了沈濯的身邊。

這樣的安排怪不得主事的村長,主要是謝清華對外宣傳的就是沈濯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可不就跟他坐一塊。

面對這種安排,謝清華是一萬個不滿意,但最終他還是笑著面對了眾人。

村宴開始,開白場是村長主持,“今天,是清華主辦的村宴,一是感謝大家今天的幫忙,二是清華衣錦還鄉帶來了一些朋友,他的這些朋友要在村裏待一陣子,在此期間,請雙方相互體諒。”說到這,村長看了謝清華一眼,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有朋自遠方來,來,讓咱們謝家村人熱烈歡迎客人們。”

“歡迎歡迎。”

聽了村長的介紹,原本村民們對沈濯等人還很有距離感,但一聽都是謝清華的朋友,村民們立刻熱情起來,而這種熱情正是建立在對謝清華的信任之上。

面對村民們的熱情舉杯,哪怕就算是經歷過無數大小宴會的沈濯也多了幾分客氣。

他喜歡這種因一句話,一個人而產生信任的氛圍。

看著熱情的村民們,沈濯舉杯站起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沈濯,是謝清華的朋友,因家裏出了點事,所以暫時來清華家待一段時間,感謝大家的信任與熱情,在這裏,我向大家保證,我一定會約束好我的人,一定不會影響到大家的生活。

“沈先生痛快,大家能相聚在謝家村就是有緣,希望大家能成為相互信任的朋友。”沈濯說得敞亮,一村之長的村長也滿意。

見村長耿直,沈濯也大氣,“村長放心,相逢就是朋友,以後大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盡管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

“好,同志們,咱們熱烈歡迎沈先生在我們謝家村做客。”

話一說開,主客雙方都非常的滿意,一滿意,遙敬一下,村民們瞬間幹了杯中酒,就連端著飲料的小孩們也湊熱鬧的大喝了一口手裏的飲料,可見大家對沈濯話語上的滿意。

村民都喝了酒,沈濯不可能不喝。

就在他準備喝幹杯裏的酒時,兩雙手同時抓主了他的胳膊。

村民們:?什麽意思,嫌棄村裏的酒不好?還是嫌棄一同喝酒的人!

看著衣著講究,滿臉貴氣的沈濯,剛剛還熱情無比的村民們神色冷淡下來了。

沈濯:…

他終於知道誤會是怎麽產生的了,用眼神示意李景華與保鏢頭子放手,他知道手中這杯酒的重要性。

作為沈濯的主治醫生,李景華當然知道沈濯現在能不能喝酒,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打算為沈濯解圍的謝清華,他只能自己起身端著酒杯解釋道:“各位朋友,我代沈濯向你們說聲對不起,我先表明一下的我身份,我是一位醫生。”

聽到李景華的話,村民們的神色才好一點。

“沈濯一個月前才動過手術,心臟大手術,此時的他不能喝酒,不是我要掃大家的興,確實是喝酒會刺激他的心臟。”再次解釋完這句,李景華才把自己的酒倒入一個空碗,然後拿過沈濯的酒也倒進了碗裏,做完這一切,舉碗道:“朋友們,沈濯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喝酒,為表誠意,我代他喝,同時認罰三杯,你們看如何?”

都說一個人有沒有誠意,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中就可以看出。

李景華的誠意已經擺在了明面上,解釋也還算合理,村民們頓時再次恢覆了熱情,同時還有人體諒的為沈濯送來了飲料。

不能喝酒,喝點飲料還是可以的。

“喝!”再一次,村民們面帶熱情地舉杯盯視著沈濯與李景華。

“喝!”這一次由李景華代沈濯喝酒,再也沒有了插曲,就在人們以為這一次的酒能順利喝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意外的奪走了謝清華手裏的酒杯,順著酒杯,人們先是看了看謝清華,然後又看了看沈濯。

謝清華:...好想罵娘!

“清華暫時也不能喝酒。”一個多月前,沈濯是才動過心臟手術,但謝清華一個多星期前也才包紮過胸/膛,雖然心臟並沒有受傷,但胸/膛卻真實的受傷過。

面對沈濯的解釋,村民們最終把目光對準了村長。

這酒還喝得成喝不成,怎麽城裏人這麽麻煩!

“我代清華喝。”從沈濯手裏拿過謝清華的酒杯,謝軍二話不說直接幹了杯中酒。

“喝,喝。”

忽略掉‘身體不好的’沈濯、謝清華,村民直接與李景華、保鏢們喝起了酒,一會的功夫,在酒的撮合下,人們就打成了一片,就連李景華也沒有了平時的豪門貴公子樣,酒一喝,桌一拍,腿一翹,酒拳劃了起來。

這就是酒桌文化。

人們由不熟悉到幾倍黃酒下肚變成了稱兄道弟。

被沒收了酒杯的謝清華最終只能埋頭吃飯,算了,酒不喝就不喝,他吃飯也是一樣的。

看著埋頭吃飯的謝清華,沈濯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最終一邊餵飽自己肚子的同時一邊給謝清華光明正大的夾菜。

當然,夾的都是謝清華愛吃的。

面對送到自己碗裏的菜,有一瞬間謝清華是打算扔出去的,幸好他還有理智,幸好他還記得自己在小叔與村民們面前撒的謊,於是啞巴吃黃連的他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情不願吃下了沈濯夾來的菜。

不過這只是表面。

桌下,他的腳狠狠地碾壓在沈濯的腳上。

這頓飯,不管是沈濯還是謝清華都遭遇了最無奈的折磨。

光吃飯的人肯定等不了喝酒之人,飯飽之後,謝清華陪大家坐了一會就選擇了先行離開,他一離開,沈濯當然也跟了上去。

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謝軍的眼眸很黑沈。

“你沒有必要跟著我的。”看著天上的明月,謝清華終於平心靜氣地對沈濯開了口。

一見謝清華有話要對沈濯說,跟在兩人身後的保鏢頭子立刻一揮手帶著其他保鏢外撤了三十米,這個距離只要謝清華與沈濯交流的聲音小一些,他們是聽不清楚的。

上前一步,沈濯與謝清華並肩而走,“清華,從今以後,京城不再有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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